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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望东驿(三)

蒋捕头设计诈东瓜说出失窃地在马棚,东瓜听了却不慌乱:“捕头确实不曾点明失窃地所在,但那马夫早起大喊东西丢了,这里人人皆知失窃地就在马棚啊!”

蒋捕头追问:“既然知道失窃地在马棚,你又为何非要去,还假托喂驴?”

东瓜:“因为小人确实有一头驴!昨夜有雨天亮才停,那驴是小人半幅身家,怕夜雨淋湿了饲料吃病它才不得不去扫槽。小人虽穷困却从事正经营生,这等盗窃之行是万万不敢的。”

蒋捕头这才使人放了东瓜:“既然昨夜下了雨,同样负责养马的吕二!你为何不去马棚喂马?”

捕快立刻把吕二押过来。

吕二是商队的马夫之一,解释道:“人人皆知失窃地在马棚,我又何必去沾这个荤?况且昨夜是吕大喂马,吃病了马也该追责他,与我何干。”

“倒也合理。”蒋捕头问:“那你既无马也无驴,偏偏对去过马棚毫无遮掩,是否就是盗窃元凶?”

众人皆惊,看向被问话的那个人,正是之前因为反对白鹭而被压在地上的男人。

怪不得他不同意搜身,原来金锭被他拿走了。

这人名叫辛坛,是昆阳府的一个屠夫,最近几个月因为下乡收猪经常住在望东驿。

辛坛见被指证“噗通”跪下:“小人原本确有此意!小人三月之前来昆阳府做屠夫,辛苦奔波宰猪百余日才存下半贯钱。这女侠说要拿一锭金换东西,我便起了贪心......只是我去时那金锭已然不在,小人真的不曾偷盗啊!”

蒋捕头叫人搜身,果然没有金锭。

白鹭这时候才说:“搜不到金锭才是应该。捕头明鉴,先前我追讨失窃物时也有意模糊地点不曾言明,那东西虽然是马夫发现丢了的,却并未丢在马棚!”

如此一来嫌疑人的范围就缩小了不少,去掉不曾有所行动的众人和误以为马棚才是失窃地行为鬼祟空跑一趟的几人,只剩三人知晓马夫昨夜举动。

蒋捕头做主解散众人,令无嫌疑的旅客自行离开,几个嫌疑人移步大堂再审。

这三人分别是:当夜值守二楼客房的圆脸小二顺子、半夜交班值守的商队侍卫、到一楼灶房盛热水的侍女。

蒋捕头令马夫将见到他们三人的经过一一道来。

马夫回忆:约莫是亥正不久,驿馆送的短蜡燃尽他却还没睡,因为有重要的东西在车上必须警醒。那时驿馆的大部分房间都已经暗下来,天上也没有几颗星子,望向院子里只能看见一片模糊。

忽然听见有一阵缓慢沉重的脚步声,他本来坐在马棚门槛上,迎上去五六步才发现是端着一个炭盆的圆脸小二。

原来是商队怕夜里马冷给隔壁马棚填了火盆。

今夜风大又像是要下雨,他们两个大活人住在马棚都还没火盆用呢!

小二生完火,看他穿的单薄又冷便说灶上还有热水,免费盛一壶来给他夜里喝暖暖身子。马夫高兴地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圆脸小二果然拿了一大壶热水来。

马夫喝了热水最初感觉很暖和,不一会淅淅沥沥下起雨身上反而更冷了。

他想起旁边有火盆就到隔壁马棚偷来自己这边用。

“会不会有人趁你离开这段时间偷了东西?”

马夫:“不可能。夜里很安静,我也很警醒,不曾听到声音。”

“或许那贼人有些武功在身,脚步轻呢?”

“那箱子上缠着锁链,如果要解开绝不可能悄无声息。”白鹭奉上锁链:“捕头请看,这锁链是精铁打造却被一刀劈断,可见此人必然力大无穷或有武艺在身。且东西一定是被挪到柴房后才丢的。”

蒋捕头:“那你说说,好好的东西为什么突然挪到柴房去了?”

那时已是丑末寅初,火盆里的柴将要烧尽。夜雨连绵不停,草顶的马棚四面透风已有雨水滴落,圆脸小二来添柴却发现马夫在偷烤火盆。

“若是冻病了马小人无法交代。”他央求马夫:“老兄若实在冷不如随我到柴房休息片刻,避避风雨。”

马夫得了命令要看守箱子不敢独自离去,小二就提议把箱子一并搬过去。大不了在天亮前偷偷再搬回来,起码也能暖和几个时辰。

箱子有两个,不放心小二来搬马夫就叫醒了另一个马夫。

“且住。”蒋捕头问:“你二人同为马夫又同在马棚,为何你一人守夜又冷又困,他却酣眠不醒?”

另一个马夫急忙来见:“大人,我二人虽同为马夫却亲疏不同。小人只管驾板车,拉的都是些米面箱笼。又有一卷铺盖,何处都可安眠。他却护送要物,自然夜里警惕。”

两个马夫一人捧起一个箱子,因怕搬动过程中发出声音他们用被衾将其裹住,从驿馆侧门将箱子搬进柴房。

柴房位于一楼,离侧门最近又与灶房相连,楼上是一间下房。

下房里有人正在饮酒,呼朋引伴之声明显,灶房内则正在烧水,有一侍女在锅里舀水。

这时有一侍卫从大堂进入,双方在过道里见了一面却未说话。

两个马夫将箱子放下后掀开被衾检查了箱子是否完好,然后拥被入眠。

其间柴房门扉紧闭,直到清晨小二叩门提醒该回马棚才发觉锁链断裂。

捕头询问小二:“顺子,你昨夜何时做了何事?”

顺子回忆:“小人今日值守二楼下房,因为满房十分奔忙。直到亥时绝大部分客官都歇下,只有一间房的客人还在饮酒。一位客官这时进门说快要下雨,要我给马棚送一个火盆取暖。小人去柴房取了炭盆送去并见到了受冻的马夫。”

“是何人指使你送火盆?”

一个商队侍卫站出来:“是我。”

捕头:“你又是何人?”

侍卫:“小人是渠锐大人手下一名......侍卫,昨夜负责执勤。”

顺子继续道:“我见马夫冷便说与他一壶热水,回灶房取了热水又送去一次。”

捕头:“我姐夫开这驿馆柴米皆是损耗,你怎么敢不收一文钱就与他一壶热水?”

顺子:“因今日女侠发话诸位侠客都要泡一泡脚,热水挂了帐可任意使用。马夫不曾泡脚,与他一壶热水不算什么。”

一旁听着的掌柜显然不这么想,他对着顺子一番吹胡子瞪眼,捕头急忙安慰:“姐夫不必如此吝啬。”

给马夫送完热水后顺子就闲了下来,只有二楼那间客房里的客人整夜不眠,不时叫他送些酒水热汤。

一夜里风雨不歇,顺子也不敢打盹只在桌前听叫。

到了寅初,顺子想起马棚的火盆快要燃尽,又到柴房取柴去添,发现马夫偷了火盆用。

顺子怕走后他又偷炭盆来使,便提议到柴房取暖。两个马夫搬了箱子,他关好柴门回到大堂,守到天亮不曾看见有人进出。

捕头又问那四人为何彻夜不睡。

四人自述乃是昨晚守夜,本来应两人轮值上下夜交替,却因风雨和饮酒生了惰怠,只有一人值守,其余人饮酒作乐。

捕头问那侍卫可有发现异常,侍卫自述没有异常却无法证实自己的动向。

于是又问侍女。

侍女名雪鸮,十九岁,是建漳府人士。

蒋捕头将手上案卷记录翻了个遍:“先前问话你怎么不在?”

白鹭道:“此人乃是上房北屋所住闺秀的贴身侍婢。我昨日与她家小姐有一面之缘,今晨问过行迹知她二人昨日不曾外出,便未驱使下楼。”

商队锦袍公子的手下怒目而视。

“不曾外出?”捕头嗤笑:“那为何马夫在灶房见了她?我看这二女藏头露尾行迹鬼祟,恐怕必有隐情!”

又令手下将她主家一并押来传话。

不多时主家果然过来,她穿一袭素白绸裙,戴面纱,气质出尘一望便知清贵。

蒋捕头的凳子都坐不住了,站起身询问女子来路。

女子自顾坐下:“家父建漳知府梅逸恒。”

蒋捕头当即就是一个大礼:“原来是梅公家眷,小人唐突。”

这女子来头不小,她的贴身侍女可不好审。蒋捕头正左右为难,女子却令侍女自己如实交代。

雪鸮:“奴昨日侍奉小姐,不曾离去。只因一件事下过楼。那时约莫寅正,小姐受夜雨侵扰感觉寒冷命奴寻一个汤婆子来使。当时天色晦暗廊下又无烛火,奴遍寻不见小二又怕小姐久等便自行下楼到灶房舀水。”

雪鸮下楼时圆脸小二刚好去给火盆添柴,她只能自己动手找到一只大肚瓶。

添水时圆脸小二和马夫走进来,她确实看见了三人举动,却只见到了被衾不曾见到箱子,还以为是夜半谁冷了要添被。

圆脸小二忙完了还帮她找汤婆子灌了热水,雪鸮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蒋捕头问那黑瘦小二:“昨日是你当值三层客房,为何侍女寻你不见?”

黑瘦小二辩解称西屋客人吃醉了酒碰倒了砚台,他那时正在西屋擦地。

“可有人证?”

书生、睿钧、渠锐三人都可作证。

“如此,岂不是人人都无嫌疑了?”蒋捕头思索:“依我看此事绝不可能如此简单,必是有人串了口供,勾结行事!”

“看来需得先搜查一番寻到赃物。”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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