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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在,你莫哭

劝了半天见弟弟油盐不进,死活就是要赖在北海。非要那位骑着野猪一路从洞府回家的鲛人皇姬对他负责,赖在人家小院里又哭又闹,怎么也不肯离开。

孟望舒只好先行离开,被陆伯都圈在怀里送回了青丘。本就无人不知,青丘国主对陆伯都的一片痴心,大家早就都知道了,可这位年轻的神君这样明晃晃的表态,却是第一次。

两人上坐骑前就听见身后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牵着她朝着飞马走去的人对那些声音充耳不闻,握住她的大手干燥又温暖。被搂在怀里闯入云间的小狐狸觉得眼前的一切都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这些年她不是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人笑自己一厢情愿,从前他只能呵斥乱嚼舌根的人,暗中回护,她也只能把委屈咽进肚子里,假装听不见那些恶言恶语。

可像今天这样大大方方的出双入对,只是埋在心底的一个梦罢了。四周的白云如梦似幻,背后那个火热的胸膛和环住自己的一双手臂却实实在在,她终于放松下来,把头往后靠了靠,安心的享受起这个怀抱来。

“望舒,你可高兴?”

心爱之人的声音低沉地伴着热气钻进耳朵里,孟望舒轻声嗯了一声,有个带着青黑胡茬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麻麻刺刺地弄得人有些心痒痒,两人亲昵了一会儿都在甜蜜地笑出声来。

等到了含真殿殿门口,又黏在一会儿腻歪了好久的陆伯都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青丘一步三回头的回了昆仑,回到寝殿觉得满身乏累的人靠在浴桶里,舀起浸了栀子香脂的热水舒舒服服的浇在胳膊上。

虽然最近又忙又乱,但想到心里期盼了多年的夙愿终于成真,就觉得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等到蓖完头发,回到床上躺下的人,又辗转反侧地操心起国事来。躺了许久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身来到了大殿,翻开了这两天累起来的一摞折子来。

那熟悉的满印九尾纹样的奏折上,都是一些大同小异的军务汇报,和镇子上发生的琐事,发现没什么大事安下心准备回床上睡觉的人,忽然瞥到了角落的一封桃红色印着金色火漆的信封——那是江南国主惯用的样式。

想到有些日子没回江都了,父母也出去云游一阵了,怕是太后姑姑想自己了吧。想到这儿,离开桌边的人又走了回去,打开了那个信封,窗外的月亮越爬越高,大殿里那个披着斗篷的身影,却拿着信皱着眉头又坐了回去。

信上除了惯常的问候和叮咛,只在末尾提到江南最近出了件怪事,有一家新开的茶楼,看上去是供文人墨客对诗念词的,平日里看着一切正常得很,可自打这家店开了起,与其有关联的男子却接连失踪,不管是进去饮茶闲谈的书生,还是在里面做活儿打杂的伙计,隔三差五就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几个,街上的传言沸沸扬扬,官府查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望舒,万事以青丘为重,若是事务繁忙,请先顾惜自己,此事我们可另寻他法。”

信的最后一句暖心又体贴,望着太后的御印和皇帝哥哥的亲笔信,困得眼皮都有些发酸的人,揉了揉太阳穴,眼前又浮现起小时候的光景来,那时候她和弟弟尚且年少,那时候自己和弟弟尚年幼。

皇帝哥哥老是溜出来和他们一起玩耍,那时她刚开蒙没多久,还不会控制力道,有一次有匪徒想偷偷绑了小皇帝走,她一路撵了那几个土匪好几里地,一不小心劲儿使大了,把其中一个匪徒直直地踢飞出去撞上一个大石,登时就血流如注,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再后来年长了些,她便时常溜进宫里玩耍,有一次打闹不小心撞翻了正殿门口的仙鹤花瓶,那东西是中原大国送过来给新皇的登基礼,这次闯祸正好被下了朝的大臣们撞见了,立刻去御前狠狠地告了一状,可那位皇帝哥哥一点也不恼,硬生生把事情压了下去,没让任何人寻自己的麻烦。

更别提太后姑姑这些年不论得了什么宝贝,都第一个送来给自己了。偏偏是这样维护自己的母子俩,在祸事闹到眼前的时候,依然怕耽误了自己的朝务,竭力佯装轻松的把一桩麻烦事描述得轻描淡写。

“去拿我出门的行装来,再把长枪一并取来。”

青丘的深夜里,披散着头发坐在王座上的少女,眉眼里浮起一抹担忧,立刻下令叫侍女准备起出门的东西来。弟弟受了伤此刻正在北海,以冽近日似乎也有事情要忙,有些时日不见了。

江都现今的困境和死局,只有自己能解。她也无法在这时候,置那对从小顾惜自己的母子俩于不顾。

等回到了故乡,眼看着已经天亮了,在街边找了个铺子,囫囵喝了一碗豆浆吃了半个饼子的人,一路打听一路走着就去了那家看上去雅致崭新的茶楼。

这地方倒也真有些奇怪,不止没有妖气,看上去也极为正常,绕着茶楼走了两圈的人一点线索也没摸到。只好在对面孟家的商铺里,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然而等了整整一天,她也没出任何端倪来,这茶楼进进出出的人看着都正常,连后院看着都干净得很。向来以通灵为傲的青丘国主,连一点血气也没感知到。

直到天黑了,她才垂头丧气的提着包裹往皇宫里去,打算去看看许久不见的太后和皇上。江都的守卫都对孟望舒熟悉得很,不等她手牌亮出来,就马上让到了道路两边。

听见自己来了,皇帝哥哥似乎高兴得很,立刻着人去御膳房安排了一些她最喜爱的菜色,似乎是从脸色上看出了她的不悦猜到了什么,笑嘻嘻的命人给她盛了一碗汤:

“这火腿煨菌子一向是你最爱吃的,连里头的鸡都是去了骨头的,快趁热喝吧。

那茶楼之事实在蹊跷,一时半会儿没有进展,也是正常的。”

见明明忧心忡忡的人反而调转过头来安慰自己,撅着嘴的人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拿起勺子顺从的喝起碗里的汤来,火腿和鸡肉的咸鲜和菌子的浓香都化开在了那一抹奶白色里,叫人喝了一口就再也不想抬头,只想一口接一口的喝下去。

“报皇上太后!我们宫主出事了!”

不管不顾穿过重重侍卫的黑衣人,衣服当胸绣着一颗火红的豹头,烈火宫的身份在布烛光映衬里衣料上闪着凌厉眼神的圆眼昭示下不言自明。

这话以冲劲殿里,连太后都惊得掉了勺子,以冽自小就冷静持重,有勇有谋,多年来几乎没有失手过。他如何会出事,又有谁能在这九州之内,伤了最厉害的杀手头子?

不等提起长枪起身的人上前细问,那黑衣人的背后,就有一个捂住胸口拖着滴滴答答的血迹直直地冲进大殿倒了下来。

“孟以冽!”

丢开长枪扑上前的人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硬生生的拽断了脖子上的项链,颤抖着手从散了一地的珠子里摸出一颗碧落珠塞进了挚友的嘴里,又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在大家的帮助下扶起他朝着后天走去。

好友的血温热粘手,她的眼泪也大颗大颗滴进衣领里。从前殿走到后面可以歇息的房间,自己从小到大连跑带跳走过无数回,偏生这一回,她只觉得阴风刺骨,走了许久才看到那扇熟悉的屏风。

直到江都最有名的医官都聚在了这间屋子里,把煎好的药喂进了躺着的人嘴里,再三保证对方性命无虞后,一直站着的人才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的坐到了地上。

然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撑着地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孟以冽的床边。把两指并拢搭在了他的眉心,细细感知后,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再三确认后,才倒退了两步扶住了桌子。

是神界的兵器,居然是神界的长刀,贯穿了那个躺着的少年穿了铜制软甲的胸口,若不是自己那颗起死回生的珠子喂得早,对方此刻怕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为何一向在九州生活的孟以冽,会忽然去了神界,又为何消失了几日会受了那样重的伤跑回来,守在床边的人一直熬到天亮,床上的人眼皮抖了又抖睁开后,才等到了答案。

“望舒…寒英……那个善画司的寒英神女…她,她逃出来了……”

以冽这句结结巴巴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了她的耳边,那关押罪仙的孤山守卫森严,一个每个月都要受天雷劫的罪仙,是如何从那地方跑出来的?

“那…江都……江都的茶楼就是她的产业,她父母使了关系,抓了一只羽人替她受刑。

又托人带她来了江南,只可惜……那位神女本性不改,在附近置了天地庄子后,又犯了老毛病,我去孤山里埋伏了好几天想收集证据,却不想今日要走的时候中了埋伏……”

躺着的人用虚弱无力的双手在身上摸了许久,才摸出一片尾部焦黑的羽毛塞进她手里,就又闭上眼昏了过去。

握住那片羽毛识别出天雷劫的人转头就朝屋外冲了过去,却被守在一旁的皇上死死抱住了肩:

“他们既然能在律法严明的地方做出这样偷梁换柱只手遮天的事情!就一定想好了杀人灭口和脱身的法子,你这样贸然前去,若是丢了性命,叫我们可怎么活!”

奋力挣开那个怀抱,踉踉跄跄地往门口冲的人,全然不顾身后的劝告,她握着手里的长枪一路冲到了外面的廊上,用尽全力吹响了嘴里的哨子跨上了坐骑:

“我立时就要去找他们的麻烦,现在就要去!”

昆仑山下的鸟叫虫鸣不绝于耳,赶到山脚的孟望舒嚎哭着往上跑,才没跑了两步就跌倒在地,她顾不上擦破的掌心就又爬起来想要往前冲,却已经有一双熟悉的大手扶住了自己:

“望舒,我在,你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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