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佳总共买了一个煎饼,一根烤肠,一碗牛肉粉,一杯奶茶,准备回家好好享受一个人的周五夜晚。
拂面的夏晚风吹得她有些晕乎,脑子里飞速运转想着练个什么C 的项目比较好。
最近一段时间她确实有些飘忽了,被男色所诱疏于了对自我技术力的提升。干她们这行的,技术水平就是全部,再这么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被新生代淘汰了。
正深刻反省自我时,前方突然似是听到了凄厉的痛苦求救声。
文思佳顿感不妙,心口猛然收紧,凝神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一男一女二人。男方揪着女孩子的头发,手拿着一把折叠水果刀,女孩子已经奄奄一息,脸上,胳膊上,腿上到处都是刀伤,鲜血直流。
情况太危机了,根本来不及思考太多,文思佳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抄起手边路边商铺放置的扫帚就一边高喊着“放开她,住手”,一边猛打想把他从姑娘身边驱赶走。
但那人情绪十分激动,跟头发了疯的猛兽似的,任凭扫帚一下下打砸下来还是紧紧抓着姑娘不放。
姑娘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巨大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千钧一发之际有个大叔拿着拖把就加入了进来,两人合力总算把施暴男子赶出了百米之外。
期间路人报了警,正好民警也在此时及时赶到,成功将其制服,救护车也把受伤的姑娘送去了医院。
方才光顾着救人精神高度紧绷,这会儿绷着的弦猛然断开,文思佳才意识到情况有多危险,心有余悸间看着地上的一大滩血迹,想起姑娘的惨状眼泪就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共情能力太强的人根本忍不住代入情绪,她的嚎啕大哭把旁边的大叔吓到了,赶紧过来安慰她说没事,不过她却是哭得越来越厉害,就想说给她家人朋友打个电话来接。
此番好意被文思佳在泪眼婆娑里摇头拒绝了,这点事儿还不至于麻烦别人。
况且季时铭这会儿还在外地,又不能过来接她。
等等,为什么这种时候她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人会是季时铭呢?
虽然除却父母外,老公应该是最亲近的家人了。
但他们是协议婚姻诶,应该不属于这个范畴吧。
虽如此想着,但电话还是让人给打了过去。
季时铭接电话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时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心口猛然收紧,听过了来龙去脉,询问了她有没有受伤,得到否定回答后才稍稍安心了些,连声道谢后让文思佳接了电话。
她接过把手机放到耳边,听到了一声驱散掉所有不安的:“佳佳,等我,我现在就回来。”
私人飞机飞行需要预先向空管局申请航线,不是想飞就能飞的,这个点只能坐民航的飞机,好在飞京城的航班一直到深夜都有运行。
电话打着的时候,季时铭已经在下楼让司备车准备往机场赶了。
听闻他现在要回来,还在小声啜泣的文思佳赶紧提高音量制止说:“啊,这么晚了,你现在回来干什么啊。”
“现在能赶上最后一班飞机,就是落地有些晚了,我现在让人过来接你回去。”
“没事的,你忙你的,我又没受伤,刚才就是有点后怕而已。你明天不是还有事吗?”
季时铭的嗓音被温柔包裹却容不得拒绝:“明天的事让韩烬都推掉了,也不重要,你在家等我就行。晚饭是不是还没吃?我让阿姨做点东西等你。”
“真的没事的,我回自己家就行了。”
文思佳撩了下头发,觉得太小题大做了。
但季时铭却一步都不肯退让:“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你。”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倔啊?真的没关系的啊,我没那么脆弱。”
在听到季时铭说要回来的时候,那一瞬间跃然而上的欢喜的确不假,但没有必要。
她没有这么矫情。
季时铭这会儿已经上了往机场飞驰的车,轻声细语哄着她说:“听话好吗?在家等我,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马上就回来。你先回一趟家,把东西拿好等司机来接。电话别挂断我得听着你的声音,好吗?”
好说歹说季时铭还是固执不听,文思佳实在没办法只得妥协了。
总裁要回来她还能拦着不成。
为了撇清责任和掩盖住几个小时后就能见面的欢喜,她还故意努努嘴加上了句:“这可不是我让你回来的,耽误了正事你别怪我。”
结果却被季时铭一句“你就是正事”给呛得哑口无言了。
狗男人说话一套一套的,馋她的身子啥花言巧语都说得出来。
谢过帮忙的大叔后文思佳便往家里走。
“佳佳,以后碰到这种危险情况绝对不可以一个人冲上去,要先报警,再向周围的人寻求帮助。”
季时铭刚才听说那人有刀时手都在发抖怕她受了伤,那般危险的情况下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单枪匹马就往上冲,万一被波及到后果不堪设想。
“可情况太危机了,全身上下都是伤,我要是不上去我怕她......”
道理文思佳明白,她看到那人手里有刀时心底也慌得没办法,但最终责任还是战胜了恐惧。
“见义勇为也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样太危险了,万一......”
季时铭的万一被在中途截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这次没问题不代表下次没问题,之前咖啡厅那次也是,真的非常危险。”
文思佳撇撇嘴再次反驳:“咖啡厅那次不是有你在嘛。”
“碰到这种事情我也不能一直都在你身边。”
“没事的啦,不用担心。我又不是莽夫一股脑就冲上去了,我是看见手边刚好有扫帚可以当武器才过去的。对方有刀,赤手空拳不可能去的。”
文思佳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便特意换了个轻快的语调插科打诨想让他安心些。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就算你手里有武器也很难与之抗衡,就更别说对方持有武器的情况了,之后绝对不能就一个人冲上去,听到没有?”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听这轻飘飘的糊弄语气就不像是进到耳朵里的样子,季时铭再次确认道:“真的知道了?”
“嗯,真的知道了,我保证不会这样了。”
一番确认下来,季时铭虽知道她肯定不会照做,但今天没受伤就是万幸,便也不想再苛责不顾危险去救人的她,转而舒缓了语调打心底夸赞她说:“你真的勇敢,很棒,很了不起。”
自己喜欢的姑娘真的太勇敢,太善良了,太美好了。
可被夸了的文思佳却觉得哪儿哪儿都对不劲:“干嘛啊,突然。”
“怎么了?不是在夸你吗?”
文思佳头上的小警笛又“呼啦呼啦”转了起来:“你这夸得让我觉得你另有企图啊。”
季时铭大方承认了:“我本来就对你有企图。”
“季时铭,你今天非要回来不会就是惦记那档子事儿吧。”
“......”
“......”
“......”
她是怎么能把“企图”往这个方面去理解的?
本来季时铭压根儿就没想这事儿,经她这么一提醒倒是记起来了。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自认为戳穿了狗男人心思的她义正言辞拒绝说:“那你不用回来了,我要休息。”
季时铭顺着她的话,语调玩味:“不是已经休息好几天了吗?”
“没休息够,我周末很忙要养精蓄锐。”
说到这事儿文思佳就来气,上周六晚上开得荤,接连周日周一两天都是往死里折腾,弄得她每天早上起来都腰酸腿酸,困得厉害。
真该好好约法三章规定一下次数,每天都来没人受得了。
“你不想折腾回星海公馆的话,就在家等我,我直接过来找你。”
“啊对,你是不是还没有在我这个小房子里住过啊。那你过来好了,带你见见世面。”
她的小出租屋季时铭来过一两次,不过都是帮她搬东西,并没有过过夜。
难得的机会,她心血来潮想让总裁体验一把庶民的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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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铭四点多到文思佳的小出租时,为了不吵醒她把动作放到了最轻,小心翼翼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艳丽的红玫瑰,随后便瞧见了蜷缩在沙发上的人。
“你到啦......”
文思佳为了等他睡得浅,隐约间捕捉到玄关处的动静后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喊了声。
“说了不用等的。”季时铭走到沙发前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稍显凌乱的发,柔声说。
“我刚刚睡了一觉的......又不是一直在等......”
她闭着眼睛把头紧贴在季时铭的胸口,是熟悉的体温和一如既往沉稳的心跳。
看小姑娘眼皮都掀不开了,季时铭把人抱起温柔道:“去床上睡。”
“浴巾,牙刷,这些我都放在卫生间门口的洗衣机上了,你睡衣有吗?没带的话......”
“不用管我,赶紧睡觉。”
季时铭把人抱到了床上,开好空调,盖好被子,拉上窗帘,又把床头大耳狗的玩偶摆正,确定人已经去见了周公在她眉心留下轻吻后才小心翼翼退出了房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文思佳感觉被子里钻进来一个人,她被拥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耳畔传来厮磨的轻语:“晚安。”
她在睡梦中往季时铭怀里钻了钻,迷迷糊糊应声:“晚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文思佳醒来的时候身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揉着双眼到客厅发现季时铭已穿戴整齐,正全神贯注看着她的各种竞赛证书奖杯。
“想当年我也还是蛮厉害的。”她走到季时铭身边,顺手拿起一个落了灰的亚克力奖杯摸了摸,提起了当年之勇:“离天才差得远了,但也有那么一丢丢天赋。”
“你现在也很厉害。”季时铭帮她把额间翘起的呆毛理了理夸赞说。
文思佳摆摆手,满是唏嘘:“现在不行了,老了,脑子转不动了。”
她那会儿打竞赛随随便便就能熬好几个夜,脑子转得跟风扇似的,如今是江河日下,不复曾经荣光了。
“我看你脑子转得挺快的。”
这声怎么听都像是在内涵,文思佳别过脸一脸狐疑盯着季时铭不说话。
季时铭轻咳了两声后话锋一转问:“饿了吗?收拾一下出去吃饭?还是点外卖?或者我让人做了送过来?”
“我这附近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就在这块儿吃吧。”
文思佳简单套了个T恤,牛仔裤,三下五除二扎了个蓬松丸子头就拉着季时铭下了楼。
然后在单元楼下看到了一辆与本老式小区格调显得格格不入的劳斯莱斯。
文思佳一拍脑袋无奈问身旁人:“你就把车停在这里?!”
“不停在这里停在哪里?”季时铭显得很无辜,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虽然好像的确也没地方停了,但一千多万的车就这么停在大型分类垃圾桶旁边,他也真是没点架子。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文思佳又多嘴问了句:“对于你来说一千万大概是个什么概念呢?”
季时铭被她的问题逗笑了:“这要怎么回答?一千万就是一千万。”
“就是一千万对于你相当于多少钱对于我呢?让我有个大致的概念。”
“这个没办法对比,每个人的金钱观不同。你本来就不看重物质,说这个没有意义。”
听闻此对她误会颇深的发言,赶紧为自己正名说:“你不要乱讲,我喜欢钱,特别特别喜欢钱!”
季时铭就怕她不说喜欢什么,她说了,那就好办了。
“好的,那你想要多少?我给你打。”
文思佳跟写代码一样,先问起了上限边界值:“我可以要多少呢?”
“都可以,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噢。”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点了点头。
“你‘噢’什么?”
季时铭好笑地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想像你一样潇洒地活一次。”
季时铭告诉她,她的梦想已经实现了:“我的钱也是你的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该死,都怪我道德底线太高了,好想大花特花你的钱啊!”
毕竟这种级别的人就在身边,有时候她是真想把什么道德,什么素质,什么人品都抛到一边然后不管不顾享受一把闭眼花钱的乐趣。
不过她接受的教育让她无法踏出这一步。
季时铭被她握拳拧眉,咬牙切齿的样子可爱到想把卡拿给她了:“为什么不行呢?花你自己的钱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是你的钱不是我的钱啊。”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是我太太,你花我的钱理所当然,挣钱了就是给你花的。”
她看着似是急切想把钱塞进自己卡里的季时铭有些纳闷了。
是人傻钱多吗?
为啥赶着趟想给别人花?
文思佳严肃着口吻,问了他一个一直好奇的问题:“季时铭,你为啥总想给我花钱呢?”
“你说呢?”
季时铭用一个意味深长的反问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因为你人傻钱多。”
“......”
“......”
“......”
季时铭只觉两个太阳穴跟针扎似疼得厉害。
算了,不能跟她计较,就当自己是人傻钱多吧。
“是的,我是人傻钱多。所以你尽管花,不用有顾虑。”
结果如此通透的觉悟却换来了一声不屑的:“切~你把我当傻子?开个玩笑而已还当真了。”
既然如此,怀揣着些许朦胧的期待季时铭便再次发问了:“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给你花钱呢?”
文思佳摆出一副“被我看穿了吧”的得意神色,点明了他的小心思:“因为你想讨好我,让我之后和你家人见面的时候演得卖力些。”
“......”
“......”
“......”
这个瞬间的季时铭彻底释怀了,为什么要期盼HRB400螺纹钢会磨损呢。
他欣然顺着文思佳清奇的脑回路提出了诉求:“被你猜中了,那之后还请季太太卖力些,别被看出了破绽。”
随后自然牵起了她的手笑着说:
“那从现在起可得多多练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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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思佳强推的农家小炒餐馆吃完饭,时间已是近黄昏的四五点,她便提议到旁边的人民公园走走,消消食。
把季时铭扔在原地去买了两个甜筒的空档回来时,总裁已经被扎根相亲角的大爷大妈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伙子今年多大啊?做什么工作啊?是不是本地人啊?”
“有没有车房啊?什么学历?”
“有没有兴趣跟我女儿加个微信?先聊聊看,相互了解一下。”
“跟我女儿加吧,她当老师的,工资虽然不高但稳定得很。”
由于婚戒一直还没来得及买,这会儿季时铭没有任何证明他已婚的方式,在大爷大妈眼里完全成了待宰的黄金羔羊。
文思佳小脑袋瓜子里的坏水一荡,不仅没有帮季时铭解围还拿着冰激凌冲过去大喊了一声:“哥!”
“......”
“......”
“......”
季时铭听闻这铿锵有力的一声,望向她的眼神复杂到看不清有多少种情绪,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升上了心头。
她给季时铭挤眉弄眼使了几个眼色,示意这里尽管闭嘴交给她。
人民公园相亲角的传说声名远扬她早有耳闻,今日来都来了,可不得好好体验一把。
当然不是她体验,是季时铭体验。
文思佳张口就来胡说八道:“叔叔阿姨们,我哥单身啦,我今天就是陪他过来到相亲角看看能不能寻个良缘。”
“......”
季时铭哪里知道相亲角是什么东西,被她这一声惊得嘴角都抽动了起来。
“小姑娘,你们是京城人吗?”
“不是,我们外地的,烟宁的。”
“烟宁?没听说过诶。”
“确实是个小地方,您没听说过也正常啦。”
“你哥在京城有车有房吗?”
“暂时还没买,但他还年薪百万,自己开公司,条件很好的。”
“条件是不错,但不是本地人太可惜了,我还是想给我闺女找个本地的。”
“小姑娘你哥什么学历啊?”
“海归金融硕士。”
“他抽烟喝酒不?”
“不抽烟偶尔应酬喝酒,会做家务的居家好男人。”
“不是本地人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季时铭就在一旁听着她眉飞色舞与几十个大爷大妈交谈甚欢,一开始还想挣扎一下,后来认命了就一言不发默默吃起了冰激凌。
看她啥时候能把自己给推销出去。
不过由于一开始的设定不是本地人,光这一点就被pass掉了。
再加上叔叔阿姨们对于外貌的条件并没有那么看重,导致就算是季时铭这般的神仙颜值也得不到太多的青睐,惨遭滑铁卢。
一支甜筒也差不多吃完了,季时铭拉了拉她的胳膊,虚眼表示玩也玩够了,可以走了。
文思佳心领神会,随便扯了个理由,拉着季时铭一路杀出了重围。
离了有些距离后笑着总结说:“看吧,就算你季时铭186cm的身高,长得比娱乐圈明星好看,没有不良嗜好,百万年薪,可不是本地人还是不行啊。”
“你说我要告诉叔叔阿姨们你是和硕集团的大少爷,他们会有什么反应?”文思佳突发奇想做了个假设。
“不会有人信的。”
“你还是太低调了,开个微博让大家认识认识,能是现在这样子?”
文思佳拍了拍他的肩膀,为其与身份不符的知名度唏嘘着说。
而季时铭的重点却落在了:“明天去买戒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一看你真的很需要婚戒诶。”
有了这事儿,文思佳算是充分理解为什么季时铭婚戒每天不离手戴着了,换她她也戴,能省下不少麻烦。
又掰扯了几句后,她突然想起了件事,问道:“你下周六晚上要是没事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个演唱会?”
这是她第一次向自己发起约会邀请,季时铭被猝不及防的欢喜砸中,唇角都压不下来了,甚至都没问是谁的演唱会也没查看行程就答应了。
“好的,我陪你去。”
“那行,我让林孟莹把票在平台上转让给你,她突然公司要搞什么必须参加的团建去不了了,内场最前排,你给她1588加手续费。”
“......”
“......”
“......”
搞了半天原来根本就不是想和他一起,而是找他接盘。
不过没关系,来找他而不是找别人,就说明心里还是有他的。
“啊算了,你是不是很忙啊,而且感觉你对演唱会也不感兴趣,还是不能再耽误你时间了,我去问问别的朋友。”
文思佳转念一想觉得季时铭并不是个合适的代替人选,看着就不像是会对演唱会感兴趣的样子。
大抵是两个半小时正襟危坐,面无表情,无所事事。
季时铭一听到手的良机就要飞走,赶紧为自己争取说:“不忙,一点都不忙,我也有兴趣。”
“陈朝霖的演唱会你感兴趣吗?”
“陈朝霖?”
季时铭听闻这个意外的名字,重复了一遍略显迟疑。
“嗯对,就是现在很红的那个创作歌手,票可难抢了,我不得已还动用了一点科技手段。”
去看谁的演唱会不好,偏偏是陈朝霖,季时铭在心底不满嘀咕了句,问:“你喜欢陈朝霖吗?”
“嗯,歌挺好听的,从出道起一直都有关注,也看过几次演唱会。”
“好的,我周六晚上一点都不忙,陪你一起去。”
这里管他是陈朝霖还是李朝霖或者是赵朝霖都得去。
但还是得问声,怎么就偏偏是陈朝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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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家时路过便利店,季时铭说要买东西走了进去,文思佳拿了些饮料小零食大方问总裁要买什么,她一起给付了。
然后就看见狗男人竟然伸手把收银台旁的方形小盒子和她的东西放到了一起。
“......”
“......”
“......”
幽怨的视线缓缓上移,无声抗议了几秒后,文思佳收回目光低头一言不发把小盒子放回了架子上。
果然狗男人吵着闹着非要回来就是馋她的身子,害她还白白感动了一阵以为是担心自己。
下次可不能再被骗了。
她家沙发不大,床也小,经不起折腾,就不能消停一天嘛。
然而季时铭对她的拒绝视若罔闻,重新把小盒子拿回手里,让店员单独结账后揣进兜,装作一副没懂她意思的样子。
唇角那若隐若现的弧度看着就让人十分火大。
店员就在一旁看着,文思佳又不好发作,只能用眼神攻击嗔了季时铭好几眼,心底臭骂狗男人的弹幕一直没有停歇。
走出便利店后,季时铭还想来牵她的手,被她灵巧躲开了,一路上也没给狗男人好脸色。
回到家后,本来文思佳想硬气一回不管说什么都绝不答应的,但这种事情上男人的软磨硬泡没人能招架得住。
意志力不坚定的她没坚持多久就妥协了。
毕竟这男人长得帅,身材好,活好,她光是看着就会忍不住欢喜。
当然,这仅仅只是因为馋男人的身子,绝对不是因为喜欢。
宝子们,不好意思久等了~
新年刚开工就被通知要带团队搞开发,好日子彻底到头了,之后会变得特别忙。
文一周尽量能更个两章七八千字,这篇不长,最多20w,会尽快写完的。
哎,不想动脑子,不想带团队,只想摸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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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行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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