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句话,不知道有没有让宋顾笙听见,但我知道他此刻脑子一定是懵的状态,我的话语循序渐进,却好似一针一针打在他的心上,扇在他的脸上,打在他的自尊里。
他宋顾笙什么时候还需要一个女人来帮,他什么时候,他这辈子没活的这么憋屈过,从小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顺顺利利的过了一辈子,而今这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就是打在他的脸上。
宋顾笙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那半含泪水的眼睛,他或许清明了一点吧,他也应该知道他给不了两个女人撑伞,他没有办法给两个女人,让她们都幸福,而今到了他该舍弃的时候,自然是舍弃我这个与他不算多大情谊的人。
宋顾笙点点头对我说:“我这就去和父母说明你放心,谢谢你的的成全。”
我略带苦味的微微一笑,眉目传情间,似乎让宋顾笙陷了进去,不得承认他还喜欢我这张脸,毕竟从小在外国中长大的大小姐,怎么会有独属于我装出来的那种温婉。
宋顾笙从来就不想要一个在政权上有建树的人,他需要一个温婉的女子,他的菟丝花那样,更好掌控,即使摆在那里当个花瓶,也多好看,但如果她有自己的想法,这就不好说。
因为他有想法,因为她会说话,所以宋顾笙在体验不到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后,他就会自然而然的抛弃,这是他从来就生来就有的想法
而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也算是完美抓住了他的这个弱点,依照他的这个弱点,我让他离不开我,就在他去留学的那一年,我才感觉到十分的舒适
因为在宋氏父母面前,我不需要装的多么爱他的那个儿子,只是我的这个家产,我必须在他家里呆着,这就够了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在那一年的时间里,我从来要的就不是在这个家里取得任何的感情。
于我而言,感情或许并不重要,为了达到目的的感情,才会显得有它的价值。
我对于任何人之间的感情,都是没有留恋的,面对他们的时候,我永远都是多变的,对于某些人具有征服感的时候,某些人都会指向我,因为我是最有征服欲的,征服我之后就好似,他们的某些快感被满足。
但我又从来没有被人征服过,直至如今,从来没有人能玩的过我。
其实小时候有人欺负我的那一次,父亲来了即使父亲不来,我也不会让自己受欺负的,忍一时退一步,或许他们在那一刻是爽了,但如果是我的话,他们或许就不是那么轻易的离开了。
我会让他们后悔那一日的决定,但是父亲来了,父亲管得住我那失控的脾气,管得住我那性子,他不怕我的阴郁表情,不害怕我做出的任何行为,所以我才愿意收敛,如今父亲教导我,我全都学会了,我也学会了收敛,但收敛了,不代表我做不出那种事。
再怎么说我也不是一个白眼狼,在宋家过了这么多年,是不会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他们家就是一群吸血鬼,什么时候都想要吸人家别人的,却不想着自己奉献,对于这种人早早撇清关系就好,对我远远没有利益所在。
而我嘛,于我而言,如今星星之火已燃起,而我早就已经有所打算,借助宋顾笙的手我能离开宋家,借助某些人的手我能进党,成为党员。
只是如今那些力量太过于渺小,而我自是要为这一点力量,贡献我的一份心意。
于是便从那日之起,我便将遗产的一半收拾起来,给了国家让他们去买装备,衣服,让他们在面对外敌时,有那么一战之力。
我知道我如今我的祖国站起来,或许太过于渺小了,但是只要有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
A国的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竟敢来我国,那我们就便将他打出去,我们不欺负他人但他人也不许欺负我,更何况如今他欺负的不是我,是我的国家。
这是父亲教我说的,也是父亲教我做的,父亲是很爱国家的,他曾经一言一句都是他的谆谆教导,他在对我说:“不要害怕,那是你的国家,你要去救她,救战乱中所有的生灵。”
我那时对父亲说:“父亲让幺儿怎么做,幺儿就怎么。”
这世间所有人都会骗我,但我知道父亲不会骗我的,起码在他在世的时候,他没有骗过我,所以我还是信他的,一言一行在那个时候,孤独的我只有父亲可以依靠,而今,我谁也不可以信了,我谁也不能依靠了,只有我自己。
宋顾笙走了,他走的时候,我还在叹息,这么快就走了,也不说多和我说说话,我一个人在这病床上,出不去很是孤独,也没有收到她的来信。
平日这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又不想与宋家的丫鬟说话,自然孤独的时候,只能走走路,自言自语,也时常觉得自己就仿佛那老头老太太,没有人可以说话,一个人活着,孤独。
宋顾笙走的时候还说:“到底是我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我却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他应该怎么补偿,补偿我什么,他知道他欠了我多少吗?他或许不知道,但是我却记得一清二楚。
我在宋家更多的是宋家丫鬟的白眼和嘲笑,更多的是外界的流言蜚语,因为那一纸婚书,但我还未签姓名,外界因此不知道说了我多少年,反正自我踏入宋家之时,我就没有觉得好过。
那一纸婚约像一个担子,一直压在我的身上,而我却没有办法逃离,因为我没有办法逃离,所以我在借他人的手逃出去。
宋氏父母自然是愿意听自己儿子多说的,但是他们不愿意听我的,因为我无足轻重,因为我只是一个遗产,一个还未被他们发觉的宝藏,一个挂上他们的名字,属于他们的人。
因为那一纸婚约上,是他们的儿子,因为他们知道我逃不掉,所以对于我也并没有多多关照,而今他们妄图在精神和心理上同时控制我,让我就范而我偏不。
有的时候我也在呢喃,要是当时父亲的遗产不是我,是别人,那是不是宋氏父母就不会对我如此,如今我将遗产给了他人,宋氏父母是不是会离我而去。
我想大概是会的,他们就是吸血鬼,他们就不是一个人,每每此时我都会讽刺的笑一下,就是在讽刺他们,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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