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后,傅今辞离开桐阳去其他学校上学去了。高中再次重逢仿佛陌生人般未有过交流,除恋爱谣言外,似乎没从慕栖口中喊出某个名字。
如今,他长大了。
不再像小孩子了,偏偏在成年之际,慕栖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他占据。
不管有意,还是恰巧。
他却像一束光一样照亮着慕栖,而极致崩溃的世界重新点燃。
-
低沉的目光落进慕栖纯粹的眸中。
这么多年,傅今辞看过慕栖无数个背影。
而让他极致难以拒绝或者毫不犹豫的却是慕栖的眼睛。
因为,那是他独有的世界。
众说纷纭中。
他可以背叛全世界,他都不会背叛他的世界。
他的女孩儿,他会守护。
慕栖眼睛像圆月般纯粹且明净,特别是在注视傅今辞的时候仿佛点缀几颗星星般闪着光亮。
彼此对视的瞬间,都以为无他异样而却忽视那是独属自己的目光与世界。
也许,早已见过独属的世界,所以才觉得那是属于全世界而不觉自己值得成为他的全世界。
某瞬间。
傅今辞觉得没丢,他的世界没丢而且相信他的女孩儿根本不会找其他男的。
毕竟,除了自己,哪个男的能配的上。
“春节没事的话,来我家帮个忙呗。”傅今辞懒懒说完,慕栖仍一脸懵逼地看着,而后顿几秒,嘴角勾起轻笑道:“听到帮忙就不乐意啊。”
慕栖一怔:“……”
听到对方说的话,慕栖没有不乐意,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没资格跟傅今辞一起过年。
而且想到有过误会,更觉得没必要。
几经思想打转,还是不要去的好。
直接拒绝显得不礼貌,慕栖语气轻地说:“我那天有事可能没空去帮忙。”
“行吧。”傅今辞故作叹气,一脸无奈道:“那我原话转给我妈,尽量让她别在意。”
慕栖不知道是阿姨的意思,以为是傅今辞闲的故意刁难想出的话。
沉几秒,慕栖来了句:“等等。”
话落。
傅今辞与慕栖肩膀相平而停下脚步瞥向对方,看着慕栖抬眼看他而且露出微微嘴角,温吞地说:“那,替我向阿姨道声谢,过年那天我再拜访阿姨。”
傅今辞轻笑且满意地“嗯”了声。
而后,朝门口走去留下了句,“放心,会传达。”
直到听到“咔”地一声关门声,慕栖往后瞥了下视线落到紧紧关闭的门上。
沉着眼皮松口气。
想起粥还未盛。
慕栖正朝厨房走近时,夏童童揉着眼睛下了楼梯走来,似未睡醒地吟吟道:“栖栖,有人来啊。”
闻声,慕栖看向楼梯方向,愣几秒说:“……嗯,来送外卖的。”
夏童童瞬间瞪大眼睛,“啊?!我买的小龙虾到了!”
慕栖取碗盛粥,声音隔着墙较弱,“……嗯,应该是,我放客桌上了。”
馋这口好久了。
夏童童坐沙发戴上手套打开外卖。
而后,津津有味吃着。
刚才楼下声音有些熟悉而且语气有些缓不太向外卖员。
瞥见慕栖端粥朝客厅走来,夏童童好奇问道:“我好像听到傅今辞的声音了。”
放下粥后,慕栖稍怔淡淡道:“……啊。”
“可能没睡好觉才出现幻听,如果真能看到傅大帅逼也算圆梦了。”
慕栖特意往粥里放点白糖,可能是慕栖注意分散出去才觉得夏童童说话声音没多大,甚至没听进去几个字。
夏童童吧啦好长时间后才注意到慕栖旁边放着白糖,顺嘴喊了声,“栖栖,我也想加点糖。”
——安静。
以为慕栖没听见,又重复喊了声,“栖栖,我——”
话没说完,慕栖似乎听到便抬眼看过来,稍愣且空洞的眼神看着。
夏童童一时愣住神好像忘记要说的话,半晌才无意识地说:“我,我想加点糖。”
闻声,慕栖低眼看到旁边玻璃瓶放的白糖,恍惚片刻拿到夏童童面前,“……哦。”
夏童童加两勺糖,然后搅粥融化白糖喝上一口,“栖栖,你熬粥秘诀给我呗,我回家给我妈尝尝我手艺。”
“……行。”话完顿几秒,慕栖想起说:“童童,你春节一个人过年么。”
“也不是,我大伯家的哥哥姐姐陪我。”夏童童掰着龙虾,“过年,我们一起在家打游戏、嗑瓜子挺热闹的。”
“那挺好的。”
春节当天慕栖没打算出门,傅今辞却邀请去帮忙有点不情愿。
自己在家明明好好的,如果不是阿姨,慕栖才懒得答应傅狗无理要求呢。
吃完早饭。
夏童童看电视中途朋友打电话说去逛街。听说是春节特制观游节目,比如红灯笼、身穿传统服饰、各种稀罕玩儿意等。
相比之下,晚上去更好。
协商后,朋友一致同意夏童童的决策而约定晚上逛街灯。
挂掉电话后,瞥见慕栖抱着玩偶下楼朝卧室走去,夏童童注意到便转头看过来,“栖栖,晚上你有事么。”
闻声,慕栖顿住片刻回道:“……嗯,应该没。”
正要往前走时,夏童童似有事地说:“那,晚上咱们一起去逛街灯吧。”
收拾玩偶时,慕栖听到楼下讨论逛街灯的事。夏童童朋友慕栖没见过而且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迟疑片刻道:“我——”
夏童童预料慕栖说的话,提前打断再再争取一下机会,“实在不行,咱们戴上面具,行么。”
看着夏童童真挚的眼神,慕栖不忍心拒绝而后转变想法说:“行吧。”
说完,夏童童抱着抱枕,“栖栖,谢谢你陪我。”
“没,正好晚上没事,而且出去看看景色也挺好的。”
而后。
慕栖走进妈妈房间把慕念玩偶放回原处。
看着堆积满屋的玩偶,慕栖顿时恍惚片刻。也许,偏爱真的从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自己身上。
小时候慕栖想要玩偶陪自己睡,妈妈说会买而却到现在从未履行承诺。
儿时,慕栖睡觉耳朵经常如打雷般折磨生疼难忍,至今未缓解。
而那时,慕栖把所有的安全感都寄托玩偶上,渐渐适应某种痛觉便不再有类似无理索求。
“哑巴”称呼无形中显露的标签。
那时,慕栖总会是提醒自己不配拥有任何东西。
白天慕栖收拾家里东西,夏童童在客厅看电视或打游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晚上了。
-
晚上气温骤降。
慕栖身穿白色长袄,戴着纯白围巾。
整个身体被包裹严实,幸好慕栖身材比例不错,看起来没有违和感而且挺像电影明星的。
因堵车,其他朋友发消息说会晚点。
而后,夏童童说进去碰面看缘分相遇,没缘分今晚就各玩各的。
游街不大。
像环形般绕河流形成布局,船舶乘人赏景接连不断。灯光缭绕,街道行人随晚愈渐愈多,周围声音嘈杂混沌渐起。
进游街第一眼。
俩人默契走到面具铺。
游街的人大多会戴上面具,特别是小孩儿挺感兴趣。
慕栖面具是腼腆小白兔,夏童童是搞怪小狗。
各自选好后往里走寻稀罕玩意儿。
半晌。
走到游街尽头一座桥头处,夏童童收到朋友消息说已经到了。
顺便问在哪儿找彼此碰面。
夏童童懒得回复直接发送位置让对方自己找。
慕栖正看桥头拐弯的几家手链店铺,夏童童走过去帮慕栖看哪件好看。
对于玻璃或陶瓷手链,慕栖更喜欢红绳手链。
拿起“福”“安”两条,夏童童看着慕栖有些难以抉择便给予第三条选项,“栖栖,如果是条多选题你怎么选。”
“嗯?”慕栖愣了下说:“可能,两条都会选上。”
“是啊,明明可以多选,干嘛只选一条,另一条会伤心的。”夏童童握住慕栖手腕,手链在彼此间,真切道:“而且,当你犹豫时,就说明你值得被它们守护。”
是啊。
明明是带来好运的物件,哪怕自私一点呢。
暗自告诉自己,不要委屈自己,该好好爱自己了。
买完手链。
慕栖抬头看到桥头的瞬间,忽的提起好奇注视着。
此时,夏童童朋友像笨猪似的接连问在哪。
周围氛围嘈杂,夏童童没耐住性子直接嗷嗓子冲手机发去语音。
嗷的声音有点大,差点断气憋红的脸颊好半晌才缓过气力。
而后。
注意到慕栖走上桥头,随之喊着跟上。
直到至高点处,慕栖停下看向对面。
刹那间。
旁边戴面具的几位游客看着手机定位忽地定位身后某人身上,而后朝目标人物走去。
似与之携行的某位伴友却在某刻停下脚步与慕栖肩膀相平敛下眼皮瞥过来。
画面相识仿佛某位熟知的朋友出现眼前。
接着后面袭来一阵吵闹声。
夏童童嗓子再度嗷起声响,生怕对方听不到自己声音般可惜。
后面声音混杂分辨不出时,慕栖注意力回到身边迟迟未离开的人身上。
彼此带着相同面具,某个瞬间慕栖觉得对方可能认错人才一直盯着自己看。
刚要解释时,周围忽地拥挤起来而且忽的被某人撞了下。
视线渐渐错乱人群中,直到跌进陌生人的怀里才觉得周围顿时热闹且嘈杂难以维持秩序。
再度抬眼时。
视野被腼腆兔子面具整个占据。
不过,对方眼睛好像在哪见过。
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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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来我家帮个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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