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没有去上费佳心心念念的咖啡厅,而作为补偿,星野佑陪着费奥多尔去了横滨的旧书店。
旧书店的旧这一个字自然也有着自己的妙处,横滨在战后被划归为租界,来这里的人不说个个英杰但至少数量可以去取胜,偷渡客走私犯更是如同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层出不穷,时间一长,旧书店对于那些爱好知识的人们来说自然就如同亟待开发的矿脉一样了。
不过显而易见在横滨这个朝不保夕的地界儿想要追求知识也是一种奢侈,他们费这老大劲找到的旧书店门可罗雀,老板甚至还另外划归了半块店面作为咖啡厅营业。
费佳/佑:……
横滨咖啡厅的成分是不是有点超标了。
奇妙的联想不会阻止他们原本的想法,一间普通——啊,大隐隐于市的旧书店也不会有让他们在里面泡一整个下午的底蕴,费奥多尔翻出两本意外没见过的旧曲谱,星野佑找到了本没见过的日本本土的推理小说,两个人还算满足的打道回府。
星野佑看着手中这本找不到下册的太监小说,碎碎念着奇妙话题:“从约会的角度来看,我们这一整天大概能打多少分呢。”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打满分呢。”
不像星野佑那样随手拿着,费佳挑拣出来的两本乐谱被旧书店老板用牛皮纸妥帖的包好提在手中,他弯弯眉眼:“说起来,我还以为佑会挑选道尔先生的推理小说哦。”
那有什么好看的,星野佑撇撇嘴。
纵然他笔下的故事的确精彩无比,与当事人接触更多的星野佑对道尔这个名讳的认知则更多定义在这是个捉摸不透的侦探疯子,自然也就对他的著作少了两分憧憬。
当然,疯子这个词对于异能力者们不痛不痒,某种意义上,他们甚至会笑纳这种对于不平凡者的赞叹——平庸者对于不能理解之事的惊恐未尝不是一种称赞。
柯南·道尔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无可置疑的能力,无人置喙的异能,那么就像上帝开窗就会关门,这位的脾性也就有所预料的不算很好。
即便放在一干脾性各异的异能力者中,那也是鹤立鸡群的不算很好。
“费佳喜欢道尔先生的书吗?我可以委托好友在沙龙上帮你讨一讨签名哦。”
不欲在对于前辈兼同僚的话题上多做停留,星野佑话锋一转问到了恋人身上:“道尔先生的作品当然优秀,但我都看够了——就当是换换口味啦,倒是你,费佳不是对哲学类或者宗教类的书籍更感兴趣么。”
费佳笑着说他的确更偏爱那种书籍,但说到底也只是偏爱,而为了能够凸显出偏爱这一特征自然就需要更多种类的书籍。
说到这里,这个俄罗斯人还眨了眨眼不无促狭:“说到底,我的偏爱当然也是有限度的,如果当真偏爱就能代表一切,那么我又怎会和您一同走在横滨的街头,目的地甚至还是被称为【家】的地方呢。”
星野佑:……
这人是不是又不动神色的逗弄了他一把。
说起来,他对费佳的作为其实也很惊讶,看起来是个普通且平凡的信徒,却对东正教对同性恋的鄙夷也嗤之以鼻——要知道在他们的关系之中,更加主动的人可是这个一眼教徒的俄罗斯人。
但这样的让人意外的一面,却让星野佑觉得……更迷人了。
金发的男人笑出了声,这多有意思。
恋爱本身就是要和喜欢的人、有趣的人谈嘛,像费奥多尔这样他喜欢又觉得十分有趣的人这么多年也只见着这么一个,他的偏爱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伸手牵住费佳空着的那只手,两个人十指紧扣,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回了居所,今天似乎也是完美的一天,被星野佑特地躲过的红衣少女则是出现在乐曲中的小小杂音,无人在意。
但真的无人在意么?
泉镜花,隶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少女杀手,异能力为人型持刀的杀戮型异能,以独特性而言无功无过,以杀伤性来说尚且可观——这一点,她那仅有六个月的加入时间,记录在案的却已有三十五条人命便是最好的佐证。
比起在一旁表面挑拣着今天拍摄的相片,实际上却是在脑子里循环播放港口黑手党已知人员情报的星野佑,一旁靠坐在沙发上阅读今日纸媒的费佳就越发显得人畜无害了。
“这可真是不得了呢。”
费佳如是感叹道,星野佑仰起头眨了眨眼,窜到这人身边坐下探头询问:“怎么了?什么什么不得了?”
费佳习以为常的将报纸分出去一半:“民间侦探社私自插手案件造成的惨案……真是的,有种让人不知道怎么说的既视感哦。”
民间侦探社?星野佑皱了皱眉,目光掠过油墨打印出来的两道身影,心中稀奇。
“说不定是遭人算计了呢?”
星野佑随口为白虎所在的侦探社辩白了一句:“而且,在这样惨案的现场竟然还有影像可以流出本身就很稀奇吧。”
话一落地,费佳便轻轻笑了笑,紫红色的眼眸闪过洞悉的眸光:“但大部分人并不会这样去想,报道所呈现出的事实即无能的侦探导致的爆炸——说到底,这样明晃晃写出来的报道,摆明了就是要读者这样去想呢,像佑君这样去思索缘由的人在横滨大概少之又少吧?”
“所以我一直对记者报社之类的职业怀有莫大的尊敬之心,新闻学魅力时刻什么的——”
有点尖刻的挖苦充其量只能算是二人聊天的添头,关于头版头条的讨论也只是他们平静恋爱生活的小小一段,直到被警方人员敲开房门声称要进行紧急疏散,星野佑才恍然想起在不暴露异能力而得到的平静生活的前提是,作为普通人的无力与脆弱。
或许普通人本来就无力去辨别权威媒体上的报道是否合理,危险似乎与他们离得很近又像是远在天边,想的太多太少都是过错。
星野佑挑了挑眉,叹着气回头看向坐在餐桌边的恋人:“看来我们得避难了,亲爱的。”
回应他的,是恋人同样无奈的神色。
横滨,真是多灾又多难啊。
*
根据疏散人员简单的情况说明,有人将炸弹安置在了港口边,如果只是单纯的炸弹自然还不至于威胁到安生居住半个富人区的两人,偏偏港口后就是偌大的一片工业区,真炸了小半个横滨都得祭天。
星野佑/费奥多尔:……
事情怎么就走到这份上的呢。
跟随人潮一同避难的俄罗斯人拽着恋人下了车,一面随心所欲的道:“看来今天是不能回家了,佑君要不要和我说说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然而这件事内幕不了一点,给星野佑几分薄面的是异能特务科,和军警那边可搭不上边,但如果仅仅就是一点小小的情报,黑市上都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费佳知道的就等于我我知道的,所以现在我一无所知。”
星野佑一边走一边嚷嚷:“说到底这些罪犯为什么就抓着我们普通民众动刀子呢?因为这法子最行之有效么?”
“无底线者总是比有坚持的人更加肆无忌惮,这是世间的常态,米沙。”
相比起星野佑的吐槽,费奥多尔看起来来就更多了点笑意——在这个情况还能笑出来只能说这位敢在横滨开巡演的恋人君的确很有胆识——“几年前这片土地上出现过名为【苍之王】的极端理想主义者,而据我所知,给那个侦探社寄出委托的委托人,自称【苍之信徒】。”
星野佑:?
星野佑:“你从哪儿知道的?”
费奥多尔弯弯紫红色的眼睛,表示那位疏散人员或许能量不是很大,讨论聊天却是一把好手。
“在你看在我肩膀上呼呼大睡的时候,那位先生恰巧和我们只隔了一个过道。”
费奥多尔比划着:“所以,只是一点小小的聊天技巧。”
“……”
星野佑承认他的确对横滨的事和人有所轻慢,费奥多尔所提及的【苍之王】
他也有所耳闻,但在这块远东的土地上引起声潮的大型事件,一路漂流到不列颠时也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极端理想主义者”了。
于是他叹了口气:“所以呢,这是模仿犯罪?理想主义作祟?还是他拥趸的极端行径?”
“仅我个人来看,我更倾向最后一种可能。”
相比起正在不断反思自己傲慢行为的星野佑,费奥多尔则依旧是那副淡然微笑的模样:“当然了,这也仅仅只是我自己的一种看法与猜测,您要是要我做出什么推论理由,我是拿不出来的。”
这也正常,星野佑心说——毕竟交往这么久,早就认可了费奥多尔是一个聪明到让他人胆寒的人的这一事实,尽管他自己还说是简单的猜测,但既然说出了口,那这事便是**不离十了。
费佳沉默片刻,还是补充着说:“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也不太会像这位苍之使徒这样行事。”
星野佑抬头同他对视,眼神中透露出“怎么说”的意思。
“比起那位【苍之王】的求索,这位【苍之使徒】的行为苍白而无理念宣泄,若说是复仇又缺少明确的目标,若说是传道他的行为又有些太过安静,理想主义者就算是落幕也会向全世界大声诉说他的理念,就像苍之王落幕时那场声势浩大的爆炸。”
“而这位苍之使徒的话……唔,恕我直言,这更像是要求死呢。”
紫红色的眼眸在夕阳下倒映出一种粼粼的微光,当费奥多尔看向星野佑时,这就成了一种漾开的思绪,纠缠而难言。
星野佑张了张口,碧绿的眼眸定定的注视着恋人。
“那么费佳,你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一类理想主义者么?”
其实有点想写涩涩都老夫老妻嘛当然要涩涩涩……
热恋期?涩涩!
酸涩期?涩涩!
看起来分手了?涩涩!
相爱相杀?涩涩!
但对着费佳写涩涩总有一种有心无力之感……虽然他在佑面前只会显露出凡人的一面……
各位有兴趣看我尝试吗我真的有点试试(对手指)
以及入v前本文大概应该都是存稿箱工作,像以前那样滑铲正文应该得入v后?
希望这本可以写的顺利一点其实这个的理想状况是日更6k(闭目)
嗯现在目前的首要任务是保证日更(安详)
话说感觉冷冷的有谁评论区给我一下这个故事目前的反馈么(探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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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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