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室外刷着隔壁同僚给的资料的刘常福终于等到了周顾。
“你再不回来，里面的章帆要心急死了。”
周顾没多说和刘常福走进去。
脸上满是虚汗的章帆大声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证据是什么，可我真的没有杀人。”
周顾和刘常福对视后，背靠在椅子上悠闲喝着水杯的水。
刘常福好言劝:“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自己的犯罪过程，这样在后面检察院量刑的时候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章帆脸色通红不断强调自己没有做。
无奈的刘常福请示:“周队？”
周顾放松的笑道:“这是觉得咱们诈他呢，给他看眼证据。”
刘常福起身把桌子上一直放着的资料拿近展示给章帆看:“这是你在李玲死亡时间出入她住的城中村被路上监控拍下来的，这是凶器也是你购买两把刀具的照片，这是你血液在杀人现场的鉴定报告。”
章帆颤抖着手把刀的那张拿起来。
在刘常福觉得他要说什么的时候，章帆突然神情扭曲的把资料推到地上哈哈大笑。
“对，是我杀的，谁让那个贱人不把钱给我。”
刘常福皱眉回到位置要问话的时候被周顾拉住。
“你喜欢悬疑小说？”
莫名其妙的提问让章帆愣住许久才轻佻回答:“喜欢啊，刺激。”
周顾拿起笔在纸上开始写:“杀人动机、过程交代吧。”
章帆讽刺的抬头看天花板拒不再进行沟通。
将人送回拘留室后周顾在楼梯道点烟吞吐着。
猜到周顾在这的刘常福借了个火和他一起无声发泄压力。
吴威和蒋苏从外面回来后见组里没人在，各自梳理证据。
没一会蒋苏把黑夜电子书又打开了，看到动人处眼泪正要掉时，被人拍了下肩膀。
吓了一跳的蒋苏回头看是周顾赶紧解释:“周队我是想了解为什么凶手选这本书。”
“走吧，先开会。”
吴威拿着本子走近:“一本看了几遍的书，还沉迷的队长过来你都没反应，至于吗？”
蒋苏把书合上:“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太阳的感觉，温暖治愈又不敢直视。”
这可是悬疑书，摸不着头脑的吴威跟在蒋苏身后追问。
这次会议副局长毛济钢也在。
周顾将这几天搜集到的证据罗列后，明显停顿后道:“中午章帆在审讯中承认自己杀李玲了。”
吴威和蒋苏互看后，蒋苏上前把视频放出来。
“我们通过走访确认康宁宁在李玲死亡前后都待在她上班的地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两个嫌疑人，一个没了可能，一个认罪了，本该庆祝的事情会议室内却一片安静。
毛济钢直接问周顾:“你是觉得这案子哪里还有不通顺的地方。”
周顾把血迹和凶器的照片投在大屏上:“一个敢把行凶现场留下挑衅警察的凶手，大刺刺把证据放在咱们眼皮底下等咱们捉他。毛局您也办过无数的案子，您见过这样好破的凶案吗？”
但凡牵扯到人命就不能放过任何疑点，毛济钢把眼前的复印的资料翻完后问:“有查过章帆的最近就诊吗？”
蒋苏道:“毛局，这是我查的，章帆是三个多月前去医院查出的艾滋，之后都是复诊拿药。”
刘常福补充:“章帆是吸毒人员，我跟缉毒队那边联系把他新联系上的上线抓到了。据交代章帆跟他预定了一大批货，怀疑是想贩毒，章帆自己也是说自己是为钱。”
要是为钱杀人就是策划犯罪，现场不可能是现在这样。
毛济钢把存储三十万凭证的那张单独放在桌子上。
“疑点重重，继续再落实，一定要定死千万不能出错。”
会议结束后，周顾坐在办公位上问刘常福:“林金的老年痴呆这么严重，他的租客你觉得知道吗？”
啃面包的吴威插话:“周队你是本地人没租过房，房东事事不管只收房租的多了去了，就凭这个谁会怀疑房东有病。”
“那要是有人一直没交房租，房东也没催，或者是租房的时候就发现了。”
周顾的话让蒋苏激动站起来道:“对啊，要满足黑夜小说里的长久异味，那凶手肯定是确定房东无论如何都不会来开门。”
刘常福看着周顾:“明天我再去找一趟林金，但是他这个病能得到什么线索真的不好说。”
“吴威你明天去城中村走一趟，关于那栋楼所有的事情，能问到的都记下来。蒋苏你明天和我一起见黑夜作者，见完咱们两个把当时做口供的十几人叫回来再问一次，尤其是康宁宁。”
早已习惯推翻再来从无数次过程中找线索的几人认真的接着做手头的事。
坐落在东边的机场晚上八点停降了架客机。
穿着白色长裙头发挽起的女人拉着行李箱出站后很快看到了接自己的人。
大大的白色牌子上写着沐熙。
女人拉着行李箱站在接机人眼前，“麻烦你来接我。”
被出版社派来的青年男人视线离开手机一抬头脸一下红了。
“欢迎沐熙老师来我们南柯市，酒店我已经定好了，你先休息，明天结束后我带着老师好好玩，南柯市有不少景点值得去。”
女人浅笑没有回应。
坐在车上后，女人看着一路闪过的景色小声呢喃:“变化真大。”
她曾经以为今生都不会踏足的地方，原来回来是这种酸涩胆怯的心情。
到了酒店房间后女人婉拒青年的吃饭邀请将门关上。
清早，穿白短袖牛仔裙的女人坐在警局的待客室。
这次陪同的是出版社的中年男经理。
先来的蒋苏静静听经理说着他们这次警民配合有多不容易。
拿着茶进门的周顾看到女人难掩惊讶。
同样惊讶的女人站起来:“周顾，没想到你真的当警察了。”
周顾笑着道:“林白，我才是没想到你成了这么有名的作家。十几年没见了，你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林白本就柔和的面庞带上笑意更加让人感觉亲近。
“不得了了，拽的不行的周顾都会说这种话了。”
一旁的经理稀奇道:“你们认识？”
林白道:“我们是高中同学，经理你先去忙吧，我这里可以自己处理。”
经理拒绝了次后，顺水推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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