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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

春寒料峭,檀香氤氲,屋里劣质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香炉里冒出的白烟腾腾蒸上,点香的两个婢女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话都说不完整,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

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婢女听见声响走进了屋,见着里头的场面,疾步走到香炉前查看,怒斥道:“这熏香已发霉了,你们作何还要给主子点上!”

两个婢女在鼻尖扇了扇味儿,一脸轻蔑之色,反正这香又不是给她俩用的,无所谓的说:“府上发给我们就是这样的,上哪儿用好香去。”话语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素馨趁着白烟还没飘满屋子,眼疾手快的从桌案上拿起茶壶,扑的一下把茶水倒进炉子里,见着香灭了,掀开帘子到了里屋,看着还在写大字的谢玉章,关切道:“主子,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谢玉章搁下朱笔,摇了摇头,微蹙着眉比划着:我没事,让她们下去吧。

素馨确认面前的人没被呛着后,才出来瞪了干了糟心事的两人一眼,“你俩,还不快将这香炉抬出去散散味。”

两个婢女不屑,偏生眼前这人是四少爷的贴身婢女,再有不平也只能低声呢喃着:就知道指使别人,都是奴才命,耀武扬威个什么,跟着这么个主子,她也没好到哪里去,说完就抬着香炉出了屋。

素馨哪儿又能不知道二人是有意为之,不过就是仗着谢玉章没法开口说话,只能咬牙切齿唾骂了句,“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等理顺气就开始整理起来桌案上的字画,她从小伺候着谢玉章长大的,面对现下的这些不公平待遇也只能偶尔打抱不平,害怕哑了的主子自个儿闷着,就多唠点话,其他的也做不了什么了。

“管家把主子这个月的月钱和柳姨娘的一并送到了这儿来,又克扣了不少。”

谢玉章闻言身形顿了顿,死寂的一双眸子沉了沉,只在对方手上写着字问,‘可给柳姨娘送去了?’

素馨:“送去了,不过柳姨娘身子好像不大舒服,把下人都屏蔽在院外,我便直接交给了她身边的翠儿。”

柳姨娘正是谢玉章的生母,她原先是小官儿的女儿,后来上面大人物的动荡被牵扯到,父亲斩首,兄弟流放,她则是被发卖进了京中最奢靡的伊香楼女。

唯唯诺诺了十几年的人却抓住了礼部尚书谢苍松这个机会,勾引着人上了床,一举怀上四少爷便被纳进了尚书府。

谢苍松的妾室有五人,柳姨娘排行第三,府中子嗣除了大少爷和三少爷,小姐是正妻嫡出外,剩下的两个儿子都是庶出,谢玉章排在第四。

大姨娘孟氏膝下的是二少爷,她的父亲是谢苍松的手下,屡有功绩,在府中的日子是除了正妻之外过得最舒心的了。

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则没有子嗣傍身。

十年前,四少爷推二少爷落水,害人不成,自己倒落水伤了嗓子成了哑巴。

柳姨娘没有本事,明知亲子是被毒哑的,依旧选择了跟鹌鹑一样默不吭声,私下还只责怪谢玉章惹上了这等事端,不去招惹别人,别人怎会来害了他。

若是以前,谢玉章从小聪明伶俐,在老爷那里很是讨喜,柳姨娘也就跟着荣耀起来,他们这一房就此冷淡了下来,恩宠烟消云散了,这些年来两人在后院过得亦是如履薄冰,现下母子二人的关系也就不冷不淡的僵着。

他猜想柳姨娘是痼疾犯了,提笔写下一个字,‘药’。

素馨猛地想起,“对了,上次的药还剩下一副,我这就去煎了给柳姨娘送过去。”说着就出了屋。

谢玉章在桌案边站了片刻,神情木然的走到床榻旁,从褥子下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些银子,这都是近几年他卖了自己字画存下的。

他正准备出门,恰好听见适才抬着香炉的两个婢女在外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只好不动声色的躲在门后听着。

“真是晦气,遇见个这么难伺候的。”

“还是你我的命不好,那哑巴要是没哑多好,老爷虽不说多宠,至少是时常紧着这边的,你我以后说不定有半个做主子的命,还能捞个少爷通房当当。”

“谁知道呢,哑了,就没用了。”两人唉声叹气着,这些落入谢玉章的耳中已经是毫无杀伤力了,比这更粗犷,更不堪的话他都不知道听过多少了。

紧接着,外面的两人又说起闲话来了,“听说驻守幽州的那个窝囊废王爷回京了?”

“是靖王,听说是皇上召他回来成亲的,成完亲还得回去呢。”

“也不知道是哪家权臣的贵女遭了殃。”

“这事也轮不着你我瞎操心,不如想一想怎么才能调去其他院子呢,不然这可熬不出个头来。”

谢玉章没有继续听下去,把钱袋子揣在袖中,视若无睹的走了出去,两个婢女见着人就这么直挺挺的绕过了她们,心中不爽,“这衰丧鬼又出去作什么妖啊?”

“没了最好。”二人觉得对方挡了自己的前程,仍是只敢小声蛐蛐,暗自腹诽,毕竟主子是主子,奴婢是奴婢,不敢舞得太厉害。

谢玉章从后门出了府,抬头望天,似有虺虺雷电隐匿在厚重的乌云中,冬日里呼啸的寒风刮得脸颊生疼,天公不作美,街道上的摊贩都在陆陆续续的收摊,天气薄凉,人也薄凉。

他赶去药堂,照着一年前大夫给柳姨娘开的药方抓了药。

在回府的路上时,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一张小脸和嘴唇已是被风吹得煞白,脑子里一团浆糊,恍惚觉得眼前的路都要看不清了,四周场景扭曲起来,脑子内在疯狂的争鸣。

“驾,让开!让开!”

谢玉章耳鸣后才听见模糊的声音,木楞了一下,回头时只能见着一匹马四脚朝天向自己踩踏下来,“吁——”

登时四肢发软瘫在地滚了好几圈,发懵的脑子经这一摔还有了几分清醒。

他紧闭上眼,单手挡在脑门前,几息后,想象中的马蹄没有踏下来。

“听不懂人话吗,叫你让开。”

“你可知马车里坐的是谁?”要他看,这人就是碰瓷的,街道上的人并不多还偏要站在道儿中间,因着乌云积聚的天气不少人都回家了,他们也想着在下雨前赶进宫里去。

装好的三贴药都散开了,地上的人疼得龇牙,捂着磕着的手肘没有说话,他也说不了话,只能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马上的人见人不吭声,开口了,“这车里坐的是当朝靖王,不是你能赖皮上的人物,赶紧的有多远滚多远。”

谢玉章把地上滚落的三贴包好的药捡起来,用长线系上,颤颤巍巍的离开了街道中央,看那发抖的瘦小身板,不知道是摔得还是天气冻的。

车中的人从侧边掀开帘子,沉声问:“发生了何事?”

属下双手握拳,“王爷,方才有人当道儿,现下已经没事了。”

萧越看见的只有街道边背对着自己的那抹蜷缩身影,隐约能瞧见旧青色披风下的那张惨白侧脸,通红的小手提着三贴药没入小巷中。

他什么也没再说,仰头看了眼天色,“快些走吧。”

“是。”一行车队渐行渐远,消失在京城长街的尽头。

谢玉章从后门佝偻着身子进了府,走到这个偏远的院落,院外没人守着,想来是因为外头天寒地冻便都进了屋,他提着药推开门进去了。

这里除了伺候的婢女翠儿,十天半个月都鲜少有人来,所以显得冷清了。

谢玉章的手抚上了房门正要用力推开的时候,他呼吸一窒,通红的手举在半空抖动得厉害。

耳朵贴近房门,里面传来床架吱吱呀呀的声音,淫I媚之语掺杂其间。

“啊~嗯~”

声音吟哦得何其娇媚,谢玉章从未听到过这种声调在柳姨娘的嘴里发出来过,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胆小怕事,遇到些琐碎事情只会两行泪一流,除了哭,其他的什么都不敢。

可……自己的父亲,已经十年没踏足过这里了。

他用指头戳开一层窗纸,认出了在女人身上起伏耕耘的那个人,是府上的一个粗鄙护卫。

这令人充血的一面赫然出现在眼前,让谢玉章的大脑瞬间宕机,比在街上还浆糊,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下屋檐下台阶的。

站在院中,手上提着的三贴药哐当一下落在地上,同时,啪嗒——雨滴落了一滴在鼻尖,他抬手去摸鼻子上的雨滴只摸着一片湿漉漉,恍然记起,雨滴是会滑走的。

嘀嗒!嘀嗒!磅礴大雨骤然而下,谢玉章仰头看天,即便浑身淋得透心凉了,看着周遭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没有清醒过来,遇上这样的事……我该以何等姿态去面对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面对,因为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

这是我的生母……

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外面下雨了,你去看看门扣紧没,别被风吹开了。”

谢玉章蹲下身去把快要被湍急的水流冲散的药包捡了起来,额间的鬓发被雨水一条条的黏在了脸上,水滴顺着两边脸颊滑过,凝聚在下颔滴嗒落下。

身上的披风有打湿了水的厚褥那么重,压得他喘不过气,直不起腰,好冷啊……

前胸后背的水跟小溪似的流,整个人和刚从河里捞出来一般无二,他漫无目的的走出院子,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素馨看见外头淋成这样的人吓了一跳,赶紧撑了伞把人扶道屋里,“主子,你这是上哪儿去了,我从翠儿他们屋子里面回来就没见着你人了。”

她边说着边解开对方身上的披风,拿着干帕子给人擦拭身上的水,到了冬天,人本就穿得厚,这水一打湿,便跟扛了两桶水在身上一般。

谢玉章:翠儿……脑子好像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我们这边药炉上次被她们打碎了,我就把药拿了过去,外头太冷了,就和翠儿在她屋里煎药去了。”

说着她双目就通红了,“你身子本就不好,这么一折腾,怕是又要病上一段时日了。”

见人还是呆愣愣的没有反应,素馨才想起来,“对了,老爷派人来了,叫主子你去一趟书房。”

“你现在一身寒气,不沐浴可如何去得。”

谢玉章终于有了动作,在素馨的手上慢吞吞的写着:不用了,换身衣服我就去,不要让父亲等得太久了。

若是等久了……耳朵怕是又要受一顿磋磨。

素馨怎能不知道这些,帮人擦干了头发,从箱子翻出一身衣服,依令道:“只能这样了,主子你待会儿快去快回,我把热水烧好了等你回来。”

来啦来啦,第一天连更三章,最后我还是下定决心开始写了,也是为了调剂一下自己的情绪,v前随榜单要求更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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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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