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有三长两短,孤要你们全部陪葬!”
高大颀长的身躯站在镜湖边上,冷峻的面颊犹如腊月寒天,眸光中似藏匿着吃人的妖兽,要将眼前别院的一切全都吞噬。
“咳……咳……”
虚弱的两声咳嗽,从他怀中刚落水的柔弱女子口中发出。
刚刚已经咽了气的人,如今竟然活了过来,怎能让人不惊喜?
萧烬辰激动地连忙将人抱着坐起来,“阿滟,孤只要你好好活着,只要你肯活过来,孤什么都依你。”
“……”
那头再无回应,人又晕死了过去。
“传太医!去将太医叫来!”
“……”
院子里静的可怕,并无一人动身。
这些人早就被吓得魂都飞走了。
唉。
站在萧烬辰身后半步处的司马诩见无人动身,心中哀叹一声后,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找太医。
这天杀的萧扒皮,出门不带跑腿的太监,非要老子跑这趟腿。
老子可是谋士!
司马诩小跑着从别院出来后,就立刻放缓了脚步。
他缓缓解开缰绳,不紧不慢爬上马,朝着宫里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急什么,说不定再拖一会儿人就死透了,死透了才好,省的给自己找麻烦。
堂堂大徵朝摄政王,整天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脑子跟有病似的。
路边,小贩叫卖着:“烧饼烧饼~刚出炉的烧饼,大人要不要来一个?”
司马诩停住马,递过铜钱,“来个烧饼。”
“唉,好嘞大人,给您包好,您慢走~”
不用提醒,他当然会走的很慢。
一个时辰后。
司马诩带着太医再一次回到京郊别院。
临进门时,他已经换上了哭丧的表情,就差将那句“王爷您节哀”说出口了。
然而,定睛一看,却见床榻上躺着的人非但没有死,反而还面色红润起来,正睁开眼睛打量着他。
司马诩:“王咳……微臣来迟了。”
司马诩低眉顺眼地站在后面偷偷观察。
这是……回光返照???
太医切了一阵脉后,不慌不急禀报道:
“王爷放心,江娘子落水后得救及时,并没有危及性命,只是身体虚弱一些,待微臣开一些补药,调养三个疗程便可痊愈。”
萧烬辰:“好,下去吧。”
司马诩盯着躺在床上的女子看了好几眼,心中忍不住吐槽:命真大。
随后,他也跟着众人一并退下。
老天奶,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江滟躺在床上看了半天,也没搞懂这是在做什么。
“孤就不该对你放松警惕,觉得你会回心转意,自今日起,你一步也别想出去,哪怕是死,也是困死在孤的身边,你就死了自裁这条心!”
听闻江滟无事后,萧烬辰早就将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抛在脑后,直接从床尾拿起锁链,熟练地将锁链铐在江滟的脚腕上。
非……非法囚禁?
江滟只觉得这行为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清楚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今后你就在这里待着,一步也别想踏出这个房门!”
说罢,萧烬辰拂袖离去。
江滟仔细打量着屋里的陈设。
锁链、一个人刚好能装进去的金丝笼、狐裘地毯,以及床顶的夜明珠……
这让她想起一本故书来。
那是一本强取豪夺文,书中的女子也叫江滟。
为了以防穿越的狗血剧情出现在她身上,她就多看了两眼。
女主是一个官家小姐,天定良缘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郎君,夫妻恩爱。
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却对女主一见钟情,非她不行,直接将有夫之妇给强夺了过来。女主不从,屡次逃跑,摄政王便以其家人性命要挟,令她求死不能。
最后,女主实在是受不了这一切,便装作假意顺从,待摄政王将其将其家人放了之后,纵身一跃跳下院中的荷花池中,待被人打捞上来时,已经成为一具尸体。自此男主彻底疯癫,开始做法事复活女主,抓和女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炼丹,为天道不容,三个月后身死魂消。
按照现在的剧情节点,好像是女主跳湖死亡,走向大结局的剧情。
但因为她穿越过来了,所以大结局也就变了。
啊哈哈哈哈这怎么不是亲爱的老天奶赐给她江滟大王的人生福利?
上辈子当牛做马直接加班猝死,这辈子她就应该在书里好好享受摄政王赐给她的强取豪夺福利。
强,我来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应该是先补个觉。
——
夜里,紫宸殿,议事房。
“北方接连干旱三年,民不聊生,派去的官员都是任期不到半年就哭天喊地要回来,要是再这样下去,势必会有叛乱,诸位可有见解?”
萧烬辰刚从京郊别院回来,便召集大臣一并议事。
“……”底下鸦雀无声,无人应答。
“怎么,我大徵是出不了人才吗?”
萧烬辰脸黑了两分,目光缓缓落在司马诩身上,
“司马,你来说。”
刚打了一个盹的司马诩立刻睁开眼,处变不惊回答道:“臣以为,此时需从长计议。”
什么玩意?刚刚在说什么?
他怎么觉得莫名困,直接就睡着了?
“散会!三日之内若是交不上折子来,你们的脑袋也不必留着了!”
萧烬辰拍桌子走了,剩下的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相送。
司马诩跟在后面,悄悄戳了戳马侍郎的肩膀,“马侍郎,刚刚王爷说什么了?”
马侍郎一脸震惊看着司马诩:“你不知道?”
司马诩:“不小心睡着了。”
马侍郎又看了司马诩好几眼,还是不敢相信,这人刚刚居然睡着了?
今日一进门摄政王就黑着一张脸,身上的气场能吓死个人,这人居然能睡着?
怪不得这人能在摄政王身边当谋士呢,心态就是好。
马侍郎简单地跟司马诩说了一下议事内容,司马诩表示了解后,二人相互道别各自回家。
——
夜里,京郊别院。
江滟泡在浴桶里,嘴上还哼着歌。
“时间到你就喝了走吧走吧;过了桥一切从头来呀来呀;没关系此生不怪你啊你啊……”
你的福气还在后头里呀里呀。
金色的锁链从浴桶中延伸出来,一直到床头。
随着江滟脚腕晃动,叮铃作响。
“江滟,你就这般无所谓吗?”
阴沉的声音响起,江滟吓得一个激灵,铁链也跟着一抖,她忙扭头去看。
还未来得及发声,就被萧烬辰掐住了脖颈,
“你以为你装作看不到孤,孤就会放过你吗?你休想!你这辈子与孤,不死不休!就算是死,你也只能与孤死在一起!”
“咳……”江滟有些喘息不上来,铆足了劲挣扎。
什么叫我装作看不到你?你跟个鬼一样忽然出现在我身后我都没怪你!
好一个倒反天罡!
*
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的司马诩,忽然间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他一阵猛咳,
“咳咳咳咳咳!”
“什么东西在作祟!”司马良举着手中的书,警惕朝周围看着。
*
江滟挣扎无果,就想要推开萧烬辰。
这一推,两只手就水灵灵地摸到腹肌上去了。
腹……腹肌……
硬邦邦的,凹凸有致,手感很好。
没忍住,捏了两下。
简直是仙品!
江滟抬眸去看萧烬辰的脸。
剑眉星目,轮廓分明,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我要我要我要!
“你在做什么?”萧烬辰冷着眼看她。
然而江滟根本就没把这张冷脸当回事,继续手下不安分着。
此时不摸,更待何时?
“江——滟——”萧烬辰压低声音。
他的耳尖,露出几分血色。
“你就这么喜欢对孤动手动脚吗?”
下一瞬,他钳住江滟的手腕,直接将人推进浴桶深处。
水花声伴随着金锁链的碰撞声,在室内搅起一片春意荡漾。
*
司马诩忽然间睁开眼,用手压住自己的嘴巴。
有东西在吃他的嘴巴。
有点痒,还有点疼。
“到底是谁在作祟?”司马良冲着屋内大叫,警惕看着周围。
经过他这么一喊,嘴上的动静倒是停下来了,只是感觉有一双手覆到了他的腰上,紧紧禁锢住他的腰身。
司马诩蒙的往前一窜。
“非礼,我告你非礼啊!”
但是,这双看不见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还在继续向下。
而他,也不受控制地有了些反应。
“我不管你是哪路妖魔,你要是再不滚,小心我找人挖你的坟!”
这样的威胁对于这个看不见的手,好像并没有威胁,依旧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最后不得已,司马诩直接跪在地上相求:“神仙,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一个两岁还不会说话,三岁还不会提裤子的可怜人,求求你放过我啊。”
“啊!别碰我!别碰我!”
司马诩一个人在屋子里又哭又喊,窜来窜去。
门外守着的牛大和牛二对食了一眼。
牛大低声道:“读书人就是花样多。”
牛二:“可不是,哪天讨教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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