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柠妹妹,方才怎么不见你?”张涵予弯着眉问道。
“老夫人见我大病初愈,留了我用饭呢,我来的时候也没见姐姐呢。”赵嘉柠勾唇浅笑。
赵嘉婉道:“怪不得看你才来,可是吃饱了?”
“饱了,饱的很,阿姐,你们在聊什么呀。”
“也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赵嘉婉目光触及赵嘉柠头上的发髻,发现早上出门时戴上的簪子竟然不见了,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赵嘉婉的目光没敢多做停留。
张涵予听了赵嘉婉的话,脸上适当的露出落寞的神情,“嘉婉妹妹,真是抱歉了,这本是我的烦心事,让你见笑了。”
赵嘉柠看像姐姐,赵嘉婉眨眨眼,赵嘉柠走形式的问道:“涵予姐姐,你是遇到了什么烦心?”
“这……”张涵予面露难色,闭了闭眼心一狠,道:“是我爹娘觉得我年岁大了想要我嫁人,只是我不想这般随意就交付自己的后半生。”
赵嘉柠张了张嘴,道:“涵予姐姐,那你可与侯爷和长公主说了你的想法吗?”
张涵予摇摇头。赵嘉柠哑然,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那你可有心悦人?”
张涵予红着脸点了点头。
两姐妹对视一眼,赵嘉柠道:“那你为何不与你心悦之人说清楚,说不定他也心悦你,你二人正好可以成一段佳话。”
张涵予低着头,抓着手中的手帕,支支吾吾道:“不,不能说。”
“为何,那人出生不好?”
张涵予猛地抬头,“不是的,他很好,他只是与别人不一样。”
赵嘉柠心中冷笑,感情还是看不上人家呗。
“涵予姐姐,我还小,也不懂这些,当然啦,我阿姐肯定也不懂,你与我们说了也没有用,这事还是得看你自己。”赵嘉柠可不想和姐姐掺和进这破事里。
张涵予脸色一僵,苦笑道:“我明白的。”
从忠勇侯府出来,赵嘉柠坐在马车上翻看着罗芊墨给她带的小玩意。
赵嘉婉问道:“阿柠,你的簪子你知道掉哪里了吗?”
“什么?”赵嘉柠摸了摸头发,“什么时候掉的?”
不会是掉在那里了吧。
“你想想你今日可是去了哪里?”
赵嘉柠说道:“芊墨走了以后我就在院子里闲逛了,之后就碰到了罗老夫人,想来应该是掉在老夫人那里了吧。”
应该不会有那么倒霉的吧、吧。
赵嘉婉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下次可小心些。”
“知道的,下次不会了。”赵嘉柠脑中思绪暗涌,可比真是丢在那里了。
*
楚府
楚聿坐在首位上,听着下面人的汇报,如果赵嘉柠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人正是千金阁的掌柜,她们那天见到的人。
“公子,这确实是长安郡主买走的,不过这支应该是长乐郡主的,两只簪子虽然看着相似,但在做工上却有不同,我们千金阁出品的簪子,都是独一无二的。”
楚聿清隽的脸上勾着笑,“知道了,你回去吧。”
“长乐郡主,赵嘉柠。”楚聿看着手中的簪子嘴里嘀喃。其实他今日只是凭着感觉认为那人是赵嘉柠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楚聿将簪子放进木盒里,“楚一,明日将这盒子给景王府长乐郡主送去,就说我得了一味好药,务必亲手交到长乐郡主手中。”
楚一接过木盒,“是,公子,你之前让人打听长乐郡主的事情有结果了,那人说长乐郡主平日里不怎么出门,都是待在府里写字读书。”
“不愧是景王,每日读书写字么。”楚聿摩擦着手中的茶杯,语气平淡,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公子是说,这消息是假的。”楚一似乎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情报会出错。
“你可能不知道,这位景王殿下当年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让东麟国大败,还能抗旨不娶如今的梅妃娘娘,且能在云州相安无事十八年,我们想在云州打探什么消息,能得到的都只是他想让我们知道的。”
“那你还让我们打听。”楚一小小抱怨了一下。
楚聿一个眼神看过来,楚一就闭嘴了。
“也不是全不可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更能骗人眼目。
*
今日是姜轻言的生辰,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还有赵景珩亲手做的长寿面。
赵嘉柠也得了一碗,边吃边感叹道:“阿爹这手艺可是一如既往得好呢。”
赵嘉铭也重重点头,“嗯嗯,好吃。”
“若是我以后找了夫君,也要像阿爹一样有这般好手艺的才行。”
赵嘉柠一句话落下,其他人纷纷停止用膳朝她看过来。
姜轻言尽量让自己面色柔和地问:“阿柠,你可是有心悦之人了?”
啪
景王手里的筷子断了。
赵嘉铭磨牙。
赵嘉婉想起了什么。
赵嘉柠眨眨眼,“没有啊,阿娘为何这么问。”
“阿娘,是昨日我们碰到长平郡主,长平郡主提起长公主有意让她议亲,阿柠也听到了。”赵嘉婉连忙解释道。
赵景珩换了双筷子给姜轻言夹了块肉。
姜轻言如释重负的笑了笑,“这样啊,阿柠还小,不着急。”
赵嘉铭也道:“对,阿姐都还早呢,阿柠你可一点都不着急。”
赵嘉柠盯着四方压力点头。
一顿饭吃的气氛古怪,尤其是赵景珩,脸色阴沉沉的。
等姐弟三人离开,姜轻言给赵景珩倒了杯茶,有些好笑地说道:“又不是马上就嫁人了,再说了,咱们也不能留她们姐妹俩一辈子。”
“婉儿都十八了,阿柠也十六了。”老父亲赵景珩感叹一句。
姜轻言没敢打击他,赵嘉婉虚岁十九了。
“你呀,儿孙自有儿孙福,能给她们的,我们都给了,剩下的路得她们自己走,我们在后方保护就好。”
赵景珩将夫人揽入怀里,“我只是感叹,她们都长这么大了,轻言,你说我们当年若是离开了云州,现在还会出现在上京吗?”
姜轻言目光散漫,“不管在哪里,我都是姜轻言,你都是赵景珩,王爷王妃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只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父亲。”
赵景珩已有了皱纹的眼尾堆积起来,“不错,夫人言之有理。”
“夫君,此生有你,是轻言前生修来的福分。”
“夫人,此生有你,是为夫前生修来的福分。”
*
赵嘉柠从主院回来,就坐在秋千上不动了,紫菱在后面推。
“紫菱,让你做的暗器可做好了?”
紫菱点头,“好了。”
赵嘉柠叹气,“真希望迟点用到。”
“小姐,有人找你?”丁香小跑过来。
“找我,什么人?”难不成是沈清渊。
丁香摇头,“不知道,不过应当不是沈公子。”
赵嘉柠从秋千上起身,“人在哪里?”
“前厅。”
主仆几人来到前厅,楚一看到赵嘉柠之后,将手中的木盒递出,“郡主,这是我家公子得的一味好药,公子让我送过来说是郡主应当有用。”
赵嘉柠没有接,而是看向旁边的赵景珩,赵景珩道:“拿着吧,上次你身体不适,是楚公子帮你看的。”
赵嘉柠心下一惊,面色不动的从楚一手中接过木盒,“替我谢过你家公子。”
楚一拱手,“东西既已送到,那属下便告辞了。”
赵景珩点头,示意管家送人出去。
“不用有负担,你拿着就行。”赵景珩对皱着眉的赵嘉柠说道。
赵嘉柠闻了闻木盒,确实有一股药味,“还真是药材,那女儿就拿走了。”
回到院子里,赵嘉柠打量着手中的木盒,突然想起什么,将木盒打开。赵嘉柠瞳孔一缩,这里面哪有什么药材,分明就是她那天丢失的簪子。
她就说哪里不对,那天那人身边站着的,不就是刚才送木盒的人。
所以她当时就被认出来了,这是挑衅吗。
赵嘉柠端详着手中的簪子,片刻后将它放回去,直接木盒放在柜子底下,转头时看到了紫菱做好的暗器,赵嘉柠伸手拿了过来。
*
楚府
楚聿正伏在案边写字,听着楚一的汇报,手中笔锋离了纸面,抬眸道:“那长乐郡主是何反应?”
“郡主好像不知道上次为她诊治之人是您。”楚一如实道,
楚聿走到一旁坐下来,“不知道?”
楚一点头。
“无妨,现在知道了也不迟。”楚聿笑了笑,“对了,查到沈清渊来上京的原因了吗?”
“没有,不过公子,这沈公子按理说是您的师兄,你们关系不好吗?”楚一想了想还是问道,不然怎么不自己去问,何况人家都来了几天了,也没见你去找。
楚聿拿着茶杯的手僵了僵,脸色平淡道:“当然好了,怎么不好,那是我师兄。”
楚聿说完往出走,楚一在后面道:“公子,我们去哪?”
“找师兄。”
*
沈清渊的小院,赵嘉柠正和面前的姑娘大眼瞪小眼。
“原来是你救了她,怪不得紫菱说没见到人。”赵嘉柠对着沈清渊说道。
沈清渊道:“那日我见她重伤,便救了她,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她脸上的胎记也是你治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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