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摄像在发觉沈洺言要亲人时就已撤开,工作人员木头人一样站在那,望着眼前的一面,头顶直发汗。
“你爹的沈洺言,放开楚沂!”
陆一燃大吼一声,脑袋翘起的粉毛上上下下抖动。
半个小时前。
陆一燃来到游戏大楼,发现他个倒霉蛋与洛凛分在一组,还被迫收获洛凛那块丑手表,运气也是没谁了。
原本他还没有到讨厌洛凛的地步,想着来恋综大家交交朋友。可再迟钝,经过买礼物之旅,他也反应出洛凛压根不待见自己,那陆一燃也要开始讨厌他。
两看相厌不如各自分开。
说巧不巧,刚和洛凛分开,他就在无意中看见楚沂的身影。
他找工作人员问了楚沂他们所在楼层的地址,再之后便碰上眼前的场面。
……
陆一燃大步跨过脚下打碎的玻璃杯,走在光滑的地砖上时,脚步一滑,差点摔倒。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甚至于脚步都不稳。
沈洺言从楚沂身边退开,眼里是未尽的贪婪,没有诚意地道:“抱歉,我……”
“啪。”
响亮的一声,沈洺言脸被扇歪,唇角溢出血丝。
楚沂面无表情甩了下手,胳膊撑着平台一跳,在哗啦啦扬起的水花中上了岸,与过来的陆一燃面对面。
陆一燃突然直面没穿衣服的楚沂,张狂的气焰消了大半,不由往后退两步,磕巴道:“楚沂,你,你没……”
“我没事。”
楚沂摘掉泳镜,水珠顺着他浓黑的发往下滴,眉目间潮湿阴森。
他以往淡色的唇被人蹂躏成殷红色,散发着水润的光。
非常具有诱惑力的面容,却让陆一燃生不出什么歹意,他偏头喘口气,眼睛发红,只觉得楚沂被人欺负了,受罪了。
陆一燃一股脑跳进水里,不由分说给了沈洺言重重一拳,道:“谁让你欺负他的?!”
“关你什么事?你是他的狗吗。” 沈洺言抹抹唇角,沾染水珠的眉眼衬得他越发寒凉。
沈洺言有些郁闷,被扇巴掌的是他好么?怎么搞得好像是楚沂受委屈。
“我是他朋友!” 陆一燃抓住他的肩膀时,看见沈洺言水下突出的庞然大物。
不言而喻是因楚沂而显。
陆一燃骂道:“靠,傻逼。”
气到膝盖猛朝前顶想创飞沈洺言。
沈洺言练习拳击格斗十几年,力量比普通人要强悍的多,他将陆一燃反遏制住。
漫不经心道:“别骂了,你要是亲他,你也这样。嗯……不仅这样,你还想和他上。亲过人么,想不想听听和他亲吻什么感受?”
“我听你祖宗,闭嘴吧。”
陆一燃恶心的要命,朝他身上踹,踹空了。
也正是因为这次踹空,不久以后,陆一燃也开始学习格斗。
陆一燃:“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恶心,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沈洺言转个身笑道:“你是他朋友,为什么一副吃醋的样子?你该不会是喜欢他?”
陆一燃扑腾的身躯静止,茫然漂浮在水面上,脑子里的齿轮断掉链条,卡到转不过来。
过了几秒,他连接上自以为正确无比的思路,道:“你在说什么废话,你不喜欢你朋友?”
“……”
沈洺言瞥他一眼,心想这脑子没救了,白瞎张好脸,蠢得让人没意思。
他拿起楚沂穿过的浴袍披在身上,风度翩翩离开。
—
浴室隔间里。
楚沂将冷水开到最大,朝身上冲刷。
他捋过头发,视线漫无目的落在空中,心里烦躁。
一天天的,这都什么事。
他知道沈洺言瞧着禁欲风,实则是不要脸的类型,但不知竟不要脸到镜头面前也敢胡乱来。
肌肤接触的感觉,使楚沂反感,又恶心。
他想起洛凛那次亲他,只是吻在唇角,轻轻触碰便分离。这次却是被迫性的唇舌相交,汹涌猛烈,体验感强且真实。
勾起楚沂埋葬在心里那些无人知晓的难堪过往。除外,还激发出一点他的生理**,以及暴戾的施虐欲。
这些都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东西,本可以再也想不起的东西。
他没控制住,打了人。
楚沂喉结攒动,水珠掉落,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
多久没有打人了?他记不清了。
要是人能没有**该多好,他厌恶不受控制的感觉。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有人来了。
那人进到楚沂隔壁的浴室里。
“楚沂。” 沈洺言清冽的嗓音从隔壁传来,夹杂着欲·望。
隔间不是完全封闭的,楚沂眼神往下一扫,透过木板最下面的间隙,看见一件纯白浴袍被沈洺言扔在浴室湿漉漉的地上践踏。
楚沂皱起秀眉,道:“你在干什么?”
沈洺言哑声道:“和我上床。”
楚沂:“……?”
搁这对牛弹琴是吧?
沈洺言似乎将身体贴上了木板,嗓音离他更近,就像扑在他的耳边,散发着浓烈的热气,道:“你随便出条件。我都答应你。”
“你只需要和我睡一夜。”
他嗓音像泉间的水,音质干干净净,说出的东西却肮脏混浊,这话不是拿楚沂当人看,而是当个供他享乐的玩具。
“条件?我给你两巴掌要不要。”
楚沂冷冷道,“有病别找我。”
沈洺言吐出一口气,脸上还火辣辣的疼,道:“别装纯了,你刚才不是也有感觉。”
楚沂:“换谁亲我都有感觉,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沈洺言一只手垂下,贴紧黏腻的隔板,让他有隐秘的刺激感。
他打算把话题延伸下去,道:“我有钱,长的帅,性格好,你上哪找?”
楚沂:“哦,你说这三点我自己也有。”
“你有钱?”
楚沂:“吃穿不愁。”
“你性格好?”
楚沂:“能在被人骚扰后,就给他一巴掌,还不算性格好?”
“……”
沈洺言啧声。
油盐不进啊……
长久的沉默后,沈洺言粗喘一声,道:“抱歉,我弄你浴袍上了。”
落在瓷砖间的那件浴袍沾染上浓稠的不明物。
楚沂手背爆出青筋,几乎要抓狂挠墙。他理智地想,我和一个只会发情的畜生计较什么?
沈洺言:“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会不会像小猫?”
人不要脸则无敌,大概说的就是沈洺言这种人。他能彬彬有礼喝红酒吃西餐当个斯文的医生,也能面不改色说一些让人恶心呕吐的话。
楚沂冷着脸推门出去,拿毛巾穿衣服,又找到冰柜拿了瓶饮料。
刚出去浴室,楚沂感觉空气都新鲜一大截。
他告诉自己,上班,遇到再不正常的人也都算正常。
前方,陆一燃正在游泳馆内双手抄着裤兜走来走去,一转身,看见楚沂终于出来,他上前道:“你还好吗?”
楚沂拧开柠檬味的冷饮,机械往胃里灌,将那些烦躁的情绪淹没后,他才正眼看向陆一燃。
陆一燃浑身湿透,头发湿哒哒,眼睛只知道一眨不眨看楚沂,浑然不觉他自己还在湿着身,连身干净的衣服也没换,似乎从楚沂走到出来,就在傻傻等着。
……陆一燃怎么好像比他还惨的样子。
楚沂:“你是脚滑掉水里了?不冷吗?”
陆一燃脑电波接不上对方的频道,松了口气道:“你还会关心我,应该是没事。”
楚沂:“你换个衣服吧先。”
陆一燃低头朝自己看了看,道:“我这样很丑吗。”
楚沂:“这是丑不丑的问题?是你冷不冷。”
“我不冷,你听我说,” 陆一燃认真道,“沈洺言他不是好人。我和他认识。他就是一个爱找人上床的渣男,脏死了。他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你不要答应他任何要求。”
楚沂:“我知道。”
陆一燃:“你不会喜欢他的。对吧。”
喜欢个什么鬼。
楚沂单手点上太阳穴:“你这有问题?”
“我脑子没坑。我很认真的害怕你喜欢他。”
陆一燃说。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大部分人在童年家长聚会时就认识。
那时几个贵族小孩在一块玩,陆一燃本是里面的人气王,被所有人追着捧着,自从沈洺言加入,追着陆一燃的人都跑去追沈洺言。
别人倒无所谓,可陆一燃就是害怕楚沂也这样。
陆一燃道:“他如果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楚沂笑道:“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帮我把他杀了?”
陆一燃眼睛转转,像在思考。
楚沂:“……白痴,我开玩笑的。”
游泳馆的大门又被推开,正导演听说发生意外事件,亲自往这边来。一冲进来,导演就问向当事人,道:“楚沂,这次你又出什么事了?”
楚沂没解释,主要是说多了没用,节目组对他们有权利的人也无可奈何。
楚沂摇头:“继续录制吧。”
导演:“好好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快,直播打开。”
就断了这一小会儿,【楚沂沈洺言游泳,直播中断】这个话题便登上热搜,评论区把节目组骂的狗血淋头,说老是断直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洺言全身穿戴整齐走出来,看不出有何不妥,活脱脱一个伪君子。讲话也讲的绅士:“你想去哪儿,我陪你。”
陆一燃:“有我在,用不着你陪。”
【啊?一会儿没看,怎么成三人行了?】
【我说那边洛凛怎么一个人,原来陆一燃跑这来了】
【不是教游泳吗?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三个人好啊,三个人妙啊,我要看雄竞!】
沈洺言:“你问问楚沂想选谁。”
陆一燃自信地道:“楚沂,你说。”
在来游泳馆前说好请客的,楚沂已经被占了便宜,怎么可能放过让沈洺言付钱的机会。
他朝沈洺言看去,说:“走吧。”
陆一燃愣住。
骗子,说好不喜欢他呢。
陆一燃不甘心,急急忙忙换了个干净上衣,厚着脸皮跟在他们身后,坐电梯上楼层时,也要挤在两人中间站着。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他又有点呆,陆一燃心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沂嫌挤,往前面空地处站了站。
恰好这时电梯门打开,他与外面的男孩对上视线。
洛凛戴着耳机,抬眼入目是楚沂潮湿的黑发。他正想问什么,视线又盯见沈洺言陆一燃是同款的湿发。
场面一度引人遐想。
洛凛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阴翳。
弹幕:【哦豁,这下要变成四人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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