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念——念念...念..”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许梨花。”
“念念......你是,快醒过来......迷途...来...”
“不...我不是!”
许梨花蓦然睁开眼,眸底尽是未散去的恐惧,乌发掩着,她无心思整理,刚刚的梦中漆黑一片,但是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一直在说一个名字,好像是......念念?念念是谁?她来宗门这么多天从未听过这么一号人物,迷途又是什么?
许梨花烦躁极了,罢了,终是咸鱼的本能压过了心中的恐惧,先睡觉吧,天没亮就不是事儿。接着就随意翻了一个面,以一种狂放的姿态一条腿将被子夹着,昏昏睡了过去。
天色微明,阳光透过窗爬上许梨花的脸颊,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一个人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舒服地舒展,昨夜被那个奇怪的噩梦搅的都没睡好,等等,莫不是昨日陷害了江诗婉,所以...被佛祖发现,来警示我了?!
许梨花“嗖”地一下屈腿跪在了床上,双手合十,双眼阖实,虔诚地对着门口拜着,嘴里絮絮叨叨的,“佛祖大人,信女良善,迫于形势所逼,只好与同僚开了点点玩笑,并无害人之心啊。信女愿意日后荤素搭配以表忠心!”
心中默默念叨:这门神也是神仙,他应该听见了会传达的吧......
“阿梨,你这是做甚?”虞尽欢露出茫然的表情,手上还端着一碟清粥小菜,正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床上以一种诡异姿势的跪着的许梨花。
下一秒,许梨花已经迅速地站着,衣着端整,容色与平常无异,若不是素白袍子的裙摆处有些许来不及整理的折起,倒真是看不出来刚才的囧样了。
“欢欢,你怎么来了?我刚刚...咳咳...在练功。”许梨花身体绷着笔直,不知道手该往哪放,目光不安地四处游走。
虞尽欢回过神来,也不管刚才许梨花的奇异之举,快速上前急切地拉着许梨花的衣袖,慌乱之下险些倒地,“阿梨,你可快些吧。晨起后山出了异动,我父亲和各大长老都已经去了,父亲唤我过来寻你一同商议。”
什么?异动?这是什么送命剧情,一般这种东西不是机缘便是丧命钟,唤我前去做甚啊!不不不,坚决不去!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许梨花又躺回了床榻,轻咳几声假装病弱,嗓音也似有几分虚弱无力,“欢欢啊,我今日身体不适,可能去不了了,麻烦你替我向伯父说明一下,多谢。”
“叮咚——任务二,夺取机缘。”
“什么?!阿梨,我这就去叫医师。”虞尽欢说罢就要飞出房去。
“不,欢欢,我已然大好,伯父与各位长老在何处?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出发。”还不等虞尽欢反应过来,许梨花已经拖着她跑了出去。
“阿梨!这边!”
——
“尊上,迷途山谷异动,恐有魔物出世。”一个黑衣男子跪着,低着头不敢看向此时坐在软垫上的男子。
男子捏着茶盏的手猛一用力,上好的莲花盏碎开,滚烫的茶水淌在他的手背,碎瓷片划破了掌心,殷红的血蔓延进茶水里。
”念念......”
下一刻,月白色袍子的男子消失在房中,桌上的茶水还氤氲着阵阵热气。
——
“副宗主,迷途山谷后面压着的可是那位的东西啊,如今阵法异动,莫不是......”一个青衣道长站在虞舜的旁边,扶着鬓角的发须,沉重地开口。
“不会的,这阵法乃是鹤衡帝君所设,怎会有误?”虞舜虽然心中也有担忧,但修心不能移,若他也堕了志气,说了不吉利的话,如何替宗主守好逍遥宗。现如今只好等阿梨来看看了,她毕竟是宗主的亲传弟子,习得阵法秘术,或可知晓探查一二。
说曹操曹操到,许梨花与虞尽欢风尘仆仆地赶来,衣冠不整。虞舜也不管这些虚物了,快步前去拉着许梨花,“阿梨,你是宗门里唯一得宗主真传的阵法师,如今迷途山谷阵法有异动,恐阵法不稳,你可否前去看看?”
“自然,宗门的事就是我的事,修行之人当以天下为己任,食君之禄,行忠君之事,我去也。”许梨花一身决然,眼中满是坚毅,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迷途山谷。
太好了!秘宝,机缘我来啦!
结界外,
“我还没交代具体方位呢,你说这孩子真的是......”虞舜苦恼地扶额叹息。
一阵莲花香突然飘在空气中,男子清洌的声音响起,“迷途山谷如何了?”
“帝君?您怎么来了?怎么敢劳烦您,我宗无心师尊前几刻已经前去查看了。”虞舜行了个礼,正色道。
“无心?”沈师白双眸微微一沉,唇中碾着两字,后捏诀消失。
“帝君怎么也去了?”
“不知道啊,怪哉,帝君可从来不管宗门之事的。”
在众人忽视的地方,一道红色的身影也飞进了结界,无人察觉。
——
结界内
白衣女子已然迷路,百无聊赖,手上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脸上满是厌烦,“什么破地方,说好的机缘呢?这和雨林有何区别,我有不是来荒野求生的。喂喂喂,系统,你安排了这任务倒是给我指个明路啊。”
“叮咚——获取迷途山谷地图一份。”
下一秒,许梨花的手中变凭空出现了一张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机缘的地点,竟是被她机缘巧合也走对了,前方十里就到了。
许梨花收好地图,欢喜地往前走去,越走近越感觉有些头晕,耳边嗡嗡作响,令她头痛欲裂,倒地前隐隐约约地看见了前方的洞穴——地图上的机缘。
“阿梨,阿梨。”
谁?谁在叫我?
“阿梨,你快醒醒。”
许梨花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睛缓缓睁开,接着头也微微动了一下,嘴巴也挣扎地,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咳嗽似的声音,却是一个字也吐露不出。
虞尽欢看见了许梨花的动作,似安慰她地抚上她的手,“阿梨,你醒了就好,我还以为…还以为..呜呜呜。”
嗯?怎么哭这么凄惨?难道说我病入膏肓了?
在一旁的虞舜看见了,走过来,眸中是掩盖不住的担忧,“好了欢儿,梨儿还未曾有事,这不是好好的吗?莫哭了,叫人看笑话不好。”
“我看谁敢!若不是你唤阿梨去,阿梨怎会力竭晕倒?”虞尽欢紧咬着下唇,嗓音微微发颤。
“好了欢儿,从事是为父的不是,梨儿如今醒了,你去药阁把药端来给梨儿喝了可好?”虞舜哄着虞尽欢出去了。
等虞尽欢出门后,虞舜再缓步踱至床边,温声道:“多亏你了,梨儿,稳定了阵法。”
我什么都没干啊?什么阵法?
许梨花眸光骤然缩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轻声开口,“伯父,我想先休息一下。”
虞舜知道修复阵法耗费心神极多,便也不问什么,温声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喊伯父。”随后便走出门,轻轻把门关上。
许梨花此时心中只有十二分疑惑,她明明什么事也没干,怎么就修好了阵法?那她的机缘呢?任务怎么办!况且她是怎么回来的?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了第二个任务,获得一个月的寿命奖励,请再接再厉。”
什么!机缘呢?我怎么没有看见!
许梨花眸子陡然亮了亮,莫不是…她迅速从桌上找了面铜镜,面中容貌依然娇好如初,没变美啊?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容颜呢。不过…这机缘究竟在何处?
懒得想了,睡觉了。许梨花翻了个身,手随意揽了个枕头,袖子轻轻滑落,露出了一截手臂。
许梨花大惊失色,凤眸瞪大,似乎不敢相信般,又把手腕凑近瞧了瞧,莹润素白的手腕上赫然露出一圈黑色的花纹,花纹如蛇一般盘了一圈,中间夹着一枚红色的曼陀罗花,透着丝丝黑气,邪气诡异。
“这就是你给我说的机缘?这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许梨花想到此,气性便翻涌直上,遂又转念一想,“难道说…我拿的是恶毒女配的剧本?”
脑中的机械声无半点回应,许梨花气极了,懒得想,便睡去了。
——
“尊上,你是不要初霁了吗?为什么…还不回来……”红衣男子蜷缩在地上,眼泪打湿了衣襟,“念念,我今日感受到你的东西了…是你回来了吗?尊上?”
“主子,右护法找您。”
男子拭去眼角的泪,寒芒在眼底一闪而过,带着血腥味的杀意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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