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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祝凌霜眨了眨眼。

她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穿到这具身体里后,在旁人眼中,她便是越州县主。往来人等见了,也只会恭恭敬敬唤一声“县主”。

她原以为,无论是原主的名字,还是她自己的本名,大约都再没机会被人提起了。

方才池砚问起名字时,她顺着眼下的身份答了,只当他是想弄清她的来历,好判断自己如今的处境。

不曾想,他问的竟是……

池砚见她半晌不语,以为她在迟疑,便学着她白日里说过的话,弯眼道:“祝卿君,你也试着多信我一些,如何?”

听着这句熟悉的话,祝凌霜忍失笑:“我方才不是犹豫告不告诉你名字,只是……没想到你问的是‘我’。”

“我自己的名字啊,”她轻声道,“祝凌霜。傲雪凌霜的‘凌霜’。”

池砚闻言,颔首道:“好名字。想来你的父母很是疼你。”

祝凌霜淡淡应道:“或许吧。”

她原本只是个普通人,父母也只是世间最寻常的夫妻。大约天下父母都一样,孩子出生时,总倾注了满心想望,盼着她无病无灾,平安长大。

只是后来……

她微微垂下眼帘,目光掠过池中嬉游的锦鲤。

方才聊得投入,倒忘了喂食,鱼儿们转了两圈,见没动静,便摆着尾巴游向深处,渐渐隐没在水波里。

“算了不说这个,我来其实只是为了看看你安顿得如何的。”祝凌霜笑了笑,“你刚穿来就被绑进花楼,怕是天天都提着心吧?”

见她生硬地转了话题,池砚没说什么,顺着她的话道:“是啊,日日都在琢磨怎么逃出去,可惜他们看得太紧。结果硬是被逼着学了一个月……嗯,所谓的‘侍人之道’。”

“……”祝凌霜脸上掠过一丝不忍。

池砚倒看得开,挑眉道:“倒也不必这副神情。他们虽用了不少法子逼我听话,却没有真对我做什么,大约是觉得留着我还有用。”

祝凌霜了然。花楼定是瞧着他这副好身段好样貌,想在初绽夜卖个高价,才没下狠手。

她生出几分同情:“刚穿来就落进那种地方,虽说没受实质折辱,逃跑失败时偏巧被我赎出来……真不知该说你是倒霉,还是幸运。”

“我倒觉得,幸运多些。这一个月,我也算摸清了这里男子的处境,若非你救我,我哪能像现在这样,悠闲地站在这里看鱼。”

池砚弯眸,笑意真切,“说起来,还要谢你那日及时出现。若真等那什么‘初绽夜’,我大约是宁死也不会从的。”

祝凌霜刚要应声笑,却蓦地抓住他话里的词,抬眼问道:“一个月?你什么时候穿来的?”

池砚蹙了蹙眉,认真回想片刻,道:“具体日子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天雨下得极大,砸在身上沉甸甸的,躺在地上几乎要被水淹过。”

祝凌霜惊了:“躺地上?”

池砚无奈:“我醒的时候,就躺地上,积水险些没过我。”

“那你岂不是差点……”

“是啊。”池砚不甚在意地笑笑,“差点平地淹死。”

祝凌霜沉默了,没再接话。

这样看来,池砚是真的比她坎坷得多。

见她脸上浮出明显的怜悯,池砚反倒温和地开了口。

“倒也无妨。横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点事算不得什么。”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不过,你特意问我穿来的时间,是发现了什么吗?”

祝凌霜的思绪又被他拉了回来,喃喃道:“巧了不是,我穿来那天,也下了那样大的雨。”

这一个多月,越州只下过一场那样的大雨。而那天,也恰是原主祝余安失足摔死的那天,是她祝凌霜穿来的日子。

所以……

敢情两人竟是同一天穿来的?

池砚一怔,眼底闪过诧异,直接说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所以,我们是同一天穿来的?”

祝凌霜点头,这巧合也太离奇了些。

池砚也觉不可思议,低头沉吟片刻,抬眼时目光里带着探究,语气却很平和:“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你似乎认识我,还很了解我的过去,可我对你却毫无印象。”

祝凌霜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本就不是能藏住话的性子,此刻恨不得把真相和盘托出。

可她该怎么说?

说,你只是一本小说里的主角。

而我恰好只是读过这本书的读者。

多残忍啊。告诉他,他曾经的世界、经历的苦难与欢喜,都只是别人笔下的剧情?他的挣扎、他的坚持,不过是作者早就写好的设定?

她抿了抿唇,避开他的目光,含糊道:“这是我的一个秘密,暂时还不能说。”

见池砚没有追问的意思,她连忙转了话题:“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明日去见帝姬,回来再去接你。”

池砚挑眉:“接我?”

“嗯,”祝凌霜点头,语气郑重起来,“我们得去办件大事。”

“什么事?”

“你的——户帖。”

·

翌日,祝府的马车缓缓停靠在一处僻静的巷弄深处。

祝凌霜几步下来,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宅院。

灰墙黛瓦,木质门扉斑驳老旧,隐在几株高树的阴影下,显得十分不起眼。

最引人注目的,是门上并无任何门匾,空空如也。

若不是马差再三确认地址,任谁路过都只会以为,这是某户破落人家或者闲置已久的旧宅。

祝凌霜忍不住蹙眉:“没走错吧?”

她怎么记得,原书里李明熙住的虽然也不是什么富丽堂皇的府邸,甚至可以说得上寒素,但至少门面干净整洁,远不是眼前这般近乎破败的景象。

正当疑惑时,大门“嘎吱”一声闷响,艰涩地朝内打开了半扇,只勉强露出一个狭窄的缝隙。

门缝里,一个穿着粗布旧衣、袖子高高挽起的中年男仆探出半个身子,眼神带着惯常的警觉。

他上下打量了祝凌霜几眼,试探问道:“可是越州县主?”

“是。”祝凌霜颔首确认。

男仆脸上的神情立刻恭敬了几分,侧身用力推开那扇沉重的门板——或者说,是试图推开更多一些。

“请进,帝姬已经在等您了。”

随着他的动作,那扇原本就歪斜的大门猛地晃悠了一下,连接处老旧朽坏的木料肉眼可见地颤了颤,就像下一刻就会直接脱离门框砸下来一样。

祝凌霜眼角一抽,她赶紧上前,几步从男仆与门框之间那个被扩大的缝隙中快速穿过。

刚走出不远,身就后传来一声闷响。

回头再看,那扇大门已经倒地,激起一堆尘土木屑。

祝凌霜:……

果然……还好她跑得快!

那侍从“哎哟”一声,捂着口鼻赶紧逃开,他也不管了,走到祝凌霜旁边来,弯腰道:“县主,小的带您过去。”

走几步,祝凌霜没忍住道:“那门……”

侍从连忙摆手:“县主不必担心,不关您的事儿!帝姬不会找您麻烦的。”

祝凌霜:“……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叹气。算了,还是一会儿见到帝姬再说吧。

穿过杂草丛生的前院,正厅的门大敞开,祝凌霜拢袖,微微低头,走进去。

刚抬手准备行礼,前方便传来不咸不淡的声。

“坐吧,无须多礼。”

“谢帝姬。”

祝凌霜坐下。下人给她上了茶,她刚端起,却见上头的李明熙正垂眸瞧着她,看不出心中所想。

祝凌霜下意识把茶放下。

见状,李明熙倒是笑了。

“你好像很怕本宫?”她撑着下颌,问道,“还是说,你怕茶里有什么?”

祝凌霜一听,唰地起身:“微臣不敢!”

她躬着身,冷汗直冒,差点跪了。

前方轻笑了声:“坐下吧,不用如此拘礼。”

祝凌霜这才慢慢坐下,端端正正,悄悄瞥上方的人。

李明熙仍然半撑着脸,看着她。

祝凌霜不知道为什么李明熙老是打量她,但想着还有正事,便先行开口。

“微臣——”

“你连夜——”

没料到李明熙也同时开口。祝凌霜立刻住嘴,等着李明熙说。

李明熙笑了声,继续道:“本宫昨日才登门拜访县主,前脚刚离府,县主的拜帖后脚就到了。想来,是有要事相商?”

祝凌霜身子坐得更端正些,斟酌了一下字句后,道:“帝姬快人快语,臣便不绕弯子了。臣今日前来,是想为自己寻一位值得托付前程的人。”

她抬眼,语气真诚:“京城如今暗流涌动,臣在越州根基尚浅,不愿随波逐流,更不想沦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闻言,李明熙挑了挑眉,目光扫过庭院里半枯的草木、积着灰的石桌,道:“县主来时,可瞧过我这院子了?我如今这般境地,县主怕是找错人了。”

顺着李明熙的视线,祝凌霜又将这破败的院子打量了一圈。

她想起来,前些日子她派的人从京城带回消息,只说宫里出了大事,太子被禁足东宫,别的便没有了。

宫廷秘辛本就难往外传,她能理解。旁人可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她心里清楚,太子定是又像书中写的那样,被人污蔑用巫蛊之术诅咒皇帝。

而李明熙,想来也是因此被陛下迁怒,才贬来这越州。

只是瞧这院子的光景,李明熙的处境,似乎比书中写的还要艰难几分。

祝凌霜定了定神,缓声道:“帝姬这庭院虽显陈旧,可根基仍在。帝姬虽受牵连,可那份从容气度,绝非寻常人能有。臣以为,帝姬绝不会久困池中。”

“受牵连?”李明熙眼中多了几分玩味,摇头道,“可惜了,再非池中物,也得有腾云驾雾的本钱、引活水来的门路才是。本宫这小池子,眼下连维持生计的活水,都快断了。”

“臣深知帝姬只是暂屈于此。”祝凌霜偷偷瞄了眼手心的关键词,继续背着写好的稿子,“说来也巧,前几日臣在院中闲步,夜里仰望星河时,无意间瞥见西南天际……”

她适时顿住,余光观察着李明熙的神情。见对方没有打断的意思,才接着道:

“那处主星之位,光华凝聚不散,虽隐于其他星辰间,却透着股沉稳内敛的光,恰如璞玉藏……呃,藏于幽谷。臣斗胆揣测,这是厚积薄发之象。”

她一边瞄一边背,差点卡壳。

李明熙低低笑出声,笑声清浅,却听不出喜怒。

祝凌霜以为她有话要说。可等了片刻,也不见她开口,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

“臣……不知到底是什么。不过,是紫微也好,是其他星宿也罢,臣今日来,与其说赌那遥远的天象,不如说信殿下您这个人。臣想为自己,博一个将来。”

李明熙没接话,只静静盯着她瞧了片刻,才慢悠悠开口:“你可知,你这番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今日怕是走不出这院门了。”

祝凌霜反倒笑了,有恃无恐道:“可微臣觉得,若帝姬不想让消息传出去,这越州城,半分风声也漏不出去。”

开玩笑,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知道得那么清楚,这越州城怕不是早就布满李明熙的眼线了。

听此,李明熙脸上的玩味淡了下去。她缓缓起身,一步步朝祝凌霜走来。

“早前在京城时,便听说越州县主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如今看来,传言倒不尽属实。”

见她起身,祝凌霜也连忙跟着站起来,听见这话,面不改色:“微臣这不是终于开窍了嘛。”

李明熙眉梢微微挑起,在她身前站定,语气仍旧听不出半分波澜。

“真有人能突然开窍至此?只怕是……预见过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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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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