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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亲近

自那日刺杀柳夫人失败,许是金乌收起了气性,一连几日都不见其兴风作浪,然而孟岫还不敢松懈,依旧每日警戒。

“孟姑娘,”柳家小姐这几日总往厢房跑,今日更是亲自带人送了糕点来,“快尝尝当地有名的奶枣,阿娘特地命人买来的,要等一个时辰才买到呢。”

柳家记挂孟岫恩情,提防金乌一事还需仰仗仙人,恨不得多留孟岫几日,以保平安府上若是新进了稀罕物用、美味佳肴,总会给她添一份。

盛情难却,孟岫便应邀坐下品尝。

时值二月,四处春意盎然,光秃的枝桠抽了新芽,无意与庭中新绿撞了满怀的青年气质超然,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孟岫一打眼,恰巧瞥见窗外楼非延的身影:“楼公子功不可没,坐下一道吃罢。”

楼非延正好路经厢房,便顺着孟岫的意拈起了一块点心,他小口小口地咬,吃相很斯文。

见他落座,柳小姐脸上挂着的笑容一僵,好像看见了什么忌讳的东西般缩了缩脑袋,指甲也掐进了掌心,但她飞快地调整好表情,还是以往乖巧讨人喜欢的模样。

小姐坐得离孟岫太近,倏然朝孟岫的方向倾身过去,好像要说些女儿家的私语。

“孟姑娘,你......”柳小姐的声音放得太轻了,令人恨不得凑过耳朵去听。

孟岫听不清,忍不住说道:“柳小姐,你声音再大些。”

“我说,”柳小姐柔和的脸色一变,温柔面皮霎时显得狞厉,“你多管闲事!”

她藏在袖口下的手抓着一张褐红符篆,就要往孟岫臂上拍去。

往前柔弱的柳小姐倏忽变得力大无穷,拳脚身法也施展得行云流水,显然是着了金乌的道。

金乌附于人体意在掣肘,孟岫虽侧身避过她的动作,但顾及原身,提着郁离剑却时时留意着不能伤人。

不对劲,孟岫一面应招一面思索,金乌附在人身上是如何做到不泄漏一丝气息的,几日前那小厮便是如此,她当时只以为是巧合,不曾想当下还是这般。

金乌见身份败露,不欲恋战,恶毒地操纵着柳小姐的躯体往剑刃上一撞,旋即乍然抽身离去。

孟岫眉心一跳,顾不得追金乌,她猛地收回攻势,单手接下金乌脱离后昏迷不醒的柳小姐,交由一旁吓得呆立的丫鬟照看。

“这符篆不一般。”

仙子抬眼望去,交战之时,楼非延也没闲着,手上拿着半张符篆察看——方才金乌意图销毁时被他抢先保下了。

楼非延将符纸递给孟岫:“孟姑娘请看。”

符篆上的笔锋走势诡谲,正好解了孟岫的疑惑。

“难怪不觉有异,这符纸能隐去精怪妖气,不仅如此,此符是为仙家研制,一旦起效,可削减仙人修为。”

孟岫嗤笑一声,这样歹毒的心思,不像是一方邪神能想出来的,更像是碧落境哪位心胸狭隘的仙人奇思妙想下的产物。

此事暂且按下不表,仙子眼下很有些苦恼:“金乌不除,柳家何时能风平浪静。”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自然同金乌耗得起,柳家上下都是常人,怎能与之抗衡。

“孟姑娘莫忧心,我有法子。”楼非延对她一笑,语气透着坚定,不像随口玩笑。

孟岫与这胸有成竹的青年对视,几乎要被他目光中的笃定感染,不禁应了声“好”。

*

既答应了孟岫,楼非延很快就有了动作。

今日太阳大,他便坐在后院树荫下纳凉,手上握了一支翎羽,正往小臂上比划,待找到一个合适位置,才好放血。

楼非延虽化得了人形,但人体会受伤会流血,他天**美,不想留下太久的疤。

选好了位置后,楼非延毫不迟疑地划开自己的皮肉。

血丝慢慢溢出,鸦族大能的血对同族可谓极尽诱惑,妖界中围攻大能之事时有发生,就为了争夺那一口蕴含了千年修为的鲜美血液。

楼非延已在柳府布下结界,外头的精怪进不来,没有妖能同金乌抢夺,他甚至不需要与同族抢夺,这局为他而设,就看其愿不愿意上钩了。

妖,是很难违逆本能的。

楼非延任由血液流淌,气味越发浓郁了,只要金乌还在喘气,就不可能闻不到。

他优哉游哉等待了片刻,没等来金乌,血气倒引来了府上清扫的老翁。

“哎哟公子怎么伤着了,老汉替您擦擦。”

楼非延依言颔首,将手臂一送。

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翁的手有些抖,替楼非延擦血时力道略有些重,沾染了半条汗巾的鲜血,才恍然道:“瞧我手笨的,老汉去叫人替公子包扎。”

说罢,便急匆匆喊人去了。

楼非延注视着他的背影,忽地召出了凌霜剑。

游廊外,方才还好端端的清扫老翁昏厥在地,不省人事。

离他不远处的暗角旁躺着一只成年犬大小的乌鸦,被一把霜剑穿胸而过。

金乌从老翁体内脱出,便无所遁形,被凌霜刺中时嘴里还叼着老翁身上沾血的汗巾拼命吮吸,哪怕气绝身亡长喙还紧紧咬合。

楼非延听着路过的丫鬟惊呼,遂令其喊来孟岫。

手上的血已经被暂时止住了,此番他不仅杀了金乌,还能引得仙子怜惜。

不是一举两得么,他快意地想。

*

孟岫和金乌不同,对妖血别无他想,但妖气太重,恐怕大事不妙。

她正四处找不着人,听丫鬟一说,急急赶去后院。

后院中昏过去老翁已经被人叫醒,金乌的尸体也被楼非延处理过,正被割喉采血。

只有树下的青年依旧姿态闲适,好像一场血光之灾,对他来说如同吃饭饮水一样云淡风轻。

仙子看见楼非延的第一眼,就撞入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眸。

“孟姑娘,金乌被我杀了。”楼非延有意藏起那只伤手,背在身后,他动作虽是掩藏,却做得一点也不高明,好似生怕人发现不了。

“伤哪了。”孟岫不同他绕弯子。

“嗯?”楼非延看似浑然不知,“嚯,你说那血气么,是金乌的血。”

孟岫与他清澈不掺虚诳的眼神对视,心底陡然起了一股无名火。

喜轿外被翎羽杀死的那些教徒,还有那只挡下郁离剑的手,种种迹象加起来,她一早就知道他是鸦族,这有何不敢承认的。

她不跟他争辩,径直拉过他藏起来的手,从识海中取出上好的伤药,涂过药,重新替他包扎。

楼非延任由她认真地替自己上药,勉力不让内心的欣喜流露在外,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仙子抿起来的唇线——孟岫的眼神不悦,手上力度却很轻,好像不愿再加深他失血的痛楚。

他不知道的是,仙子正在不客气地腹诽,起初看不出来此人是对自己下手这样狠的角色,没成想也是个傻的。

简直同她那情郎一个模样。

往前她一直对陈煜抱有幻想,那人三番两次吃味,便往陈煜身上撒气。

陈煜从一开始便是为羞辱她而来,背后依仗的后盾岂会放任不管,小情郎花了大力气,都没能杀了陈煜,与其两败俱伤,拖着一身病体回来两人的居所。

按理说,孟岫对陈煜执拗得要命,应当抓住机会在受伤的陈煜身旁表现才是,可她非但不心疼,还转而悉心照顾起小情郎。

“我要杀了他的。”小情郎愤愤地说,一面说,一面细细地观察孟岫的神情,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她越是在乎,他就越要毁掉。

“好,你去杀。”孟岫怕他激动扯着伤口,只好顺着毛撸。

此人最不能忍疼了,虽然憋着不叫出声,但哪次不是忍到嘴唇青白,怪让人堵心的。

“你不许去看他。”小情郎又道,“起码在我伤好前,只能替我疗伤。”

他心里一直清楚,孟岫是不忍看他单相思,才施舍他几个眼神,自己再胡作非为,也是无济于事。

“好,我答应你。”孟岫又应下,手上的动作轻缓,慎之又慎。

眼下看来,虚假的爱意就如镜花水月,镜外的人伸手使劲够也够不着那易碎的幻象,而其一旦嗅到了真切的花香,抬目看见了高悬的圆月,便会迅速醒悟过来,毫无留恋地抽身而去。

孟岫走神许久,猛地一回神,发现自己还抓着楼非延的手不放,两人的距离过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完全不像刚认识几天的孤仙寡妖该有的氛围,她忙欲盖弥彰地一清嗓子,心里有些愧疚。

小情郎和楼非延是两个人,自己怎么能三番两次将两人比较联想。

让小情郎知道了,是要跟她生气的,要花大力气哄的那种。

思及此,她周身的气质瞬间变得克制疏离,随即轻淡地对楼非延道谢,留下伤药便离开了,半分不复方才片刻的熟络自然。

楼非延也不挽留,他只是摩挲着伤处,颇有些怀念适才的亲近时刻。

从前他一直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一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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