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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奶奶和薛阿姨来得快去得也快,说是要再去给梁榕易熬冰糖雪梨。

阙云柯送她们出门,嘱咐了好几遍注意安全才回到病房里。

先前奶奶和薛阿姨在,他咬破了嘴唇才不至于失态。如今病房里只要他和梁榕易两个人,后者揉着喉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阙云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出口,叹息一声坐在床边继续捣鼓那碗甜汤。

温热的汤汁进入口中然后滑下肚,梁榕易甚至还伸舌头舔了舔嘴角,他心痒难耐,这汤解不了渴。

阙云柯没再说话,起身拿了张纸巾替他擦拭嘴角,冷不防手指被含住,软滑的舌头在他的指腹上画了个圈,而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两下。

阙云柯手一抖,另一只手上的甜汤晃了晃,差点洒在床被上。他想说什么,想开口问个清清楚楚,但是无论怎么张口,就是发不出声音。有那么一瞬间,他险些怀疑不能说话的到底是自己还是梁榕易。下一秒,就有了答案。

“我想喝水,装满冰块的玻璃杯里倒满水,我想那样喝。”梁榕易边用舌头把阙云柯的手指往外推边说道“我要一口喝一大杯,全部都喝进去,夹杂着那些冰块。”

“可是......”阙云柯话没说完又被他打断,那句“可是你不能喝冰水”又咽了下去。

“我想喝”梁榕易直愣愣地看着阙云柯,满眼都写着我想要。

他长时间未进水,醒来感受到的除了疼痛之外就只有这么一个强烈的念想。只有一大杯冰水灌进喉咙里,他才能解脱。

阙云柯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出门。

几分钟之后,他拎着一个罐子进来。

梁榕易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玻璃杯来回洗了几遍才用夹子一颗一颗把冰块夹进去,很快杯子里就装满了冰块。阙云柯迎着梁榕易如狼似虎的眼睛把烧热的热水灌了进去,然后眼见着热气挥发干净才把水拿了过去。

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梁榕易突然就笑了。

他就知道他会惯着他,一直惯着他。

“这样吗?”阙云柯坐在床边看向梁榕易,没等他回答就把整个玻璃杯丢进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

迎着梁榕易呆愣的目光,他幽幽说道:“你于我,就像是这杯冰水。生病发高烧的时候饥渴难耐,忍不住想全部吞下去,明知道不能急只能等,等个最适宜的温度喝下去会好,还是控住不住一饮而尽,然后加重病情,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梁榕易的眼神还定格在垃圾桶里,还有几块冰块未完全化开就进了垃圾桶,此时正倚在不知什么时候丢的塑料纸上,化开的水珠格外诱人。

阙云柯寻着他的眼神打量了会儿,而后才说道:“所以,你赢了”。

梁榕易思绪刚从那块闪着光的冰块上移开又聚集在无药可医上面,好半响才跟上阙云柯的思绪,哑着嗓子问他:“赢了什么?”。

“全部”阙云柯重新去倒了杯热水放进装着冰块的罐子里低声重复“赢了全部”。

他能痛快地当着梁榕易的面把那杯急需下肚的冰水倒掉,却不能昧着自己的心意把梁榕易连根拔掉。

阙云柯把罐子里的玻璃杯拿了出来,没再吊着梁榕易。杯子里的热水降了温度,他试了试,刚好是能解渴又不伤人的温度。

同是**,那杯冰水能解梁榕易的口渴却也能被替代,效果是一样的,但梁榕易不一样,阙云柯的每一种**都和他挂了钩,全部的**都在叫嚣着想拥有,拥有他的全部。

他不需要梁榕易牵强,他顺从自己最原始的**,他对他永久妥协。

一杯温水下肚,梁榕易眼见着垃圾桶里的碎冰化为水珠消失不见,这才试着清了清嗓子。

没有水下喉他想要的刺激也没有再想要被刺激,只觉得空落落的,就好像一下子什么都不缺了又什么都没有。

阙云柯又给他倒了杯水,两人都没再提刚发生了什么。一个躺在床上假寐,一个坐在床边继续看那本护理书,谁都不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阙云柯的手机响了起来。

梁榕易闻声看了他一眼,而后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坏了,需要再买个新的。

阙云柯出去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手机拎着一个新手机,与梁榕易原先的款式一模一样。

梁榕易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玩笑着打破了这莫名其妙的僵局:“你这是要包养我吗?”。

阙云柯撇撇嘴,把奶奶给自己的卡递给梁榕易,声音轻的不能再轻:“没想让你吃苦,如果要这样证明的话都给你,我以后会努力赚钱还奶奶的。”。

梁榕易愣在原地,千言万语汇聚在微微有些发痒的嗓子里说不出什么。

阙云柯没等他开口,把卡往他的胸口上方的口袋里塞了进去,而后故作轻松地说:“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我现在就准备开始申请。”。

他说完捣鼓刚让跑腿代买来的新手机,忍住不去看梁榕易。即使是输了,那也是因为爱,他不想看到他错愕或是别的胜利的表情。

输给感情,这本来也没什么。

他等了许久,想像中的千万种可能没出现,倒是梁榕易轻轻往边上挪动了一点。

他的头向下低着,梁榕易的脸移过来正对着他。

“你刚没听见我说了什么?”梁榕易有些急“在你心里,我是怎么样的人?”

阙云柯没说话,也不看他。

“自私自利?贪财骗色?”

这几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带着点他自己都觉得不该有的委屈。

阙云柯摇摇头,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我说我不去了,你没输。”梁榕易用那只唯一能动的手把被子拽到头顶上罩住,闷声在被子里喃喃道“是我错了,你不用这样”。

事实上,阙云柯说出那句陪他出国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他们明明有那么多条路,无论哪一条都比愧对阙云柯错过这段感情要强得多。那些有意无意的试探和逼迫到头来伤人伤己,突然他就有了选择,选择与多年不安的自己和解。

阙云柯呆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有生之年冷不防听到梁榕易道歉妥协,他却只想哭。

他所有的倔强和别扭都源于等待,等在泥泞沼泽里不死不活地等着人来救,匆匆而过的行人挑来挑去也不过是他在作茧自缚。感情从来都是这样的,他明明知道对半参半的结果却还是选择飞蛾扑火,他一开始也不过是想缩短一点这距离,到最后所求的却是从未想过的梁榕易的所有,身体和灵魂缺一不可。

何其有幸,他索求无度,又受益良多。

“咳咳咳......”闷在被子里的梁榕易不知是不是阻断空气的原因,突然咳了起来。

阙云柯赶忙拉开被子给他顺了顺背,转身去倒水。烧开的热水倒在玻璃杯里,沿着杯壁散发的温度似乎还是有些烫,阙云柯拿过冰罐子边吹边凉,企图物理降温。

他在房间里忙忙碌碌生怕梁榕易烫着凉着,殊不知病房外传来脚步声声响。

不同于护士的轻手轻脚,也不同于奶奶和薛阿姨的关切焦急,配着“咚咚咚”砸门声的怒气猛地进了病房。

梁榕易和阙云柯同时抬头望去,外公外婆怒气冲冲而来。

“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还不告诉我们?”外婆的质问声声入耳,掩盖了细细担忧平添了冰冷责怪的意思。

“......”

梁榕易嗓子疼得厉害,先前跟阙云柯说那么多话已经是极限,如今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阙云柯想了想,还没开口就被梁榕易瞪了一眼,他的眼神告诉他赶紧走。

阙云柯摇了摇头,不卑不亢地回应外婆:“他伤了嗓子,医生说暂时说不了话。”。

“那就能跟你说是吧?”外婆不甘示弱,在病房门口,她似乎是听到了些声音。虽然不确定是谁说的,但无风不起浪、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吗?

阙云柯动了动嘴唇,不知该怎么回应。

“凶他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要去死,干他什么事?”梁榕易压着嗓子开口,话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

阙云柯赶紧把温度正好的水喂给他,有些恼他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

“你说什么?”外婆险些失声,褪去不再强势的态度,竟然就哭了。

梁榕易抬头蹭了蹭被子,狠心说道:“什么我都不要了,要死要活您一句话,反正对我来说没什么可留念的了,您给个痛快,让我去死吧。”。

阙云柯抬手想去捂他的嘴,但被他挣开,白色的纱布瞬时开始浸出血迹,看在外婆眼里是一片触目的红。

终于,他手中银灰色的蛇纹羊皮包被她狠狠甩在地上,而后暴力打开的门又被暴力关上。

阙云柯刚想出门叫护士重新包扎,护士就先一步推门进来。

“跟长辈说话让着点,你看看急哭了还想着你这伤......”护士是个年纪较大的大姐,说话口气跟家里的长辈训人一样。

梁榕易强忍着痛意闭上眼睛,心想总算是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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