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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花消

那天晚上送客的时候,哪哪都是很多人,林茉署被父母提溜出来站在前厅,忽然听到他们谈论起闻知则来。

“那是闻友昀的儿子啊,果然虎父无犬子。”

“没想到名洋还认识呢,我说怎么会亲自来。”

堂姐夫解释道:“前些日子出差碰上了,闻总礼数是不会错的。”

没有攀亲带故的意思,是说的闻知则自己愿意礼顺人情,目光却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她。

林茉署:“……”

隔了那么多人在前头,她在柱子后可是一句话没说,他的这一眼像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堂姐看他们说得很厉害的样子,疑惑道:“那怎么没安排到前面几桌去,我看他坐在那犄角旮旯里。”

林茉署心想,得亏闻知则长得好看啊,不然姐姐哪里记得他,谁知到姐姐下一句就是,“早知道就把整束捧花给他了,他只跟我要了一朵。”

林茉署的呼吸滞停一瞬,大脑在飞速运转,电光石火间,动作飞快地从耳边摘下那朵白色的洋桔梗,背在身后。

“他是个低调的,要一朵沾沾喜气,没事。”

堂姐夫对着姐姐轻声细语,林茉署挨着柱子退后一步,心里开始怦怦跳,她企图藏起证据,不想堂姐夫朝着这个方向扬起下巴,“知则,你喝酒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身后有人走上来,林茉署右手轻拢着花朵,下意识回头,弯起的手肘处擦过他的衬衫,有一只手强硬地压进她的手心,那朵花防不胜防,被他一巴掌合得紧实。

林茉署愕然。

闻知则脚步不停,往前走去,他收回手,指尖从她手心滑过,又落回身侧,像是只从她身旁经过,因为要等着人家让路,才停了一步。

“有劳。”

闻知则没有再看林茉署,他跟几位长辈交谈几句,姿态谦恭,这是闻时落户闽州后,他参加的第一场宴席,林茉署说不清当下感受,掌心花瓣碾压挤出的汁水,有些粘腻,她蜷了蜷手指攥紧了,在回头看到她身后立着的一株苍劲的松柏时,轻呼出一口气来。

林茉署再次抬眼去看闻知则时,她的下门牙牙尖有些微微发冷。

一些亲戚宾客带着自己的女儿,脸上堆满笑容,想要与他结识,堂姐夫不得不为他们依次介绍过,不知道是哪家开的头喊了一声“闻先生好”,一发不可收拾。

原来换一个场景,闻知则依然会被簇拥着,明明这也不是他的主场。

林茉署想起了九月的婚礼,比起在那边的不同,闻知则站在林家,说话态度少了很多漠不关心,他再这么认识下去,她觉得他能认得亲戚比她都多。

有人夸赞他人如其名,知则知则。

唉。

此时,手心里那片扁扁薄薄的花,似乎发出了酸臭的味道,林茉署正低头看它的惨样子时,腕上搭上一只柔软热乎的手,指甲上贴着亮钻,她被人往前拉了几步,穿过一些人,眼前开阔些时就听到闻知则轻悠悠的声调——

“林小姐好。”

好多打量着闻知则的人的目光继而转到了她的身上。

林茉署看了看手掌侧向她的姐夫,又看了看搂着她的堂姐,而林爸爸和梁女士并不在他们身侧,甚至不在这一圈人内。

她最后才看向闻知则,他垂下眼睫看着她的眼神尤为明亮,可谓温润足以。

实则,是该由女士伸出手的,可是右手……

林茉署双手交握身前,向他点头致意,“闻总好。”

好奇怪,这么一本正经地介绍彼此,而在此前半个小时,他还堵着她挨肩擦脸。

好在堂姐对她的脾性心知肚明,只是感慨这不爱握手的毛病就算是换了闻知则来也一如既往。

司机在这个时候把闻知则的车子开过来,堂姐靠着她,也许是高跟鞋踩疼了,重量大多放在她身上,在旁的人眼里,林茉署是沾了他们夫妻两的光。

闻知则上车,把后座车窗降下大半,眼眸变得幽深起来,望着她,“再会。”

知则知则……

多少有点名不副实了。

那天往后,闻知则开始光明正大地约她了,仿佛是在订婚宴上对她一见钟情。

他并不急于正式到林茉署家里去见二位家长,但在楼下碰见时,他恭而有礼,又不显得唯唯诺诺。

最基本的,车接车送,不在话下,也是事事妥帖,明确去处和随行人员,将归来的时间把握得极好,林爸爸和梁女士每每念及女儿时,林茉署正好打开家门。

林茉署对现下这种情况感觉有些别扭,但对闻知则本人并不。

他不是单纯的只想和林茉署吃顿饭,也不是性瘾上头,要缠着和她亲近。

闻知则约她,通常是去看闽州的夜市,打卡闽州的地标景点,他像要走遍这里的每一条街,看过这里的每一棵树。

他问林茉署,她小时候常玩的地方是哪?小学时和父母约定好的等待地点在哪?她那时在学校里向他炫耀的折纸雨伞是在那哪个劳动基地学到的……

他们有时候开车混在下班的车流中,十分钟挪不到十米,可是闻知则耐心很好,他问她今天上班还顺不顺利。

偶尔路过闻时分部,那边的商务区,林茉署几乎不去,闻知则会指着窗外一栋明光瓦亮的大楼,说:“这是我工作的地方。”

林茉署很喜欢看跨江大桥,闻知则有一天约她坐54路公交,一来一回个把小时,只为了看过左手边的大江漾波汇入眼底,再看右手边的大江溶溶流向碧天。

在闽州市第十一中学门口,高三学子提前返校读书,教学楼灯火通明,晚自习结束后一窝蜂涌向校门口的街边小吃。

林茉署最喜欢推车爷爷的肉片和卖台湾饭团阿姨隔壁家时来时不来的串串香。

闻知则没有挨个尝了遍,他说:“下次再来。”

林茉署也带闻知则坐了一趟公交车,是一班从学校到家的16号公交车,“1号车又小又挤,老街那么窄的路,司机开车跟开火箭一样,去中心市场的爷爷奶奶也特多,我老是被他们挤吧起来让位置。”

“那16路呢?”

闻知则牵起林茉署的手腕,公交车里开足了冷气,她的手腕骨摸着有些凉。

也许是因为正坐着这班车,林茉署的声音低了下来,“16号车大,可是他要绕好多个学校,每次都要堵好久。”

听着有点憋屈,闻知则笑着睨她,调侃道:“那你这么不喜欢被人挤着,肯定是坐16号车多了?”

谁说的!

1号车司机赶路的心情和林茉署赶着上学的心情几乎一模一样,甚得她心。

林茉署迎着闻知则的目光,看清他眼里的打趣,微眯着眼睛笑,拍开他的手,“当然是不带你坐的那路车坐的多啊。”

闻知则点了点头,啧了一声,“那我下次去坐。”

下次,下次,闻知则近来说了好多下一次,林茉署听得心里在咕咚咕咚,不知道在迟疑什么。

立秋那天,林爸爸捧着报纸在看,看到闻知则的车子停在小区楼下,“说起来你们还是校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林茉署老实交代,“他跟九月还是亲戚,九月得喊他一声表哥。”

虽然只交代了一半。

“那你上次去参加九月的婚礼……”

“他就是伴郎啊。”

林茉署应得挺随意的,梁女士从卧室里走出来,给女儿系上一条项链,“那倒是有缘分,可你们以前不熟吗?”

“不同年级不同专业,吃住上课都不在一栋楼……嘶,好凉!”

林茉署冻的缩起脖子,被梁女士一巴掌拍在背上,“去吧,早点回来。”

林爸爸在报纸后边装模做样地咳了两声,“八点回来。”

林茉署连连应了两声“嗯嗯”,而后出了门。

剩下梁女士和林爸爸相顾无言,林爸爸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大门又被打开,林茉署像猫一样,从门后探出脑袋,调侃老父亲,“昨个不还是九点呢?”

“嘿!”

林茉署笑着关上门溜之大吉。

闻知则在闽州起码待了有近两个月,单位里,领导对她说话都要客气很多,不知道是因为林家的关系还是闻知则的缘故,他时不时打听她的家底和闻知则的情感,林茉署通通一笑置之,没多久,整个单位都知道了她的背景。

她照常上下班,说话做事和以前一摸一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近来开心很多,反而是林父林母在家待得时间愈来愈长,生怕她哪天就要不着家了。

他们的担心并不是没有必要,林茉署比谁都要清楚,闻知则在闽州的这段时间,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空闲时间。

相反闻知则在这边并不是光顾着玩儿的,他的主责主业仍然需要他花费很多的时间精力,赶去公司加班加点的时候,林茉署都在呼呼大睡。

他说这边和香港那边不一样,这里只能好。

林茉署起初不明白,也是后来才知道,闽州和杭江离得那么近,分部开在这里其实算不上明智,甚至有可能是废棋一步,而这一步“废棋”的代价并不是无关痛痒的。

可千万,千万不要说是为了……

林茉署到达小区楼下要拉开副驾驶座时,车门被锁住,郝澎降下车窗,在主驾驶座上对她比了一个向后的手势,闻知则正靠坐在后座里,闭目休憩。

不知道他睡没睡,林茉署轻手轻脚的上了车,“好久不见,澎总助。”

郝澎发动车子,点头微笑,“好久不见,林小姐。”

不得不说,郝澎的出现让林茉署有些惊讶,毕竟近期以来,闻知则都是自己开的车,少次听到郝澎的声音,都是在闻知则的电话里他汇报工作情况,而每一次通话过后,闻知则都要忙上好几天。

于这一方面,林茉署无从置喙,她的心跳有些不规律,她想起来闻知则“第一次”来闽州时,郝澎也是开着这辆车子来的。

“我们要去哪?”林茉署轻声问道。

“吃过了吗?”

肩上蓦然一沉,林茉署稍稍偏头,碰到闻知则的鼻子。

“吃过了,你呢?”

“嗯,买项链了?”闻知则的左手指尖挑过她胸前的铂金链子,视线敏锐地一眼发现了她身上的不同。

“妈妈买的。”

话音落下,闻知则的右手食指穿过林茉署手腕上的一个银镯子,大拇指压在她的脉搏上,执起她的右手晃了晃,“那手上的呢?”

“爸爸买的。”

林爸爸知道林茉署就算拿回之前那条蓝白手链也不会再戴,特意去买了一个银镯子给她,相比起金子,林茉署更加偏爱银子。

“还剩哪戴我送的?”闻知则有些漫不经心地问她。

“这不还有一只手吗?”

林茉署抬起左手勾在闻知则的下巴上。

闻知则抓过她的手笑了笑,“带你去看新房。”

“你买房了?”林茉署告诉他,“爸爸说八点就得回家。”

“八点?”闻知则少见的错愕,“八点回还是八点到?”

“当然是八点到。”

闻知则有些故作不懂的嫌疑。

可是到底没敢反驳,“酒店睡得太不舒服了。”

闻知则叹了口气,抱着她补充道:“没有你的床软。”

他不说林茉署还没想起来,“我的床那天被你睡塌了!”

闻知则觉得她冤枉人了,“我走的时候它还是健全的。”

“我自己睡了二十几年,它一直好着呢。”

……

他们在后面旁若无人,郝澎默默升起了隔断。

闻知则的房子买在离林茉署家很近的地方,车程二十分钟,林茉署去之前还以为只是空荡荡的水泥浇铸地,到了才晓得居然连装修都已经完善。

“晾了一年了,下次回来就搬过来。”

“下次?你要去哪?”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林茉署有些敏感,以至于忽略了他口中的“一年”以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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