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不以为然,听她哼哧一笑,脖板筋一挺,嘴犟犟地说:“我最看不上好占便宜怕吃亏的人!妈不是早上又喊我来了吗?我过去,再没有留情面,直接比住葫芦挖籽儿,骂了个狗血喷头,你让他细心想去。真的不是我说,实话也太不像话了,什么人么?这么冷的天爷,逼住就要教二房家搬出去,我就说冬日子的兔子还不挪窝,你教一家子人出去哪里去?”史理睨斜着眼睛,盯住她看了半大天,最后才笑下了,“娃们到奶奶家去没人理睬,反过来还教人瞅一眼、瞪一眼的,起根发苗,才是你把人得罪完了!”雪儿听他挑自己的刺,当住这么多人说自己的不是,气道子当时就上来了,感觉没办法接受。就见她满脸紫胀,张嘴就来:“你能!你以为把人活下了,你的弟妻好,从今个开始,你范小儿跟前吃饭去。即然我们娘儿三个是外人,我也再不伺候你了!我就说你还成下干啥的了?一顿不差,吃我的,喝我的,还怨悔我这个人不好!我看是把你伺候的太好了!”史理听了无语,头低下思想:“就啊这种子人,好坏的话,都不能说,说了就是你的不对,明明做法欠妥,还不承认,也不改悔。你看说个话都说不到点子上,人说的这个,那又给你拐的那个!”就又听雪儿继续深挖:“我怎么找下了你这么个没有主见的人!”话音未落,郑仁被她前后矛盾的话逗笑了,心想:“一阵子说是犟板筋!一阵子又说没主见!啥话都教你一个人说完了!地方都没有挪,先后得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还说史理人跟前抬不起头,光那的这一关都过不去!”因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实话后悔了吗?”说:“自搭结了婚就后悔到今个了!我就说当初瞎了眼睛了,怎么就找下了!”郑仁听了,哈哈大笑,因为他知道,女人们有个特点,从来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但要是承认上一次,肯定是嫁错人了。想时,又开了一个玩笑,“听你们的口风,两个人是一个看不上一个。我的意思:干脆离掉算了!”说完,嘴鼓住就是笑。史琼一见,心提到嗓子眼里了,“这种有梁没柱子的话不能胡说,假如哪一个当了真,成下不可调和的矛盾了!”就见她的脸上变颜变色的,疾忙翻了郑仁一眼睛,忙忙改扯:“再不要故意儿煽风点火了!你怎么成了这种子人了?真真是开玩笑也不嫌事大!”后半句话还不敢说,直接咽到肚子里了。果然,史理又凶女人:“离就离,谁怕谁呀!我就说了个好话,眼睛翻过就不饶了!平时说话不注意,啥时候把人得罪下的都不知道,不说自己愚蠢,还以为比人厉害!这副德性,走到哪里能使开?”郑仁发现事态不妙,想下先把舅佬制服,因说:“史理,你说这个话就不对了,不光是我一个人不爱听,就是说到谁跟前,都说不过去!话又说回来,遇上不要脸的人,还就得雪儿这样的直脾气人才能行!”说完偷偷一瞄,见雪儿脸色稍霁,一笑再不言语了。听史理唠叨:“说惯的嘴,走惯的腿,实际上说的越多,错的越多,真真聪明的人,基本不怎么说话,即便是万不得已,也是能不说就不说!”郑仁一听,当时就把他楔住了:“照你说的,你现在应该悄悄下?怎么又叭叭叭说不完了!说嘴的医生没好药!我的意思,听一下雪儿到底说了个啥!”雪儿犹豫片刻,才又说:“我过去一挡,两口子都不饶老二,我气不过,就说了:窝里斗不算好汉,有本事到外面争去!”郑仁听了拍手大笑,“呵呵,这个话没错,恰好点到穴位上!搅屎棍还就是这么一个人:外面去是病猫,家里来是老虎!实际不是老二怕他,是现在的人动不成,一动就把黄水疮惹上了,钱花成钱呀,短时间还好不了!”雪儿一听,又来了信心了,“我总结下:长着长着,有时候就短下了;宽着宽着,都又窄下了!更何况还是亲兄弟,有了好处,谁也沾上些,不要一个人把守住,把好处全占完了!”话音未落,大门一响,又进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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