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时燕椿张开双臂,小跑过来,时季同样很惊喜,儿子毫不犹豫地准备投入母亲的怀抱。
谁料时燕椿直接越过了他,将裴应秋抱了个满怀。
“快让阿姨看看瘦了没有。”
时燕椿说着一边去揉他的脸,让裴应秋有些无所适从,他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含笑道:“我挺好的,阿姨。”
时季嘴角抽了抽,笑意瞬间没了。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吧?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试图引起注意,“放心吧,有我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能瘦吗。”
这话时燕椿可就不爱听了,“不就是让你做两顿饭嘛,瞎嘚瑟什么,你老妈我给你做了一辈子饭,也没让你感恩戴德啊。”
时季:“行,我是个外人我闭嘴。”
时燕椿转过身,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傻样儿,我的另一个宝贝,你也过来,让妈妈好好抱抱。”
“别了老妈,肉麻。”
刷了门卡,时季把老妈送来的这些吃的用的全拎了起来,而裴应秋早跟时燕椿亲亲热热地挽上了胳膊往客厅走。
时季吐槽道:“老妈,我们明天就要退房了,你带这么多东西过来我们怎么弄?”
“大多都是些吃的,你拿去给员工分一分不就行了,还有你爸买的两块表和姥爷专门拍卖来的古董胸针,你俩一人一份自己挑。”
时季看了一眼,两块都是江诗丹顿,一块伍陆之型一块奎德利。
他在裴应秋手腕上一一试过之后,把更适合裴应秋的伍陆之型留给了对方,而后边把玩着裴应秋的手腕说:“老爸眼光不错嘛。”
裴应秋见时燕椿表情有波动,连忙缩回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跟时燕椿道谢:“您有心了,也替我谢谢叔叔和姥爷。”
“这没什么,这段时间你俩也辛苦了,明天都跟我回老宅,好好歇歇。”
时季满脸诧异:“明天?那么突然?”
时燕椿正色道:“哪里突然了,臭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下周是什么日子!”
“对哦,十月份了。”
裴应秋问:“十月份怎么了?”
“也没怎么,只是我曾祖父的祭日在十月二十八号,我们家家族观念重,所以每年十月份时家的人都会陆陆续续回老宅祭拜曾祖父。”
时老爷子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而加雷斯毕竟是个外国人,不太理解一些家规容易添乱,所以每年时老爷子这一脉都是由时燕椿做代表回家。
眼看着现在儿子也不小了,时燕椿心想这次带时季回去好好认认人,往后这个祭祖任务就可以顺利交棒了。
传承嘛,也无可厚非,只是裴应秋想不通这种事为什么要叫上自己这个外人。
“阿姨,既然是家族事宜,我去恐怕不太合规矩吧。”
“时季是我儿子,你也是我儿子,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可是……”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俩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走。”
***
时燕椿不住这个酒店,天晚了,让老妈一个人回去时季不放心,说:“老妈,你住哪儿,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让小裴送吧,我有些话要跟他说。”
时季悠悠地扫了一眼,“哦。”
一个是自己老妈,一个是自己……呃……暧昧对象。
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听的。
本想偷偷跟过去,却还是被时燕椿一个眼神逼回来门内,目送着二人进电梯,裴应秋撇过眼,时季便对裴应秋挥了挥手说:“早点回来。”
***
车里。
裴应秋和时燕椿坐在后座。
今天晚上本来就打算跟时燕椿开视频做life force最后阶段的汇报,不想时燕椿直接回国了。
裴应秋以为叫他上车的目的就是为此,正准备掏出存在手机里的报告给她看,时燕椿就先从包里给他掏出了一份纸质文件递给他,道:“我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律师朋友,联系方式里边也有,你如果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他们。”
同回国前给他的那份一样,还是和陈安阳有关,只不过这份要更加细致,详细记录了陈安阳这几年对千秋的财产转移。
裴应秋是越来越看不懂她的意图了,但可以确认的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时燕椿既然肯费尽心血帮他查这些,那么肯定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上次是TO–C,这回又是什么?
“阿姨,可能您还不知道,过了今晚,我就要从荣森辞职了。”
“我知道,时季跟我说过了。”
“那您这是……”
裴应秋摇了摇手上的东西,时燕椿从容一笑,立刻将自己的角色从母亲切换到了时家掌事人。
她坦然直言:“应秋,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警惕,我说我们是一家人,这话是真心的,我说希望你回来夺回千秋,也是真心的,只不过……”
时燕椿顿了顿,转过头来看他,“阿姨希望你能顺带帮时家一个小忙。”
时燕椿这人,别看她表面总表现得亲切又平和,实则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做事又狠又绝,看夏家的下场就知道。
她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裴应秋猜不出来,便接着话茬往下说了。
“我当然相信阿姨,只不过我现在的处境也很窘迫,真不知道能帮得上什么。”
“三水门,就是陈安阳常去的那地儿。”
“难不成时辉在那也有生意?”裴应秋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让他说中了。
“不错。”
听到时燕椿肯定的回答,他不免还是有些惊讶。
他知道时辉家大业大,但没想到能有这么大,连三水门那样的赌场都有涉及,可见家族根基是有多厚,不仅仅是金钱方面,可能还有政界的扶持。
要说还是时季的迷惑性太强了,光看他那张帅但是不聪明的脸,谁能想到他家居然是这种势力。
当然,那傻缺可能自己也想不到。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裴应秋说。
“你知道,时家的人员关系很复杂,三水门虽是时辉的产业,可实际操控权并不在我们手中,而是我表哥,也就是时季他大伯管着,前不久,表哥胃癌走了,照例就是他儿子时余接手这个位置,但是……”
“但是时辉想收回管理权。”
时燕椿眨了下眼睛,笑了下,“聪明。”
赌场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想在那里做生意,除了有聪明的头脑,还要能在小江湖中左右逢源。
时老爷子一直本本分分的在国外做服装品牌,为人谦和中庸,自然不具备这个属性,时余的父亲则不然,从小在三教九流中成长起来的人,深谙御人之道。
以至于三水门的人如今根本不认时辉这个东家。
也就是在这时候,时燕椿惊奇地发现,时余和陈安阳之间似乎没这么简单。
或许从他们身上做文章,就能将三水门逐步瓦解。
这是个一举两得的计划。
“我拿回我的三水门,你拿回你的千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都不能叫帮忙,而是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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