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大爷的裴应秋。”
“你口味现在这么重?可惜啊,我大爷早没了。”裴应秋微一转头,很欠地补了两刀。
时季看着旁边这人神色平和地闭着双眼,气就不打一处来,在下面踹了他两脚。
裴应秋当然不痛不痒,倒是把他疼得半死,无奈只能重重翻了个身,连带着被子也被他卷走了好大一截。
他才穿过来不到三天,这个身体都还没完全适应,古代又没有小蓝瓶,MD疼死了!
裴应秋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伏在耳边说:“生气了?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说你也别惦记我大爷了,以后让你在上面还不行吗。”
“狗男人你每回都这么说!”
其实对于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以前两人倒都无所谓,虽说每次都假模假样过两招,但事实上最后谁在上边都没差。
现在裴应秋居然会在这事儿上玩心眼子了,就他以前那副懒散德性,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哪有这心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
“喂,姓裴的,你这几年没找过别人吧?”
裴应秋安抚般亲了亲他的耳朵,“我天天都在想你哪有功夫找别人。”
“这么说,那还是我耽误你老人家了?”时季猛地侧过身想要去抽他,结果□□瞬间一阵撕裂感,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趴在枕头上骂了好半天。
最后裴应秋只能把他捞起来,让时季趴在自己身上,下巴支在自己肩膀,然后双手慢慢帮他按摩着大腿和后腰,“我说真的,我愿意一生之中,对时季先生永远忠心不变,至死不渝,说到做到。”
时季嘴角不自觉勾起,心满意足道:“你都还没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我死之后那个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应秋拧着眉头,似乎不太想回忆那些事,但最后还是如实说了:“你走之后,阿姨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将近有小半年都在生病。”
“老妈……”时季动了动唇,带着写说不出来的酸楚,“然后呢?”
“然后医生说她身体负担太大,建议回家静养,阿姨就从那个位置上退了下来,原本想把集团交给我,但可能看我也已经没了那心思,便回了时家老宅想找个继承人,我把股份都给了大哥和辰辰,让许添多帮衬着些,就跟着几个师弟到各地去画画,那几年,我见识到了很多,看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经历了不少人情冷暖,快奔四的年纪了,才得以实现儿时的梦想,只可惜你不在身边,就是去的地方再多,我也高兴不起来。”
时季笑了笑,“那当然,也不看看老子在的时候你都过的什么日子,渴了有水喝,饿了有饭吃,老子天天跟个老妈子似的伺候着,离了老子你能舒服才怪。”
裴应秋沉默片刻后,又低头吻了他好一会儿才分开,“嗯,你知道我离不开你,所以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时季坏笑了一下,“可我听你这后半辈子过得挺丰富的啊,老实说,你后面有没有找个老伴什么的?”
本来只是句玩笑话,但裴应秋神色顿了一下,摇摇头,“没来得及,毕竟我37岁就死了。”
“什么?”时季有些震惊。
位面与位面之间不存在时间关系,也就是说虽然时季才从上个位面到这个位面也不过就几天时间,但原来的世界可能已经过了几十年了。
原以为自己走了之后那个世界就可以回归正轨,而裴应秋,也能够好好走完这一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究竟出了什么意外?”
“不是意外,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你!”时季也顾不得□□的疼痛从他身上坐了起来,质问道:“裴应秋,你自杀?你TM有病是吧?跟我这玩殉情呢?你幼不幼稚!”
“那你凭什么觉得你走了我一个人还能好好生活!”裴应秋的声音因情绪的激动而变得沙哑,他紧握着双拳,身体因愤怒和悲伤而颤抖。
终于,他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一再收紧手臂,颤抖道:“我做不到,时季,我每天一闭上眼睛就是你,吃饭睡觉工作不管做什么都会想到你,你已经把我的人生占满了,你不在,我真的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时季双眸中含了千言万语,却又如鲠在喉无法言说,最后咬着字句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裴应秋轻声一笑,低头在时季发间亲了亲,“白痴,道什么歉,我很庆幸我这么做了,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又遇到了你。”
“刚醒来的时候吓坏了吧。”时季勾着手指挠了挠裴应秋的下巴,调侃道。
“还好,我来的时候这小皇帝也不过才七岁,就算做出些奇怪的事也没人会怀疑,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
“啥意思,你是说自己已经来这儿十三年了?”
裴应秋没说话。
算了一下好像还真是。
不知不觉,就已经十三年了。
时季更是觉得难受,裴应秋居然在一个陌生的朝代,等了自己整整十三年,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的。
“其实还好,十三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再说做皇帝多有意思啊,就是费命。”
“你就偷着乐吧,幸好这次派来的刺客是我,不然我才刚过来就要给你守寡,那也太惨了。”
时季话才说完,视线好像就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仔细一摸才发现是刚刚那块红盖头,有些不悦道:“你都睡完了现在掀这东西还有什么用!”
“仪式感还是要有的。”裴应秋说:“你说巧不巧,那边婚礼还没开始你就撒手人寰了,这边刚好赶上咱俩大婚,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
“这么说倒也是,那满足一下你的仪式感,掀吧。”时季端坐起来,双手环胸。
随着盖头的揭开,时季的面容再次展现在皇上面前。
这张脸要比之前的柔美了不少,上一个位面因为是混血的原因,五官要更深邃和突出一些,而现在脸部线条更加圆润流畅,多了几分古典美。
时季轻轻地低下了头,假装自己是新婚当夜害羞的新娘,“皇上,从今以后,臣妾定会尽心尽力,辅佐您治理天下。”
“那就有劳爱妃了。”
二人相视一笑,终于还是没忍住破了功,“哈哈哈哈不行我绷不住了,一想到你是这个国家的一家之主就忍不住想笑。”
裴应秋:“……”
“你还是先瞅瞅自己吧,爱妃。”
***
寅时三刻。
小宫女们照例进来伺候皇上更衣。
裴应秋的生物钟很规律,很少睡懒觉,小宫女端着衣物进去的时候,见昨日那位“姑娘”还躺在床上,皇帝就这么坐床边看着,然后对她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这几个宫女何时见过那么温柔的皇上,当即红了脸,低头放缓了脚步。
“皇上。”小宫女行了个礼,裴应秋便张开双臂。
一件墨色的内裳套在了身上,正要系腰带的时候,突然枕头从后面飞了过来,带着风砸到裴应秋脸上,然后掉落到宫女脚边。
两个宫女被吓得不轻,冷汗都出来了,心想这位姑娘真是不要命,就算皇上宠爱她,也不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吧。
小太监原本站在门口,一看万岁爷被打,连忙踉跄着过来问箫灵渊有没有事,说着,把目光转向床上的陆久。
“大胆!还不给皇上跪下!”
我跪你个香蕉榴莲西瓜皮。
时季嘴角抽了抽,脸一下就沉了,“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生活得很精彩。”
裴应秋想到昨晚对时季说的那番话,原本只是为了逗他开心,现在反倒像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样,搞得里外不是人。
裴应秋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精彩,一点都不精彩。你们,还不都出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时季才慢慢坐起来,朝裴应秋勾勾手。
裴应秋摇摇头打死不过去,时季眯了眯眼,把这个衣冠不整的君主逼到角落。
“躲什么啊皇上,刚刚对着小美人儿可不是这幅表情啊,怎么看到臣妾就那么心虚呢?”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是你自己想多了。”看着时季不依不饶的眼神,裴应秋只能投降了,这才刚重逢他可不想吵架,“再说哪有美人,最美的不就在我跟前吗。”
“你现在怎么变得油腔滑调的,越来越不要脸了?”
裴应秋:“……”
他推开时季,理了理衣襟,慢条斯理地将腰带拿起来系上,边说:“放心,在这方面我暂且还撼动不了您的地位。”
正准备戴发冠,才发现自己头发还没梳,之前这些活儿都是宫女干的,他还真不怎么会捣腾那个发型。
可现在这祖宗搁这儿杵着,也没法将人叫回来啊。
犹豫之际,时季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踢了一下凳子腿,说:“赶紧过来坐着,我给你弄。”
“你会?”裴应秋半信半疑。
“废话,以前也接过不少古风文的任务,基本生活常识还是有的。”
裴应秋笑笑,把梳子递给他,“你跟我说说你以前那些经历呗。”
时季闲散道:“以后有机会吧,走过的剧情太多,我都不一定记得,反正我们的日子还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慢慢说给你听。”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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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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