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呓旅行结束后,开了场直播。
他穿着宽松柔软的毛衣,陷在懒人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粉丝聊天。
【宝宝好久没跳艳舞了!】
程安呓抿唇笑了笑:“最近出去散散心了,等过几天继续跳给你们看呀。”
正聊着,一条评论突兀地跳了出来:【宝宝窗户后边是不是有个人影!】
程安呓心里咯噔一下,扭头过去。
他住的可是顶楼啊!
窗外只有远处高楼大厦亮着的点点灯光。
他转回来看屏幕,又是那个ID评论道:【嘿嘿,是我趴在窗户外边看你,呓呓~呓呓~嘿嘿……】
程安呓:“……,再吓唬我,我就下播了。”
他强作镇定地又聊了几句,便关了直播。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带来一阵莫名的不安。
程安呓走到窗边,仔细检查了锁扣,确认无误,才躺回床上。
翻来覆去的,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如影随形的空虚感,在旅行散心归来后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变本加厉。
他索性起身,走到公寓楼下的花园里,想在夜风里透透气。
远处几个贪玩的孩子还在路灯下荡着秋千,笑声清脆。
看着那晃动的秋千,疲惫和困意袭来,程安呓靠坐在长椅上,不知不觉眯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的,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暖意笼罩下来。
似乎有人轻轻为他披了件外套。
睁开眼,程安呓霎时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光亮之下,孟璟的脸瘦削得有些脱了形。
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像个落魄的游魂。
真有鬼啊?
见他清醒,孟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身就跑,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程安呓呆坐在长椅上,他心脏狂跳,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抱紧身上的外套,又过了段时间。
对面的孩子都已经被各自的父母领回了家。
就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再次眯了眯眼,等的人许久没来,一不小心,他竟真的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恍惚间,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天蒙蒙亮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里,一切如常。
此后日子照旧,他每天按时来往咖啡厅工作,空闲时就直播一小会儿。
时不时再出去吃喝玩乐,溜达几圈。
就是没逮到之前出现过的孟璟。
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这算什么?把他当网红景点,来打个卡就走?
躺在床上,程安呓越想越气,又睡不着了。
乘电梯下楼后,他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气冲冲地蹲下身,盖上外衣上的兜帽。
没多久,一双脏兮兮的球鞋奔至眼前。
孟璟焦灼地四处张望,完全没注意到脚下。
程安呓伸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触碰到那条狰狞凸起的疤痕。
这么快就抓到了,比他想象的还要容易。
孟璟试图挣脱,程安呓却抓得更紧。
在程安呓执拗的目光下,孟璟声音干涩:“对不起,我又骗了你……”
原本他的确是割了下去。
但手底下的一个公司出了紧急状况,兄弟们联系不上他,察觉不对破门而入,才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几个兄弟知道他这做法,干脆出了个馊主意,让他假死,再放出点钱,通过遗产继承的方式,合法查找程安呓的行踪。
谁想到孟璟居然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人家!
遗嘱也是自杀前早写好的。
什么品种的傻卵?
朋友们发现一起创立的公司,核心股东突然换了人,脸绿了一片。
要不是孟璟主动提出他可以继续接管公司业务,他们肯定要把人拉去再复活一轮。
孟璟还在艰难地组织语言,试图向程安呓解释。
程安呓却率先打断:“行了,你不用说了,反正说什么都不是我爱听的。”
他也不指望两人的三观能对上。
孟璟沉默着低下头,一眼就瞧见了程安呓手上的纹身。
他顿时情绪激动:“呓呓,你……你把这句话留下来了?”
程安呓偏头:“嗯……”
——
羞愤至一路无话地,程安呓将孟璟拽回了家。
房门在身后合拢,没给孟璟丝毫反应的时间,程安呓直接扑了上来,把人推倒在地毯上。
他分膝跪坐,一巴掌往孟璟身上扇去。
被扇过的地方迅速鼓了起来。
孟璟喉结滚动,声音发紧:“呓呓……你要做什么?”
这地方可不能下重手……
程安呓命令道:“不许动。”
他抬起一条腿,纤薄的脚背踩上孟璟的肩头,将试图起身的男人重新压回地面。
碍事的衣物被甩开,程安呓双手环着自己的腰,渐渐贴了上去。
孟璟伸手,想扶住程安呓东倒西歪的身体,却被程安呓恶狠狠制止:“你敢动手试试!”
孟璟呼吸紊乱:“我只是想帮你……”
程安呓:“我不需要你帮。”
他就是要让孟璟看着,感受着,却无法干预,无法掌控。
渐入佳境时,孟璟实在没忍住——
“啊——!”
程安呓惊喘一声,眼角逼出泪花:“我不是说……不许动吗!”
孟璟艰难吞咽了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裤子被你弄湿了,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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