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言清和的影响,言庭也很喜欢喝酒。而且言清和觉得男孩子能喝酒是好事,所以并不介意言庭喝酒,即使是在言庭未成年的时候。但是林芷,也就是周祈年的妈妈并不允许。周祈年也是一样。
林芷和周祈年严格地管控着言庭,禁止言庭在成年以前喝酒。所以言庭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特别兴奋,言清和的情绪也很高涨。晚饭的时候,父子俩举杯喝了不少。林芷和周祈年也跟着喝了几杯。
那是言庭第一次看见周祈年喝酒。
他哥喝酒并不内行,也不讲究,端起杯子就一饮而尽了。从前言庭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喝法。但是他现在看着他哥喝酒,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哥真是帅。
无论是周祈年端起酒杯时的果断,还是酒劲上来以后的抿嘴和皱眉,都让言庭觉得特别性感。他将手搭在周祈年的肩上,还将头凑过去近距离地欣赏着他哥脸上的表情。
“哥,原来你也会喝酒啊。”
“我当然会喝酒,只是谈不上喜欢。”
言庭靠得太近,周祈年只得偏着身子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伸手推开言庭靠过来的脑袋。
言庭揉了揉自己被推开的脑袋,计上心头。当天晚上,言庭就拿着一瓶酒悄悄地溜进他哥的房间。
周祈年刚洗完澡就听见有人敲门。接着等他一开门,言庭就抱着一瓶酒窜进了他的房间。周祈年不明所以,但还是关上了房门,回过头就看见言庭抱着酒瓶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周祈年皱着眉让言庭从床上下来,但是言庭不愿意。他一手拿起酒瓶晃了晃,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周祈年。
“哥,我们来喝酒吧。”
“吃晚饭的时候不是已经喝过了吗?”
“我还想喝,想跟你一起喝。”
“你才多大就泡进酒罐子里了?”
周祈年走过去揉着言庭的头,想将他从床上拉起来。没想到言庭反过来抓着周祈年的手臂不放,还趁势将人拉了下来,然后可怜巴巴地开口了:“哥,今天是我生日诶。”
然后周祈年就拿他没有办法了,他叹了一口气:“就非得在床上喝?”
言庭很快想到了他哥的洁癖:“嗯,去沙发那边也行。”
言庭为了追求喝酒的氛围,只留了一盏的小灯。暖黄的灯光下,两个人背靠着沙发一起坐在了地毯上。
言庭想倒酒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拿酒杯,于是就提出一人一口地喝。周祈年的眉头刚皱起来,言庭就念念叨叨着“生日嘛”。周祈年一下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言庭见达到了目的便笑眯眯道:“我就知道哥对我最好了,怎么会嫌弃我呢?来来来,第一口先给你喝。”
周祈年无奈地斜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接过酒瓶直接闷声喝了一大口。言庭看着周祈年手臂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和上下滚动的喉结,忍不住感叹:“哥,你喝酒的样子真的好帅啊!我以后也要成为像哥哥一样有魅力的男人。”
说完,言庭就从周祈年手上拿过酒瓶,学着他的样子干了一大口酒。
言庭就是一个人形夸夸机。他对于周祈年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周祈年已经习惯了听言庭的各种好话,但每一次听到还是忍不住翘起嘴角。他笑着敲了敲言庭的脑壳:“差不多得了,少喝点。”
又轮到周祈年喝了,言庭就那样紧紧地盯着他。即使镇定如周祈年也感觉到了不自在。他一只手摊开手掌挡住了言庭的眼睛,另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喝酒。
被挡住的言庭很不满。他扒开周祈年的手掌,非要周祈年再喝给他看。
周祈年简直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毛病?”
言庭理直气壮:“哥你才有毛病,长得帅还不给人看了?”
两人吵闹之间,周祈年手中的酒瓶没有端稳,洒了一些酒到言庭的衣服上。周祈年想拿衣服给言庭换,但言庭只是不在意地脱掉了上衣,赤着上身接过了酒瓶继续喝。
少年微湿的发落在额间,一双眼睛湿润又明亮,脸颊边的软肉还透露着一丝孩子气。尽管言庭的脸还有些稚气,但他强健的躯体却昭示着他已然是一个成年男性了。结实紧致的肌肉展示出蓬勃的生命力,细腻的肌理无处不透露着美感。他大口地喝着酒,遗落的几滴沿着肌肉的走向一路下滑,最后消失在裤腰处。
周祈年觉得一阵干渴,看向言庭的眼神也逐渐幽深,但言庭依然一无所觉。当周祈年从他手里夺过酒瓶猛喝的时候,他也只是趴在茶几上看着周祈年笑。
他迟钝地想,哥哥也喜欢上喝酒了吗?
后来周祈年就不肯再喝了,剩下的半瓶酒都是言庭一个人喝完的。言庭很能喝,但是最后也到了醉倒的边缘。
周祈年要送他回房间睡觉,但言庭却自己晃悠着回到了周祈年的床上,说什么也不要回自己房间。
周祈年就站在床边,看着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的言庭。身体的反应总是诚实得可怕。早在言庭赤着上身喝酒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而现在,言庭就睡在他的床上。
那些压在心底最深处的,最肮脏的想象终于接连不断地冒了出来。可是再多的想象也不能变成现实,因为他们是兄弟,因为他是一厢情愿。
理性和**的撕扯总是让周祈年痛苦不堪。
当然,理性也没能狗从头到尾地占尽上风。面对十八岁赤忱的,毫不设防的言庭,周祈年也曾经任性过,恶劣过,只是一切都无疾而终。
他试图引导着言庭对他产生欲念,但从来没有成功过。言庭亲近他,但态度永远是坦荡自然的,不见羞涩的。几次尝试,难堪的都是周祈年。在道德感的长久压制下,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恶心。
后来,周祈年再也没有过类似的行动。他确确实实地知道了言庭跟他是不一样的。而且有太多太多的存在在压迫着他,压迫着他心中的那份禁忌的感情。
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掉了,可是事实上,他一直藏得很好,所有的一切也依旧在正轨上。
在学校,他依然能够近乎完美地完成所有的任务和要求,奖项拿了一个又一个。在家里,他和言庭的感情依旧亲近,两位家长也对他相当放心。
日复一日,周祈年的生活没有半点错乱。
只是弦绷易断,而且就像命中注定一般,周祈年迎来的新一轮变故依然和酒有关。
言庭不仅喜欢喝酒,还喜欢自己调酒。他有一次,他故意调了一杯混酒给周祈年喝,想看看向来严谨自律的哥哥会不会醉倒。结果那杯酒让周祈年整个人都热得红了脸,言庭连忙扶着他回房间休息。
周祈年的头很胀很痛,他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场幻梦之中。幻梦之中,他和言庭不是兄弟,不是朋友,只是一对普通的恩爱的情侣。他们拥抱,他们接吻,他们相爱。
当言庭起身给周祈年拿解酒药的时候,周祈年却将他压在了床上。
一夕之间,错乱陡生。
后来每次回忆起这一段,周祈年心中都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那天他究竟是真的醉了,还是彻底疯了。
有些感情一旦开始就注定是悲剧。
徐洲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他显然是那个幸运的人。虽然一直没能爬上季明辰的床,但是他和季明辰的恋情发展十分稳定。
而言庭自从跟周祈年打了那通电话以后,连着几天都没去骚扰季明辰和徐洲了,天天就在家陪着两位家长。其实吧,言庭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但确实就是不大愿意看见季明辰和徐洲两个。更准确点说,他现在连周琪琪和路游也不乐意见了。
爱情简直是莫名其妙的东西,他的生活因此一团糟,他的朋友们却都甘之如饴。
不过在家坚持了几天以后,言庭就撑不下去了。呆不住的他卡着点开车到了云京大学附近,然后就在季明辰徐洲所在的三人群里发了消息。
中餐信徒:帅哥请吃饭,速来。
第八洲:老师拖堂,等。
季风环流:地址呢?
中餐信徒:我专门来接你们下课的,车子现在就在你们学校外面那条街停着。
第八洲:这气势,我还以为言少已经约好餐厅了呢。
季风环流:没约正好,我和徐洲下课都没课,干脆回家点外卖吃吧
中餐信徒:回什么家?我刚从家里出来又让我回家?
第八洲:蠢,季明辰说的是我和他的家。
季风环流:是我的家。你只是暂时拥有居住权。
第八洲:那么请问房东大人,我该如何申请永久居住权呢?
中餐信徒:你们再这样,群主大人就要怒了……
季风环流:别管他,地址和密码我发你了。你先过去也行,等我们也行。
中餐信徒:你不是下课了吗?不跟我一起走?
季风环流:得留一个人开车送他
中餐信徒:拿了三年驾驶证,车都不会开的到底是哪位大天才?
第八洲:又不用你接,少管
季风环流:真是拽得莫名其妙
中餐信徒:真是拽得莫名其妙
第八洲:……
第八洲:真是拽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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