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筠筠对苏雨歇说的“优秀男人”,其实是夏骐骏。
过去两年,他们一起走过的日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杜筠筠作为旁观者,耳闻目睹夏骐骏对苏雨歇母女无微不至的照顾,很确定他对她,绝不是简单的关心,绝对是出于爱。
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爱,哪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么多年屏蔽别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肯花巨资筹建,当时大多数人认为完全没有利润的医院?
苏雨歇“当局者迷”,没有意识到夏骐骏做这些的背后心意,她不愿意与杜筠筠深谈她的未来,作为闺蜜,只能点到为止。
杜筠筠临别对苏雨歇那番耳语,苏雨歇没往夏骐骏方面想,想到的是另外一个人。
三个月前,她下班回家,那天,下着小雨,地面有些湿滑,突然有个人冲到她的车前估计两三米远的地方倒下,吓得她赶紧急刹车,惯性使然,车子又向前蹿了一米多才停下来。
车子停稳,苏雨歇下车查看倒在车前的人,车子距离人有一点距离,人并无大碍,她赶紧去搀扶倒在地上的人,此人大约60多岁,睡在地上直哼哼。
“大爷,您摔伤了吗?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话音未落,那人伸出手紧紧拽住苏雨歇的胳臂,喊道:“不用你送我去医院,我自己去,你车子碰到我了,赔钱!”
苏雨歇知道遇到碰瓷的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见他浑身是水,想着给他一些钱算了,盼盼你还在家等着她呢。
苏雨歇正准备问那人要多少钱,被一个人伸手拦住。
“老人家,看您岁数不小了,怎么为老不尊呢?明明是您自己躺在别人车前面,反怪人家车碰的您?”说话的是个高个子男人,穿着一件米色风衣,估计三十四五岁,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是她的车把我撞倒的,大家伙都看见了,不信你问问他们?”老年人向围观的人喊道。
“别人看没看到我不清楚,我看到了!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前面也有监控,要不我们报警,让警察来判。”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听说要报警,那人钱也不要了,使劲挣脱被男人拽着的胳膊,溜了。
围观的人散去,苏雨歇才缓过神:“谢谢您!刚才多亏了您,不然真被他讹了。”
“不用谢!下次再遇到这样不讲理的人,立刻报警,你对他们仁慈,他们会得寸进尺。”男子说完对她点点头,骑着电瓶车离开了,他走后,苏雨歇才反应过来,还没问人家的姓名呢。
无独有偶,周一上班,苏雨歇在办公楼大楼走廊里,与一个男人擦肩而过,她感觉这人很面熟,突然想起是他正是那天为她仗义执言的人。
苏雨歇赶紧打招呼:“您好!您怎么会在这?那天被吓得不轻,都没顾得问您的姓名呢。”
“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我也是恰巧碰见。”男人向她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彭剑飞,新来——老师。
“苏雨歇,中文系老师。”苏雨歇轻握一下他的手,也做了自我介绍。
为表示感谢,苏雨歇中午特意请彭剑飞在学校附近酒店吃顿便饭,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从那以后,苏雨歇上下班等电梯经常碰见彭剑飞,有时候两人说几句话,有时候仅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又过了一周,苏雨歇所在的文学院开会,苏雨歇才知道周剑飞并不是什么老师,而是文学院副院长!
“听说这位副院长大有来头,当年是本市高考状元,科大毕业,毕业后留学M国最顶尖的大学,硕博连读,再后来,被F国大学聘请为副教授、教授,最近才回国,目前算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副院长,今年36岁,他老婆不愿意回国,又不愿意分居两地,和他离婚了。”
说话的是一位30出头女老师,外号“包打听”,和苏雨歇一个办公室,坐在她身边,热心地为她介绍。
苏雨歇笑笑,没说话,心想:“这人看着文质彬彬,书生意气,打抱不平是高手,骗人同样是高手!”
苏雨歇再遇见彭剑飞,不再喊他“彭老师”,而是喊“彭院长”,彭剑飞不在意她改了称呼,也没解释为什么故意隐瞒身份。
本以为,他们是两条平行线,除了同事,再无交集。
苏雨歇在学院餐厅独自吃午餐,对面坐下一个人,抬头一看,是彭剑飞,对着她笑。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餐厅遇见,都是同事,遇见坐一起吃饭本来也没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苏雨歇总感觉这位彭院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今天怎么感觉他怪怪的?”苏雨歇暗自嘀咕。
“师妹,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在M国毕业晚会上,你唱京剧《四郎探母》,在后台——”
彭剑飞一提醒,苏雨歇终于想起来,原来他们还真见过面!
那一次毕业晚会,苏雨歇和同学表演京剧《四郎探母》,上台前十分钟,她发现自己戏服不见了。眼看着表演就要开始,急得眼泪汪汪,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男生看她急得快要哭了,安慰她:“别急,我来想办法,不会耽误你的演出。”
苏雨歇上台前两分钟,男生果然给她拿来了一件新的戏服,演出才得以顺利进行。
演出结束,苏雨歇想去感谢那个男生的相助,没找到,听说演出没结束,他就于当晚去了另一个国家。
难怪她不认识他,彭剑飞那天也有演出,他当时演出刚结束,化的妆还留在脸上,苏雨歇当时只顾得着急,哪顾得上细看他,才一直没认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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