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星和翟曜住了不到一星期,就想着卷铺盖到实验室里睡了。
这会让别人以为我养不起对象。——————翟曜如是争论。
然后,许嘉星就用一种惹人生气的平静回答道:“如果能做到上班不迟到、下班不早退,二十四小时发的消息少于152条、最好少于99条,别看不见我就发疯……。”许嘉星意犹未尽地顿了一下,接着说:“那我就不去实验室住这三天。”
翟曜想亲许嘉星大腿内侧的烧痕,可还没靠近,就被五根圆润漂亮的脚趾推远了。
翟曜盯着胸前的雪白失神道:“…求你了我的好星星。他几乎要哽咽了,“别离开我这么久,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住”
大有一种我愿意为了你去挖野菜过日子的意思。
“你每天的监视记录都超过5 个小时了,就算不和我呆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嗯?”许嘉星收回腿。
然后就被一把捏住。
翟曜把他所欲//望的放在他的欲//望上,闷哼一身,“你是要离开我吗?”
许嘉星:“……”
“…动一动,宝贝儿星星。”
“人怎么能这么重//欲……”许嘉星无语地看着他。
再搞天都要亮了。
而且,才刚洗过,许嘉星不想动。
这时,电话响了。是许赴知打来的。
“你老实一点。”许嘉星低声警告。
接通了电话。
“嘉星?”
“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来。”许嘉星瞥了一眼翟曜,这人正在舔他的脚趾。
灯光下鲜红与雪白都亮晶晶的。
靠。
“我以为你被拐卖了呢,不回家。”说完还笑了两声,在静静的夜里。
“……没。”
许赴知本来没甚在意,但第五天他就觉得不对劲了,问了周待良又问了家里阿姨,才知道他出去住了,不在实验室也不在青云大院。
他猜可能是某个酒店。
但也没查到。
大晚上还能打通电话,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有了对象就带回家里来,小姑…额,带回来见面吃个饭什么的,让我和ta家里人见见面,也不至于叫人家家里担心……”
翟曜扭过头,肩膀小幅度抖了一下。
许嘉星:“……”
“爸你睡吧。”
“所以你真有对象了?”许赴知敏锐判断。
翟曜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像雪地里的太阳。
“…嗯,改天带回家。”
翟曜拱了拱他的颈侧肩窝那一块敏/感地带,说想让老丈人抱孙子。
“你喜欢小孩子吗?”许嘉星被他拱得侧过头。
翟曜也不动了,埋在他肩窝里,闷声道:“我不是想要小孩,我是想要你。”过了一会,他和许嘉星星面对面躺下,认真地说:“我也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开玩笑,以前我爱你,现在我也爱你,以后我不知道。我不敢保证爱是永久保鲜的。可我还会再这样爱上一个这样的人吗?
想看这个人每天都在做什么,在哪里,和谁,吃过饭没有,吃的什么……笑的时候也想看,发呆的时候也想看,眨眼的时候也想看,想看着这个人动,晚上回来再抱住他,感受他的真实存在。
我也想过,如果这个人不是你,我会怎样。
如果不是你……”
翟曜忽然不说话了,他试想着各种结果,而每一种仿佛都能让他的心脏缺失一块。
许嘉星看着他失神的眼睛,感到不能再熟悉。
那是一个专属于胆小鬼的眼神。
因为来去都太过容易,所以再多的人过路也都像浮云,看多了浮云的人,怎么会轻易相信这世界真的有能永久停驻的东西呢?要给这个人看树,看树扎根土地的样子,让他慢慢相信,慢慢相信。
许嘉星看着他,问:“如果不是我?”
翟曜回神:“我想不到,我想象不出不是你的过去与未来。”
许嘉星:“哦。”
翟曜看着他,眨眼。
“知道了,去关灯。”
“好。”
自从得到要见老丈人的准信,翟曜缠许嘉星的频率越来越高,除了开视频会议或者实在走不开的情况外,翟曜都要抱着人抑或是牵着手,最差最差也要在他视线之内。
许嘉星直觉这是反常态的,却说不清楚缘由何在。
约莫二月底的时候,翟曜要去出差。
助理发来时间安排表后他有两夜都睡不着,睁着眼睛看许嘉星,很安静的看着,像是还不会说话的孩子在看月亮一样。
如果不是许嘉星感受到这炽热的视线,或许还不能发觉翟曜根本没睡这件事。
于是许嘉星认真地跟他说:“我和你一起去,闭眼,睡吧。”
他闭着眼,能感受到枕边人已经从暴风中宁静,安睡在弯月床里了。
翟曜出差的地方没有S市繁华,但是夜里很热闹。
河上是五彩的霓虹灯,深深的小巷里飘出若有若无的烧烤香气,似乎有几家老店是开在这些小旮旯角的。因为排队的人多,他就注意到了。
许嘉星总不可能跟着他一整天去谈生意,翟曜给他雇了保镖,人高马大的黑眼睛黑西装,像是被下了说话就要死的咒,在他身边很安静地站着,和路边两排树没什么区别。
许嘉星也听说过这边有些地方很乱,但还是有一两次没带翟曜雇的保镖。
他不太喜欢油腻的东西,也不喜欢浓重的挥之不去的油烟。
所以他更喜欢去桥边的咖啡馆,可以看完桥上的所有风景,也可以去隔壁看猫,去隔壁的隔壁给对象买束花。
许嘉星的生活是闲下来了,呆子却疯了。
呆子一个人搞机器人简直是举步维艰。
“你看看,我们的25多可爱啊,你舍得丢下我们吗?!”
镜头里的“25”是苹果造型的小猫头,只有一个眼睛装好了,剩下半边还是稀碎。
自从呆子知道17的存在后,就带着往后研制出的机器人加入这个数字大队,18,19,20……一直到今年年初的25。
小动物们在实验室落地安家。
它们不会被标上“售卖”的标签。
咖啡馆里的人少,浅黄色的装修让这里看起来很是明媚,店员小姐正有条不紊的收拾客人留下的残局,她看起来年纪很轻,应该是周末来帮工的学生。
当店里只有许嘉星一个人的时候 ,起初她还有些谨慎不怎么看手机,一来二去,她就常在这些难得的时刻,打一通电话。
“妈,吃饭没?我知道……对,挺好的……医院那边什么时候给你安排手术……好,我知道了……来客了,先挂了……”
然后急急忙忙的挂断电话,询问客人要喝什么。
大多数客人非常有耐心等她奉上一杯咖啡,但偶尔也有几个礼貌又着急的客人,将店里唯二的人认成店长,询问店员在哪。
那人眼里冒火的样子似乎听不下去自己的解释,许嘉星就只回答了关于店员在哪的问题。
一般叫一声就从后厨出来了。
她第一次主动和许嘉星说话是在磨咖啡豆的时候,“……先生,昨天有你的信送来店里了。”
很普通的白色信封。
连给谁也没有写,就只在封面上用钢笔画了一颗五角星。
许嘉星向她再次确认:“我吗?”
店员磨咖啡的速度逐渐减慢,低头检查磨豆器是不是坏了,过了一会,她才说:“是的 ,您刚离开就有人把信送到店里来了。”
许嘉星拆开信封———
———
“所以这就是你陪女孩儿不回家的理由?”
翟曜指尖抵在那颗五角星的中央,指腹摩挲过牛皮面的纸质,很轻的声响,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而后指尖轻砸信封的声音搅动了这碗粘稠的粥。
许嘉星没在他身后看到钟表,却好像听到了秒针转动的滴答声。
“……她今年才六岁。”
“可是你八点二十五分才到家。”
靠得近了,翟曜的个头足以挡住客厅里唯一的光源,给他一种不能喘息的错觉。
“……”
许嘉星在外一天,少了几分慵懒贵少爷的感觉,眼睛里的光亮更多,长睫尾几处翘杂着,像是被冷风吹乱的杨柳。
“翟曜,你现在很心烦吗?”
许嘉星没有二话不说就动手动脚的坏习惯,说话时也多半是认真地看着翟曜的眼睛,给翟曜一种他就是这个人的全世界的错觉。
他不该无理取闹的。
翟曜后退一步,说:“先洗手吃饭吧。”
许嘉星拽过他的手腕,一动不动,道:“我们谈了恋爱,就代表我愿意接受你了。你的私欲不坏我可以满足,你有脾气可以不用藏着我……好的坏的我所看到的,都在权衡过后选择了接受。你追我,又躲着我,是什么意思?”
腕上的温度提醒他催促他给出回应。
许嘉星看到他咬紧了下唇,在转头过来那一刻又松开了,“所有…你都接受?”
他的眼睛是黑曜石和溪水做的,干净澄澈得像银河中间的月亮。
“嗯。”许嘉星看着那双眼睛,继续说:“如果不接受,在知道你给我装定位那天就找人揍你了。”
翟曜缓缓地环抱住他,像蟒蛇捕获猎物一样越来越紧地抱住他,**裸的注视下,白皙的耳垂渐渐蔓上粉红。他说:“我好像有病,见不到你,很难受。”
憋了好多天决定先断在这吧,为难谁也别为难现在的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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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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