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店里，直接要了一个大份多辣，吃到最后还可以放面，可以吃到龙虾拌面。
“你真的能吃辣吗？要不就换成正常的吧。”
姜曌月很能吃辣，但印象中好像男生都不太能吃辣，不免有些担心。
“我也很喜欢吃辣，吃小龙虾当然是越辣越过瘾。”周向聿笑着回答。
“是的！”姜曌月重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很快一盘裹满红辣椒的小龙虾端了上来，姜曌月吃东西很专注，但又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照顾的地方很多，比如：
摘小龙虾头的时候辣油差点儿蹦进眼睛里，周向聿连忙递了纸；
吃着吃着就掉到衣服上，周向聿连忙递了纸；
吃着吃着辣油卡了嗓子，周向聿连忙递了水；
“不好意思啊，我吃相不是很好，让你见笑了。”一直被照顾的姜曌月看他都没能好好吃，而她只顾自己吃的专心有些愧疚。
周向聿看着不好意思的姜曌月忍俊不禁道：“没有，吃小龙虾这种东西都这样，你小心点别弄到眼睛里了。”
姜曌月点了点头，一边剥着小龙虾，心想这人又多了一个优点，还很体贴。
加上龙虾拌面，两人已经撑的不行。结账的时候没等姜曌月开口，周向聿已经先一步扫了码。
“一共多少钱，我转给你。”
周向聿收起手机笑道：“不用了，就当陪我吃了一顿饭。”
“那不行，这一盘不少钱，而且几乎都是我吃的，你说吧多少，我转你。”姜曌月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显示出不转账就不走的气势。
周向聿一向没有出门AA的习惯，但是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了个想法：“这样吧，加个微信，下周末你请我吃，怎么样？”
周向聿眉宇间透漏着认真，姜曌月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好，“也好，那你加我吧，我下周末没有什么事，你可以提前告诉我时间。”
“可以。”
*
周一，早自习。
班主任刘志文走进教室，将语文教材放到讲台吩咐道：“班长和几个班干部去1楼的储物室领取军训服，尺码是按照你们的校服尺码做的，如果有尺码不合适的，今天放学前找班长修改重新领取。”
“之前因为学校的问题，军训推迟到了本周二，并且为了不耽误你们的学习，军训为期4天。”
“上周的摸底考试成绩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咱们班的成绩不是很好，10月底的期中考试希望大家能重视。”
班长和其他班干部领来了军训服，分发完后，刘志文看了眼姜曌月说：“姜曌月，来我办公室一下。”
姜曌月放下手中的军训服，起身跟着刘志文走了出去。
常彬看到刘志文一脸严肃，想不通老班为什么要找她，拿出手机在群里发了个消息。
【老班把我女神叫去办公室了（疑惑）（疑惑）】
徐俊杭【你女神犯事了？】
常彬【你女神才犯事呢，怎么可能，只不过老班表情挺严肃的。向子！要不你去办公室瞅一眼？】
周向聿是1班班长，经常进出教师办公室。周向聿看着群消息，想了想，把桌上的军训服统计表拿起来，说道：“还有需要修改尺码的吗？没有的话我就交上去了。”
教师办公室里，几个任课老师正在备课，刘志文拿着印有实验一中的保温杯，倒了些热水，对站在一旁的姜曌月说：“坐下吧。”
“找你过来，是想谈谈你的学习成绩，了解一下家里的事儿。”
听到家这个字，姜曌月本能地皱了皱眉，刘志文察觉到她似乎不喜欢谈论这个问题，但为了日后指导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你的摸底考试成绩我看过了，老师们反馈看了你的试卷都觉得你对考试一点也不重视，有答到一半就完事的，还有几道题都没有写，是因为不会吗？”
姜曌月木讷的点了点头。
“好，不会的话班里成绩比较好的同学都可以帮你，也可以随时来找老师···”
“是我小姨给您打电话了吗？”还没等说完，反被问一句，刘志文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是，上周打来的电话，让我多关注你的成绩。作为班主任，我不希望班里的任何人这么早就放弃学习，还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去努力，你的英语和化学成绩不错，我希望你能努力把别的成绩也重视起来。”
刘志文带过很多高一的学生，难免会有对未来迷茫的，不知道学习考大学意味着什么的学生。
“好了，一会就要上课了，我就不多说了，你先回去上课吧。”
“好的，刘老师。”
姜曌月站起身，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不过皱着的眉一直没有展开过。
周向聿拿着军训服登记表来到办公室门口，手刚碰到门把手，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姜曌月正要走出去，看到门口有人，头也不抬地侧身走了出去。
周向聿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耳边听到刘志文和其他老师的谈话。
“唉，这孩子也是命苦，长这么大不容易。”
*
在学校食堂简单吃过晚饭后，姜曌月回到宿舍洗了个澡。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回去之后要先洗个澡然后就躺进被窝里，没什么事就不下来。
“月月，我来找你啦。”简艺然也是刚刚洗完，穿着一身熊猫的睡裙，走了进来。
姜曌月刚爬上床，还没躺下，简艺然也跟着爬了上去，来回打量她的脸，“还因为你们班主任找你谈话的事不高兴呢？”
姜曌月不语，在简艺然面前她从不隐瞒自己真实的情绪。
简艺然看着闷闷不乐姜曌月安慰道：“你小姨一直都很担心你的状态，当然我也是。不过你知道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我不会逼你，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姜曌月被这段话安慰到了，轻轻地笑了一下，捏了捏简艺然的脸。
“有你在真好。”
“那当然啦，以后会有更多像我一样对你好的人。”
“然然，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姜曌月说的陈述句。
简艺然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瞬间脸红了起来。
“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你都那么明显了，我还看不出来吗？是徐俊杭吧。”
“哎呀，我就知道瞒不了多久，你觉得他怎么样啊？”简艺然爬进被子里，靠着她真诚地问道，真诚到姜曌月不能说不好。
“没有太对接触不好说，但确实是你喜欢的类型，学习好，长得也不错。主要是他戴眼镜。”
得到差不多满意的回复，简艺然笑了起来。
“那你觉得是徐俊杭更帅，还是周向聿更帅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摸底考试之后就一直在讨论了，虽然不甘心，目前是周向聿的票更多，你觉得谁更帅？”
姜曌月一时语塞，她从来不关注这些问题，自然也没有想过。
“我觉得是两种感觉吧，都挺帅的。”
简艺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
周二，军训如期开始。
教官介绍了这两天的任务是站军姿，跑步和基本的体能训练。高一六个班分成了3个队。姜曌月站在2队中间的位置，简艺然站在她的斜前方脸已经痛苦到扭曲。
今天的天气有些回温，但因为前两天被冻怕了，简艺然抓着她在里面穿了厚厚的衣服，站久了感觉有些笨重。
“全体都有！2队所有人向左转！”一声令下，所有人按照刚刚教官的示范左转，当然缺不了左右不分的人。
“左右还分不清楚吗，全体向右转！”
“向左转！跑步走！”这一次没有人错，教官这才松口。
姜曌月和简艺然在初中的时候偶尔也会出去操场跑跑步，所以正常的几圈还是没有问题的。
队列跑了半圈左右，前方1队迎面跑来，周向聿站在第一排领跑。姜曌月这才发现他的个子很高，比第二排的人高出差不多半个头。和穿校服时不同，军训服穿在身上，正好的尺码凸显出优秀的身材比例，在人群中很出挑。
周向聿远远就看见了姜曌月，发现她望着这里，直到四眼相对。
两人并没有迅速移开眼，很默契地一直看着对方直到擦肩而过。
姜曌月只觉得短短几秒像是过了很长时间，心里不知道怎么了有些奇怪，应该是因为跑步，心率有些加快。再后来她就一直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跑步了。
中午吃过午饭，休息一小会后，下午的训练也紧接着直到放学。
“月月，晚上咱们就在食堂对付一口吧，我实在是动不了了！”简艺然整个人虚脱了一样，挽着姜曌月的胳膊向前走。
姜曌月也感觉自己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腿软，硬撑着走到了食堂。这会儿其他班级的人已经吃完回去准备晚自习，所以食堂里没有多少菜了。
累瘫的两人随便买了点，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简艺然咬着筷子说：“我发现今天徐俊杭没有戴眼镜，我觉得没戴眼镜更帅一点，他的眼睛好大啊。”
姜曌月看见简艺然一副花痴像，宠溺地笑道：“你啊，怎么突然就藏不住了，这么明显。”
简艺然吃了一口米饭，眼睛转了转：“我也不知道耶，和之前的喜欢好像有些不大一样，就总是会想起他，寻找他的身影，有时候和他对视了，心跳还会加快！”
“心跳加快？”
简艺然点点头，“对啊！那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姜曌月想起上午和周向聿也短暂的四目相对过，心跳好像也加快，但那应该是因为跑步引起的，和简艺然的情况应该不一样。
*
晚上，班主任通知临时开班会，姜曌月和简艺然回到宿舍，洗了个澡后就去了班级。
一个简短的班会，主要讲了一下晚自习的问题。
“虽然高一不统一安排晚自习，但是呢，国家目前发布了新的教育政策，等到你们高考的时候采取平行志愿，这意味着每一分可能会牵扯几百人的浮动。”
“所以，班主任以及任课老师通过会议，决定晚自习的第一节课会由各科老师轮流到班级答疑，方便你们问问题，你们还可以去其他班级互相讨论学习。一中的校风一直鼓励大家能够互帮互助、取长补短、共同进步。希望大家好好配合。”
刘志文交代了晚自习相关事宜后，有意无意地看了几眼姜曌月，意思很明显。姜曌月没有过多的表情，瞥到身旁正玩手机的常彬，轻轻扣了扣他面前的桌子。
常彬立马抬起头看向她，微笑问道：“怎么啦，同桌。”
姜曌月没有回复，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常彬微笑着的脸上慢慢染上红晕，扬起的嘴角略显尴尬。
“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姜曌月还是一动不动，常彬吞了吞口水，脸已经红到脖子根。
姜曌月纳闷，明明距离更近，而且对视时间也更久，为什么没有什么变化呢？难道是气氛不对吗？
“你脸上刚才有个小虫子，现在飞走了。”姜曌月收回了眼，常彬顿时如释重负。
“是吗！难怪，哈哈哈！就感觉脸上有点痒，谢谢提醒。”
妈耶，谢谢放过。
对此，姜曌月下了个结论——最近缺乏运动了。
常彬赶忙打开微信群，激动的要飞起。
常彬【我靠！你们猜刚刚发生了什么？！】
徐俊杭【你抠脚被发现了？】
常彬【滚！（傲娇）刚刚我女神突然跟我来了个爱的对视，充满爱意的看了我，然后还提醒我脸上有小飞虫！你们说这是个什么讯号！！】
徐俊杭【她可能只是在看那只小飞虫。】
常彬【不！！我觉得这一定是什么暗示，我是不是应该有点回应，不然她觉得我很高冷怎么办？】
常彬【你们怎么不理我了，是兄弟赶紧支个招！】
消息刚发出去，下面显示【您已被移出群聊】
常彬愤愤地点开周向聿的头像，发了一条信息：【向子，你就是羡慕嫉妒恨！快把我拉进去】
然后收到回复：【滚。】
周向聿关掉和常彬的聊天界面，隔了两个人是姜曌月。
她的微信头像是一个落日为背景的背影，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放大头像，照片里的背影能看出来就是姜曌月。
回到聊天界面，两人还没有打过招呼。
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起个头，并不想很突兀，也不想很无趣的say hi。
看着还停留在【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手指动了动切换了画面。
一边，姜曌月正在b站刷吃播，手机上方提示了一条微信消息，原以为是简艺然发来的消息，打开一看是周向聿发来了一个店铺详情链接。
紧着着又来了一条：【上面这家你看看，是一家韩料，挺不错的。】
姜曌月打开链接仔细看了看，评价和菜品都不错，位置也离得不远。关闭页面后，回复了他：【可以，就这家吧。看起来不错～】
对面马上变成正在输入中【那就定这家了，周六中午时间可以吗？】
【可以。】
【好，那周六见。】
姜曌月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刚要切回b站，对面又是正在输入中。
【明天要降温，记得多穿一点。】
【嗯，你也是。】
结束了对话。姜曌月盯着聊天界面，心里那种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周向聿的头像是一双篮球鞋，微信名是zhou。
姜曌月想了想习惯性地加了人就马上换一下备注，统一都是姓氏的大写字母和名字，这样方便找。动动手指把他的备注改为Z向聿，然后才切回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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