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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宣战

短暂的相遇像一场烟花,放完,新年也就过去了。开学后,我换了一个新同桌,叫廖晴。

比起之前喜欢让我夸他帅的傻缺同桌,这个廖晴更让我讨厌。她是我们年级里有名的大姐头,当时我们乡镇初中师资差管理混乱,拉帮结派的小团体很多,还有一些和社会上的小混混玩在一起,平时认哥哥叫姐姐。

廖晴就有几个校外的“哥哥姐姐”,所以她在学校一直非常嚣张,听说她之前喜欢一个别班的男生,知道对方有喜欢的女生,带着小跟班三天两头地去找那个女生麻烦。

后来,那个女生大概被欺负得受不了,就没再来上学了。

而廖晴依然每天在学校为非作歹。

估计是为了树立她作为大姐头的威信,自从我俩成为同桌后,她就开始使唤我,包括但不限于帮她端茶倒水,带饭,做值日。

有时候食堂的饭不好吃,她还会命令我出去给她买,以至于我常常被值周老师抓到,还好我脸皮比较厚,被骂几句也不痛不痒。

我俩就这么一直不算和谐但勉强保持和平地相处着。

直到临近期末,我们班转来一个男生,那个男生长得小有姿色,打扮得在我们当时看来挺潮的,不出意外,廖晴看上了他。

意外的是,不知道是谁恶作剧,写着他名字的情书出现在了我的课桌上。

然后,廖晴就发疯了。

她问我是不是也喜欢那个男生。

我建议她去看看医生。

她不听,开始针对我,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叫做“霸凌”。

因为我在班里本就没什么朋友,所以她直接跨过了“孤立我”这一步,在上体育课时故意绊倒我,往我的课桌里倒垃圾,在我的校服上泼墨水,撕掉我的作业。

我自然有过反击,比如清理课桌的时候偷偷把垃圾放进她的书包,把她的作业改成我的名字上交,趁她不在的时候把笔芯里的油墨弄进她水杯,顺便再吐两口口水。

她向来嚣张跋扈,知道后气急败坏,当即就要打我,但碍于学校总归有老师在,直接动手恐怕也讨不到好处,于是恶狠狠地发话警告我:“祝扒手,这周五放学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谁跑谁是狗!”不蒸馒头争口气,我已经忍了她快半年,这种撕破脸的时候格外亢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大话说出去。

过完嘴瘾,我上课的时候仔细想了想,周五放学,她找过来的肯定是她那些哥哥姐姐,他们要么是初中读完就混社会的,再不然就是我们县城职高的学生,年纪比我大,人也比我多,两拳难敌四手。

所以到了周五,我早早就收拾好了书包,掐秒等着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

一响起,我屁股着火似的飞奔出去。

这种时候,不跑才是傻子。

再说这个世界上不讲信用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

但我还是低估了她的“哥哥姐姐”的实力。

走出学校没多远,我就被三男两女挡住了去路,讲真的,我从小特别爱看武侠片,总梦想着自己能像里面的主角一样某天突然得到失传的武林秘籍,习得绝世神功,都不用拔剑,手一挥就气势如虹地干到一大票人。

但事实上,我没有绝世神功,被逮住后,我就像一只被笼子囚住的鸟,无从逃跑。

我被他们推搡进了附近一个人少的巷子。

“祝安宁是吧?”问我话的是烫着波浪卷的女生,涂着红红的嘴唇子,穿了一件牛仔短裙和坡跟鞋。

突然还有点感谢廖晴没和她们说我难听的外号。

见我不吱声,波浪卷扯了下我校服领子:“就是你在学校抢廖晴男朋友?”

“......”

她也应该去看医生。

那男的又不是什么金银财宝,我没事抢他干嘛?

再说他长得只是比一般男生好看那么一点,和真正好看的人比起来,不过就是鱼目,放在真正的珍珠旁边,都不用刻意比较,天差地别,一目了然。

无端的,我又想起梁逸洲,想起那个雪夜,他撑着一把伞,只是单单站在那,就好看得让我移不开眼。

大概是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孩吧,像画里走出的小王子。

“问你话呢,哑巴了吗?”见我依然没回话,波浪卷突然暴躁起来,涂着指甲油的手指都快戳到我脸上。

好在另一个梨花头女生脾气比她好几分,拉住她的手:“先等晴晴过来吧。”

“看着就一副小贱蹄子的样。”

她生气地瞪我一眼,转过头去叫蹲在巷子口抽烟的男生,“李洋,抽完了没,过来。”

被叫的男生掐掉烟,另外两个也拍了拍屁股起身,吊儿郎当地走过来。

三人的目光扫过我。

“嗳,这妞比上次那个还好看啊。”其中一个染了黄毛的男生目光一直停在我脸上。

波浪卷:“你们男的真肤浅。”

“什么嘛,你们女的不也是,搞的你不喜欢看帅哥一样。”

“我们没你们这么贱,看到好看的就和狗一样贴上去。”

“不是,我哪里又狗了?周慧琪,你别太——”

“行了,有什么好吵的。”两人莫名其妙呛起来,那个叫李洋的男生打断道,“廖晴怎么还没来?”

“谁知道呢,让我们提前过来,自己又磨蹭,”黄毛有些不爽,“洋哥,你说待会儿能不能让她别打脸,上次打了那个女生四十多个巴掌,我看着都——”

“怎么?怜香惜玉起来了?”波浪卷呛他一句,又得意地笑着看向我。

我心里顿时开始发毛。

之前我还只是有点忐忑,现在就好像被架在了油锅上,紧张,恐惧从心底一阵一阵沸腾地翻滚上来。

“脱衣服拍几张照就得了呗。”

“搞得脱了衣服你没动手一样。”

“你们又没说不能动手,浩子不也动手了,他还动嘴嘞。”

“李洋就没动啊。”

“那你是不知道他,他前两天还在看那个妞的视频,一边看还一边——”

他们的笑声钻进我耳朵,像毒蛇的信子,阴冷又恶心地企图舔舐上来。

我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要逃跑......

我甚至后悔得罪了廖晴。

可是他们几个围在我身边,不等我冷静下来思考能从哪边跑出去。

巷口传来了脚步声,踏在雨后积水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潮湿,黏腻,又恶心。

廖晴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还带了两个小跟班,我们年级别的班的女生。

看到我,她眼里有愤怒,但很快又变成了和波浪卷一样的得意。

“想走啊。”我下意识地迈出脚步,她一把扯住我的书包带。

那个黄毛马上过来摁住我肩膀,另一个男生和波浪卷摁住我的手。

“干嘛,想跑啊?在班里不还挺嚣张吗?说跑了的是狗,你想当狗啊。”她拍了拍我的脸,扯走我的书包,拉开拉链,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你还带书回家啊,我以为你不读书。”

“这个笔不是我之前丢掉的吗?”

“没爸没妈的东西就是喜欢捡别人破烂。”

书本,试卷,笔袋全部散落在肮脏潮湿的地上,她用脚一样样踢开。

踢到最后,脚尖突然顿了顿。

“这什么?”

是梁逸洲送我的那个小熊挂件,原本应该挂在书包拉链上,但我总怕它掉了,或者因为太可爱被人偷了,又或者下雨天被淋湿,所以我一直把它放在书包里,从来没拿出来过。

“童程彦送你的?”

廖晴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不快,也不等我说什么,将那个小熊踢到水坑里,用力踩了两脚。

毛绒绒的小熊瞬间脏到看不出是什么。

“廖晴!”

“喊什么喊!你他妈再喊一句!”她一巴掌抽在我脸上,“肯定是你偷的吧,没爸没妈的就喜欢别人偷东西,你说,你从哪偷来的?”

她这一巴掌打得十分用力,我耳朵嗡嗡的响,脸也火辣辣地疼。

但她似乎还不过瘾,盯着我的眼神越来越愤怒,抬手又给我一耳光后,冲旁边的小跟班喊:“把那个偷来的脏东西给我丢远点!”

我看着小跟班捏着手嫌弃地捡起那只小熊,往巷子外走。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给我送过礼物。

就连陈华章,对我的教育也都是严厉居多。

这是我收到第一份柔软又充满善意的礼物。

这一刻,不知道是愤怒冲淡了害怕,还是我想让廖晴也不痛快,不痛快到最好去死的那种。

我盯着那双憎恶的眼睛,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摆脱了他们的钳制,朝廖晴扑了过去。

廖晴大概也懵了,什么防备都没有,被我狠狠扑倒在地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

她挣扎的力气很大,挥舞着手冲我脸上来,我一口咬住了她的手。

另一只手用力去扯她头发。

她疼得尖声大叫。

其他人回过神,上前试图将我们分开。

可我偏不松口,他们越是想扯开我,我咬得越狠,手里的头发也扯得更紧,恨不得直接生剥掉她头皮。

很快我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其他人的声音也逐渐变得慌乱,在我耳边如同蜜蜂嗡嗡叫着。

再后来,安静的巷子口突然嘈杂起来,凌乱交叠的脚步声和呵斥声纷纷朝我奔过来。

_

从小到大,在与人相处这件事上,陈华章对我的教育一直是与人为善,哪怕发生冲突,他也一再叮嘱我“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所以上学以来,我即使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但也没有和别人爆发过争吵,更别提动手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打架。

客观的结果毋庸置疑,我赢了,廖晴被我打进了医院,被我咬过的地方鲜血淋漓缝了两针,头皮也被拽伤,还有她的脸,因为被我按在地上摩擦,挫伤了好几处。

这一战,我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可获胜过后,等待我的依然是忐忑。

大概每个小孩犯错后都会害怕面对家长,我也一样,下狠手时有多兴奋和无所顾忌,回家的步伐就有多沉重。

平心而论,这半年来,三叔公对我不错,平日里供我好吃好喝,也不像陈华章那般严苛地教育我。

如果他知道了今天的事......

离家越近,我越提心吊胆,在外磨磨蹭蹭到天黑才走到家门口,三叔公依旧像往常那样催我快点洗手吃饭,就连陈轩也依然对我爱答不理的。

也是,陈轩虽然和我同级,但他从小就爱装小大人,对同龄人的玩乐打闹嗤之以鼻,也从来不凑什么热闹,他们暂时应该不知道。

可纸终归包不住火。

风平浪静没两天,廖晴的爸妈找上门了,和小孩撒谎时单纯的欺骗性不同,大人的谎言总是很有表演的艺术性,她们悲愤地哭诉着我对廖晴犯下的“罪状”,把廖晴包装成了一个可怜柔弱任我欺负的小女孩。

三叔公估计也没应付过这种场面,他让我先回房间,自己一个劲唯唯诺诺地道歉,可恶人总是不依不饶的,在三叔公赔了廖晴的医药费,还带来一大堆慰问品去看望后,他们又得寸进尺地要求赔偿更多钱,还要求我转学。

而且他们把这件事颠倒黑白地告到了学校里。

我其实无所谓,我在学校本来就没朋友,但出乎意料的是,我的名声没有因此更烂,反而好像收获了一些人的崇拜,甚至还有人想认我做老大。

我从前是中二地幻想过,自己某天能对别人发号施令。

可现在,任凭他们把我打败廖晴的事迹传得再神乎其神,我也没有心情。

我满心满眼地都在担心三叔公会不会真的让我转学?

可转学,我能去哪呢?

县城的初中都是要户口的,不然就是需要一点人际关系,三叔公就是个本分的老实人,没钱,也没有人脉。

他不会让我辍学吧。

虽然我讨厌学习,可真到了这种时候,我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慌乱。

后来长大后的我才知道,这是“羊群效应”,人类和羊群一样都是群居动物,生活在群体中,和周围人的节奏、步调一致会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而一旦踏出群体的节奏,就会产生一种被抛弃的焦虑。

身边的同龄人在上学,所以即使我不爱上学,也从来没有过不去上学的想法。

但当时的我不懂,我只希望这件事快点过去,我还想过跑去廖晴家不管用什么办法逼着他们说出实话,可也只是想想,一向讨厌我的陈轩,那几天看我看得很紧,之前在学校装不认识我,现在每天都和我一起上下学。

我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对着空气默默祈祷,祈祷我可以继续读书,祈祷三叔公不要抛弃我。

老天爷大概听见了我的祈祷,不过好像只听了一半。

在暑假来临前,一个自称是我舅妈的女人出现了,说是从榕城来的,要带我去榕城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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