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故面色依旧，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可你不同，我是一个俗家弟子，其实也算不上，不过是自己研究，瞎琢磨罢了。”
止无连忙说道：“前辈，一人一道，也没什么不同。”
听到止无喊前辈的时候，周易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眼前的人再怎么小，也比他们大了千百年。
周易心中清楚，张如故是他唯一认识的对道教有所研究之人。
原本，他还曾打算向张如故请教一些关于的问题，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毕竟，他连五帝钱的年份都看不出。
现在又要解释一个跨越千年岁月的人物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果问家里突然多了一个穿越的古人该怎么办？这话说出去似乎会被人当成精神病。
张如故的眼神在止无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一般。
他静静地凝视着止无，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和思索的光芒。
止无也感受到了张如故的目光，他不禁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然而，他并没有逃避张如故的视线。
他是少年的模样，却没有少年气，偏偏像搓坨半生，回首一望，却发觉千般皆不是，只能淡然处之。
张如故明白他这种气质，不像现在这个富足和平的世道能看到的。
张如故忍不住说道：“止无啊，你要小心周易，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这可是一个明里暗里都要把钱挣了的主，别到时候把你卖了，你还给他数钱。”
周易现在觉得把他约到家里吃饭是已经很错误的决定。
张如故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年纪大的会疼人。”
闻言，止无淡淡道：“我不会疼人。”
张如故：“？”
周易：“……”
一石激起千层浪，张如故连忙追问：“你成……”
见他的嘴又要扯东扯西，周易立即打断：“行了，吃火锅都堵不住你的嘴。”
周易觉得真是流年不利，一天遇到两活祖宗。
张如故的眼神忍不住在二人身上来打量，最终拿手机给周易发了条微信。
周易点开后彻底无语。
“好手段，但是要坚守道德底线现在是法治社会。”
止无自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小九九。
但周易这个人是软硬不吃的典范，看完微信就说：“张如故，吃完饭赶紧滚，今年，明年，后年都不要再来我家了，有事飞鸽传书联系。”
还没等张如故说话，止无便开口问道：“你们也用飞鸽传书？我以为你们只用这个手机。”
张如故也品出不对劲了，便问止无：“你到底是在哪个深山老林里修炼的？”
哪个深山老林？止无一时回答不上来。
周易开口解围：“你都说了是深山老林，你还想去找山头？”
止无此时明白了，周易不想让他透露太多。
张如故停止拉郎配，现在开始动脑思考了，问道：“不如展开说说？”
周易与张如故对视，在思索的这句话有几分真，止无点了点头，示意由他来说。
周易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道：“这小道士，是从启朝穿越过来的。”
沉默是金，沉默是银，沉默是铜，沉默是铁……
张如故撇了撇嘴，忍不住啧了一声，质问道：“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乐子。”
周易愣住片刻，不明白刚才张如果是想到了什么，真后悔告诉了他。
止无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
张如故继续输出道：“你好歹说一个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朝代啊！那样的话，我还可以勉强相信你一下。”
周易却并不在意他的质疑，而是继续说道：“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回去。”
张如故忍不住调侃：“九星连、日食、月食一大堆，说不定死了就回去了。”
张如故的话让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周易皱眉，他知道张如故是在开玩笑，但此刻他却笑不出来。
止无更是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个时代的一切都还很不适应。
“张如故，别胡说八道。”周易沉声道，“这些天象问题先不提，最后一点绝不可行。”
张如故瞪大了眼睛，显然被周易的话惊到了。他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他似乎毫无察觉，只是紧盯着周易，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你……你是说……止无是……穿……”张如故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周易的话吓得不轻。
周易点了点头，表情严肃：“没错。”
张如故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在周易和止无之间来回游移，正在思考是不是要先带去精神病院检查一番比较好。
止无此也出声说道：“他所言字字不假。”
“你们两个，是不是整蛊我？”张如故终于喃喃出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张如故试图在脑海中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无论是科学还是他研究的道教，都无法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这……”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易见状，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止无，他是从启朝穿越而来的。”
夜色渐深，三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有些沉重。
张如故的眼神在周易和止无之间游移，似乎仍在努力消化这个惊人的事实。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启朝？”张如故问道。
止无此时也想明白了，回答道：“天下三五年便可改朝换代，消失也不足为奇，或者……根本就不在一个世间。”
周易此时也觉得确实如此，也跟着说：“既然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启朝的只言片语，说不定确实是不同的时空维度。”
“不同的时空维度？”张如故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周易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其实，我也过，但止无的出现，让人不得不信。而且，据我所知，历史上确实有一些神秘消失的文明，就连近代也有一大群凭空消失。”
张如故的眉头紧锁，显然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对他的冲击极大。
他试图从自己生锈的脑子里寻找一丝线索，却发现所有的理论都无法解释这个现象。
张如故抬头看向止无，问道：“你是不是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了？”
张如故的话语之中带着一种半信半疑的试探意味，周易听完之后也不禁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两人一同将满怀期许的目光投向止无，然而，止无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矢口否认道：“没有。”
他的回答斩钉截铁，以至于周易和张如故都不由得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如故眉头紧锁，试图从自己的道教研究中寻找与穿越相关的线索，但显然一无所获。
他抬头看向周易，眼中满是疑惑：“周易，你相信他说的吗？”
周易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相信。”
他从天而降，怎么不相信？
张如故深吸了一口气，显然这个事实对他来说太过震撼。他转向止无，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穿越到这里的吗？”
止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在修炼时，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吸走，当我醒来时，就掉落在这，但是这个时代的道家理论，也与我们那时有些不同。”
不只是不同，这世间简直是天翻地覆。
不过这种变化却是极好的。
张如故思索片刻，解答道：“文化断层在历史的长河里并不算少见，道教在就在现代战争也经过了短暂的断层，始皇帝烧书，到现在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没错，有些人觉得他把先秦时期的史书都烧了，造成了文化断层。”
周易此时也开口：“这是你今晚说的最有用的话。”
止无：“天灾**面前，人确实太过渺小，但是一个朝代凭空消失，或许再过一些时间就会被发现。”
张如故一笑：“其实不回去也挺好，为啥一定要回去？难得能体会完全不同的世界。”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屋内原本宁静的氛围。
张如故拿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后，嘴角微微上扬，随即站起身来，礼貌地说道：“抱歉，我得先走一步了，我男朋友过来接我了。”
听闻此言，止无不禁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从未想过，看似洒脱不羁的张如故竟然会有男朋友，想到这里，止无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和好奇。
一旁的周易见状，也赶忙起身，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送送你吧。怎么不请他进来坐坐呢？”
张如故轻轻摆了摆手，微笑着回答道：“不用了，他比较害羞。周易，等会记得把那位小道士的微信推送给我。”
说罢，张如故向门口走去，周易去送他。
屋内，只留下了一脸惊愕的止无。
周易回来后，根止无说：“早点休息，别听张如故的话，他的轻描淡写不能代表别人，你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留在这也可以。”
止无茫然的点点头，被张如故的男朋友震惊的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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