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夜总是那么凉。
酒吧里,年轻的男男女女正热舞着,台上的驻唱是个金发青年,不仅歌唱的好听,长相还是一绝。
已经有好几个漂亮女人向他抛了媚眼,给了暗示,但台上那青年跟没看见一样,直接无视掉了。
“这小子什么来头啊?秦小姐的面子都不给?”身穿着红色连衣裙,长相明艳的姜温忍不住轻嗤一声。
周围几个富家小姐一愣,没想到姜温话说得这么直白。
她们虽然都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小姐。但这个有钱有势也是分档次。而秦时月就是那个最顶端的,姜温呢?没权没势,普通人家的女儿,要不是秦时月给她带过来,她们几个估计都不会坐一个地方喝酒。
意识到她是在嘲笑自己的秦时月低笑了两声,回道。“怎么,姜小姐也喜欢?”
“没有,只是看秦小姐看得入迷,以为秦小姐喜欢呢。”姜温摆了摆手,身体向后仰,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她微笑,像是在为自己说错话而感到抱歉。
但下一句话,又让周围坐着的富家小姐继续一愣。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喜不喜欢?”姜温又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
“很重要?”姜时月按着她的手,微微一笑。“别喝太多酒,伤身。”
“很重要?”姜温没放下酒,反问道。
“重要。”姜时月漆黑的眼眸盯着姜温,嘴角带着笑,眼神却是冷的。
“你管的着吗?”姜温甩开姜时月的手,猛地站起身盯着姜时月看,双眼红肿,跟她受人委屈了一样。
“别追我。”姜温狠瞪了姜时月一眼,留下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周围坐着的几位富家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很微妙。
也不怪她们瞎想,这吵架跟**一样,能不让人想入非非吗?
况且,这场聚会本就是秦大小姐组的局,今闹这一出,她也不生气,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们先玩,我有事出去一趟。”秦时月留下这句后也就走了。
酒吧外,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姜温气愤地坐在一辆兰博基尼上,明明眼巴巴地看着酒吧门口,等着什么人。
但见秦时月出来后,她立马将脸偏到另一边。
秦时月被她这模样气笑了。“喂,亲爱的姜小姐,这是我的车。”秦时月走到兰博基尼旁,轻轻敲了敲车门道。
“我坐上面就是我的。”姜温强词夺理道。
“好啊,那这辆车就送给姜小姐你了。”秦时月一脸无所谓地笑着说。
“秦时月!”姜温咬牙切齿。
“我们已经分手了。”秦时月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没有!我没同意!”姜温吼道,眼里的泪水要掉不掉。
“乖,听话。”秦时月没大吼大叫,没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为,她温柔地开口哄着她,跟以前哄小情人一样。
可眼里的不耐烦是藏不住的。姜温自嘲地笑了笑,开车离去。
见姜温走了,秦时月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喂,姐。”电话另一端传来甜美的女声。
“白家小子回国了。”秦时月说。
“什么?姐,我没听清楚,你在说一遍!”电话另一端的人激动起来,音量都比平时高了不少。
“我说,你暗恋三年的那个白家小子白越,他回国了。”听着自家妹妹那高兴不行的语气,秦时月宠溺地笑了笑。
“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矜持一点好。”秦时月劝道。
“得了吧姐,别人说这话还有点可信度。但你,一点可信度都没好吧。你看上谁之后不都直接‘绑’回家,管他三七二十一,生怕人跑了一样。”
“最近网络中挺流行一句话的,那个什么……入室抢劫般的爱情。”
“对!姐,你的爱情就是入室抢劫般的爱情!”电话另一端的女生大大咧咧地说着。
秦时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在七天酒吧,你快点来或许还能遇见他。”
酒吧里,金发帅哥从台上走了下来后,立马就有其他工作人员补了他的位置。
“帅哥,有空喝杯酒吗?”一个黑发青年靠坐在桌椅上,懒洋洋地笑着。
“哟,几年不见都会拿哥哥开玩笑了?”金发帅哥缓缓向他走近。
“白越哥。”黑发青年没动,直勾勾地望着白越,轻声叫着。
“哥在。”白越很顺手地去摸黑发青年的头发,黑发青年却微微偏开头,躲掉了。
“三年了,哥,我不是小孩子了。”黑发青年起身,面对面盯着白越看了几秒。
白越觉得这小子不对劲,刚想将视线移开,就被人拽住手往怀里扯。
“白徽!”白越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我在呢,哥。”白徽抱着白越,将头埋在白越的脖颈处,低声抽泣。
温热的泪水打湿了白越的后背,白越下不去手将这个弟弟推开。
发现哥哥在放纵自己的行为后,白徽抱得更紧了,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白徽!你在干什么!”一位扎着高马尾,脸上还带着少女的稚气的女孩大喊了一声。
她这一声喊的蛮大的,酒吧里面的许多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秦薇?”白越微微一愣,没想到能在酒吧里碰见这个“姑奶奶”。
秦薇双手叉着腰,她虽然年纪小,长得还是那甜美可爱那一挂的,但气势上可一点不弱。
特别是要和别人吵架的时候。
白越不敢再往下回想。
“我怎么了啊?你作业写完了么,在这鬼混 。”白徽没松开对哥哥的拥抱,头依然埋在哥哥的脖颈处。
“你什么意思?白徽!”秦薇直接冲上去,她一手拽着白越,一手拽着白徽,想将他俩分开。
闹这么一出,看热闹的人更多了。有些胆大的,他甚至拿起手机开始拍照了。
“好了!你们俩都给我们老实点。”白越皱眉,一手拉着秦薇,一手拽着白徽就往外走。
他可没那么多的脸往外丢。
刚走出酒吧,一群穿着保镖服的男人就围了上来,白越还以为是酒吧老板来要个说法的。
毕竟,一般人来这里可不会带这么多保镖。孙磊,孙老板的面子,大家还是要给的。
“孙老板,我们也没影响酒吧正常运行吧?”白越将两个小屁孩护在身后,笑嘻嘻地看着保镖中间带着墨镜的男人。
“白少爷说笑了,今天可不是我要找你麻烦,是顾家要找你麻烦。”孙磊将墨镜摘了,露出眼角处的疤痕,不算大,但看起来倒是挺吓人。
“哦,顾家?总不能是顾斯维要找我麻烦吧?”白越挑着眉,就这么斜睨着看他。
“是的,白少爷,请吧。”孙磊眯着眼,微笑。
“你说顾斯维找我哥哥?理由呢?他怎么会找我哥哥?我哥哥才刚回国。”白徽上前一步,挡在白越身前。
“就是,除非让顾斯维他亲自过来。不然,谁也别想带我越哥离开!”少女秦薇紧紧拽着白越的手,凶巴巴地说。
白越笑了,没想到这俩人还有站在统一战线的时候。
“别闹,我相信孙老板。”白越说。
“那么,白少爷请吧。”孙磊指了指门外的一脸车。
顾家大宅,顾斯维靠在沙发上,半磕着眼,眉毛微微皱起。站他身旁的女人很有眼色的上前一步,为他细细按摩起来。
“陈姨,你说。阿雾,她今天去天台是去做什么?”在外处理完一大堆事后,回家还要处理家事,顾斯维是真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
叫做陈姨的女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陈姨,你陪她的日子最久。”顾斯维按住陈姨的手,“你是看着她长大的。”
“顾老板,求您放过阿雾吧。”陈姨双手颤抖,语气中带着恳求。
“我要你过来,不是想听你说这个的。”顾斯维目光狠厉地看了她一眼。“滚出去。”
陈姨:“……顾老板。”
顾斯维:“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夜已经很深了。江雾用被子给自己裹的紧紧的,缩在墙角,却依然觉得很冷。
黑的,这个房间是黑的,一点光都没有。
“妈妈,妈妈……”江雾小声地抽泣。她闭上眼睛,希望自己能幻想妈妈就在自己身边,就陪着自己。
但……她不知道妈妈的长相啊!她没见过妈妈,没见过自己的妈妈!
江雾崩溃大哭,她不停地往墙角那缩,不停地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好冷……真的好冷。
一旁的时散手足无措起来,别哭啊……你哭了我怎么办……
时散手伸在半空中,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江雾。”她轻声喊了一句。
哭泣声更大了。
“别哭了。”时散再接再厉。
江雾哭的更大声了。
时散不说话了,她自己也想跟着哭了。“江雾,别哭了。”
“要你管?”江雾一边抽泣,一边凶巴巴地说。
江雾这样……倒是有点可爱了,时散想,但她很快将这个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了,自己怎么能这么想!
车门被人拉开,一个长相帅气,气质矜贵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白少爷请。”一位穿着得体,头发有些花白,长相慈眉善目的老人鞠着躬,恭敬地说着。
白越勾唇笑了一下,跟着老人走进了顾家大宅。
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时,老人停下来。“白少爷,我们老板就在里面。”
“嗯。”白越微微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冷冽的木质香扑鼻而来,白越看向不远处坐在书桌前的男人。男人正望向窗户外,沉思着什么。
冷、傲,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白越苦笑了一下。
“顾总,你找我?”白越走到顾斯维身旁,随意地靠在窗边,刚好挡住了顾斯维的视线。
“让开。”顾斯维轻微地蹙眉。
“是你派人来找我的,怎么,我一来了你就让我走?”白越轻笑道。
“你为什么将卡给江雾。”顾斯维直截了当地问。
“随手就给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白越挑衅般地微笑。
“你知道她想做什么吗?”顾斯维努力压制怒火。
“我知道,她想自杀。”说着句话时,白越将一直昂着的头给低了下来。
“你知道?你知道还将卡给她!”顾斯维猛地起身,掐着白越脖子,往墙上抵。
“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手了。”白越轻笑一声。
“闭嘴!”顾斯维加重手上的力道。
“陈霜,她死了这么多年了……”白越低咳了两声,“她自己也不希望自己死后,女儿被你这样对待吧。”
顾斯维眸子暗了下去,身体微微颤抖,松开自己掐着白越脖子的手。“滚。”他声音近乎嘶哑般吼道。
“别再一意孤行了。”白越深深看了顾斯维一眼,转头离开。
“你懂什么。”顾斯维站在窗台旁,他站的很直,很直,就像白越的话根本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他也没有为此动摇一样。
“江雾……她长得真的很像她妈妈。”停在门口的白越轻叹了一声。“你对她动手了吗?”
“嗯。”顾斯维低声道,“我那天喝了酒。”
“咣当”,门被人猛地关上。“顾斯维,你真他妈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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