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咱们一没肢体接触,二没心电感应,我怎么骚扰您啊?”
“长官,可以不这么用力吗?”
“长官,你这样拉着我手不放,算不算骚扰我?”
一路上不论席辞说什么,白发军雌都牢牢扣紧席辞的手腕,满脸只有不信任席辞的虫品的冷漠。
身后的其他军雌,眼观鼻,鼻观心,也保持着跟他们队长如出一辙的扑克脸。
席辞一路贫嘴折腾到了稽查局门口,也装累了,摆烂一般得安静了下来。
白发军雌侧目打量安静下来的席辞。
席辞顶着他犹如刀光的眼神,露出一个犹疑又懵逼的讪笑。
白发军雌这才相信是手里这家伙嚎累了。
席辞心里暗叹一句:真难。
但是不装下去,被加深怀疑参与非法交易更加麻烦。
真奇怪啊,没听说抓这个药这么严啊。
被逮到这个地方了,自然免不了关押待审,白发军雌的下属询问他席辞和那个老板是否需要分开关押。
“关一起。”
席辞还没做什么反应呢,只见那老板脸色古怪地脚尖挪了小半步,不过很快被押着他的军雌呵斥老实下来。
两虫被关到了一件幽闭的看守室。
那老板雌虫自从进了看守室,就一个劲往席辞的反方向蛄蛹。
席辞纳闷:“黑心老板你干啥呢?”
“呸呸呸!你才是黑心老板呢!我我我这不是怕你……”对我图谋不轨啊……
这色胆包天的亚雌居然连他们弧门星第一稽查局的大队长都敢撩?
天知道他会不会趁着四下无虫、灯光昏暗就对他这个年轻健壮的他下毒手?他可是见多识广,听说过很多监禁故事的!
席辞无语了,好嘛,至少证明他演技还可以。
席辞想起白发军雌的安排,开始大咧咧地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家徒四壁”的看守室多看几眼能从角落里开出花似的。
这里只是待审的临时看守室,他们并没有被强制搜身和换衣体检,只是象征性地收走了他们身上的智脑和证件。
按理说,他们这种存疑的对象,至少该独立看守,避免串供。
席辞觉得那军雌并不是因为不高兴才抓走他。
他还没有完全相信他。
席辞心底并没有放松,但面上却愈发吊儿郎当,他倚在冰冷坚硬的长椅上翘起二郎腿,一脸费解地问老板:“老板你到底卖啥假药,害我也被抓进来。”
“你胡说八道,你被抓进来明明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惹那个大杀神的!你真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他一拳能打死一头五星星兽!”
席辞闻言,摸摸自己已经淤青的手腕子,装模作样地感慨道:“那他还对我怪温柔的嘞。”
老板目瞪口呆。
“诶,你真是卖A类药的?”席辞趁着老板愣神,往他那边凑了凑。
老板怔愣对视。
那双幽深墨黑的眼认真地注视着谁的时候,会带来一种将对方心神拉入漩涡的醉意。
老板被这么看着,结结巴巴开口:“没没没……我们上游说这是还没上市的皇家贵族内部的控制药,目前还在测试阶段,他还要我们收集数据呢,怎么可能含A类药成分……含A类药永远不可能上市。”
“你那么怕那位长官做什么?我看你刚刚在店里抖得都打摆子了。”
“那可是白岩大队长!第一稽查局的王牌,你知道为什么第一稽查局在弧门星而不是首都星吗?就是因为白岩大队长手上的稽查案件全星际第一!”
席辞无奈:“喂喂,差不多得了,你不会一个药贩子还是条子的粉丝吧?”
“什么是条子?什么是粉丝?”
席辞没心思给他解释,直接戳穿道:“你是怕参与虫体实验被抓吧。”
“呃。”雌虫忸怩地用最小幅度点了点头。
“你都被抓进来了,他都说你‘虫赃并获’了,你还不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积极改正,争取宽大处理啊。”
“啊?能行么?在白岩大队长手底下,我还能宽大处理?”
席辞冲着一个角落扯出一抹略带得意的微笑:“怎么不能呢?”
“1220,出来。”看守室的门自动弹开。
1220是雌虫老板进局子的编号。
雌虫老板期期艾艾地跟这局子里唯一一个“熟人”席辞告别,被门外的军雌押着去接受审问。
看守室的门,并没有马上关闭。
在雌虫老板口中赫赫有名的王牌大队长正一脸若有所思地站在门口的位置。
“嗨~白队长,我可以出去了吗?”席辞笑嘻嘻地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虫?”白岩蹙眉。
“昂?我?我就是普普通通一个亚雌,在首都星第七孤雌院当保育员,目前正在休假中啊。”
“我刚才核查了你的第十军通行证。”
席辞眨眨眼,等白岩继续说。
白岩神色古怪。
“你是第十军的医疗总顾问?”
“昂?”席辞也是一脸懵地回望白岩,“不是吧?”
“是我在问你。”
“哦,不是,”席辞坚定地摇头,“我只是第十军的关系户。”
“……”白岩拳头硬了。
“伙头兵总顾问还差不多……”席辞小声喃喃。
“你做饭很好吃?”
“?”
“刚刚我们与第十军取得联络,金瑟少将跟我们保证,让你在稽查局食堂做一顿饭,我们全局都会同意放你走。”
席辞讪讪地挠挠头,扬起一个僵硬的微笑。
金瑟!你在搞什么鬼!正常保他出去会死吗?
最后,席辞非常荒谬的,从看守室出来,然后在第一稽查局的食堂做了一顿大锅饭。
看着一屋子狼吞虎咽的铁骨硬汉们,席辞慢慢地挑着鱼刺。
雌虫们真六,扎口的鱼刺,嗷就下肚了,羡慕。
正挑着鱼刺呢,席辞就听见耳边响起一道略带寒意的清冷嗓音:“第七孤雌院给你开多少工资?”
席辞抬头看白岩,回答:“七千。”
“星核?”
“啊不,通用币。”
“年薪一万星核,你过来上班。”
席辞一愣,好一个财大气粗地活菩萨。
一星核市场价至少几千通用币,一万星核就是几千万通用币。
还在苦逼还贷款的席辞没想到,千万年薪的日子来得那么快。
不得不说这诱惑,着实不小。
“军事化管理?”
“当然。”
“我应聘一个厨子,还要来当兵?”
“军雌都是这样。”
席辞一想想,就只能对千万年薪忍痛摇头。
“以后再说吧,等我穷疯了,我就来上几年班。”
“然后呢?”
“然后回孤雌院养老啊。”
“孤雌院有什么好?”白岩的薄薄的唇线拉成平平的弧度,似乎潜意识中这个词汇并不会给他带来好的情绪。
“蛮好的,雌崽们又乖又可爱,同事热情又善良,领导慈爱有担当,像一个家。等大队长哪次有空了,欢迎来我们第七孤雌院玩啊,免费蹭饭。”
白岩不明白,什么是“像一个家”,就算是有雄父雌父的“家”也就那样吧,更何况是孤雌院那种地方。
他就是从首都星第一孤雌院出来的,他并不觉得孤雌院的氛围让虫留恋。
什么“家”能给让眼前这个奇怪的亚雌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变得那么坚毅与安定,仿佛现在这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
“对了,白大队长,我返程的车票给不给报销啊?我这是被你们误伤啊,误工费我就不要了,但你们把我拉这么远,路费给我报一个呗,我工资可低了,得省着花。”
白岩略带嫌弃地动了动眉头,将心底对席辞刚美化一点的形象分擦除掉,恢复原状。
“钱少就来上班。”
“该省省,该花花。”席辞咧起嘴角,笑得十分坦然。
“让他送你。”白岩给身边还在大快朵颐的副官递了个眼神。
副官正专心干饭,突然收到长官凉飕飕的眼神,即便口齿不清也立马回答:“使使是!”
一顿饭结束,席辞全须全尾地被送回了民宿。
当第一稽查局的公用飞艇停在民宿门口的时候,民宿老板正在浇花的手都在颤抖,他颤颤巍巍跑上前。
“长长长官!我们这是正经民宿!证照齐全!绝不经营非法商品!您里边请!里边请!”
席辞扭头看向白队长的副官林哈,眼神传递出一句话:官威这么大?
“我……”林哈本不是严肃的性子,往日里都是跟着大家,绷着脸执行公务,今天第一次被大队长安排公车私用,遇上民众这个反应,又被席辞围观,有点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您是来办公还是来休假?需要什么服务?您要不要体验一下咱们民宿特色按摩?缓解疲劳,保证绿色健康!我亲自给您服务!来吧,咱们去楼上,您先洗个澡,放松一下!”
“不用。”林哈面对老板的热情,僵硬摇头。
席辞憋笑。
林哈被民宿老板这么一热情招呼,立马忘记“拐席辞回局里做饭”的初衷,开着飞艇光速离去。
老板见飞艇已经消失在天际,这才如同泄气一般放松了一些,略带着后怕的眼神望向席辞:“小哥,您早说您稽查局有熟虫,咱们房费好商量啊。”
席辞笑着摆手:“不熟不熟,刚刚是看守室一日游,差点要吃上牢饭了。”
“真的?!进了稽查局居然能当天就出来?小哥你深藏不露啊!”
“很难出来?”
“那当然,就算最后是清白的,起码也要被审个三五天,听说不死也要脱层皮嘞,不过稽查局一般不会冤枉虫。”
“噢,我运气好,我旅游全程有记录,也没有跟不法分子深度接触,就被放回来了。”
“那挺好嘞!”
……
楼下的对话,尽数被纳入楼上几虫的耳中。
“稽查局……那个标志是白岩的专用车。”
隔壁开了新坑,我简直像个控制不住的挖掘机,努力填填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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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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