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琪麟腮帮子鼓起,对着武艺含吹气,一边吹一边用手扇动着,把口气传送给武艺含。一股冲人的大蒜味如潮水般向武艺含汹涌而来,“你走开,滂臭。”
“除非把你饭卡给我买炫迈口香糖。”,郑琪麟直勾勾的盯着武艺含,一股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武艺含妥协掏出饭卡,“买了回来不准臭我。”
郑琪麟瞪眼接过饭卡,眨巴着双眼,“谢谢美女,下次还敢。”
室友们被郑琪麟的赖皮劲给逗笑了,不是自己的钱包,当然无所谓,受伤的只有武艺含的饭卡余额。
向来持着有便宜不占就等于吃亏的陈琳琳眼睛都亮了,迅速弹跳下床,朝着武艺含喊着,“含含,我也要吃口香糖,我也要买。”
郑琪麟有些见不惯每次都要跳出来占便宜的陈琳琳,怼着她“你买呗,又不是没饭卡。”虽然自己现在也是在占便宜,不然怎说人的本质是双标。
陈琳琳有些理直气壮地说着,“你也在用含含饭卡,加我一个又怎样,我这个周没啥钱了,也想吃口香糖。”
武艺含翻了个白眼,“去吧去吧,你们两个不准刷其他的。”
“谢谢含含。”
两人走出寝室后武艺含长舒一口气,古钥铭问着“你就这样给她俩用你饭卡啦。”
有些无奈地答着,“大蒜味太冲了,不想闻这个味。”
张淑怡噗呲,笑出了声,逗弄着武艺含,“我下次也吃大蒜臭你。”
“我跟淑怡一起吃大蒜臭你。”古钥铭附和着。
武艺含白了两人一眼,寻思着这两人的条件还需要用自己的卡吗,真无语。
门口传来肖潇的声音,“你中午起床来找我啊,我们一起回教室。”
“好,回去吧。”江言缓缓走进寝室。
江言今日内搭平领白t,衬衫没有扣上当作外套,头发扎的很低,眼镜也换成了大框眼镜。一改往日的学霸装扮风,全身上下透露出恋爱才有的爆改感。
“挺会穿啊,什么时候配的眼镜我都还没注意。”
“昨天。”
“你跟她啥情况,她没跟朱强一起吗。”
“她以后都跟我吃饭。”说出这话的时候还带了些自豪感,仿佛炫耀一般。
古钥铭也挺纳闷平常大多时候一个人的她怎么回教室都要结伴了,还有突然开始打扮了,有点不对劲呀。
买完口香糖两人赶回来,陈琳琳气鼓鼓的问江言,“你中午都不等我的,幸好黄茵还没去吃,我跟她去食堂了。”
“你另外找伴吧,我要陪肖潇。”
“我要陪肖潇。”古钥铭有些阴阳怪气重复着着句话。
郑琪麟拉着江言衣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这眼镜我都快没认出你,好美呀江言。”
陈琳琳思索了片刻,在她看来只有恋爱才能变化这么大吧,得到了一个结论,“是不是肖潇给你介绍帅哥了,怎么变化这么大。”
“你就知道帅哥。”室友纷纷投去了嘲笑。
其实也见怪不怪,她们是两个长发女孩,何况有个还是很刻板的女孩,室友除了古钥铭都不会往哪方面去猜想。
在大部分人看来,再孤独刻板的女生只要青春期如果遇到喜欢的男生,开始打扮,找人同伴也是件寻常事。
郑琪麟拆开她的那盒给室友们分发着,“请你们吃,一人一个口香糖。”好一个借花献佛。
室友们讨论起了后天的运动会以及运动会后的五一假期,这简直是连着玩,真让人兴奋。
而对于江言来说,之前的班级同学们应该除了有参加比赛的,其他时间都在座位席看书,或者回到教室去看书。
但现在是在9班,到时候肖潇应该会拉着自己玩。
响起了敲门声,班长黄茵手里拿着一张表单走了进来。“运动会我们班的项目没有招满,你们寝室有想参加的吗。”
纷纷表达不参加,班长又说:“我们班女生就19个,每个寝室都要至少参与两个项目,不然项目招不满。”
看到表单上剩下的是八百米和五十米,跳远,张淑怡自告奋勇勾选了一个跳远,古钥铭勾了个五十米,打发走了班长。
待到阿姨查完寝后,张淑怡把门掩着,大胆的坐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陈琳琳在被窝看着综艺节目,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耳机的声音太大室友都听到了。
“她耳朵不痛吗,这得多大声。”武艺含嘀咕了一句。
张淑怡说“谁叫她小声点,等下把阿姨吸引来就不好了。”
郑琪麟戳了戳陈琳琳。“小声点,别把阿姨引来了,我们全都听得到。”
起床铃都还没响起,肖潇悄悄溜进了606寝室,站在江言床前,午休的江言没有拉下床帘,肖潇静静地端详着她。
她平平的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睡的十分安分。平常沉沉的脸蛋现在平稳温和极了,脸上还挂着一丝丝微笑,像是在做什么美梦,肖潇都不好打扰她的美梦,不过两分钟后起床铃也会吵醒她。
“你来多久了。”
“刚来。”
等到江言刷好牙两人并排走在路上,春日的阳光都是温和的,轻柔地洒落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也照耀在两人的脸上。
小河旁边的柳树,随着阳光的照耀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让人陶醉其中。
春风的吹拂下,细长的柳叶随风飘曳,宛如少女的秀发,在空中翩翩起舞,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熟能分清这是柳叶的清香还是肖潇身上的书本味,肖潇瞥了一眼江言,埋头笑着。
“笑什么。”
肖潇现在彻底分不清现在对江言的感情,跟她一起的这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究竟是友情还是其他感情,肯定不能让她发现是因为她。“想起一个笑话,你知道打雷的时候为什么要假死吗”
“为什么。”
“假死避雷。”
江言对着肖潇强挤出来一个笑。
“你好敷衍。”
“是你笑点太低了。”
“切。”
生物课上,肖潇泛起了无聊,在草稿纸上乱勾了两笔,瞥了一眼江言,笔勾出了一根轮廓出来,轮廓线条流畅有力,如同山峦的起伏。
接着开始描绘她浓密的眉毛,挺拔的鼻梁,微张的鼻翼和她那老干部般沉稳的嘴角。
最后又勾画她的眼睛,课堂上的她眼睛尖锐而清澈,笔尖蜻蜓点水般勾勒出她的眼睛,点睛之笔将这幅画勾勒的很传神,勾勒出了江言的炯炯有神。
下课铃响起,肖潇拉着江言,“陪我玩五子棋。”
两人玩的棋子都快超出本子范围了,江言看快上课了,便随便画了一棋,让肖潇获胜,“我赢你了,你要接受什么惩罚。”
“你没说我们有赌注。”
“现在有了。”
“你想要啥,说吧。”
“帮我接一周的水。”
“行。”
“这么爽快?”
“举手之劳而已。”
“那要不你给我接一学期的水。”
“别得寸进尺。”
晚饭期间两人并排走在校园路上,一只手拍打着肖潇的肩膀,回头一看是朱强。
“你为啥不回我消息,给你打了好多电话。”
江言心想,这人脸皮还真厚,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就是拒绝,他还有脸问一遍。
“我那时睡了。”
他的小眼睛镶嵌在眼窝中,饶有心机的盯着这位美女,这个身高一米六几的小男孩佝偻着背,自以为很帅的摆弄着他的发型。放慢了语调,“好吧,你吃饭都不等我,江言也要跟我们一起吃吗。”
好一个先入为主,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肖潇有着迷人且细长的眉眼,驼峰形态的鼻子,白皙如雪的肌肤,和高挑的身材。乌黑亮丽的秀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搭配着今日卡其色的风衣,尽显温婉而又有一些清冷,宛如一幅水墨画,让人沉醉其中。
不同于自己具有攻击性的面庞和蜡黄的肌肤,她的面庞清冷而带着些温婉。她是个聪明人,阿姨查寝把手机迅速塞到上铺,玩跳舞机也玩的特别好。还很会与人交流,今日是朱强,明日就是王强李强张强,想着想着江言陷入了些许自卑。
自己平常是何等人,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外貌,穿搭也很随便。内心又傲娇又有些小自负,傲娇和自负多来自于自己的成绩和学习能力。
打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能力突出,成绩拔尖,小学初中在班级向来名列前茅。
小学父母给自己报培训班奥数,自己的学习能力在培训班中非常突出,一点就通,培训班的老师都十分承认自己的天赋。
初中开始不仅名列前茅,周末之余还参加过物理竞赛,数学竞赛,初中生科技创新比赛,除了物理竞赛只进了决赛没拿奖外,其余均拿了奖。
上高中是H市实验高中抛出橄榄枝给了奖金所以远到百里来读的,虽然上了高中成绩不是第一名,但也常名列前茅,考个顶流的大学也不是问题。
尽管学习对自己来说就是全部,但对于比自己成绩还要突出的并不会因此自落,而是想ta在哪些方面超越了,见贤思齐焉。
就这样一个傲娇而又谦逊的女孩在此刻竟因为自己的外貌陷入了自卑,心里有些酸涩和苦楚。
她在听,在听她的反应,在听她会是矢口拒绝还是欣然接受,可她并没有很快做出回应,而是直直的望着他。
她没有看到现在的她是什么表情,又是什么心境,也不想看到了。有些难过也有些吃醋,可能有什么理由吃醋,和她现在是何种关系,又不是恋人,心里的委屈直奔而来,慢慢离开两人独自往前走着。
肖潇察觉到她的不适,往前追上她拉住她的手。两人的手心余手心的接触,传递着彼此来自身体的温暖和气息。
江言转过头看着她,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两人目光交汇,时间在此刻仿佛停止。
“你不喜欢有男生跟我们一起吗,不喜欢的话我就让他别跟我们一起。”
这句话你不喜欢吗,不喜欢就让他不跟我们一起让江言想起妈妈也经常征询自己的意见,“言言啊,你不喜欢叔叔吗,不喜欢的话妈妈就不跟他一起过了。”
江言一开始会说不喜欢,说了这句话之后妈妈就会开始给自己讲她拉扯自己和姐姐的不易。家里没有个男人始终不行,没有男人谁换灯泡,没有男人连打个孔挂个晾衣杆都没人做。自己已经人到中年了,希望言言不要干涉自己的自由。
说罢还会补充中年人是没有爱情的,就是凑合过日子,可是妈妈对着叔叔笑容满面的时候明明很娇羞,会给他削水果,会给他倒水,姐姐比较反对叔叔来自己家,妈妈会经常去他家给他打扫卫生,留自己和姐姐在家。
又是熟悉的这句你不喜欢吗,江言有种习惯性无助感,自己的不喜欢又能起什么作用呢,所以说出了,“这个看你,我无所谓。”
江言的心像冰窖一样,本以为遇到了自己的火炉,可她们或许都是一样的,泛起了阵阵的难受。
而肖潇并不喜欢他和自己一起,没有和江言一起时开心,也不希望他跟她们一起,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有她陪着就够了。
是想拒绝的,她在等她说不喜欢,找个理由拒绝他,可自己的事是该自己出场的。
朱强也冲上前去,“你们俩拉着手好亲密哦,快走吧吃饭。”
他跟着她们一起到了食堂,朱强讲述“周末和兄弟些一起去喝酒去了,我一个人吹了十几瓶,边喝边吐,他们都不够仗义,就我喝的最多。”
江言心想十几瓶,喝完之后还看得清手机上的字吗,还给她打电话。
“挺能喝的。”肖潇礼貌吹捧着。
“我也不想喝这么多,谁叫我玩骰子一直输,你下次跟我们一起喝啊。”
“我不会喝酒。”
“没事,你就玩骰子,输了我帮你喝。”
“得看我有没有时间吧。”
这句我帮你喝显得好暧昧,只有crush间会这样说吧。而她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看情况而定,此时江言的醋味已被冰封,只剩下苦楚,想逃离。
“我跟你说我兄弟贼有钱,他在英国留学,他家在鹭岛国际都有好几套房,回来玩请我们吃饭,就在他家的酒吧,这个酒吧只是他家其中一个产业,给我们买几百一盒的烟,一人一条,虽然他家酒吧生意贼好,但你跟我们一起去不用排队。”一边吹嘘着风光伟业,一边摸一下自己的头发。
说的好像他自己家有那么多资产一样,首先对这个朋友存疑,其次就算朋友有钱又不等于自己家有钱。
“哪个酒吧啊。”
“你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就行了,其实我妈之前说也想开一家酒吧,但我觉得酒吧开得太晚了,天天熬夜影响身体就没让他们开。”
又接着吹嘘道,“我跟他们一起打十元的麻将,他们说五块嘛,我说的少了十块我不打,我一个五万,清一色,320,一下午麻将一两千的输赢。”
“打挺大啊,我爸都只敢打五块。”肖潇附和着。
“这很大吗?我爸妈都是打的一百的,打了之后就喝酒,打赢的请客,输赢小的时候都不够请一次客的,喝醉了就容易说点真话,比如给心爱的女人打电话。”这句喝醉了酒就爱喝心爱的女人打电话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江言已经感到了极度的不舒适感,想着她明明说的不喜欢,可是为何不直接拒绝,还要附和他呢。起身“我吃完了,先回教室了。”
肖潇拉住了她的衣袖,对着朱强说,“你跟你兄弟们一起玩,我以后都跟她一起吃饭一起玩。”
寒冷的冰窖在此刻再次被打破,内心又泛起了温暖,不管多冷再她说以后都跟她一起时,她觉得不再这么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人家学霸要学习,你这样打扰她学习了,跟我们一起嘛。”
“我不是随时都要学习,跟肖潇一起吃饭并不打扰我学习,我以后都陪她。”又对着朱强补刀着“希望同学有点边界感,醉酒打几十条电话并不礼貌。”
说罢肖潇也起身,一同把饭倒点,自己也没想到看起来雷打不动的江言,竟会为自己说话。
拉住江言的手,此刻江言转过头,她们的目光交汇,闪烁着坚定和深情,两颗心紧紧相依,仿佛在说,无论多远都要在一起
“他好烦啊,一直吹牛,谢谢你。”
“不喜欢就拒绝,真谢谢我以后就坚定一点。”
“我不懂得拒绝别人,对于别人的请求我很难以说不,直截了当让他走开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说罢委屈巴巴地埋过头。
江言有些不明白一个不字这么难开口的吗,而对于讨好型人格来说,确实是,便对着她说,“那如果那个人是我呢,你也不好意思吗。”
肖潇沉默不回应,现在两人究竟是何种关系,和朋友的相处不太相像,两人性格上互补着,也对对方有些吸引力,对于自己而言,她身上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魅力,是由内发散出来的,她做事认真,一丝不苟,努力上进,她的美来自于她内心的坚韧和力量。对她的感情也很特别,不像朋友,可还是有点忌惮于两人的性别,究竟能是何种关系,想着想着涨红了脸。
“逗你玩的。”
江言自以为化解了这场尴尬,但玩笑总带着几分真心话,情愫也在肖潇心中发芽,至于深耕是在上次的医院,那句除了上课时间都可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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