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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忆(上)

初中时期的司亦晨性格更加孤僻,不是不活泼,而是因为自身排斥他人的原因,而显得孤僻。而初二那年,有个人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亲近感,无比地想要靠近一个人。

刚升初中,老师就按照成绩分好了座位,就这样,刘梓洋成为了司亦晨的同桌。

“同学,你好,我叫刘梓洋,你叫司亦晨是吧。”刘梓洋热情的打着招呼。“嗯”司亦晨礼貌的回复一声。

一天下来,司亦晨和他的同桌相处的还算好,有应有答的。

放学回到家后,司亦晨和司母抱怨到:“妈,我太难了,你知道我的同桌有多话痨吗,就这一天说的话都要顶上我平常在学校一个月的话了,而且我不想有同桌,我想一人一桌”,司母应声到:“怎么,亦晨,你还想像小学一样一直一人一桌呀,小学要不是你又哭又闹的我肯定不会纵着你的,但现在初中了,你需要做出一些改变了。”我才不,妈,我就是和同学们玩不起来,如果硬要我和他们玩,我会更加厌恶的。”司亦晨撒娇到。“你这孩子,简直是两极分化,在学校老师同学们都说你性格孤僻,但在家里,你就是个活宝”司母打趣的说到,司亦晨玩弄的笑了笑,“嘿嘿嘿”“但是你不要在想换桌的事了,多交些朋友适应适应”司母说。司亦晨并没有应答,失落的走回了房间。

第二天,司亦晨还是一如既往的过完这一天,并承受他的话痨同桌的输出。

刚放学,司亦晨就找到班主任,“穆老师,可以换桌吗,或者说我想单人单桌”老师很疑惑“为什么,你们不合吗"“没有老师,就是想要单人单桌”司亦晨回答到。“这样不行,你要是单人单桌刘梓洋也会单人一桌,这对他不公平”司亦晨眼看没办法就夸大其词的说“老师,他太烦人了,我讨厌他”而这恰好被刘梓洋听到,这对于一个刚上初中的男生来说,就是一种打击,因为这样,刘梓洋同意了单人单桌,也因为这样,刘梓洋将他视作仇敌。“老师,我同意”刘梓洋说到,司亦晨很愧疚,因为想单人单桌而伤害到了别人,但也不敢去解释,两人也因此结下了梁子。

“ 你们两个既然都同意,那你们两个就坐我讲桌两旁”穆老师说到,“什么,坐讲桌旁边”二人共同说道。“司亦晨我那招惹你了,现在我又要做老师旁边,真是被你害惨了,刘梓洋边走边说,司亦晨很是愧疚,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轻声说一句“对不起”就跑回家了。就这样,司亦晨做了一年老师的左护法,也得以一年的清静,而刘梓洋仔刚成为老师的右护法没多久也迎来了新同桌。但司亦晨在班里的名声也变得不好了,但他也没在意,只想要充当个小透明,显然,已经不透明了。

初二这一年,是不同寻常的一年,是司亦晨遇见那个改变他一生的人的一年。

“你们听说过没,咱们班要来一个转学生,好像是从国外来的”,班里同学热火朝天的谈到。司亦晨漫不经心的走到座位,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并不在意,还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要来转学生啊,我到现在连班里的同学都还认不全呢,又要来一个转学生,算了,反正给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也不会和他产生任何关联的,我还是乖乖做我的小透明吧”司亦晨发呆着想着。

正当同学们交头接耳时,老师悄无声息走就教室,瞬间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今天咱们班来了一位转学生,是从美国转来的,来,让我们大家欢迎他”老师说到。

只见一名长相帅气的男生出现在门口他走进教室的一瞬间,仿佛时间为之停滞,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聚焦在他身上。他的眼神淡定的扫过众人,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这一切的瞩目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大家好,我叫梁时夜”

“真是高冷呀,连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一下,我在自我介绍时还多说了几句呢”司亦晨嘟囔道“梁同学,你先坐在最后排的单桌哪”“行”“同学们,先上自习,司亦晨,你出来一下,司亦晨听到后乖乖的出去,“司亦晨,现在咱们班人数正好,我想让你和梁时夜一桌,我看你这一年太孤僻了,不能在这样了,不要说不,没商量了”穆老师不留一丝余地说到。“好吧,老师,司亦晨垂着脑袋,想反驳但又不敢,只能灰溜溜的走回班级。

下了第一节课,司亦晨按照老师的要求将座位挪到靠窗后排,梁时夜并见状并不惊讶,只是自顾自地翻阅着教材,“天啊,这人怎么比我还不爱说话,但是我应该庆幸没有人烦我呀,可总觉得很奇怪”司亦晨实在是僵不住了率先开了口,“那个,梁时夜,我能不能坐里面呀”“啊啊啊,司亦晨你都说了些什么呀,应该先打招呼的人家肯定嫌你事多了”司亦晨内心慌张到手不自觉地拽着裤边。“行”梁时夜回答到并起身挪桌,司亦晨还没缓过来,梁时夜就已经将桌子调换了过来“谢谢”司亦晨礼貌地道谢并走到里桌坐了下来“这人看起来不好相处,但还挺好说话,以后还是好好相处吧,毕竟没有办法了”,这时,梁时夜突然靠近司亦晨,胳膊正好碰到他的胳膊“你是叫司亦晨吧”“是”司亦晨紧张的答道,心又想,我靠,靠这么近干嘛,这要是别人我都要恨死他了,等等,我怎么不烦他,怎么回事”“你能说一下咱们的学习进度吗,我的学习进度和内容和你们不太一样”司亦晨“嗯”了一声什么也没想,就这样,给他讲了一自习的学习情况。

“ 叮铃铃,叮铃铃”“中午放学了,好累呀,赶紧回家吧”,司亦晨慵懒的走出校门,并向公交站走去。

时间就是这么快,还没睡午觉,司亦晨就着急忙慌的回到学校,刚回到座位,就看到一堆零食摆在桌面上,司亦晨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心想“这些是送我的,还是别人放错了地方”“司亦晨,你看什么呢,这些是我送你的,感谢你你给我将学习情况”梁时夜淡定的说,司亦晨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拒绝“不用的,举手之劳”,但梁时夜并没有理会,显然是没给司亦晨拒绝的空间,司亦晨有些尴尬,只好将这些零食收下,然后慢慢坐下,拿出课本,又自顾自地学了起来,整个下午 ,二人并没有说话,梁时夜只是坐在桌前看书,而司亦晨内心却很慌张,已经没有了平常那样的平静。

放学回家后,司亦晨将今天的事情的全部告诉了司母“我们晨晨很棒呀,竟然收到同学的礼物了,这可是第一次有人送你礼物呢”,司亦晨挠了挠头,不自在的说:“妈,你说,他给我这么多零食,我需不需要送他点什么呢”“当然可以呀,晨晨,这是交朋友的基础”司母说到“我没想和他交朋友,但是,你说神不神奇,我竟然不讨厌他,虽然他有点高冷”司亦晨坐在沙发上和妈妈诉说着这件事情,其实司亦晨嘴上说着不想和他交朋友,但心里却想着明天给他买点什么,并想要和他多说几句话,“我们家晨晨这是进步了,终于肯迈出那一步了”,司母温柔的说,并走向厨房准备做晚饭,司亦晨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但脑袋里全是梁时夜。“不对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想到他呢,平成我可是见到不熟悉的人,就不自觉的讨厌的呀,真是奇了怪了”他越想越烦,直接跑出了家门。围着小区转了两周,正好回家,刚好吃饭。

第二天,司亦晨带着他精选的笔,脚步轻快的迈进教室,仿佛带着一路的阳光。刚进教室,他便看见梁时夜托着下巴正望向窗外,似乎有什么心事,司亦晨飞快地走到他身边,“给你,这是给你的回礼”司亦晨有些紧张的说,左手一直揪着裤边,“不用,昨天给你的零食是应该的”司亦晨顿感失望,夜没敢再硬给下去,毕竟第一次送别人礼物,他还是不太敢的,但司亦晨心又想“哼,真是的,不要就不要,我自己用”气鼓鼓的回到座位坐下谁能想到平常都不愿意搭理别人的司亦晨会因为他而生气呢,上课铃一响,同学们都回到座位认真的学习起来,只有司亦晨在哪生着闷气,手拿着要送给梁是时夜的笔在纸上一顿乱画,此时的梁时夜在认真的听课,被着尖锐的笔尖声吵到,他扭过头。眼神犀利的看着司亦晨,司亦晨背着犀利的眼神吓到,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梁时夜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天生的那张高冷脸,看谁都有些不耐烦,他似乎注意到了司亦晨的不对劲,便想了一个办法,他低下头去桌肚里翻出一支坏了的笔,故意在纸上写了写,便扭头看向司亦晨“那个,我笔坏了,你要不把你那支笔还是送给我吧”,司亦晨看向梁时夜的笔,没多想到就送给了他,好像已经忘了刚刚他拒绝时的模样。“嗯,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间,就快到国庆节了,这也面临着国庆假期前的运动会。而司亦晨和梁时夜相处的还算可以,毕竟一个大木头和另一个大木头做同桌,画面着实难想,但谁能想到,平日里纹丝不动的大木头司亦晨会主动和梁时夜说话“梁时夜,你能教教我这道数学题吗”“梁时夜,你没笔了,就用我的吧,我有好多”等等,都时司亦晨主动说的话,从没见过他这么主动,这么想要靠近一个人,而梁时夜也逐渐变得不那么冷漠,二人也像其他同桌那样开始慢慢变得融洽。

运动会前几天,校园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教室里,同学们三五成群热烈的讨论着即将到来的运动会。同学们,摩肩接蹱,争先恐后的填写着报名表。大家脸上都洋溢着期待与热情,唯独坐在教室靠窗的二位显得格格不入,好像与他们无关,司亦晨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睡觉,头发丝遮住了半张脸,而梁时夜则坐在座位看着书,似乎很出身。“司亦晨,梁时夜,你们俩干嘛呢,怎么这么不积极”班长走过来说到,梁时夜下意识的将书挡在司亦晨脸旁,眼神示意班长不要打扰司亦晨睡觉,班长眼看自讨没趣,便尴尬的走开了。“呵,司亦晨是谁呀,冷面小公子呦,见谁都不顺眼,怎么会参加这种活动呢”刘梓洋嘲笑道,他看司亦晨还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并没有理会他,起身想要来到他身边想要找麻烦,此时,梁时夜将手中的书放下,走向刘梓洋“怎么,司亦晨参不参加什么时候轮到你在着指手划脚了”他的眼神犀利,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令人胆战心惊,不敢与之对视,刘梓洋见状,也没敢多说话,灰溜溜的走开了,班里同学都很吃惊的,在哪吃瓜,他们从没见梁时夜这么生气过,而此时的司亦晨其实早就醒了,由于他本认为是自身的问题,而不敢反驳,只好装睡。梁时夜刚回到座位,司亦晨就拽住梁时夜的胳膊小声说道“谢谢你为我出头,但其实不怪他全都是因为……”还没等他说完,梁时夜就打断到“我知道你和他的事,这一个多月也都听同学在背后念叨过了,这不怪你,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的小毛病,不应该被人拿来说事”司亦晨被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惊到,低声说了句“谢谢你”缓缓扭过头,这一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同学们背后说闲话,以为梁时夜听到他们的话不会再理他,但他没想到梁时夜不仅理解他,还为了他去和刘梓洋对峙,此时的司亦晨既感动有高兴,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到了运动会的前一日,司亦晨去老师的办公室交作业时好巧不巧的遇到了穆老师和刘梓洋在谈话“你脚歪了,看来你报名的1500米时跑不了了,但总要有人补上去,你问问咱们班同学有没有愿意替你的”“行,老师,我去问问”正当他们交谈时,穆老师刚好看到要出办公室门的司亦晨“诶诶诶,司亦晨,正好,你过来一下,咱们班同学或多或少的都参与进运动会了,要不你替刘梓洋吧”司亦晨有些不愿意“老师,不用他,我去找别人”刘梓洋说,突然,司亦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说了句“老师,我去吧”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事有些对不起刘梓洋,他就答应了下来“行,那你去体育委员哪,登个记”之后司亦晨便迅速走回了教室,虽然司亦晨答应替刘梓洋,刘梓洋夜觉得司亦晨在装。

回到座位,司亦晨眼睛就直勾勾的的盯着梁事夜,像是一只犯了错的小狗“怎么了,司亦晨”“怎么办,梁时夜,我刚刚亦时脑热,就答应替刘梓洋跑1500米,怎么办,我跑不下来”你要是跑不下来,你就退了吧“怎么能行,都答应了,怎么能反悔呢”“要不我替你,我应该比你行”不用,这次机会有可能缓和我和刘梓洋的关系,我得上,我就是怕我跑不下来”司亦晨以前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自从梁时夜的出现,让他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也变得开朗许多,虽然只对梁时夜一人这样,但也可以和其他同学正常说话了。梁时夜拿他没办法,就拍拍他的肩说“没事,重在参与,成绩不重要”司亦晨“嗯”了一声,开心的笑了,尽管梁时夜没说什么,但只要是梁时夜说的话,他都愿意听。

第二天,校园运动会正式开始,观众席上,同学们挥舞着彩旗和加油棒,为自己班级的运动员加油助威,操场上运动健儿们奋力拼搏,整个校园沉浸在一片热闹,欢快的氛围中。司亦晨默不作声的离开操场,走到了教学区,原来司亦晨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热身去了,压了压腿,伸了伸胳膊,看着有些笨重,躲在角落里的梁时夜没忍住“噗嗤”的笑出了声来“谁,谁在哪”司亦晨赶紧停了下来,走到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见梁时夜在哪强忍着笑意,顿时羞红了脸,“你,你怎么偷看别人”“哈哈哈,司亦晨,你是真没什么运动细胞啊”梁时夜逗趣到“哼,那又怎样”司亦晨撅着小嘴并往操场走去“好了,不要笑了,我要开始比赛了,待会儿跑的时候,有你笑的”“那个,待会儿我比赛的时候,你能给我加油吗”司亦晨小心的问道“不一定,老师给我安排了些任务,他看我太闲了”“哦,好吧”司亦晨有些失望的走到候场区。

“司亦晨,加油,我们会为你呐喊的”班里的氛围组大喊道,司亦晨原本低垂的眼眸,因为他们的鼓励而变得精神起来“预备,开始”枪声一响,运动员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往前冲,司亦晨选择了前半段保存体力,后半段冲刺,比赛进行到一半,就有人坚持不住,走了起来。此时的司亦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喉咙像是出血一般,身体变得沉重,但一听到同学们的加油声,他就不能放“最后一圈了,坚持住啊,司亦晨,不能给班级丢脸”到了后半圈,司亦晨看向终点,有老师安排的同学去接运动员,有好几个“是梁时夜,他在终点等着我,他来了”此时的他已经忘了身体的难受,忘了名次,不顾一切的奔向终点,只为了靠近他,过了终点后,他直接扑到了梁时夜的怀里,他什么夜没多想,只想抱住梁时夜“梁时夜。我做到了,我坚持下来了”梁时夜有些惊讶,但也紧紧的抱住了他,缓了一会儿后,慢慢扶他到休息区。

“梁时夜,我有点想吐,腿还有点软”司亦晨手捂着嘴,好像马上要吐出来一样,梁时夜有些手忙脚乱“算了,背他去卫生间吧”梁时夜背着他,跑向卫生间,等他吐完又贴心的帮他擦了下嘴,都弄完之后,司亦晨状态夜好了许多,他们便往教室走去,但司亦晨还是一直拽着梁时夜走,梁时夜有些无奈,但还是任由他拽着“梁时夜,我真的好开心啊”“开心什么,开心取得第四名吗”“司亦晨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他开心是因为梁时夜再终点等着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靠近梁时夜,好像他身上有什么吸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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