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柘景对吴婶一家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会同意他们过来暖房,全是因为余南叶。
少年和他们关系亲厚,他才会同意这些人来家里。
突然被告知,有个没怎么接触的陌生人也会来。
陆柘景眸沉了沉。
这又是谁?
余南叶解释道:“婶子看我不常与村里人来往,所以叫来相熟的赵婶。”
“婶子说,赵婶和她关系好,两人时常走动,赵婶也不是个拈斤播两,搬口弄舌的人,我想着也就多个人,就同意了。”
陆柘景闻言多看了少年一眼,没想到余南叶还知道拈斤播两。
余南叶瞅着阿景的脸色,慢慢低下头,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他知道自己和村里人不熟,但也不会叫个都没见过面的人来暖房。
他心里不得劲,面上还要扯着嘴笑。
陆柘景看不出来才奇怪。
陆柘景直视少年眼睛,“春风不过都城柳,三月南水不见春,若不想大可说我喜静,若有人不乐意,让她来找我。”
“可——”余南叶犹豫了下,陆柘景似乎知道少年担心什么,他递给少年一个碗,示意他喝点水。
余南叶心里装着事,阿景说什么,他便应什么,手无意识抱住碗,喝了一口水,连同喉间那股犹豫咽下。
陆柘景看少年乖乖喝了水,才接着说:“乖,没什么可是,让他们来找我便是。”
余南叶还想说什么,他觉得不应该把麻烦丢给阿景,阿景才刚好,又失去大部分记忆。
连自己的名字都只记得个囫囵,但内心却想顺着阿景的意思。
屋子能修缮,灶屋、耳房能盖起来,全因阿景。
看少年乖乖点头应下,陆柘景没忍住轻揉少年发顶。
说了句乖,便说起他们搬去耳房,这里用作待客的堂屋。
以后吴婶或村里人上门,照旧进卧房。
放以前没陆柘景的命令,谁敢乱进?
村里不同,妇人汉子进门都是客,总不可能让人站院里,连杯水都不给喝。
陆柘景不喜欢谁随便进出。
何况还是自己和南南的卧房。
余南叶在林家村余家时,没有自己的屋,家里每次来客人也都去堂屋。
堂屋不大,也是个说话地,没理由将人带去两口子的卧房。
余南叶同意了,可一想到晚上要和阿景睡一间屋,心跳快了半分。
他告诉自己,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当初他打地铺,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换了个屋,怎么束手束脚到心脏怦怦跳?
余南叶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一边和阿景将木床抬去隔壁屋,阿景整理被褥,余南叶拿扫帚扫地。
阿景在镇上定的木床还没做好,这几日只能继续打地铺。
看着余南叶忙前忙后的身影,陆柘景咽下同枕而眠的话。
两人收拾好屋。
小屋用作吃饭待客的堂屋,将陈旧铁锅和铫子放去灶屋。
以前码在檐下的干柴,教陆柘景搬去灶房。
没多久,吴婶带着一家和赵氏上门,余南叶脸上带笑的迎几人去堂屋。
之前定的碗筷没去镇上取,此时堂屋桌上,装了一海碗花生瓜子。
陆柘景不喜欢和人多接触,跟吴婶他们打过招呼,就去灶屋洗菜。
原本以为只招待吴婶一家,余南叶就想拿韭菜炒几个鸡蛋,此时多了个不熟悉的赵婶,担心韭菜的事被学了出去,将韭菜炒蛋改成抄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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