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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百般试探

翠林依照谢景文的吩咐,送常医师出府时多给了他几两银子。

常医师明了地点了点头,高门大姓的人家最忌讳这种府里的腌臜之事传出去。

他与谢府长期往来,对这谢家小姐的性子也是极为了解,面善心狠,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谢家出现了此等丑事,想必她是绝不姑息的。

翠林将常医师送出府,就转身到前厅,低声向谢览说明情况。

“翠林,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阿姐呢?”谢景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阿姐听到父亲有意为她议亲就寻了个由头逃跑了,故而戏谑着开口,还不忘瞥瞥齐衍之。

果不其然,那齐衍之一听此话便抬起了头。

谢览听完翠林的禀报,怒不可遏:“岂有此理!谢家从来都是以慈对下,以和对人,竟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此等刁奴断断不可再留!”

他忧心忡忡地说:“只是文君面对这样的刁奴,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来。不行,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翠林没想到老爷要带着齐衍之进内院。说来这是谢家奴仆做出的伤人虐待的丑事,本不好让外人知晓的,想到这里,翠林也不免高看齐衍之一眼。

小厨房外,谢景文坐在竹椅上,面上虽显平静却藏着分肃杀之气。

她轻唤了声“范嬷嬷,”听那范嬷嬷仍不知所谓地嬉笑着应声,她眸底闪过一丝厌恶,声音清冷:“跪下!”

范嬷嬷总见谢家大小姐说话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以为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如此厉声呵斥倒是头一遭。惊异之下她的腿竟一软,直直地跪在小厨房石阶上。

“如果我没算错,嬷嬷到谢府当掌事嬷嬷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吧。”

范嬷嬷眼睛骨碌碌地转:“回小姐,老奴确实来了五年了,这五年老奴不像那些小的们偷奸耍滑的,一直尽职尽责的,从不敢懈怠半分呐……”

“府中谁尽职尽责,谁偷奸耍滑,我自然知晓,无须你来告诉我!”谢景文盯住她的双瞳,字字句句地说:“你是郡守大人送来的,看在郡守大人的面子上,我本想对你做的那些吃回扣捞油水、变卖府中财物那些腌臜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料养虎为患,如今你竟以折磨虐待府中婢子为乐。今日之事,既被我撞见,不罚你实在是难以服众。”

“念你年迈不至报官、发卖,今赐你二十大板,逐出谢府,从此谢氏一族永不收用!”

棋子一旦脱离棋局,便一文不值。

郡守大人要是知道自己埋下的棋子被拔出谢府,没有利用价值,必定会赶尽杀绝。谢景文低头嗤笑,这倒是省了自己亲自动手了。

范嬷嬷这下是真的着急了,连连磕头。从前谢家大姑娘的治家手段她不是没见过,面上和和气气,但这些年府中陆陆续续、悄无声息地走了不少人,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被打发了。

她还觉着自己比旁人聪明,暗自窃喜。没想到原是鞭子没落在自己身上,永远觉不着疼。

她索性泼妇似的叫嚷着:“姑娘!姑娘饶命啊!老奴若是就这样被赶出谢府,传出去了,会稽贵人们哪还敢用老奴呀!老奴这一把老骨头,家里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的丫头片子,可折腾不起这一遭啊!奴婢再也不敢了,还望姑娘开恩呐!”

“府中那些丫头们亦是家中父母的心头肉,你又何尝对她们手下留情了!”

范嬷嬷自知理亏,情急之下她只好搬出自己的东家:“姑娘,老奴再怎么说也是郡守大人送来府上的,在这会稽也算得上是有名有姓的忠仆,姑娘就这样把罚我,不怕郡守大人…”

见她黔驴技穷,谢景文没了耐性:“范嬷嬷,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这件事我自会亲自向郡守大人说明。来人呐,怎么还不把范嬷嬷请出去!”

谢景文挥了挥手,府中的侍卫就连拖带拽地将范嬷嬷拖了出去,在小厨房就地打了二十大板。

府中婢子们都站在一旁,听着范嬷嬷的惨叫声,眼观眼鼻观鼻。

这几月老太婆作威作福惯了,她们畏惧其背景都不敢状告主家。

如今虽然面上不显,但大家心里都觉得痛快,还是得大小姐下手,解气得很。

“若是有人再犯,范嬷嬷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可都记牢了?”

“是!”“是!”

谢景文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如此算来,郡守大人安排的眼钉子这才算是一一拔去了。

这些年来,她不是不知道,会稽各方包括上京那位,对谢家虎视眈眈,积年累月地在府中安插了不少眼线,为了不着痕迹除掉这些人,她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

这次为了除掉范嬷嬷,也是可怜洛水阁的隐娘们了,明明个个都是武艺傍身的小娘子,这些日子还要佯装被她磋磨。

她刚想去探望下那小奴婢的伤势,就见父亲和那齐衍之从小厨房墙角处走了出来。

“父亲?”谢景文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父亲这爱听墙角的毛病是跟谁学的。

谢览面带笑意:“看吧,虎父无犬子!我谢家的女儿可不是好糊弄的。”他侧头对身边的侍从说:“去再给那个受伤的丫头添些银子,这个月就好好在府里养伤。”

谢景文顺着谢览的视线望去,齐衍之脸上瞧不出表情,呆立在墙角处。

齐衍之不知道老师为何让他觑探谢家内宅之事,也不知这话深意,只好应和着。

“谢小姐治家之才,对齐某亦有所裨益。”

这呆子,给他机会都不中用!

谢览看着自家女儿和得意门生,两人明明都聪慧过人,在感情之事上却一个比一个木讷,自己都这么撮合了,两个榆木脑袋就是不往一处凑。

他长叹一口气:“罢了,吃饭去吧。”

谢景文远远跟在父亲一众人身后,盯着齐衍之的后背看,眉目中闪过一丝不解与狠厉。

父亲竟让他一个外男进了内宅,想必已经把他当成自家人了。

齐衍之身份存疑,平日行事又小心谨慎,就连洛水阁都查不出他分毫。

她本不想让更多人看到范嬷嬷被处置的一幕,平白增添些闲言碎语,惹得京中那位疑心。只不过正逢自己布下的棋子就位,时机成熟,便没来得及顾及太多。

今日他撞破此事,不如就趁机将此人解决了,以绝后患!

齐衍之走在前面,明明是盛夏之日,后背竟莫名瑟瑟发冷。

食不言寝不语,本就是谢家家规。但今日台面上真没人说话了,就连空气都好似凝滞。谢景禮只觉得食之无味,再美味的一餐都难以下咽。

他匆匆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含混不清着说:“父亲,我差点忘了和祝允明还有约,就先走了!”

谢览看着他跑走的背影,恨铁不成钢:“这孩子!上蹦下窜的,整天没个正形!”

谢景文接过翠林递过来的帕子,掩袖擦了擦嘴,笑着对齐衍之说:“齐大哥今夜观荷节可有什么安排?”

齐衍之放下筷箸,刚想开口,就被对面人抢白。

谢景文浅浅一笑:“若是没什么安排,不妨和我一同去赏荷花灯?正巧,我近日看了本《尘世笔谈》,有些许疑惑之处想要请教齐大哥。”

谢览正愁没机会撮合二人,见齐衍之还在犹豫就赶忙拍拍他的手,说:“既然如此,衍之啊,就麻烦你给小女解惑了。我还有要事处理,就先走了,你们年轻人玩你们的去吧。”说罢,便挥挥衣袖,眉开眼笑地离席了。

街上热闹非凡,齐衍之走在谢景文身旁,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他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身侧笑靥如花的女人,嘴角微微翘起。

想来也是,今夜她没带面纱,头上只简单地插了一支白玉簪,玉质温润,光华内敛,与她清冷的气质倒是相配。

走在街上,怕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身份的悬殊,故而招致那么多目光。

翠林像是发现了什么,指了指前边搭好的戏台说:“快看,小姐!前头有你爱看的变戏法!”

“在哪?走,咱们瞧瞧去!”谢景文眸子一亮,拉着身边两人的衣袖一同去看。

台上演的是一出鱼龙曼延,一个男人穿着大褂,表演前上、下、正、反都亮相了一番,衣裳却在亮相时迅速换了一身,引得台下一阵惊呼。

谢景文一眼就看出了破绽:“那人的大褂是正反绣,手上缠着细细的线头,轻轻一拽便可显出反面的图案。”

齐衍之微微一笑,他神态谦和地望着台上:“小姐可知,观戏法的乐趣就在于,看破不说破?”

谢景文却戏谑一笑:“哦?可是我看戏法最爱找其中破绽。然后,揭穿它。”她转而问道:“齐大哥,你在我父亲身边多久了?”

“齐某不才,已有三年之久。”

“三年,已经很久了啊……”谢景文顿了顿,话锋急转:“齐大哥,这三年父亲对你可是以真心相待?”

齐衍之正专心看台上表演,被她这突然的一问呛着了:“是,自然。老师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既然父亲真心关心你、教导你,你就不应像这台上变戏法的幻师一般藏头藏尾,对吗?”

谢景文不等他回答,缓缓向前一步,与他眼光对视:“可是三年来我和父亲竟不知你分毫,就算你连名字都是杜撰的,我们都不曾知晓。”

她顿了顿接着说:“今天我且不问你接近谢家究竟有何所图,只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将你的真实身份坦诚相告?”

她的眸子黑亮,在月光的映照下好好似一只洞察人心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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