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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头发,我的头发……”

布偶猫大大咧咧地瘫在严新洄的头顶,粉色小肉爪似八爪鱼,勾着他刚梳好的头发。稍微动一下,头发就跟着一紧,又痒又麻的感觉直往上蹿。

严新洄浑身僵硬得像跟木头,双手举在半空中,往前不是,往后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无奈弯下腰,指尖捏着小猫粉嫩嫩的肉垫轻轻晃了晃,声音软得能掐出水,“小祖宗,再闹小鱼干可就没啦,快送开你的爪子行不?”

严新洄大气都不敢出,僵着身体保持姿势,生怕稍有动作就惹恼脑袋顶的布偶猫。

毕竟这祖宗爪子下爪着,他最视若珍宝的头发,要是被狠狠挠上两下,怕是得心疼好几个月。

布偶猫压根不理会严新洄的求饶,那双琥珀色的圆眼睛直勾勾锁着严新洄,小肉垫慢悠悠在空中划了半圈,尾巴扫过严新洄的脸颊 似是在耀武扬威。

严新洄火急火燎地伸手拯救头发,指尖刚触碰到布偶猫的肉爪子,动作突然凝滞。

柔软的触感传来,猫咪半歪着脑袋顶着他,小肉垫还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让他举着的手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僵在半空进退两难。

严新洄戳了戳木偶猫的脑袋,手刚碰到那团软毛就缩了回来。想起刚才被抓头发的惨样,心里直发怵,哪还敢真动手。

严新洄脸涨得通红,活像刚出锅的大虾。他佝偻着背,声音又轻又急,几乎是在小声求饶,“祖宗哎!快松口,再咬头发就没啦。”

布偶猫歪着圆乎乎的脑袋,蓬松的毛发支棱着,活脱脱小霸王一个。

明明睁着双无辜的圆眼睛,眼底却藏着狡黠的光,嘴角还带着坏笑,半点没有将严新洄的求饶当回事,反倒晃了晃爪子,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严新洄下意识转过头,只见门口处,一抹高大人影在门外的光线下勾勒出轮廓,那人影逆光而立,只是看不清来人的面容。

他猛地一怔,心跳漏了半拍。来人竟是薄一页,他的救星。

严新洄眼巴巴地目视薄一页,两眼冒出热滚滚的泪水。

薄一页刚踏进宿舍,便被眼前一幕惊得在原地发神。

只见严新洄头发乱作蓬松鸟窝,几缕发丝直愣愣竖立,衬衫歪斜地挂在身上,领口大敞,细碎猫毛星星点点粘在衣襟旁。

头顶骤然一沉,布偶猫大剌剌蹲坐下来,蓬松尾巴扫过耳畔。它眯着琥珀色眼睛,肉垫一下又一下拍在严新洄头顶,得意得像个占山为王的小霸王。

再看向宿舍周围,床单有一半耷拉在床边,上头全是猫毛。

薄一页一个箭步上前,掌心托住布偶猫的软肚皮,手指蹭了蹭它蓬松的颈毛,顺势将这团毛球从严新洄头顶抱下。

他嗓音温软,“好了好了,别闹。”

他将猫搂在怀中,抚摸它炸开的绒毛,歉意顺着眉眼淌出,“对不住,它没有伤着你吧?”

布偶猫一离身,严新洄如释重负,他长舒一口气,嘴角扯出抹略带尴尬的笑,抬手揉了揉被压得紧的后脖颈。

“不碍事。”严新洄晃晃脑袋,笑意僵在嘴角。他挺直脊背抖落一身毛,抖擞精神,“差点忘了,我行李还没有收拾。”

近来霉运缠身,偏偏这团毛茸茸的“小祖宗”还变着法子折磨他,严新洄只觉心火直冒。

这罪,他可算是受够了!

严新洄脚步拖沓地挪到床位前,掀开行李箱的瞬间,几片猫毛又轻飘飘地落进视线。

他抿紧嘴唇,闷声不响地收拾行李,衣物衣架一股脑塞进去。与其成天被这团毛绒折磨得没脾气,倒不如在校外租套新房。

这样也好远离毛茸茸。

眼看宠物们快回宿舍,他慌得把衣服往箱子里乱塞,拉链拉到一半又掉了出来,急得直跺脚,只想拎起行李箱拔腿就跑。

这时候室友们推门而入,看到严新洄全副武装的模样,众人愣在原地交换眼神。

柏俞笙挠挠头,率先打破沉默,“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严新洄死死攥着行李箱拉杆,青筋暴起。柏俞笙的拉布拉多不知何时扑了上来,毛茸茸的爪子抱住箱子,四肢蹬地往后拽。

拉布拉多咬住行李箱带子死不松口,和严新洄较着劲来回拉扯。

柏俞笙被眼前的混乱惊得瞳孔紧缩,冲上前时外套都甩落肩头。他双臂死死环住拉布拉多后腿,整个人半悬着往后仰。

他把这团疯狂甩尾、呜呜低吼着的毛团子往外拽,顺势将它按在墙角,他苦笑不得,早说别把它喂得这么壮实。

毛团子还想动弹,柏俞笙压低声音,“老实点,再撒野今晚睡厕所去。”

拉布拉多瞬间焉成霜打的茄子,脑袋歪向一边,左眼眯成条缝,右眼却瞪得铜铃般大,嘴角微妙上扬,活脱脱是藏着坏心思的小无赖,它偷瞄着还在喘气的两人,尾巴尖在地面上轻轻扫出几下得意的弧度。

坏笑中透露出些邪恶。

那表情似乎在说,它可没有干什么坏事。

它可是一只好汪,人类的贴心好汪!

“谢了。”严新洄随手抹了把额角的汗,他直起腰,扶在拉杆边,“我在校外租了间房,今晚就搬。”

柏俞笙下巴冲桌面一扬,挑眉提醒,“桌上还有些零碎,你落下了。”

“这些东西我就不搬了。”严新洄将帽檐狠狠压到眉梢,口罩又往上提了提,只露出双眼睛在外头,“没准过几天我还要回来。”

严新洄和室友们道了别,提上行李箱匆匆离开。

被按在墙角的拉布拉多有些许小失落。

公寓与学校隔街相望,穿过两条林荫道,拐个弯就能望见红砖墙,步行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

一路上,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偶然有几只小鸟在枝头上乱鸣,大概是昨晚下了场雨的原因,空气格外的清新。

正走着,树杈间掠过鸟叫。严新洄汗毛倒竖,几乎是本能地停下脚步,在行李箱侧袋里摸索拽出折叠伞,“唰”地撑开挡在身前。

说时迟那时快,“趴”的一声,几坨黑白相间的鸟粪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落在伞面上。

严新洄暗地庆幸,庆幸自己料事如神,提前准备了雨伞,这才让屎一般的雨没落在他身上。

一路上并没有倒霉事发生,严新洄暗暗得意,一时间竟认为这是要转运的趋势。

就在这念头刚起之时,一辆汽车呼啸而过,激起地面上昨夜雨后残留的积水。

那车发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这滩水如同一阵暴雨而过,溅了毫无防备的眼新洄一身水。

方才还沉浸在得意中的严新洄,此刻脸上表情凝固,满头黑线,那湿漉漉的衣衫紧贴在身上,让他很不适。

严新洄苦笑着摇摇头,果然是他想多了,他眼底闪过无奈和错愕,该碰上的倒霉事,一桩都少不了。

雨后的凉风呼呼地刮过,带起丝丝寒意,直往人衣领里钻,吹得严新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双臂环抱住自己,试图留住些许温暖,行李箱的滚轮在潮湿的地面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抬眼望去,他租的房子近在咫尺。又掐了眼表,便加快了脚步,很快到达门口。

严新洄租的是一套旧街巷的老破小。楼房墙面斑驳,雨水冲刷的痕迹纵横交错。

楼道里光线昏暗,墙面的石灰不时落地,拨起灰尘,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很是刺眼。

不过,这里的租金格外便宜。

房东是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她早早就在这里等候。

“这是你房间的钥匙,还有这把是大门的。”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上洋溢慈祥的笑容,她抬手将钥匙递给严新洄,“对了,跟你说一声。你还有个室友,跟你一块租房的,往后相互也有个照应。”

“谢谢。”严新洄接过钥匙。

老太太简单嘱咐几句后便离开。

严新洄拖着行李箱,走入房间,客厅敞亮洁净,地面光可鉴人,沙发、茶几几乎一尘不染,想来是有人打扫过。

再看看自己那间,空间不大,墙面微微泛黄,屋内的桌椅、床铺等陈设老旧简单,仅有几件基本的家具,但收拾一番,倒也能有几分温馨。

收拾一番后,严新洄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步一晃地走到床边,一下子栽倒在床上,床垫微微下陷,贴合他的身体,那一刻全身的疲惫一消而散。

-

窗外,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严新洄匆匆扒拉完一碗方便面,食物下肚,胃里有了暖意,人却依旧疲惫。

闲来无事,严新洄坐起身,打开平板,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心血来潮便找了部恐怖片。

“噔噔噔噔——”

伴随铿锵有力的歌声,威严的金龙盘旋在红底印章上。

黑暗中,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刺眼的白光短暂地驱散了屋内的昏暗。

紧接着,恐怖的开场图标猛地蹦了出来,幽绿的底色仿佛鬼火闪烁,诡异的线条扭曲缠绕着。

一张带着血渍的鬼脸猛地从屏幕里跳了出来,那鬼脸似哭非哭,似笑似笑,只见血泪直刷刷地从眼角滑落。

落在沾满血的地板上汇聚成一片艳红的河流。

与此同时,一阵尖锐刺耳的音效轰然炸响,听起来像是指甲划过玻璃、划过墙壁。

又混杂着寒风呼啸穿过幽深古巷的呜咽,在寂静的房间里来回激荡。

电影里突然响起声音,伴随着敲锣打鼓的声响,“天干热燥,小心火烛——”

猛地一只鬼手冒了出来,吓得严新洄直打哆嗦,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双手下意识地抓紧被子,一整个人都挤在被窝里。

就在恐怖音效如针尖般刺入耳膜之时,严新洄手忙脚乱地在手机屏幕上重重点击暂停。

瞬间画面定格,音效戛然而止,扭曲的面容和惨白的鬼手也被卡在屏幕上。严新洄长舒一口气,还好他有暂停键。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咚咚”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严新洄手忙脚乱地关掉电影,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严新洄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屏气敛息,整个人瞬间紧绷。他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眼睛死死盯着门口,耳朵高高竖起,极力捕捉门外的动静。

顿时,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小偷摸上门来了吧,冷汗悄然从额头上冒出,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敲门声愈发频繁,甚至多出股撬锁的动静。

严新洄躲在被窝里,把自己紧紧裹成一团,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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