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里上课,小凉鼻梁上新添了个显眼的伤,往座位一坐就迎来了班里同学的注意。同桌说她:“你是和人打架去了吗?”走进教室和徐同学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小凉就觉说不清了:徐同学不会觉得她是被打了吧?
“没有!是我自己摔的!”
“这叫什么?两口子?”
副班拿了伤药走到徐柄权桌前,敲敲他桌子:“擦药!这么漂亮的脸,受伤了该心疼了。”
分明听见了也作没听见,徐柄权没有任何动作。
“徐!”
“我又看不见!”
“你镜子呢?”
“丢了。”附带着小声抱怨了句:“谁要照镜子啊?”
副班仔细地看过徐柄权鼻梁上的伤,新旧叠加,是比小凉那个看着严重一点。沾了伤药的棉签涂上去,副班问:“疼吗?”
徐柄权没言语,眼睫半垂是个消停的模样,突然问:“你什么时候买这个的?”
副班捏着药和棉签,该不该告诉他:这是晓凉买的呢?
周六周日发的消息没见小凉回,副班刚还问小凉:“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
小凉叹气回:“非我所愿,我那手机摔坏了拿去维修了。”
徐柄权忽然凝眸看向小凉。是摔坏手机了吗?他还以为……
“我看你不大高兴的样子,不会就是没得玩手机吧?”副班打趣说。
“也不算……追了个剧大结局了,还没看。”
“追剧?”好脾气还好心的副班拿了抽屉下的iPad递给小凉:“用这个!”
“谢谢!”
“不客气。”
副班的举动自是引来班里其他同学的起哄,诸如体委覃越同学,掐着一把嗓子说:“我手机也坏了,妃妃,你也拿个iPad哄我吧~”副班是实诚人,诚实道:“只这一个,我想借给晓凉同学!”没有什么比“我想”还强大的理由。
听在晓凉耳里,嘴角的笑愈加灿烂了一些,小凉看着副班就好像无数次注视着她的偶像。
“电视剧有那么好看吗?”路过的同学被这笑容感染,于是多问了一句。
“挺好看的。”
“是什么内容的啊?”
“关于主角莫名奇妙陷入四五角恋!以及我那莫名奇妙的笑点!”
“所以,是什么啊?”
小凉抬起头来,目光落到前座的女生同学身上,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一点试图向对方展现自己的真心实意:“一起看电视吗?”
“好看吗?”
“嗯。”
没听到电视剧名的同学走过了心里疑惑更甚,晓凉和班级的生活委员这么亲近了吗?
合上iPad,副班递给身侧的人,“收好!”
下课了得回去了,约着一起吃宵夜的同学跑过走廊,欢声笑语过于刺耳,徐柄权皱了皱眉,回答得也漫不经心:“你不是要拿来玩吗?”
“我怕我弄丢了。”
“哦。”
副班奇怪地看向徐柄权:“这个‘哦’是什么意思?”
身侧的人没再理她,接过iPad扫了一眼,封面停留的两只蝴蝶一度让他想到《蝴蝶恋人》——翻译过来叫《梁山伯与祝英台》!
隔日,班上的体委在教室大叫:“WOC!又上公开课?”
消息才从班主任那里传出,班里同学迫不及待地议论开了,数学课代表双手一摊表示:“慌什么,又到咱们飙演技的时刻了!”
昨儿才讲的课本内容翻出来再讲一遍,用班主任的话说稳当一些。
副班给大家做思想工作:“该举手举手,该讨论讨论,我们正常发挥就行!”
去往楼下的活动室,桌椅按组别早已摆好了,班主任也没说按什么分小组。
“随便坐吧,我不想离讲台太近。”
“靠窗这边可以,我喜欢窗边。”
细碎的讨论不断,间杂抽动椅子的声音,同学纷纷挑选心仪的位置。
轮到小凉时,她手里拿的书磕到了桌子边角,干脆就近坐下了。身旁还有一个空位,想着要不要叫一下真儿?真儿应该会和段同学一起吧……眼角余光扫到靠近的身影,小凉拍拍身旁的空位:“坐!”话罢觉得哪里不对,对过的同学直接睁大了眼睛看来。
小凉扭头向身旁,一看一个惊吓:徐柄权?
叫她无法忽视的是,这个人坐下来了,起初的一点僵硬缓缓浸透出一点认命的无奈,他好像是叹了一口气,就这么在她身旁坐下来了!
“晓凉!”就在小凉想着往旁边挪开一点点避开徐同学的时候,听见了来自体委的呼唤。体委在说:“我没做笔记!拿你书过来给我看看!”
得救了!
不用体委多说什么,小凉拿起书本逃也似的跑到了另一边。
“你怎么敢的啊晓凉同学?”要不是亲眼所见,覃越都不敢相信小凉这么勇了,敢和徐柄权坐一起?“你和徐柄权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我看错了!我以为他是你……”
“呵,我什么身高你认不出来?”
“……”
同伴招手:“覃哥!这边!”
覃越冷笑着收回目光,拿了小凉的书,“走吧!”
走了又回头的晓凉看向徐同学身侧空出来的位置,他会等她如城隍庙里她等待他吗?
空缺的位置无人填补,直至蒙星走过去问:“这里有人了吗?”
那个不会回来了的人……徐赌气地说:“没有!”他的声音有点闷,这可以解释为是天气太热了,可是他不觉得热,迎面的风吹得他后背生寒,好像他身体破了个洞,风从他的身体穿过,他的心里也空了一块。
打铃声响起,课程结束,同学结伴往楼梯走。
走在女生们中间的体委随手把书本盖在了前边的真儿同学头上,居然也没掉,正偷着乐,走前边的真儿重心不稳的往后倾倒,眼看撞着了体委本人,覃越一把拎起真儿的衣领往旁边放,并很好心地提醒:“小心点!”
惊魂未定的真儿同学抱住了滚落的书本,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体委。
小凉道:“你吓着人了!”
走后头一些的女生小小地惊叫了一下:“哇,覃越你好有男人味啊!”
目光斜瞥,出现在覃越面上的表情满是扭曲,嫌弃道:“你说这个话我可不爱听了!”
女生忙踩着话尾道:“是是,您老人家能有几个爱听的。”夸赞的话都听不得。
二人不在一个频道,再讲就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覃越冷着脸暂不作理会。他问小凉:“你看我干什么?”
小凉愣了会儿,“看你惯能说会道的,怎么和女神谈不拢呢?”
这么一句二句对答下来,能说会道的没有,郁闷的有好几个。覃越止不住冷笑,以己度人的觉着小凉是在笑话自己,眼风不善的瞟她:“我告诉你晓凉,以后我找不到人结婚,你就是我的下手对象!”
小凉的第一反应是去看真儿,神色上半点不显,“可以不结婚吗?”
覃越冷漠地否决:“不行!我就是要结婚!”
好嘛,根本谈不拢。
同学陆续转进了班级,自后头赶上的副班问体委说:“你娃娃亲对象不是真儿吗?”要结婚也该找娃娃亲对象才是,当然法律是不承认的。
覃越指着进门口那个:“哦,我也是才发现我和晓凉同学沾着亲带着故,彼此不过是失散多年的婚约对象罢了。”
副班:“……”
班里同学的关系是多么的复杂啊~
最后一节排到了体育课,连轴转了一早上的同学一改沉闷之气,男生们挥舞着手臂说:“走!篮球场上一较高下!”
“今天不会还有什么活动吧?”走出教室的同学问伙伴。
“体育老师顶多占用十分钟,我们玩我们的!”
教室里很快跑空了,留得晚的如晓凉,并没有多大热情参加体育活动,属于不热心也不排斥那类。往前座看去,坐在位置上握着笔认认真真计算题目的即是班级的生活委员佳一同学了。
小凉邀约道:“要上体育课了,一起下楼吗佳一?”
笔尖收住,计算题目的佳一同学婉拒:“你先走吧。”
“我等你吧!”
“可是……”
就在女生们说话之时,班级后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男生问:“作业写完了吗?”他问得很有礼貌,面上犹带笑容,端的是一副亲切友好还关心同学的样子。
在场的小凉忍着嘴角的抽动,自顾地说:“我们走吧佳一!”
女生们走出教室了那人也没追出来,走到了楼下,小凉忍不住了和佳一道:“他就是看你好欺负才老是使唤你的!”要不是去家访,小凉都不知道班里的生活委员被男生同学追着要钱:开学发了个红包被抢的男同学坚持认为是佳一的错,要不是生活委员催收生活费他怎么会发错红包,他失去的钱财和面子非得要佳一赔给他!
“我有时候想,要不把钱给他算了?”
“千万别,他蠢是他的事!他折辱你,你就骂回去!”
“可是……他打我怎么办?”
“他还敢打人?”
“你这个,”佳一看着阳光照耀下小凉冒黑气的侧脸,她鼻梁上的创口贴实难让人忽略,迟疑地问她:“我听班里说,你这个伤是被徐柄权打的?”
小凉的怒火被风吹一下,消散了,她在风里回看佳一,被那句“徐柄权打的”戳中了笑点,笑了好久方道:“谁这么乱说啊?”简直和隔壁班传的学委被班主任甩门甩飞了牙齿去看牙医有得一比。
“难道不是吗?我听说徐和霍闲决斗,你拉偏架,徐柄权把你也打了!”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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