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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绯闻(强推!)

顾知信怯生生地低下头,“年年姐……都怪我!是我说错话了,才害得你和大哥闹别扭的……”

江年年抬起顾知信的下巴,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盈满泪水,心中柔软一片,“小傻瓜,怎么能怪你呢?即便你说了什么,根源还是我与你大哥之间出了问题。再说,这祸事的源头,恐怕还是那个孙铁牛。”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轻声问:“知信,你还记得那晚他们在院门口说了些什么吗?”

顾知信点头,“记得一些。大哥没怎么说话,一直是铁牛哥在说……”

随着顾知信磕磕绊绊地讲述,江年年在脑海中“还原”了那晚孙铁牛的挑拨场景。

孙铁牛乍见顾知仁,必然是惊愕万分,在他心里,这个顾老大早晚战死沙场,或者在远方另娶新妇,怎么会突然归来?但为了掩饰自己的龌龊心思,他定会表现得异常热情。

孙铁牛先是盯着顾知仁看了好一会儿,才夸张地咧开嘴笑道:“顾大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作势上前想拥抱,却被顾知仁不动声色地推开了。

那份尴尬迅速被恼怒取代。八年的殷勤付出,早已让孙铁牛把娶到“江年年”当成了执念,如今空欢喜一场,怎能不恨?只是他骨子里又畏惧着顾知仁的威严。

孙铁牛开始喋喋不休,顾知信记不全那些弯弯绕绕的话,只记得他反复地夸赞三哥顾知礼:“知礼兄弟人长得俊俏,读书又好,远近闻名的神童啊!要不是三年前顾婶去世守孝耽搁了,他十五岁就能成秀才公了呢!真好!真是太好了!”

若只是这样,或许还不足以掀起巨浪。可这卑鄙小人临走前,偏偏要压低了声音,对顾知仁说:“顾大哥,有句话……我想了半天,还是得告诉你,免得你稀里糊涂地被人笑话。我常常过来你家帮忙,自己并不那样想,但村里人就是喜欢说三道四啊。你可以提醒一下年……江姑娘,她作为长嫂,关心小叔子也要……”

说到这里,孙铁牛猛地拍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嘿!瞧我这张破嘴!说这些干嘛!顾大哥你回来了,自然就没事了,没事了……”说完,他飞快地溜走了。

顾知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顾知信无法从他冷峻的脸上读出更多情绪。但显而易见,那晚回到饭桌的顾知仁,心情糟糕透了。

江年年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为那个沉默的男人。

顾知仁为这个家,几乎是燃烧了自己。他比双胞胎弟弟妹妹大了整整六岁,顾母生产时伤了根本,体弱的顾知礼几乎是在大哥背上长大的。

离家从军八年,他每年托人捎回的银子最少也有三十两,这几乎是一个百夫长全部的军饷!

他对顾家,尤其是对才华横溢的弟弟顾知礼,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他写回来的家信,字字句句都是与顾知礼的对话,对那个与他定亲三年的未婚妻“江年年”,却是只字未提!

想到这里,江年年忽然心疼起原主来。归家前的顾知仁,心里根本没有给未婚妻啊!

不对,不对,他并非全然无心……她穿越来的那夜,他一听到“江年年”的名字,就立刻认领了“未婚夫”的身份。

这段日子,他对她更是体贴入微。也许,他只是一个责任心重的人,对弟弟的责任,对未婚妻的责任,都沉甸甸地压在他肩上?

孙铁牛那番话,无疑是在顾知仁心上,狠狠捅了一刀,又撒了一把盐。还有什么比自己的未婚妻恋慕着自己的亲弟弟更讽刺、更诛心?

设身处地为他想想,他过去十几年的倾其所有,瞬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失忆了,本就如同无根浮萍,如今连支撑他存在的“家”和“责任”,似乎都蒙上了不堪的阴影。未来?他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这荒诞的一切?

“年年姐……?”顾知信的呼唤将江年年从思绪中惊醒。

她连忙压下心头的酸楚,再次强调:“知信,别哭了,姐姐刚才说了,真的不怪你,是孙铁牛在挑拨离间。”

顾知信抽噎着:“我太笨了,要是能记得再多一点就好了……”

江年年温柔地擦着他的眼泪,柔声哄道:“没事,姐姐已经听明白了,根源……在我自己身上。”

根源终究还是痴恋顾知礼的原主。孙铁牛固然可恨,但原主的执念是事实。只是这依然不能改变他是一个卑鄙小人,因爱生恨的卑鄙小人。

顾知信却又抛出一个更沉重的炸弹:“可是后来大哥问我……问你和三哥平时相处得如何?我那时以为大哥是怕我们几个不和睦,就说,你与三哥关系很好,很亲密融洽。”

江年年扶额,头痛欲裂!原来捅刀子的,不只是敌人,还有自家的小暖男!

眼看顾知信又要哭了,江年年连忙安抚,“没事,没事,我与三哥本来就关系融洽,这话没错,没错……”

顾知信的哭声更大了:“后来……后来知知姐抢着接我的话,说了一堆更难听的话……大哥听了之后,脸色变得好可怕,我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这几天我一直想找机会跟大哥解释,可大哥一直冷着脸,罚知知姐‘顶书’、‘背书’,他好严肃,又不说话,我也有点怕……”

无需顾知信转述,江年年也能猜到顾知知会说些什么。左不过是骂她“不要脸”、“痴缠三哥”,甚至可能叫嚣着要把她赶出家门。

顾知仁惩罚顾知知,应是并未全信那些恶语,但更重要的是他作为长兄对妹妹扭曲心态的管教。这一点,他倒是比顾知礼要开明得多,不会觉得妹妹是女孩,就能轻轻松松放过而不教导。

“知信小宝贝,”江年年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故作轻松地做了个鬼脸,“笑一笑,别想太多了,出去玩吧。”

顾知信被逗笑了,终于放心地离开了。

江年年心底感叹:“还是做孩子好啊,把烦恼告诉大人,这问题就算是解决了。”

江年年苦苦思索着该如何向顾知仁解释。承认?不行!否认?也不行!巧妙地避开?他又不傻……

没等江年年想明白,透过窗户,她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正走向院门,难道他又要出门?一夜没睡,还急着出去做什么呢?真是不遗余力地躲她吗?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江年年心中警铃大作。这根刺扎在他心口,拖得越久,伤口只会溃烂得越深。今日,必须将它连根拔起。

“大表哥,等一下!”江年年急匆匆地往外走,连拐杖也忘了拿,幸而李神农的药确实不错,她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顾知仁停下来了,缓缓转过身,似乎被她冲出门口的阵仗吓到,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她,呵斥道:“跑什么?上次差点掉沟里,忘了?”

江年年的手腕被握得有些疼,但她没有挣扎,反而另一只手覆了上去,轻轻摩挲他手上的小伤口。

顾知信的“哥哥滤镜”终究是太厚了,初学木工,哪能不受伤?

她望着那一道道细小的伤口,鬼使神差般,朝顾知仁的手轻轻吹了一口气,“很疼吧?”

他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想把手抽回去。然而,江年年却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顾知仁的手僵在那里。如果他真要使力挣脱,她根本抓不住。这个认知,让江年年燃起了些微希望。至少,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真的伤她。

江年年双手拢住顾知仁布满伤痕的手,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目光只能死死胶着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声音微微颤抖:“大表哥,从前的事情,我们……我们都让它过去,好不好?”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终于,顾知仁开口了。

“给我一个理由。”他缓缓说道。

那低沉磁性的嗓音依旧迷人,可江年年却从中听出了被强行压抑的悲伤。

“什么……理由?”江年年被那浓重的悲伤震得心神恍惚,只能顺着他的话音问了一句傻话。

“一个让你轻飘飘说出‘让它过去’的理由,一个让我说服自己的理由,一个……让你我相信,你值得我这样做的理由!”

他一字一顿地低吼,那里面混杂着不甘与痛苦,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卑微期盼。

江年年心头剧震!他递来了台阶,他竟然……还想跟她好!一股强烈的酸楚和勇气同时涌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了这段彼此都心知肚明是“台阶”的委婉话术:

“理由是我无法自证清白。而你也不能仅仅因为旁人的几句挑拨离间,就给我判下重罪。这世上许多事,看待的角度不同,完全可以有多种解读。若你心底不信我,我便是列举一千一万个例子,在你听来,也只会是狡辩;若你还愿意信我,那么,不必多言,只看以后,时间会证明一切。”

说到最后,她渐渐有了些底气。是啊,痴恋顾知礼的是原主,不是她江年年!更何况,原主与顾知礼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逾矩之处。她何必将这沉重的包袱压在自己身上?

她完全不必害怕未来,她虽爱美色,但伦理纲常刻在骨子里。天下美男千千万,即便与顾知仁退婚,她也绝不会与前小叔子纠缠不清。

忽然,就在她心绪稍定,她的下巴被顾知仁挑起,他凑得极近,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睫毛不停地颤动。

他冷笑了两声,让她的心猛地揪紧了。

“江年年,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那日,你在状元庙,一步一叩首,跪拜那九百九十九级台阶,祈求神明保佑顾知礼金榜题名时……你可曾有一刻……想过我?”

轰!

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响!江年年所有的辩解、所有的勇气、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这血淋淋的事实击得粉碎。她终于直面了那根刺穿一切的毒刺——原主用生命去践行的痴恋。

她被顾知仁眼中深切的悲伤与绝望刺痛了。原来,症结从来不在孙铁牛等人说了什么。症结,一直都在这里!

在那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之上,原主用最虔诚、最惨烈的方式,将“江年年恋慕顾知礼”刻进了他俩的记忆里,也刻进了顾知仁无法愈合的伤口上。

她还能说什么?还能用什么理由去否认?难道要她说出“我不是她”的真相吗?不!她还没恋爱脑到如此地步。短短半月的好感,尚不足以让她冒险。

江年年悲哀地发现,她非但没能拔出那根毒刺,反而在试图拔除的过程中,将它推得更深,彻底扎进了心脏。

滚烫的泪珠滚落,她分不清是为香消玉殒的原主而流,还是为眼前这个遭受双重“背叛”的男人而流,亦或是为两人无望的未来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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