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暗不见光的地底因为这一声坍塌的轰鸣迎来几缕微弱的光线,在被黑雾笼罩的空间中,水声止住,骨节分明的手指挂起晶莹的线。
白岁岁涣散着视线,那带着水色的莹白被面前的人一点一点舔舐干净,视线随之一转,他又变成了狐狸的身体,依靠在‘应墨’的怀中带起微微chuan息。
黑雾散去,他出现在众人面前。
“!”新月宗的看见后,有些不敢相信,“玄清尊者?”
高个子感受到‘应墨’身上传出的邪气:“不,不是他。”
饶骞感受到狐狸的气息,一分不察,被宁白当中,吐出一口鲜血,灰蒙蒙的眼睛死死盯着白岁岁的方向,而宁白直接缩回了‘应墨’身边,一双黑眸没有焦距。
白线飞舞,‘应墨’盯着饶骞,眼底杀意毕现。
他身上的散发出来的威压过于强大,让其他人几人全部被定死在原地,连抬抬手指都做不到,缠绕在宁白身上的白线开始动了起来,抬手又与饶骞击打在一起。
他们的底下散发出血红的光芒,开始吞没新月宗的几人,随着红光越发强盛,禁锢着‘应墨’的屏障越发脆弱,最后直接承受不住地爆裂开来,强大的余力将众人扇飞,独留抱着白岁岁的‘应墨’,漆黑的长袍在风中飞舞。
白岁岁瞪直了眼睛,直接咬开‘应墨’的手然后奔向饶骞,只是还没奔到,就被揪住了后脖子,然后重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很关心他?”
‘应墨’带着笑意的语气,手指一根根捋过白色的白发,却让白岁岁汗毛竖立。
白岁岁的沉默在‘应墨’的预料之中,他曲起手指,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他的指尖涌出,白岁岁这才开口了。
“不要杀他,好不好,应墨。”
“嗯?岁岁知道了?”
光芒消失,刚刚还带着毁天灭地能量的手指此刻揉着白岁岁的耳尖。
白岁岁松了一口气,然后蹭着‘应墨’:“嗯,我知道你就是他。”
虽然不知道会什么会有两个应墨,但应该都是好说话的吧?
白岁岁有些不确定,所以试探着,他变回了原型,主动攀上了‘应墨’的唇,唇肉之间,一股红色的能量从白岁岁的口中渡到‘应墨’的舌尖,随之被吞下。
这个过程悄无声息。
时间过去很久,久到白岁岁舌尖发酸都不见效果,他推开‘应墨’,眼眸泛着水光,唇是被人反复谪取的红色,上扬的眼尾似有点惊讶。
“你怎么...”
“我怎么还没晕?”‘应墨’将白岁岁揽入怀中,“岁岁是想问这个吗?”
还有比暗算人失败后被人当面拆穿更尴尬的事情吗?
白岁岁缠着睫毛,抿着唇。
身后之人轻笑一声,一双手遮住了白岁岁的视线,声音随之而来。
“睡吧,等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
没来得及询问,白岁岁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昏了过去。
自秘境坍塌了一切都变了,他们放出来了一个妖魔,而所有进入秘境的人全死在了里面,整个修真界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刻自己就会死去,各宗门掌权人聚集在一起,想要围剿那妖魔,遂聚集在天玄宗,请求还在闭关的玄清出关。
却不想,天际妖云滚滚。
“是那妖魔来了!”
顿时,天玄宗警声长鸣,一阵天摇地动间,玄清出关了。
他苍白的脸色像是重伤并未痊愈,瞧着那翻涌的黑气,身上的凉意更甚,手腕微动,一柄带着冰霜的剑显出。
......
白岁岁是被脑子的刺耳的警报声吵醒的,他不适地皱着眉:“圆子?”
“警告,警告,宿主所在世界主角死亡,世界即将崩塌,请宿主及时撤离,警告,滋——请...宿主...及....撤离。”
器械音取代了圆子的声音不停发出警告。
白岁岁愣住了,一时之间连有些耳鸣。
主角死了?
饶骞死了?
饶骞怎么会死。
“不得了啦,岁岁!”圆子的声音带着急切,顶替了一直在警告的机械音,“出大事了!世界出**ug了。”
“到底怎么回事?圆子?”
“应墨,秘境里怎么会出现应墨,该有的应该是一个飞升失败的人想要夺舍主角,怎么会是应墨在那里,而且怎么会有两个应墨!!!”
圆子的仰天长啸让白岁岁知道它根本比自己还懵,于是赶紧起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却不想直接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
白岁岁的指肉按压在上面:“圆子,你有办法出去吗?”他的神色有些焦急。
“不行的岁岁,出不去,你等等,我想办法给你拉出世界,这个世界是不能待下去了,要崩塌了。”
“好。”白岁岁也被刚刚的警报声带起一阵心慌。
他焦急地踱步,没等来圆子的抽离世界,却等来了一个人。
背着光,整个身影站在门口,将他衬得特别高大,一身黑袍镶嵌着金边,深邃的眉眼聚集着邪气,眼眸跳跃着兴奋的火苗,披散的长发往下滴着血液。
“应,应墨?”
‘应墨’从喉咙间应了一声,想要拥抱白岁岁,却发现自己身上全是带着血的脏污,他使用了清洁术,感受到全身清爽后才打开了结界,然后拥抱了他的宝贝。
“岁岁。”他满足地叹息着,“你终于属于我了。”
白岁岁僵硬着:“你杀了饶骞?”
“嗯。”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低沉的语气带着浓重的占有欲,“想要抢走你的人都得死。”
“应墨呢?另一个应墨在哪?”
“死了。”‘应墨’抬起白岁岁的下巴,指腹在上面擦着,漫不经心地动作却带着几分危险,“我说过,试图抢走你的人都得死。”
“包括我自己,我不允许有另一个我的存在拥有你。”
白岁岁紧缩着瞳孔:“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两个你?”
明明是个很长的故事,‘应墨’却轻描淡写道:“分裂罢了。”
分裂,是同君镜之一样的分裂吗?
白岁岁紧张地扣着手指,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君镜之的碎魂开始自相残杀。
他想要问这个应墨,在开口的瞬间,‘应墨’先出声了。
“一切都好办了,答应我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做到。”
‘应墨’抱着白岁岁,朝着虚空说着,白岁岁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体,却什么也没看到。
“你在跟谁说话?”
白岁岁疑惑,他有太多问题想要问,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跟‘应墨’所对话的人有关,但那里始终都是一片空白,也没有声音回答‘应墨’的话,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应墨’没得到回答也不急,似乎对于这种对着空气说话的场景习以为常,他低头吻了吻白岁岁的发顶,回答着他的话语。
“一个能让岁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人。”
永远这一个词过于微妙,配合着‘应墨’通透的神情,仿佛白岁岁最大的秘密都被看穿。
似非常平常的永远,又似永远留在这个世界的永远。
心头不妙的感觉逐渐攀升。
他们对视着,心知肚明却又都装傻充愣。
......
竹林的清香飘进半掩着窗的木屋,留着缝隙的窗户一眼能瞧见里面的一切,在此刻却模糊了一片,只有细微的水声以及令人耳红心跳的chuan息声。(审核大大,这里只是亲亲!)
层层纱帘中一只遍布吻痕的手露了出来,白皙的骨节绷起青筋,连指缝都存留有暧/昧的红点,循着往上,那片光洁的画纸上,点缀着朵朵梅花,艳丽无比,随着人的晃动而动,似被风吹后的浮动。
“应墨。”
另一只布着红梅的手紧紧抓着对方黑色的发丝,骤然缩紧又松开,最后无力地垂落在一旁,眼睫被泪水沾湿,一缕一缕地挂在上面,仿佛能从上面挤出一汪清水谭来,连眼珠子都是被水浸泡后的清透。
从眼尾划至脸颊,都是一片粉红,像是一片上好的染色丝绸,柔顺靓丽,最后落入那一点深红之中。
唇珠被反复舔舐变得些许红肿,两瓣唇似食人血了一般带着妖异的红色,开启的唇缝,从里而外透着醉人的芬香,惹人想要品尝一番,贝齿间一闪而过的舌肉像是勾人的鱼饵。
‘应墨’眸中满是欲气,漆黑的眼珠里只剩下底下那抹艳丽的颜色,他将唇上沾染的水色卷进腹中。
“岁岁好甜。”
他轻叹着。
......
白岁岁一觉醒来,只觉得全身被一头牛碾过似的,四肢都在打颤,他耳垂红得滴血,埋进枕头里,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强大的能量波动。
“应墨。”
他叫着。
没有回应。
白岁岁颤颤巍巍地穿好衣服,推开门,打斗时散出的余压吹乱他的披散的头发,露出那脖子上激烈后的痕迹。
气压消散,血腥味也充斥着整个空间。
白岁岁抓住门框的手缩紧,看着一剑捅穿‘应墨’身体的人,步步靠近他。
那是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宁白。
只是眼神却不属于宁白的神色,也不是木偶般的空洞,是那样的熟悉,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所熟悉的任何人的眼神。
“岁岁。”那人伸出了手,黑发飞舞,沾血的衣袍随风而动,带着他的声音敲进白岁岁的耳膜。
“君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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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真的灵感太多了,码都码不过来,每次有了新灵感都得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内心,将开的小幼苗都写完了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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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怕死弃主的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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