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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魇

自十岁起,

明芳便住进了这座闻雪楼。

也是在她十岁那年,明家明芳被李氏皇族定为东宫太子妃。此等举族荣耀之事,自是风光无限,因缘明老爷子不惜花重金,为明芳修建了这座六层高的闻雪楼,视明芳为掌中珠,珍爱如宝。

阿宝阿宝……她的小名便是如此而来。

而明芳,也确确实实被明家捧为掌上明珠。只不过这颗璀璨明珠,注定是献给皇室的。

明虎回军营的这段日子,禹疆搬去了闻雪楼,他被安排在一层的偏房,而明芳住在第三层,若是她不下楼,两人连见一面的机会也没有。

巧的是,接连好几日过去,明芳都不曾踏出闻雪楼一步,更别提下楼了。

闻雪楼也有其它护卫,不过大多都是女子。若往前数个几十年,按着前朝的规矩,后院之中是不能进外男的,礼节苛刻,可如今的世道早就变了,人人心中都追求着一个“风流”。

说是风流,不如说是放纵。

夜深了。

整座闻雪楼被墨一样的浓黑笼罩着,寂寂清辉洒满长廊,空气湿重,长灯昏暗。

禹疆从外探查情况回来,飞檐走壁一番,停在了闻雪楼第三层。白日里不经明芳召唤,这第三层他是上不来的,只能在楼下仰视几眼,不过今夜,他打算去探探这位明六小姐的香闺。

既上来了,便不能白跑一趟。

毕竟这位明六小姐,生性单纯,说不定还是他今后在明家的倚仗,多了解一番,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明芳夜里极少留人伺候,长廊空空荡荡,一路畅通无阻,很快禹疆便走到了明芳闺房外,周遭漆黑如墨,他耳力极佳,仅停留了一会,便察觉到屋子里有着轻微声响。

——明芳竟还未入睡。

这不禁令禹疆心里激起几分疑惑。早在他决定潜入明府前,便将这明家上上下下的人摸了个底朝天,而这位明六小姐,所探得的消息最少,传闻她自十岁起便没出过明府一步,守在闻雪楼中,一心待嫁。

他潜进明府已有月余,却也只在她溺水那日才得已初见,可见她连闻雪楼都极少踏出。

这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是否如传闻所言那般?

禹疆在屋外静静地站了一会,才发觉那道断断续续的声音,是她的哭声。明芳模糊不清的声音随风飘散:“来……来人……”

“有……有没有……来……”

她明知道外头长廊空无一人,却还是含糊不清地喊着,时断时续,一遍又一遍,透着几分固执,直到声音彻底被风淹没了。

隔着一扇门,唯有风声不止,嘶哑呼啸,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禹疆一个人不知站了多久,最后还是决定开口,轻轻敲门:“小姐。”

他故意将声音放得很慢。

“是……是谁?”哭声陡停,顿了顿,明芳的声音隐隐清晰几分,禹疆却从里面听出几分不可置信,像是没料到,真的会有人应她。

他没直接说名字:“是我。”

“你、你快进来。”明芳收起了哭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他是谁?

他微勾着唇,推开了门。屋内漆黑低沉,一点光亮都没有,禹疆正打算找出火折子,却被忽然腾起的火光晃了晃眼睛,是明芳点亮了一盏夜灯。

昏暗的烛光勾勒出两人的身影,明芳掀开纱幔一角,目光扫过,认出了禹疆:“怎会是你?”

她声音哑哑的,又很快放下了纱幔,“你……你怎么会在这?”

禹疆站在门口没动,“大公子吩咐过,要奴时刻守在小姐身边,怕有不轨之人暗中下手,所以奴每过一个时辰便会上楼一次,探查情况。刚刚……是听到屋内有动静,这才扰了小姐清静。”

“还请小姐责罚!!”说着,他跪下身,一副老老实实认错的样子。

事出有因,明芳又怎会怪他,更何况这本就是明虎吩咐的。她擦干净脸上的泪,连忙唤禹疆起来,映在纱幔内的身影摇摇晃晃。

“小姐可是有碍?”

明芳摇头,她是被吓醒的,夜里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一醒来就知道哭了。她开口说话时不自觉带上几分哭腔:“没……没事,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人被吓醒,缓一缓便好了。”

“小姐无碍的话,那奴就先退下去了。”

禹疆说着,便转身离开,走时他故意将脚步放得很慢,不出一会明芳果然出声喊他:“你先等等!”禹疆下意识回头,便听到明芳磕磕绊绊地说:“不然你待会再走?竟然来了……便先待在这里罢。”

“待在这……陪陪我也好。”

“我有点害怕……”

最后几句才是关键,也是禹疆想要的答案。他压住上扬的唇角,隐隐带着一丝笑:“是,我听小姐的。”

他轻轻关上了门,转身往里走了进去。这会明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心里乱七八糟一片,竟就要他留下来了。虽说如今已不比前朝,不太在意什么礼节,可这里毕竟是她的闺房,他们俩孤男寡女,又在深夜独处……

这要是传出去总归是不太好的。

浅色纱幔轻晃,明芳看着帐外的身影,心里忽然又不是很在意了。这漫漫长夜,谁又能知道禹疆在她房中呢?

见明芳发愣,他轻声唤道:“小姐?”

“你……陪我说说话罢。”明芳伸手,一点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床头的烛火微微跳动着,地板上铺了一层暖和的雪白毛毯,禹疆依地而坐,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朦朦胧胧一点也不真切,他道:“小姐想聊些什么,奴都可以。”

明芳想了想,秀眉微蹙:”我看你,也是一个气度不凡的人,怎会成了阿兄身边的奴?”

府上的几个哥哥姐姐身边都留有奴隶,唯独明芳没有收过。她见过那些奴,虽说都是百里挑一的天上绝色,但那种身为奴,从骨子里散发的卑贱,明芳在禹疆身上却没有看到一丁点。

他这般的人,看着便不像是奴。

也不该是一个奴。

“奴……”他刚开口,明芳便下意识打断他,少女微微皱起眉头,盯着禹疆一本正经地说:“在我面前,莫要再称奴了。”

“至少,在我心里,你不是什么奴隶。”

禹疆却有片刻的凝滞:“小姐……可我本就是死斗场的罪奴。”

“但你对我而言,是救命的恩人啊。”暗淡的烛光下,明芳双眸亮晶晶的,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即使隔着那层纱幔也依旧灼目,禹疆无法直视,微微低下头,遮掩了情绪。

明芳兴致已起,“你能和我说说,你以前在外面的日子吗?死斗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家中穷,有很多弟弟妹妹,后来家里实在是养活不下去了,便将我卖去了死斗场做奴……那些达官显贵喜欢看人用性命博生死,我这身好武艺,便是挨打挨出来的,为了活下去,我杀过不少人……死斗场不是什么好地方,本以为一生都将困于那暗无天日的深渊,穷其一生,不死不休。”

禹疆说着,将目光投向了明芳:“幸而,大公子挑中了我,将我带回明家。我这才有幸,能在这遇见小姐这般和善之人。”

他目光一定,十分真挚:“是奴之幸。”

刹那,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不……不是说了,莫要再称自己为奴。”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人,仅对视片刻,明芳便无措地移开了视线,白皙细嫩的脸上无端温热。

“是,小姐。”在明芳看不见的地方,禹疆眼底闪过一抺会心的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

“没想到,死斗场竟会如此残酷。”那日听明虎提起这个地方,还以为是……

禹疆缓缓说道:“死斗场里全是奴隶,在那里只有两种人。一种高高在上掌人生死,视人命如草芥;一种卑微如尘埃,任人揉捏。那些来到死斗场的贵客想要看什么,我们就要为他们表演什么。反正,终生不得自由。”

“……”

“终生不得自由。”

明芳默念着这几个字,不知想起什么,水盈盈的双眸陡然黯然失色。

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禹疆见状,开口问道:“小姐在想什么?”

“没……”明芳回神,笑着摇了摇头。她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和那困于死斗场的奴隶,没有什么两样,皆是不得自由的鸟雀。

明芳继续问:“那如今家中如何了?”

禹疆:“一场天灾,早在几年前,他们便都离开了人世,如今只留下我一人了。”

这等结果明芳是万万都没有想到的,她轻轻啊的一声,掀开纱幔,连忙致歉:“对不住,我不该问这个的。”

薄薄的纱幔撩开,他们之间再无阻碍,一个坐于榻边满脸歉意,完全没有注意问题所在,一个跪于床前,一上一下,他眼底慢慢浮现出一抺笑意:“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小姐,我没事的。”

明芳见他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连连松开了手里的轻纱,纱幔再次落下,荡起阵阵波动。

“小姐还想聊些什么?”

禹疆干净温柔的声线再次落入明芳耳中,像一根飘动的羽毛,在她心上挠啊挠。

明芳不自然地咳了咳,暗暗觉得今夜的自己有些奇怪,怎么这么热?便随便找了个话题:“你……你如今多大了?见你不像晋国人。”

“………”

明芳等了很久,奇怪的是,

他也久久没有出声。

她往前探了探,盯紧眼前的身影,“怎了,是不是觉得我今夜……话有点多啊?”说到这明芳小脸又红了几分,今夜她确实问了很多事,话也多。

禹疆摇头:“不是。”

“那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话音刚落,明芳满是雾气的眸顿然睁大几分,只见禹疆忽然往前凑了几分,她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碰她的脚,热热的。

明芳下意识低头,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包裹在被褥中的玉足,有一只竟不知不觉地伸了出去,全然暴露在了禹疆眼前。

而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汤婆子,双手捧着汤婆子,来暖明芳的脚,动作认真且笨拙,他无奈地抬起头,声线清冽,还带着些许沙哑:“小姐,天冷,莫要冻着自己了。”

明芳呆呆愣住。

跳跃的烛光映得玉足白嫩娇小,水润匀称的秀脚裸·露在外,脚踝纤细,红润的足尖光滑细腻,无法想象其中是何等的柔软而温暖。

也是在这一刻,明芳紧紧咬着嘴唇,秀脸如火烧云般红透了,直通耳根。反应过来,明芳瞬间抽回了脚,羞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而砰砰狂跳的心,

却被她自己听得一清二楚。

好久不见啊宝子们!我肥来了!!哈哈开心!

想我躺平几个月,归来仍是裸·更(呜呜莫名想流泪是怎么回事~)

不过还是很开心能见到大家!!

老规矩,V前随榜更V后日更,无脑小甜文希望大家看个开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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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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