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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桃洲十坞

东洲十里,春风不度。

长风呼啸卷起千堆雪,寒潮压境,寸草难生。

境内酒肆,叙聊闲话。

聊得是桃洲十坞萧家纨绔子的闲话。

桃洲十坞仍修真界千年世家,其规矩繁杂,重仁爱孝悌。

在如此多礼仪规矩的熏陶下,偏在第四十七代生了一个纨绔子弟。

萧家第四十七代不知道第几重孙——萧平心,在修真界纨绔子弟榜上稳稳排在了第四。

真可谓是有辱门风,给家族蒙羞。

一老汉躬着身子打着冷颤进了酒肆,一来便高声道:“听说了吗?萧四十七成婚了!”

“这不正聊着!”酒肆有人笑道,又去问老汉,“万老汉你可知是娶哪家门第?”

“我倒是好奇萧平心桀骜不恭,看得上谁?谁家好姑娘会嫁他?”

听言,万老汉咧嘴一笑:“门第倒是好门第,只是不是姑娘,是男子。”

“哦?”

酒肆众人更好奇了,连店小二都竖起耳朵听。

万老汉继续道:“你们真不知道?就流云水榭江周啊!手脚不干净爱小偷小摸那个!”

有人听懂了,哼笑一声:“娶江周算个哪门子成亲?不就买了味活人药材回去!这修真世家净扯些假大空!”

有人不懂:“什么药材?我听说流云水榭老有钱了?会把自己儿子嫁出去?”

万老汉一笑:“流云水榭江家嫡长子江周,幼时偷窃,败坏门楣,烂玉一块!”

有人更不懂了:“既然品行不行,桃洲十坞娶过来干啥?”

万老汉道:“还不是因为江周身上有上古镜血脉!天生的炉鼎啊!和他双修,可比吃上百种灵药管用多了!”

流云水榭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门派,单是去其湖底刮一层金,就够下层修士活好几辈子。

江家嫡长子江周生下来本应享尽尊荣,偏偏好竹出歹笋。

江周因幼时偷窃被关在上古镜古宅思过。

只因他偷的是仙门百祭会要用到的“存灵珠”,祭祀用的灵宝。

说起这江周也是上古镜后人。说好听点尊称上古镜灵宗,难听点就是炉鼎。作用就是与其双修汲取灵力,修炼自身。

上古镜灵宗一脉由于体质特殊,自身宗门又弱小,自古就是和旁人联姻来维系后人安危。

修真界人人都知只要和拥有上古镜血脉的后人双修,那人便能在一瞬间提高自身灵力,并且拥有和上古镜后人一样百毒不侵的体质。

唯一一个前提就是,这个上古镜后人必须是完璧之身,且只有第一次能继承此特殊体质。因此他们从小便在手臂点一颗守宫砂。

这也使得上古镜后人成为了修真界难求的“活人药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享有的。

纵使江周父家再怎么显赫,母族一脉的血脉不变,再加自身犯过错。

他也只不过是个“身份尊贵”的炉鼎罢了。

也承蒙桃洲十坞不嫌弃江周这样一个品行有缺之人,愿意履行幼时的婚约。

酒肆有人继续道:“怪不得选择今日成亲,我看今日黄历上写着,大不吉!”

酒肆里面的人谈话间,狂风吹倒了店家插在外面的青幡。店家眉头一皱,冒着风雪走出来扶正青幡,嘴里嘀咕:“我就说这日子选的不好吧,大不吉。”

离东洲万里开外的桃洲十坞无风无雪,却也冷得紧。

在新婚之夜,萧平心死活不愿意与江周同房,惹得萧宗主与其夫人极其不悦。

这二人不同房,不就白白浪费了江周这味药?

萧夫人面上不悦,她故作伤心之态,对萧平心道:“娘是为了你好,才为你求得这味药。就同一次房,你不喜欢明早派人送回去就是。”

身着喜服的少年垂眸不言,眼底满是怨气。白净的脸上有几道微小的血痕,被宽大衣袖遮住的右手正沾满鲜血。

萧平心咬牙,口中还有血腥味。他视线微偏,望向院门边。

他的父亲坐在木椅上,手里拿着已出鞘的佩剑把玩,佩剑上还沾着血。

此前萧平心不愿意拜堂,同他父亲反抗,这是两人打斗留下的血。

萧夫人见萧平心迟迟不说话,便也没了耐心,眼眸蒙上一层暗光。

只见萧夫人轻轻抬手斩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厮,小厮当场喷血而死。

“萧平心。”萧夫人望着地上的血渍,略微苦恼,“为什么不愿意?”

她好似真的不理解,眼眸渐渐微红。看向萧平心的目光也没了慈爱:“要我说多少遍,我不爱你,不会迁就你。你若不是萧家长辈指定的继承人,你早死了。听话去同房,不然会死很多人的。”

萧平心双拳紧握,他早就知道母亲不爱他的事实。正如世人所说,他母亲是疯子。

他从小就被家族压着,一切行行为活动都是家族要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包括和他不喜欢的人成婚,也是父母的安排。

如果他再反抗,他母亲只会再杀更多无辜之人,而最终的结果还是要逼迫他和江周同房。他像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喘不过气。

突然,萧平心笑了笑,目光落在地上无辜惨死的小厮上:“记得给他收尸。”

说完,他一脸怒气转身进了婚房。婚房布置的很喜庆,萧平心却没多看一眼。

婚房里,江思量小心翼翼坐在床上等萧平心来掀盖头。

院子的声音很大,江思量全能听到。此刻他正胆战心惊地坐着,大气都不敢出。

再听到房门被推开时,江思量慌张又无措。

不要打我,不是我惹你生气的,不要打我。

江思量在心里祈求,眼眶很快就红了,眼眸蒙上一层水汽。

猛然间,红色盖头被人大力掀开。江思量抬头,正好对上萧平心的视线。

萧平心面无表情看着受惊的江思量,意外地觉得眼前这个人生得极好,唯一的缺点就是眼神木讷,没有一点灵气。

江思量又惊又怕,再次抬眼发现萧平心靠在床侧看他。

不知为何萧平心嘴角还有伤,只见他笑了笑,用手中的大红盖头擦净手里的血,再将其揉做一团随意丢在地上。

江思量盯着这个动作,嗫嚅着问出口:“夫……夫君……”

他还不太熟悉这个称呼,说的别扭极了:“你怎么受伤了?”

萧平心没说话,怒气消了些,转身去拿桌上的合卺酒。

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药效?萧平心想。他端起一杯小巧精致的金酒杯看了会儿,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萧平心听到的屋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大概就是他母亲派人在门口听语,看他们是不是真在同房。

视线转过来,落在剩下的那一杯合卺酒上。萧平心指尖堪堪触碰到杯壁,忽觉一股怒意涌上心头,酒杯瞬间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见状,江思量又吓又委屈,带着哭意道:“不让我喝吗?”

闻言,萧平心冷冷撇了他一眼。江思量马上就不敢说话了,内心更加害怕。

他的夫君好凶,江思量很担忧,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吃上一顿饱饭。

这边,萧平心盯着胆小如鼠的江思量,眼前的人好像很怕他。目光总是闪躲的,又忍不住往他这边看。

在江思量不知道第一次偷偷看萧平心时,本尊开口了,语气淡漠:“上榻,躺好。”

江思量心里害怕,却也只能听话照做。他乖乖褪去繁重的大红喜服,只剩下里面洁白的亵衣亵裤。

江思量小心摸着亵衣的料子,柔软极了,一点也不糙。要是今晚没有被弄破的话,他可以好好洗洗继续穿好几年。

毕竟在古宅,江思量穿的都是不合身的粗糙衣物。

由于江思量之前看过一些不正经小册子,所以他知道男子和男子之间怎么做。

他乖乖躺在床上,等着夫君的动作。

喜房内,床榻作响,红帘垂垂,偶尔听得几声微小的啜泣。

江思量隐忍着不适,尽量适应着这种疼痛。他抬眼正好对上身上之人的视线。

萧平心的眼神淡淡的,带着几分不愿外加一丝委屈,动作间了无情趣。

“转过去。”

江思量听得一声低哑的声音,紧接着他整个人就被萧平心翻了过去,脑袋埋在枕头上。

几滴眼泪从江思量眼眶里滑下,江思量疼得受不了,呜咽道:“夫君我疼……”

身上人的动作好似僵住了,江思量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

喜房外,一小厮耳朵附在门边,仔细听着里头的响动。须臾,小厮躬着身子走到萧夫人旁边。

小厮道:“回夫人,里头有响动了。”

萧夫人闻言笑起来,这就是她想要的。

喜房内,萧平心动作轻了些许,嘴上厌恶地说了一句:“别喊我夫君,你只是一味药。”

他现在气还未消,难免说话难听。江思量却当了真,没再说话,生生忍着。

三天前,上古镜古宅进了人,说要接江思量出去成亲。听言,江思量当时畏惧却也期待,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出去了。

江思量在古宅被关了十一年,做梦都想出去。

他知道萧平心不喜欢他,不愿意与他同房,妥协都是他父母的逼迫。

江思量现在都不敢说话,疼都不敢喊。只能咬牙承受,眼泪沾湿了一半枕心。

事后,萧平心穿戴整齐头也不回离了喜房。

冷漠无情的样子,仿佛江思量是青楼接客的小倌。

江思量抱紧一片狼藉的自己,眼泪堪堪而落,对自己道:“苦极了。”

萧平心刚出喜房,萧夫人就早早等在外面。她面上带笑:“母亲这是为你好——”

萧夫人刚一出声,萧平心眼神立马扫过去,头一次带了怨恨。

见此,萧夫人也不恼怒,自顾自理了理衣裙:“越发放肆了,罢了,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也不和你置气。”

说罢,萧夫人朝后看了一眼,一名小厮立马端着一碗剧毒走到萧平心面前。

萧平心垂眸看去,一言不发接过小厮手中的毒饮了半碗,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至于剩下的那半碗毒,则被小厮喝下。

怪得是萧平心喝下没事,小厮喝下却立马暴毙了。

“果然神奇。看来我儿已经有上古镜的体质,百毒不侵了。”萧夫人摇了摇自己的裙摆,眉眼没有半分伤心。动作神态宛如一个少女,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稳重。

她盯着地上口吐鲜血的小厮,笑着道:“真可惜,又死人了。尸体拖下去,喂花吧。”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

江思量很小一只窝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昨夜来送水的小厮也不知道是得到了谁的命令,送的是凉水。

十一月的天,江思量清洗过后,整个人都冷得发抖。

折腾到后半夜,江思量一个人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快天亮之际才来了睡意。

他刚眯了一会,就听到有人推开房门的声音。

“起来!”一小厮拿着一套整洁的衣服丢在地上,直接上手粗暴将江思量从被窝里拽出。

紧接着又有一群小厮快速的将被褥换下,动作间露出十分的嫌弃。

江思量双腿还是软的,猛地被拉出直接跌在地上,看着他们的动作,心里十分害怕。

还好此刻他穿的严实,不然就这样被人看见,太丢脸了。

他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衣物,默默挪到角落,自顾自的穿好。

有人见江思量已经穿好,便拉过江思量朝外面走,江思量在他手里和小鸡仔似的。

小厮边走边喊:“将人送回去。”

回去?

江思量慌了神,眼尾通红,吓的都快哭了。

昨晚过后江思量本以为自己会留在桃洲十坞,毕竟他和萧平心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再怎么样就当个杂役养在家中就是了,为何还要送他回去?

离开古宅江思量花了十一年,再进去只是旁人一句话的事。

送往古宅的路上,江思量第一次觉得绝望。身上还泛着疼痛,他唯一的价值已被桃洲十坞用完。

又一次被拽倒在地上时,江思量没有立即起来。他心里难受极了,趴在地上哭了很久。

古宅没人会进来,江思量可以一直哭,没人会关心。

上古镜古宅荒草丛生,幽寂静寒。因荒废已久,没有一丝活人气息。

江思量在古宅十一年,其父对其不闻不问,仿佛没有过他这个儿子。

想来也是,江思量一个药人,名字都入不了族谱。身为一家之主的父亲,怎么会去关心一个犯了过错,可有可无的儿子?

“又回来了?”一声暗哑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古宅响起。

江思量屏住哭声,胡乱擦干眼泪,迟钝起身望向来人。

是一直给他送饭的丑婆。他被关在这里思过,流云水榭就一直安排丑婆给他送吃食衣物。

丑婆吃着烟,给江思量扔了几个冷馒头。哑着嗓子道:“早给你说过娘家靠不住,夫家更靠不住,要靠自己。别去哭命运不公,世人不善。你要自己有本事,天道由你来写。你要没本事,就烂在这里,草席一裹,骂名一生。”

江思量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砸。眼眶红肿起来,去啃冷硬的馒头。

他去看丑婆,只见丑婆靠在门边,大力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在风中思绪万千。

丑婆其实不丑,甚至可以说得上好看,只是眼神疲惫不堪。她是一个忠诚的烟客,天天醉生梦死白烟里。

“你会烂在这里吗?”丑婆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飘向远方,“昨夜不好过吧。”

江思量点头又摇头,心里苦极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

“你要是能出去,去东洲给我带一朵青呈山的花来,不枉我日日给你送饭。”丑婆道。

东洲的青呈山很高,江思量只在古宅的书里读到过,那里春天会开一片花海。

“我出不去了……”江思量眼眸里全是哀伤。

丑婆一听,笑了,拿着烟杆的手抖起来:“出不去就烂在这里吧,草席一裹,骂名一生!”

丑婆步履飘浮,吃着烟大笑着走远,不断有白烟从她口中飘出来。

江思量在古宅继续麻木度日,蹲在一隅,数着被风吹来的落叶。

丑婆说,他像一具活着的木偶。

-

桃洲十坞。

一小厮去到书房添茶水,他毕恭毕敬的进去,轻手轻脚打开桌案上的茶壶,生怕碍着里面人的眼。

萧平心心烦意乱在宣纸上写下一个“顺”字,忽地抬眸问道:“他呢?”

萧平心这几日鲜少出去,甚至晚上都没有踏进过自己的院子。

在他为数不多不待在书房的时间里,他发现身边少了个什么东西,江周一直未见踪影。

添茶水的小厮不明所以:“少主您是问谁?”

萧平心表情微蹙,他厌恶江周身上的价值。他本不想要,是父母硬塞给他的。

一想到江周,萧平心就心情杂乱。同时又会想起江周怯生生的眼神,万般小心的举措。

“江周他去哪了?”萧平心说完,又继续低头写起了字。

他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听到萧平心问起江周,小厮脸色白了几分,心里打起了鼓。缓了一会才道:“您母亲见您不喜,便将人送了回去,就是三天前的事……”

咔嚓,萧平心手中的毛笔断成了两截。

他们把江周送走了!在成亲后的第二日?

此刻萧平心的脸色黑如锅底,就连一向不擅长察言观色的小厮,此时都能在萧平心眼中看出杀气。

小厮吓得跪在地上,道:“少主是您母亲的意思!我们这些人只是听命行事!”

主人家成亲那天晚上抬出来的尸体,他可是见着了,身首异处,死状极惨。

小厮咽了咽口水,生怕自己也变成那样。

他心惊胆战了半天,只听萧平心简短说了一句话:“套车。”

还有命在,小厮心里庆幸,马不停蹄跑去套车。

-

江思量和往常一样蹲在墙角,啃着半冷不热的馒头。他穿着不合身的衣裳,套了几件身上还是发冷。

古宅的木窗年久失修,无论怎么推都纹丝不动,一点残阳透过木窗洒了进来。

江思量挪到光线里,低头默默啃着馒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像极了听话的木偶,只要给点吃的,便能操纵他做任何事。

忽地,有人遮挡住了光线。

江思量慢慢抬头,眼神惊讶,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只见萧平心站在江思量面前,目下无尘,淡淡道:“过来。”

江思量还是呆的,费劲咽下口中的馒头。萧平心怎么会来?

见人像个傻子一样迟迟没动,萧平心没了耐心,直接上手丢掉江思量手里的冷馒头,接着一把拽过江思量的手臂,提着人大步流星往古宅外走。

期间,萧平心用余光瞥了几眼这里。荒凉得和坟地差不多,难怪江周都住傻了,一点生气都没有。

掀开车帘,萧平心就将江思量塞了进去,自己后脚也上了马车。

江思量被丢进去时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又惊又怕,缩在马车一角将自身衣料捋清,害怕弄脏这里。

萧平心一上来就看见江思量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他歪坐在一侧,没说话。

随着马车启程,江思量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离了古宅。

江思量一脸茫然,思绪万千,在心里纠结了好久才问:“怎么又要接我回去?”

萧平心垂眸,抬手丢给江思量一块茶饼,语气依旧冷淡:“只要你不惹事,我就能养着你。”

养着我?

江思量眼睛亮了亮,意思是说他可以不用回古宅了?

江思量轻轻摇头:“我不惹事,不惹。”

“嗯,”萧平心低头看着衣料上的暗纹,漫不经心问了一句,“名字。”

江思量刚吃完茶饼,说道:“江周,表字思量。我能再吃一块刚才的饼吗?”

说完江思量又怕萧平心觉得他吃得多,又马上解释道:“我吃得不多的,我只是太饿了,刚刚我在吃饭,然后你摔了我的馒头……”

萧平心视线往江思量身上看,板着脸递给江思量一碟茶饼。

江思量开心起来,边吃边偷看萧平心。

萧平心:“回去之后我会叫人给你收拾一间院子出来。”

嗯嗯,江思量点头。

萧平心:“你平时没事少在我眼前晃,心烦。”

嗯嗯,江思量继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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