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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

孟长恨虽然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决定依照孟玉臻言下之意,去找了宋识蕴。

两人一同走在宽敞明亮的走廊,一个月不见宋识蕴,她并没有因为多了个“孟在乾流落在外的私生女”这一身份而发生变化,照样是明艳漂亮,干练利落。

反倒是孟长恨…

宋识蕴看了眼她,笑:“看来你最近心情还蛮好嘛。”

孟长恨不置可否的微微抬眉,客气道:“宋特助也是。”

“呵呵。”

宋识蕴带着她进了电梯,按下楼层,一走出去,竟然是一块娱乐区域,里面有各类市面上新出的游戏机,也有供员工放松的桌游,一路走来,孟长恨甚至还看见不少台球桌,羽毛球网,篮球场地。

这一层几乎全是这些,宋识蕴指着这一楼说:“孟氏集团的员工,是实行八小时工作制,中午有两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员工休息时间可以在这里运动健身、打游戏、喝咖啡,那边的茶水间里还有一整柜的零食,全部免费,员工可以在公司随意吃,而这些也大部分是由合作企业供应。”

说罢,宋识蕴又带她乘电梯,到了下一楼层,这里是食堂。

“中午吃饭了吗?”宋识蕴问。

“吃过了。”

“刚好我没吃,你就当陪陪我吧。”

食堂是自助餐厅的形式,宋识蕴拿餐盘随意夹着,摆了好几排,从冷餐到热食再到汤,还有饭后水果,酸奶,甚至是烧烤,称得上应有尽有。

孟长恨一路来都很诧异,从来没想过孟氏集团的待遇竟然这么好,同时也在想,宋识蕴带自己看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夹完菜,宋识蕴找座位坐下,孟长恨坐在她对面。

“很吃惊吧。”

宋识蕴弯眉笑,孟长恨点头。

“我也觉得很吃惊,因为这些,都是这一个月建立的。”

“以前没有吗?”

“没有,你看看哪个公司待遇会这么好,只有孟玉臻,她在进入公司视察了一周后,就在董事局里发起了提案,但没有人赞成她,所以一直搁置,直到一个月前。”

“孟在乾死了,她继承集团,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重修食堂,还新设置了一楼的娱乐区。”

宋识蕴的神色带着些许回忆,但更多的是凝重。

“如果只是这样,我倒不会觉得惊奇,毕竟她从海外回归,对国内的就业环境不了解,我能理解。”

“可重要的是,孟氏集团的食堂,都是由一个人承包的,他就是…林淑欣的侄子。”

“这家伙这么些年不知道挣了多少油水,吃得肥头大耳,结果孟玉臻新官上任,就把她亲奶奶的小金库给烧了,断人财路,亲兄弟都要反目成仇,孟玉臻这人……够狠。”

宋识蕴眯眼,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字。

“林淑欣想借我,在孟氏集团分一杯羹,只可惜出师不利,上来就踢到铁板,现在竟然还一声不吭,吃下这个闷亏,也不知道孟玉臻许诺了她什么,真是好手段。”

宋识蕴承认自己小瞧了孟玉臻的野望,而孟长恨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如果只是这样,那无非是宋识蕴对姐的印象作出改变,但宋识蕴究竟做了什么,会让姐觉得她是有意思的人呢?

孟长恨淡淡开口:“宋特助曾经和我说,想要得到孟氏集团,我就有想过,宋特助究竟是贪图集团的财产,还是…想彻底毁了孟氏?”

“如果是后者,你信吗?”

宋识蕴低声笑了,“长恨,我说过,我们是同类人。这指的、可不仅是我们都是孟家私生女的身份,还有…我们的家人,都被孟家害惨了。”

“你说你不恨他们,可我偏偏不信,你恨、你恨得想要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可是你又没这么做,因为你是一个软弱的人。”

“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柔,就把你哄骗,让你犹豫、收手,甚至成了孟氏集团的走狗。”

孟长恨缩紧了长指。

“不过…”宋识蕴话锋一转,“我们或许不完全会成为敌人。”

“因为我似乎发现一个有趣的事———”

“孟玉臻,也想毁了孟氏。”

和宋识蕴聊完后的孟长恨有些皱眉,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但唯一值得肯定的是,姐回国的目的,正在一步步推进。

姐是真的在慢慢将孟氏集团改变,打击林淑欣侄子,就是她的第一步。

至于自己,估计也是一处闲棋,后面可能会有用。

这样也好,双方还有和谈的余地,孟长恨翘起唇角,她不太想和宋识蕴为敌,如果下次有机会详聊,她要和宋识蕴仔细谈一谈这件事。

毕竟…如果没有和宋识蕴合作,她怎么可能干掉孟在乾,成功抽身孟家这片火海呢。

这几天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孟宅吃团圆饭的大年三十。

人员名单是由孟玉臻稍微过目,总体的负责人还是林淑欣,毕竟孟在乾不在,家里的老人只剩林淑欣一人,她则是带着二儿媳妇容慧一起把关。

当天,孟宅里热热闹闹,孟在乾的两个兄弟姐妹也领着孩子上门,倒是人丁兴旺,孟玉臻只大致瞥了一眼,就清楚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趴在集团上吸血,她翻过往年的项目投标文件,看到了好几处承包公司,都有他们的身影。

孟长恨在孟玉臻的授意下,换了新房间,但她也不想下楼惹人不痛快,只是远远看了眼,就躲在房里,同时心中浮现一缕疑惑。

为什么孟玉阮不在?

而此刻,孟玉阮本人,却在一处居于半山腰,景色秀美,装潢精致舒适的疗养院内。

说是疗养院,里面的护士医生,却是拥有正规职业证件,十分具有经验的精神科专家,有部分男护士也个个身高体壮,看上去是绝不会让人偷溜出去,或是外人闯入。

疗养院内最好的房间里,孟玉阮坐在床边,床上躺着枯瘦如柴的女人,两只手腕和脚腕,都被医疗束缚带牢牢捆住,女人有一头乌黑漂亮的发丝,可脸上却是呆滞,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孟玉阮不忍的垂下头,眼泪一颗颗落下。

她也想来看妈妈,可是妈妈一看到她,就发狂尖叫,似乎要把她赶走,刚才被护士打了镇定剂,又束缚在病床,才终于安静下来。

孟玉阮哽咽着,“妈,你是不是特别不想见到我,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见到我就闹,我只有过年才见你一次,你都不愿意好好看看我吗?”

她知道自己的话强词夺理,可是…她心里委屈,委屈得喉咙酸涩到想要干呕,鼻尖难受,她不明白,为什么医生明明说妈妈平常状态正常,可是一看到自己,就会想要赶走自己。

难道妈妈一点都不爱她吗?

这个猜测让孟玉阮下意识在内心反驳,她抹去眼泪,嗓音沙沙的讲起今年的事。

“妈,我今年已经十八岁成年了,我还记得从前你跟我说,一定要亲手做一套裙子,让我在十八岁宴会上穿,那一定很漂亮,就算是爷爷给我定制的礼裙,也肯定比不上妈妈做的。”

她妈妈,不仅是当代国画大师的弟子,年纪轻轻就在国内top美院里做教授,而且还心灵手巧,会给她亲手缝制很多可爱的娃娃布偶,她至今都还留着,天天在床上陪伴着她,每当她思念妈妈时,就会抱着玩偶说话,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想到妈妈的成就,就让孟玉阮感到格外自豪,可是……明明那么厉害的妈妈,现在却只能住在疗养院,像病人一样,日复一日的吃药,在山上过着孤寂的苦日子。

下不了山,接触不到电子产品,每天只有一小时的电视时间,其余的空闲最多也只能看看书和杂志,这些安排,都是为了不太刺激到病人。

而这一切,都是拜一人所赐。

孟长恨的妈妈,黎凝。

孟玉阮恨她,恨她们。

爸爸妈妈结婚,过着幸福的生活,孟玉阮以为自己一家三口,会一直这样快乐下去,还有宠爱自己的爷爷和奶奶,可是这一切,都在黎凝带着那个私生女,敲开孟宅大门的那一刻,全毁了。

一个下三滥,靠皮肉生意活下来的女人,和不知道是不是孟嘉鹤亲生的女儿,闹上了孟在乾眼前。

这场闹剧持续了整整七天,整个滨海市都在看他们孟家的笑话,最后还是爷爷心软,把她们娘俩收下来,甚至…还请医生,治疗黎凝的脏病。

孟玉阮无法接受自己平白多了个姐姐,可那时候的孟长恨小小的,个子比她还矮,穿着洗到衣领发白,明显宽松的衣服,胆怯站在她面前,小声喊:“阮阮。”

她的眼睛很黑,也很明亮,像极了孟玉阮吵着要养的小狗,不知道为什么,孟玉阮这一瞬间陡然间慌了神,抓着她的手,有些结巴。

“你…你有了新名字,是爸爸给你取的,叫孟长恨,以后在孟家有我罩着你,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孟长恨愣神了好久,然后才笑了出来,她很瘦,脸上没有什么肉,但她从小就能看出来像黎凝,小脸擦干净后笑起来格外好看,她轻声说:“谢谢阮阮。”

孟玉阮哼了声,傲娇的不承这个称呼,只有爸爸妈妈才能这么叫她呢!

之后,孟在乾把那些说闲话的小道新闻全部压下,孟长恨虽然在孟家不受待见,但孟玉阮常常带着她玩,吃喝方面倒也比从前好了许多许多。

原以为日子会渐渐平淡下来,可才一个月不到,黎凝再次闹出笑话,她有脏病,又有瘾,治病的时候忍不住跑了出去,在花园里找下人苟合,恰好又被妈妈撞见,害得妈妈受了惊吓,高烧不止。

紧接着,孟玉阮才得知,原来黎凝进了孟家以后,一直对自己妈妈嗤之以鼻,阴阳嘲讽,现在更是伤风败俗,当着她妈妈的面和别的男人乱来,才害得她妈妈烧坏了身子骨,又变得精神恍惚,一待在孟家就说疯话,最后实在没办法,才送到山里的疗养院内静养。

从那以后,她就一把推开孟长恨,满心藏不住的怨和恨。

“孟长恨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妈妈,我妈妈怎么会被送走,孟长恨我恨你!”

这一刻,孟玉阮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爸爸会给她重新取名叫孟长恨,因为她的存在,就让人厌恶、恨弃!

“可是妈妈,这么多年,我一直欺负她,折磨她,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没有那么好受?”

孟玉阮迷茫的轻轻握住床上女人的手,她俯下身子,将脸贴在女人的手背,呢喃似得说:“我越折辱她,越觉得痛快,可又越觉得空虚,我恨她,恨到梦里都是她,梦到她叫我阮阮,却被我推在雪地里,关在外面淋了一宿的雪。”

“她不能过得这么好,她的耻辱要由我刻下,她的快乐,也必须由我给予。”

孟玉阮上扬着唇笑了起来,但又很快落下。

“但我现在已经拿她没办法了……姐一直护着她,就算知道她是同性恋,也不介意,我究竟还能做什么…”

“才能让她重新跌落深渊,让她知道,无论她怎么挣扎,逃到哪里,都无法离开我。”

这份扭曲的恨,如藤蔓,死死缠绕着孟玉阮,她已经…再也无法离开这份恨意。

一直神色麻木的女人,不知道有没有将孟玉阮的话听进去,或许有、或许没有,孟玉阮不在乎,她只是…只是想述说自己的心事,这些藏匿在内心最深处,谁也不知道的隐秘心事。

孟玉阮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家常话,讲起爷爷去世,孟玉臻继承孟氏集团的事后,才依依不舍的牵着女人的手,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脑中,一年一次的机会,她深深看了眼,起身离开。

伴随着脚步声渐渐走远。

女人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她拼命缩着手臂想要逃离束缚带的捆绑,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反而腕间被勒出骇人的红痕。

巡逻的护士发现这一情况,连忙叫来医生,按住她疯狂抖动摇晃的身体,再次给她来了一发镇定剂,她才终于渐渐再次安静下来。

可这次,她的眼,却死死盯着门口,眼珠迟钝转动着。

她的嘴唇干枯脱皮,无力的嗫嚅着,发出细微咿呀的不明声。

如果孟玉阮还在,她仔细听,一定知道妈妈说的是什么。

她说的是——

黎凝、黎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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