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Phosphene的热度居高不下，现场的演唱视频无论是他拍还是官方上传，都拥有超高点击量，微博话题讨论数不胜数。
“祝贺我们小云首次表演顺利完成！”
“我去，这新人可以啊！唱得还挺稳！”
“在现场！云衍初的音色真的巨好听！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懂你姐妹！就是那种很干净无邪的嗓音！”
“纯路人，他们是摇滚乐队？电吉他和鼓听起来很爽很带感！”
“流行摇滚吧，算流行音乐。”
“我觉得他们的《领空》好燃啊！”
“没人觉得《极光》好听吗？！简直是仙品！”
“ 1，我也觉得《极光》好听！尤其是最后两句简直神来之笔！尤其当伴奏都停下来的时候，云衍初的音色像极了西湖的水我的泪，我情愿和你……（跑偏了），最后再经过我们小狐狸信手弹那么两下旋律，真的贼治愈啊……”
“不懂就问，小狐狸是谁？”
“队里的键盘手哦，本名叫倪家集，因一双笑起来像狐狸的眼睛，所以人送外号小狐狸，身高183.4，可盐可甜，会唱rap，指路@小狐狸的眼睫毛里面有他以前表演的rap片段。”
“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你先别激动！”
“我想哭……”
“我也想……好久不见了秉秉……呜呜……”
“wuli队长真的帅！尤其那双弹贝斯的手，馋哭了T﹏T，请老公扣爆我！！”
“居敏！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啊！警察叔叔就是她快逮捕她啊！”
“嫉妒两个字臣妾都说倦了……全世界就我没抢到票吗？！”
“姐妹，我也没抢到……”
“……哥是纯爷们……”
“抱歉打扰了，我看你顶着张[养你]的头像！”
“西皮粉不能是男的？你这性别歧视啊！”
“那倒不是，你是我对家[吐舌头]”
“所以音源什么时候上线啊？！！@圣非娱乐@PHOSPHENE 我立刻马上就要听到！！”
“不就唱了两首歌至于这么嗨吗，建议全国Livehouse巡演看看实力[扶墨镜]”
“哈哈哈哈哈集美你的算盘我在华山都听到了！”
“就这？只有我觉得云某某唱得一般吗？长得也普通，他粉丝整天吹他盛世美颜，真yue了，不好意思，娱乐圈里一票人可以碾压他。”
“对，只有你觉得。”
“来了，于某某家的粉丝又来吠了，你们是没地去溜了？”
“毕竟正主都有对象了，让让他们吧。”
“谢谢评论，我们小云还有成长空间。”
“那个…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
“快展开说说。”
“衍初手上戴着的手绳好像和老幺的是一样的？！”
“诶？好像是真的？！”
“粉丝认证，挂着的那个小木雕就是秉秉做的，他微博发过一个等比例放大的木雕！”
“送的天使诶，我能说吗，这也太暧昧了点……”
“放心说大胆说姐妹，欢迎入股我们[秉初]，包甜不赔！甜到掉渣！”
……
休息间隙，宋境在一旁划手机，简单复盘下他们的演出效果，不知不觉往下翻评论到现在。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半寸，没有分秒犹豫立即点进超话里。
“没人能get这俩人之间的氛围嘛～”
“我懂你[激动捂嘴]，开朗小狗吉他手x忧郁猫咪主唱，还是年下，爱吃！”
“而且男大别的不送就送天使，天使诶～懂得都懂～”
“我不允许任何人没看过@Nefelibata 劳斯最新发的视频！都立刻给我去看！”
宋境戳开，两段小视频，来源于他们表演前灯光暗下来时，站在云衍初身侧的杨秉替他调了下立麦的高度，接着两人相视一笑，视频后面还跟着张GIF图，不断慢放着两人的动作，看起来青涩又亲密。
捕风捉影，宋境心想。明明我的站位离他更近些，怎么没人来嗑？等等，这有什么好比的，我为什么要让人来嗑我们俩？简直魔怔了……
“队长～”倪家集走近，“在看什么呢。”
宋境抬眼，按了下按键后站起：“随便看看。布置好了？”
倪家集说：“对。”
今天他们要把《领空》MV剩余的外景部分拍完。
宋境朝助理招手，将手机交给他后对倪家集道：“走吧。”
拍摄地点是幢废弃大楼，周边杂草丛生，地面盖着一层厚厚的沙砾和尘土，而断壁残垣却绘上了新潮的涂鸦，乐器也都搬了过来，五个人穿着街头风的服饰就站在大楼前，夕阳余晖大片挥洒在灰色未装修的建筑上，空洞的轮廓透出橘红的壮丽。
“注意！准备开拍了！全场保持安静！”场务拿着个喇叭边走边喊。须臾，他朝导演比了个手势。
“好。”导演指挥摄影师将摇臂摄影机荡上去，“先拍个俯瞰的视角。”
·
“完事儿，”导演一声令下，“下班了。”
“辛苦了！”成员们纷纷鞠躬，“各位辛苦了！”
坐上保姆车后，便要马不停蹄赶往下一个目的地，助理从包来掏出卸妆水和卸妆棉让他们卸好妆，等下到了摄影棚好直接化妆。这是他们成立PHOSPHENE以来接到的第一个代言，独立于老牌的新分支，专门做青少年的成衣系列。
“人来了？”
公开透明的化妆位置迎来位身穿西服衣冠楚楚的男子，年纪不大，约摸着不及三十。他身后还跟着两位低眉顺眼的年轻男人，看上去像跟班。
一位虎背熊腰的男子手里拿着单反相机正找角度，闻声便匆匆放下来到男人面前，毕恭毕敬道：“大少，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当然是来瞧瞧我们大摄影家是如何拍出出神入化的照片啊！”
男子的腔调有点花哨，很让人觉得他是那种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
摄影师引领“大少”走到化妆镜旁，“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我们‘图年’的设计总监，童昂。”
“童总您好！”刚好化完妆的倪家集起身向童昂伸出手。
童昂握住，手心贴向手心握上，“太抬举我了，其实我就一卖设计的。”
倪家集笑道：“您太谦虚了。”
“诶，别您的您的称呼我，感觉把我当老头子，”童昂说，“其实我们应该差不多大。”
“这是礼节，傻逼。”纪帆倚低声骂了这句，化妆师小姐姐权当自己耳朵聋了，手还是依旧地稳，不过坐他旁边的云衍初倒是轻笑了声。
纪帆倚闭上眼，“笑什么。”
“没什么，”云衍初说，“就是觉得你们关系真好。”
纪帆倚没接话，化妆师小姐姐化完后就离开了，站起后片刻他开口：“这个结论你从何得来。”
云衍初偏头，抬眸道：“超明显的。”
半晌纪帆倚像是被人戳破了什么短暂地笑了，随后他环臂靠在化妆桌沿，盯着云衍初：“你也很明显。”
云衍初笑容微微凝固：“什么意思。”
“队长。”纪帆倚说，“有好几次了，我碰巧看到你盯着他……的背影。”
云衍初：“背影也不算什么吧。”
纪帆倚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缄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 “好吧。”云衍初竖起食指抵在唇上，低声道，“替我保密。”
宋境从洗手间出来时，恰好看到纪帆倚和云衍初两人相视而笑，挺开心的样子。
“在聊什么呢？”
两人循声转过头，见到来人不约而同地收敛表情。
宋境：……
难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宋境心中万般不解。
“你们……”
“各位老师们，准备开始拍了。”到处呼喊的工作人员及时打断了宋境，他就此作罢。
“哟，这位简直是妙人啊……”童昂随意一瞥，就盯着云衍初向前走的方向错不开眼了，擅自中断了和倪家集的对话，自言自语道：“wow,so beautiful～”
宋境跟在云衍初身后听见这句，忍不住皱眉说：“傻逼。”
云衍初忍不住回头，宋境也看着他，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怎么感觉你在笑？”
“不可能，”云衍初笃定地说，“我脸上应该什么表情都没有。”
宋境觉得云衍初辩解的样子简直可爱：“你说没有就没有呗。”
云衍初听来觉得有点讥讽意味，于是手朝后悄悄拧了一把，不过刚好拧到宋境腹肌，没怎么拧动……
“啧。”云衍初悻悻然收回手。
宋境将手搭在云衍初肩膀上，俯身贴耳低声道，“耍流氓耍得不够尽兴？”
云衍初有些狡黠地微笑：“是啊，亲爱的队长。”
镁光灯下， “砰”地，心脏好像被小锤子砸了一下，离得这么近，对方身上的香味和皮肤上细小的绒毛的绒毛都清晰可辨，宋境认为，不发生点什么似乎有点可惜……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童昂一脸谄媚，“鄙人姓童，单名一个昂字，气宇轩昂的昂。”
云衍初轻轻拂开宋境的手，然后朝着来人冷漠道：“云衍初。”
等了十几秒，发现云衍初并无后续。
“啊哈哈哈，”童昂笑得苦涩，“行吧，那你先忙，等你忙完了我们再聊。”
云衍初没否认也没答应，直接擦身而过。
拍摄分为团体和单人的，团体的照片由摄影师助理拍，而单人的则是由摄影师亲自操刀。摄影师要求不多，但总板着张脸，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自己找找感觉”，对于偶像，面对镜头早已是家常便饭，所以拍摄很顺利，连着拍了好几套衣服，不知不觉，时间接近凌晨一点半了。
“收工。”摄影师一声令下，全体紧绷的弦就此松了。
“有点儿累了……”倪家集伸了个懒腰。
纪帆倚扒拉了倪家集一下，“注意形象。”
杨秉在后方，顺势勾上云衍初肩膀，“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
正当云衍初考虑要不要去的时候，童昂横插一手拦下：“我有个好地方推荐，要不要和我一起？”
“云衍初，回去了。”宋境不知何时路过，抛下这句话。
“不用了。”云衍初看着童昂，“队长的话我不得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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