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然同学!”唐骁弯腰撑在浴缸边缘,雪松气息混着水汽将她笼罩。
他修长的手指勾起她一缕湿发,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耳尖,眼底笑意狡黠如狐:“我突然想和你讨论一下作为全国青少年游泳锦标赛亚军的家属,却怎么也学不会游泳的问题。我觉得我有义务针对你的‘旱鸭子’属性进行专项辅导。”
话音未落,唐骁长腿一迈,跨进浴缸,激起的水花瞬间漫过林微然的肩头。
瓷砖上,两俱身影在氤氲的水雾中交叠纠缠。
林微然胡乱拍打着水面,发梢甩出的水珠砸在唐骁锁骨处,又顺着肌理滑进浴袍领口。
“你快出去!”她的抗议被突然漫过头顶的温水截断,鼻腔呛入带着茉莉香的水汽。
当她剧烈咳嗽着浮出水面,唐骁滚烫的掌心已环上她纤细的腰肢,指尖擦过蝴蝶骨时,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他俯身时,睫毛上的水珠滴在她泛红的脸颊,声音低沉得像是裹着蜜糖:“别动,再闹水要漫出来了。”
蒸腾的水雾在瓷砖上凝成水珠,顺着纹路蜿蜒而下。
唐骁抱起林微然时,她发丝滴滴答答的水珠在他浴袍上晕开深色痕迹。
穿过氤氲的水汽,昏黄的床头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扭曲又绵长,在墙壁上勾勒出一幅朦胧的剪影画。
林微然像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猫,虚弱地蜷缩在唐骁的臂弯里,睫毛上挂着的水珠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沾湿了他胸口的布料。
唐骁将她安置在铺着米白色绒毯的飘窗上,指尖不自觉地抚过她后颈细软的碎发,那触感像极了记忆里春日的柳絮。
他拿起一旁的毛巾,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泛红的耳尖、冰凉的锁骨,还有发梢滴落的水珠。
暖光里,林微然泛着水光的脸颊像抹了层蜜,看着她微微泛红的唇瓣,让唐骁不由自主想起白天在书房铁盒里看见的那枚褪色的御守——那时他们还是校园里青涩的恋人,在奈良的樱花雨中虔诚的许愿。
林妈妈的话语又在耳畔响起,那些描述林微然分手后痛苦模样的字句,像带刺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
原来在那些辗转难眠的深夜,在他独自舔舐伤口的日子里,她也同样深陷思念的泥潭。
这份迟来的认知,让唐骁的胸腔里泛起酸涩的潮水,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怀中的林微然无意识地动了动,呢喃着蹭了蹭他的掌心。
借着卧室昏黄的灯光,看着怀里的炸毛小兽安静的模样,唐骁情不自禁的俯身,鼻尖轻触她的鼻尖,在暧昧的气息交融间,轻轻覆上她的唇。
柔软的触感传来,林微然轻喘着挣扎:“还来……你是不是偷偷点了依兰精油。”
带着嗔怪的声音里,藏不住的是两人之间独有的亲昵与甜蜜。
唐骁低笑出声,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垂:“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夸我吗?”
他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所有翻涌的回忆与此刻的眷恋,都融进这个带着水雾与体温的深吻里。
窗外夜色渐浓,唯有屋内的光影,将相拥的身影晕染得愈发温柔。
大床上,林微然蜷缩在唐骁怀里,像只慵懒的猫咪,连说话都带着浓浓的困意,声音含糊不清地从喉咙里溢出:“不要了,我好困,今天为了回去解救你,我从菜市场一路跑回去的。”
林微然闭着眼睛嘟囔着。
唐骁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眼底满是宠溺,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随后在她额头上落下温柔一吻:“哎哟,可真是辛苦我们家的勇士了。1500米勉强达标的人,能跑这么远,真是不容易啊……”
他故意拉长语调,语气里藏不住的笑意,说完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就在林微然快要坠入梦乡时,唐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语气一转:“哦,对了,说起来,我还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这话果然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撩拨着林微然的好奇心。
她艰难地撑开眼皮,眼神里还带着未褪的困意,却强打起精神问道:“什么事?”
“我是篮球国家二级运动员。”唐骁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目光紧紧盯着林微然的反应。
林微然果然瞬间清醒,猛地从他怀里撑起身子,杏眼圆睁:“你说什么?!那大学的时候,我那么喜欢看篮球比赛,你为什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
“林微然同学,我需要纠正一下,你不是喜欢看篮球比赛,你只是喜欢看打篮球的男生。”唐骁的表情严肃又认真。
“我当时和你说过,我可以打赢他们的,是你不相信我。”唐骁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回忆起往事,眼神变得柔和又带着几分酸涩:“我原本偷偷组织了一场和工管系的篮球比赛,里面还有你最喜欢的那个长得像猩猩一样的学长。”
“是像赤木!不是猩猩!”林微然立刻纠正,思绪也跟着飘回了大学时光。
那时,她常常坐在篮球场边,为那个男生精彩的进球欢呼喝彩。
唐骁知道后,还曾信誓旦旦地说要在球场上打败对方,结果却被她嘲笑说:术业有专攻,除非在冰上建个篮球场。
想到这儿,林微然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那后来那场比赛呢?”
唐骁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淡去,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我们在比赛前分手了……”
屋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轻轻诉说着那段无疾而终的青春。
春节的年味已在街巷蔓延,林晓琳的书房里却流转着离别的气息。
衣柜敞开着,深灰色西装与雪纺衬衫整齐叠放,她正将文件分门别类塞进黑色公文包,动作如往常般利落。
身后的波斯地毯上,秦翰百无聊赖地转着定制袖扣,拖鞋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地板,在寂静中敲出焦躁的节奏。
“这是我们在一起后,你第一次出差。”他突然开口,声线像被揉皱的丝绸,带着难以忽视的委屈。
指间转动的袖扣折射出冷光,映得他微蹙的眉峰愈发清晰。
林晓琳头也不抬,将钢笔卡进文件袋:“最快一天,最晚三天。”
她的语气带着职业律师特有的冷静,却在瞥见行李箱侧袋里秦翰偷偷塞进的暖手宝时,睫毛轻颤了一瞬。
“我还没试过跟你分开三天呢!”秦翰长腿一伸,挡住她整理衣物的去路。
平日里运筹帷幄的霸总此刻卸去锋芒,黑曜石袖扣在灯下泛着幽幽光泽,衬得他眼底的失落愈发明显。
林晓琳把最后一本书装进行李箱,起身走过来,双手捧起坐在床边怨气十足的霸总的脸,指尖划过他微蹙的眉峰:“秦总,你的商业谈判气势呢?”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被突然握住的手腕打断。
秦翰将她拽入怀中,薄荷香气扑面而来。
“你不爱我了!!”霸总思维跳跃的得出一个神奇的结论,下巴抵在林晓琳的发顶轻轻磨蹭,像只撒娇的大型犬。这个在商界翻云覆雨的男人,此刻却在为和女朋友三天的分别而患得患失。
最终,“冷血无情”的林律师,“狠心”撇下“孤零零”的秦总独自出差,为了安抚秦总受伤的脆弱小心灵,林律师在宽敞的大床上,陪着他彻夜未眠。
第二天的林晓琳难得在飞机上睡了足足三个小时,连提前准备的书都没来得及看。
林晓琳出差的第一天晚上,头一天熬夜还没彻底缓过来的人,又在异乡为工作的事奔波了一整天,晚上回到酒店,洗了澡就瘫倒在床上,连床头灯都懒得开。
黑暗迅速将她吞噬,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着亮起屏幕。
林晓琳在混沌中摸索到手机,划开接听键时,秦翰的声音裹着电流传来:“晓琳,你想我了没?有没有好好吃饭?”
沙哑的声线里藏着化不开的担忧,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林晓琳费力睁开酸涩的眼睛,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纱帘,在天花板投下细碎的光斑,看得她头晕目眩:“太累了,睡着了……”
话音未落,便被一阵困意席卷。
“那你接着睡吧。”秦翰轻笑出声,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我把手机放枕边,要是半夜醒了,你一伸手就能找到我。”
林晓琳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将手机贴在胸口,呢喃着“晚安”。
睡意如潮水般涌来时,她仿佛还能闻到电话那头若有若无的薄荷香气,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他温暖的怀抱。
林晓琳出差的第二天,一大早,晨光斜斜照进云腾的总裁办公室。
秦翰第二十一次瞥向墙上的电子时钟时,鎏金表盘折射的光晃得他心烦意乱。
他扯松领带,将钢笔重重拍在红木桌面,震得文件哗啦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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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50-你偷偷点了依兰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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