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匆匆过了四年,温良冉在这四年里被很多人求亲,但都被她拒绝了,此后,就再也没人来求亲了,刘狗蛋也因为败家,被他爹赶去城中给人端茶倒水养活家里,也就没有再去打扰温良冉了。
在温良年十岁生辰这天,温良冉决定带着他到城中买一些米糕和糖,自从在七岁生辰时吃了一颗糖,温良年就爱上了甜甜的食物。
城中正因为新皇登基而热闹非凡,虽不是京城,但也不妨碍大家庆祝。
温良冉牵着温良年的手:“小年,你可得牵好阿姐的手!”
温良年点点头。
但就在买米糕的时候,因为旁边就是生意火爆的酒楼,因此人变得更多了,在温良冉双手去接米糕的时候,温良年因为人多,不知道被谁拽了一下,因此被挤进人流当中。
温良冉本想叫温良年回家,但回头一看,并没有看到温良年。
她慌了,米糕掉在了地上,喊道:“小年!小年!别吓阿姐!你到何处去了?!”
但此时的温良年看到一个和温良冉背影很像的人,就追了上去:“”结果却发现不是阿姐,但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只好走进了旁边的小树林里。
一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温良冉都在找温良年,最后到了晚上,脚也崴着了,只好一瘸一拐地回家。
回到家,温良冉看着空荡的家,眼里流出了泪水:“都怪我,我为什么不能牵着他?我为什么不教他回家的路怎么走?小年……你去哪儿了……”
她坐在床上,一直都在责备自己。
而此时的温良年,独自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上,他哭了起来:“阿姐……小年怕,你在哪儿啊……”
突然,一处亮光吸引了他,他好像是看到了希望,拼命朝那处亮光跑去。
那是一支商队,他们正准备休息,结果就看到了一个小孩儿朝他们跑来。
温良年跑到一位老人面前,哭了起来:“呜……我……我找不到我的阿姐了……阿婆!你能不能帮我找阿姐?呜呜……”
老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见儿子点头,抱起温良年,轻声细语地哄着:“乖,好孩子,告诉阿婆,你家住在哪儿啊?”
温良年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其实温良冉有说过家住哪儿,但温良年觉得每次都有阿姐,所以就没记住。
老人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家附近都有些什么呀?”
温良年突然想到了什么:“哦!我家不远处有一棵大——树!然后,然后走一段路就会看到好多的好看的房子!还有好多糖!”
老人的儿子走过来:“娘,你说这孩子说的会不会是京城附近的城镇?”
老人觉得不太可能:“京城附近的城镇离这儿老远了,这孩子又这么小,怎么可能走这么远?”
温良年抢道:“我!我走了好久!我好长时间都没见到阿姐了!”
老人不经意间注意到了温良年脖子上挂着的玉做的长命锁,对儿子说:“这孩子戴着的长命锁我看挺好的,我记得在京城附近的一个城里看见有卖的,这孩子可能真的是住在京城附近的!”
老人儿子附和道:“刚好,咱们要去京城旁边的平城拿上次的货物,带着这孩子也无妨。”
第二天,温良年被商队带走了,离家也越来越远了。
商队走了好几天,终于到了平城。
温良年因为身体本就弱,再因为马车的颠簸,他生病了。
老人儿子的妻子,嫌弃他成了累赘,不顾老人和她儿子的反对,把平安锁抢走戴在自己儿子脖子上后,把病着的温良年扔在了平城的一个巷子口。
还好,一对卖烧饼的夫妇在收摊时,看到了温良年,用全部家当给温良年治病。
卖烧饼的夫妇因为都姓张,就被熟人称为张婶和张叔了。
张婶把病还没完全好的温良年抱在怀里,对张叔说:“夫君,我们无儿无女的,要不收养这孩子吧?”
张叔摆摆手:“你瞧瞧咱们的日子,夏季还好,但一到雨季,一到冬季,那可是冷得很,一个避风避雨的像样房子都没有,刚把债还完,我们卖烧饼赚的钱本就不多,又救了这孩子,如今,吃饭都成问题了,更别说再养个孩子了,让他跟着我们,也是受苦,我看,把他扔在那个巷口吧还是,要是被哪个富贵人家捡走了,算他好命,死了,算他运气不好。”
张婶摇摇头:“快到雨季了,这孩子不能没人管。”
张叔叹了口气:“唉,反正这孩子不能养,万一哪天咱们死了,这孩子和我们生出了感情可咋办?……要不就把他安置在那个巷子里吧,那里冬天还算暖和些,雨天也有屋檐避雨,我们能做的,只有给他点烧饼吃了,如果他被哪家人捡走了,就更好了。”
张婶看了看怀里缩成一团的温良年:“是啊,我们都老了,活不了多久了。”
张婶和张叔坐在草席上,看着破庙屋顶上的那几个大洞,都不禁笑了起来。
张叔吸了吸鼻子:“咱俩这下半辈子,注定是要和这孩子一起过了。”
张婶点点头:“虽不能让这孩子如月亮一般闪耀,但至少,能让他跟星星一样,会发光。”
张叔:“咱俩加把劲,买了房子再把这孩子带去住,咱俩死后,他也算有个家。”
第二天,温良年在热闹的早市上的一个小巷子里醒来。
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围,害怕了起来:“这,这是哪儿啊?阿姐呢?”
这时,张婶和张叔开始在巷子口摆起了烧饼摊,温良年看见了,就走了过去。
他拉了拉张婶的衣角:“奶奶,请问这儿是何处?”
张婶看了一眼他,说:“平城,娃娃给你个烧饼吃吧,你一定饿了吧?”
因为还生着病,所以温良年看起来很瘦弱,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张婶忍住抱他,说他可爱的冲动,把烧饼硬塞给他,张叔笑道:“你以后就在这个巷子里生活,这里很危险,可别乱跑,城里还是有不少坏人的。”
温良年蹲在烧饼摊旁边,大口大口地吃着烧饼,嘴里塞满了烧饼,但还是问道:“爷爷奶奶,你们为何要这样对小年好?”
张婶忙碌着手里的活:“你只需把我们当成帮助你的陌生人。”
温良年吃了一个烧饼也差不多饱了,看了看四周,躲在了巷子口的一旁看着来往的人群。
他奇怪的举动不禁让张婶怀疑这十岁孩子的智力,她问:“小娃娃,你姓什么名什么?”
温良年:“我叫温良年!”
张婶摸了摸他的头,发现有一道小疤痕:“良年啊,你这头上的疤是?”
温良年摸了摸脑袋:“阿姐说,是我六岁时从树上掉下来摔伤的。”
张婶给张叔递了个眼神,张叔点头,两人觉得,温良年是从树上摔下来时摔傻的,但他们还是决定再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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