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并不表态。
空气一时间凝固起来。
天空泛起鱼肚白,马上就要亮起来,此时空气好似更冷了,刚才还有怨气的个人脸色发青,也不敢乱动,不敢抱怨,你靠着我,我抱着你,希望可以抵御一点点寒冷。
贵妃并不打算轻轻放下,“皇上,这可都是皇后管辖的,听闻有□□的贱人,这危害圣体的存在,皇后是不是太不上心。”她句句逼迫,皇帝脑袋更疼了。
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皇后,你怎么看?”
皇后是当今宰相的长女,她后面是整个文官大臣,这种事她明白可大可小,皇帝想要闹大,也不敢闹大。
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既然韦德福说有人包藏祸心,那便好好的查,查到了也是为皇上好!”
贵妃冷笑起,“皇后娘娘,你这般管理,难道说日日有,还能日日查,这宫中还要运作吗?我可听说,这新一批的美人才入宫不过两月,就已经查了三次宫,死了七八个人了,这实在说不过去吧!”
“这后宫是我管理的,怎么样还轮不到贵妃来说吧!”
“是,只是皇后,我真心为了皇上着想,你这样乱管,那是在挖皇上的墙角。”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句句机锋,句句不让人,椅子上的皇帝脸色十分不耐烦,杀心尽起,被按在太阳穴的袖子挡住。
“好了,既然有人藏东西,那就找出来,现在找,立马找直到找出来为止!”
跪在地上的韦德福脊背抖了抖,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之事,闹这么大他怕是活不长了。
皇后挥开衣袖,斜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韦德福连滚带爬冲到屋子里面。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方法,脑袋一团乱麻,除了呼吸,什么都想不到。
三人气势凝滞。
众人都厌烦的时,正殿口有小小的争执。
“何人在门口喧闹!”
“皇后娘娘,是小全子在西宫门前找到两个人,好像是宣和宫的美人!”回话的宫女是皇后的人。
贵妃知道她想要转移注意力,正要开口,皇上却在此时轻咳一声,她明白,这是停止的讯号,不情不愿的退到后面。
“带进来!”
杨行舞和周禾被按在地上的时候,心情实在算不得上好。
“你们去西宫做什么?”皇后语气温和,杨行舞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即使在蠢,刚才借着灯笼的光一票,也看出来了坐着的是皇帝,而周围了必定是皇后和贵妃。
二人惯常不对付。
杨行舞心中却明白,真正不对付的是皇权和皇后后面的势力,而贵妃是扶持起来和皇后斗的。
她一直没有回话,众人的耐心已经消散。
“既然是个哑巴,那就拉下去把舌头拔了!”
侍卫扭着她胳膊,出现清脆的一声,可能骨头错开了,她也终于想到自己要说什么。
“我去找草药去了!”
没头没尾的大喊,倒是唬住了拉人的侍卫。
她像小鸡被捏着翅根抬到半空,又砸到地上,膝盖疼的脑袋都清醒十分。
“我听闻皇上有头疾,我家老夫人也有类似的症状,便想着有没有类似的草药,不知不觉就逛到了废宫,忘了时间,求皇上皇后责罚!”
皇后正要说话,皇上一抬手,微微直起身子,“你为何要冒着风险找药?”
“我…我…”
“说!”
杨行舞咽下一口气,心底发虚,“我…我想若是能够给圣上治好头疾,那…那圣上心情好了,是不是能给我家男人当个官,我也能跟着过有钱的日子!”
不知道是她愚蠢的贪婪让皇帝愉悦,还是她的确有治病的好药方,皇帝倒是开怀的哈哈笑了两声。
“你说你有治疗头疾的方子?”
杨行舞正要呈上那药方,皇后走上前,劝阻道:“皇上,这天气冷了,不如入宫吧!”
皇上点头,众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
杨行舞被侍卫架着,她只来得及给周禾一个眼神。
皇帝高坐龙椅,贵气下糜烂的烂肉味道,他身体上一部分死了。
她跪在地上,第一眼是他身上的龙衣。
金丝绣的,她很远就看到了。
“如何信你?”
杨行舞头皮贴在冰冷的地缝上,她此时也想不到要如何信任自己,只能低着头,
“我这药方,乃是偶然一道人所得,家中祖母头疾十年,用了这个药方就好。”
“哦…那就让人去问问吧!”
杨行舞一瞬间脑袋上,后背上全部都是汗水,这个药方就没有给人用过,只要一问,必定露馅,她克制自己不发抖,脑中思索如何找机会活下来。
“皇上,既然还要去查验,不如先将人关起来,若是太医证明药方属实,在放出来,论功行赏如何。”
“那便依皇后。”
杨行舞被关在地窖的时候,整个人不断发抖,她心中反倒是冷静下来,反正如今能走到招都走了,死不死听天由命,可是身体却是止不住的发抖。
她不知道关了多久,只是睡了好久,久到她的心像是压上一大艘船,整个人一起被扔到冰冷的深海之中,窒息阴冷。
“出来吧,杨姑姑!”
杨行舞好似听到了春天破冰的声音,对方的表情至少说明自己现在能活下去,有用的,药方真的是有用的。
秉笔侍女
药方让皇帝疼了十年头好了一点点。
她得到重用。
“不够温婉,也不够妩媚,脑袋却是聪明的!就在朕的身边当秉笔侍女吧!”
“是!”她悄悄吐出一口憋在胸口的气,自己不要太害怕了。
疯狂的学习
她在这个阶段学了无数的帝王之术,也将整个朝堂关系理清。
并将她夺权地盘放到宫中。
必死
死而复生
都在斗,一句话,一个动作。
都是无比歹毒的小心思。
杨行舞坐在这高台上,皇后贵妃宠妃台上的贵人,一茬茬的只能看到头,他的心情没有太大的波动,他必须让自己忽视这种身份的极致转变,否则在这样高强度的压制下,他一定会疯的
不管方云生是表面不同意,心里已同意,还是表面心里都不同意,这都不是他们两个能够左右的事情
进入到这权利之都中心,逗不逗也不是自己能够所想象到的
只是他觉得外面形势复杂攘外,必先安内这样简单的道理,皇帝不会不懂,但是他任由内里如同蛆虫一般,如同枯掉的木头一般,慢慢的糟着烂着下去,只能说明两个道理,一个是皇帝没能力,他只能任由这样发展,还有一个是是无所谓
不管他什么态度,和他待在一起必定会死,并且死的极其不体面,可是他是皇帝,无论外面乱成什么样,除非有人当街杀了他,否则他的身份一直放在那,杨行武还是得恭维着他
他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虽然皇帝年事已高,比自己大十岁,并且因为酒令财色,已经将身体掏空,但是他还是得尊着他,敬着他,因为皇帝的一句话,很有可能让他直接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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