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社畜今天又搬完一天的砖了!
温辞移开面前堆积如山的账簿,伸了个懒腰。
谁能想到穿越了,还是逃不开打工人的命运,上辈子做审计,这辈子做书令。
还是个临时的。
这个朝代是大祈,历史不知哪个路口拐了弯,温辞所知的古朝中没有这个名字。
温辞是胎里穿越的,自六岁觉醒前世记忆,如今22岁的温辞已彻底融入这个时代,只是偶尔怀念上辈子的互联网世界。
温辞转身看了一眼排列在他身后的两张书案上,埋在账本堆里的冯邵远和古熙诚,暗自盘算,过两日就要发月银了,应该还有余钱请两人去喝一杯。
温辞环视一圈,厅里的书令都在埋案苦算。
这是户部的一个厅堂,书案排的满满当当,每个书案前都放着一两箱账册。去年朝廷下令清查全国百官账册,户部忙不过来,于是让吏部招五十名书令,凡是举人以上功名皆可参加,适逢会试揭榜,落榜举子几乎都来考。
就算没编制,但也是户部,掌管全国钱粮,能来刷个脸熟都是极好的。
与会试竞争的激烈程度不遑多让,好在温辞他们三个都考上了。
许是来到户部不易,这些书令整日和账本卷生卷死,此时已经到下职时间,还没有一个人动。
温辞三人的桌案落在厅堂右侧,靠着窗,这个位置很适合溜走而不引人注意。
温辞伸手挥了挥冯邵远面前的空气,引起他的注意,“醉月楼去不?”
冯邵远抬起麻木的脸,一张清秀的脸皱成包子:“我还没算完。”
古熙诚凑了过来:“去,反正今天也做不完,明日再干。”
冯邵远有些犹豫:“可是...”
温辞嘴角一挑,恶魔低语:“今日醉月楼有紫嫣姑娘的舞。”
古熙诚眼睛一亮,合上账本,“走走走。”
三人起身沿着墙壁悄悄离开。
行至角门,几辆马车停在门口,差役们正在搬运账本,几辆车满满当当。
新帝即位四年,百废待兴,去年铁了心清算各地财政,从郡城开始清查,抓了不少硕鼠,杀了一堆贪官。
对书令来说,郡城的账册清晰,与朝廷实际清查的数量一对,便明朗了。
如今陆陆续续运来的都是各地县城的账册,账目不明,核查相对费劲。
冯邵远性格活泼,现在天天对着这些狗屁不通的账本,头都要秃了。
冯邵远双手一勾,温辞猝不及防被锁喉:“温哥哥,你一定要救我。”
温辞梗着脖子扒拉冯邵远的手臂,“冯妹妹,你谋杀亲哥啊!”
“那不能,哥你得好好活着救我于水火。”冯邵远嬉皮笑脸。
温辞伸手挡住冯邵远的脸:“少来这套。”
古熙诚人高马大,一手一个将两人分开,比起温辞和冯邵远瘦弱的身板,古熙诚眉目俊朗、身材健硕的不像个文人。
古熙诚轻而易举的镇压住撕扯的两人,“别闹了,快点走,账本新到,主事会来清点。”
温辞、冯邵远顿时噤声,不想被抓回去加班,三人靠着墙角灰溜溜出了角门。
主事不做人,经常给他们这组加塞任务,还说年轻人需要做事好、速度快。
温辞对此嗤之以鼻,他们这年纪去街上捡垃圾都又快又好。
.
醉月楼,轻纱曼舞,余音绕梁。
京陵最大的教司坊有三层,美轮美奂。
三人在二楼开了一个包厢,点了两壶白云酒和一桌菜,温辞钱袋就剩了个底。
温辞最爱这里的清酒,清冽爽口,闲暇时爱约冯邵远和古熙诚喝一杯,只他面嫩,饮了两杯脸颊就红扑扑,清纯书生气仿佛染上了些许胭脂香。
酒过三巡,乐声暂歇。
温辞目送后方席地而坐的琴师行礼离开。
冯邵远盯着舞台上巧笑倩兮的紫嫣。
古熙诚...吨吨喝酒。
这时,有小厮送上糕点行礼说道:“温公子,若兰公子暂且不得空,请您稍待。”
“不妨事,我等等他。”温辞摸摸怀中的曲谱,他这阵子忙,有段时间没给若兰送曲谱了。
小厮走后,冯邵远发出嫉妒的嚎叫:“好羡慕啊,阿辞你一来,若兰公子就见你,我什么时候能得到紫嫣姑娘青睐。”
醉月楼有三绝,若兰公子的琴,紫嫣姑娘的舞,疏月公子的对对子。
温辞拍了拍冯邵远的狗头,怜爱的道:“下辈子吧。”
醉月楼来的久了,都知道紫嫣姑娘爱猛男,不爱白斩鸡。
冯·白斩鸡·邵远郁闷,伸手挠古熙诚,“这点肌肉有什么好的。”
古熙诚随手镇压:“没什么好,但收拾你挺方便。”
古熙诚小时习过武,长相硬朗,身量高,身材结实。冯邵远总爱挑衅,屡战屡败。
“不服。来战!”冯邵远劲头上来,手被擒就伸头咬古熙诚。
温辞急忙掰住冯邵远的头:“冯妹妹,你这一口下去,明天得顶着两黑眼圈上职了。”古熙城会揍你的。
古熙诚无奈,冯邵远酒量浅,喝两杯就闹腾。古熙诚放下酒杯,双手制住冯邵远,朝温辞道:“我先送他回去,再来寻你。”
温辞摇头:“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值,你们都回去吧,我送完曲谱就走了,你回来也是扑个空。”
古熙诚拧眉,神色有点担心,叮嘱道:“你让若兰的小厮送你出去,莫冲撞他人。”
温辞点头,再三保证在包厢里不乱走,外表猛男内心男妈妈的古熙城才带着冯邵远离开。
温辞摇摇酒壶,里面还剩半瓶白云酒,但他不宜再喝,遂起身绕过屏风,躺在里面的一张小塌上等人。
迷糊间,温辞听到有人打开包厢门,正待起身,突然,包厢里的烛火熄灭。
小厮以为包厢没人熄了烛火?
温辞撑起身体,小塌有屏风遮挡,视线昏暗,但隐约可见进来的人没有离开。
温辞心里一突,又等了几息,外面仍然悄无声息。
温辞伸手往旁边摸索,他记得旁边案几上放着一个花瓶。
在触及到花瓶时,忽然有一只手扣住温辞的手腕,温辞吓得双目圆睁,“来....唔.....”
一只手捂住温辞的嘴,一个黑影出现在上方。“听话,就不伤你性命。”声音冰冷低沉。
“唔唔。”温辞唔了两声示意。
黑影松手,下一瞬间,一柄森寒的匕首抵在温辞脖颈间。
温辞麻爪,动都不敢动。
黑影抓着温辞的手腕将其扣在胸前,温辞伸长脖子想远离匕首,小心翼翼开口:“你别杀我,要做什么都可以。”
遇事不慌,苟命要紧。温辞掐住自己的掌心努力冷静下来。
黑影压低身体,声含戏谑:“什么都可以?”
“您要什么,只要别伤我性命。”他的命绝对不能这样葬送了,他还有很多事没做。
许是温辞的乖顺让黑影松开了桎梏。
温辞察觉抵在脖颈间的匕首移开,吸了一口气,下一秒,黑影翻身上塌,压在温辞身上,温辞一口气哽在胸中,被压的差点断气。
这么沉!吃什么长大的!
温辞直挺挺躺着,双手抵在胸前,好似在做无谓的抵抗。
黑影顿了顿,抬起一条腿横跨在温辞身上。
温辞闭上眼睛,心里想完了完了,今日他当真遇上登徒子了?!清白不保了。
小塌摇晃了起来,静谧的包厢里传来轻微的晃动声。
温辞一脸懵。
黑影压在他身上,一条腿蹬着墙,“叫。”
叫什么?怎么叫?
黑影不满的啧了一声,“叫。床不会吗?”
温辞语塞,火辣辣的热意从耳根传来。
“快。”黑影催促。
温辞抖着嗓子忍着羞耻叫了一声:“啊。”声音像被踩了一脚的猫一样。
黑影忍俊不禁,胸腔震动。
温辞:......
“继续。”
小命捏在别人手里,温辞无奈,试探性的开口:“啊。”
“大点声。”
“啊!”
黑影:.....来风月之地的人这个都不会。
温辞正欲询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突然,黑影低头,温热的呼吸喷在温辞的耳边。
温辞一下子僵住。
黑影嗓音低沉,一只手虚握在温辞的脖颈上,“好好叫。”
门外悄无声息,有影子映在窗纸上,有人在靠近包厢!
这人...是在躲什么?
温辞呼吸停顿,前有狼后有虎。
这个世界是真有飞来飞去的武功。
显而易见,这两方人他都打不过,引外面的人进来危险也不可控,不如信了身上这个人。
温辞头脑风暴,被捏一把脖颈才回神。
既然决定配合,温辞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颤抖的发出声音:“嗯~”
因紧张发出的尾音意外的有些勾人,黑影带着节奏蹬着墙壁,小塌摇摇晃晃不堪重负。
温辞闭上眼睛,紧张的呼吸有些喘,怕外面的人进来,又怕压在他身上的人事后灭口。
发出的声音都带了点哭腔。
反而更像了。
过了一会,门外的影子消失。
温辞一喜,正欲说什么,猛然间看到屏风上方一道剑光袭来。
“有人!”
铮——
一场寒光四射,屏风倒塌,温辞蹲在角落,昏暗的视线依稀只能看出两个人影在缠斗。
温辞沿着墙角小心翼翼的挪动,瞅准两道身影离他较远的时候,推开包厢门:“快来...呃...”
扑通一声,温辞挨了一脚,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踹到一边,温辞爬起来往角落一蹲,门外居然还有一位包着头脸的人守着!
温辞欲哭无泪。
此人抽刀加入战局。
廊外透出的光照进包厢,拿着短匕首的人影在温辞前面,与两人缠斗看起来仍游刃有余。
突然,黑影将温辞用力往旁边一拽,暗器扎入墙体的声音传来。
“闭气。”
啊?
迎面扑来一阵粉末,温辞连忙屏住呼吸,但来不及了,温辞还是闻到一点甜腻的气味。
两名黑衣人撒完粉末就消失了,温辞心里一咯噔,这是毒还是迷药?
温辞一只手捂住口鼻,一只手抱头,往下一蹲,盘算以什么姿势倒下。
半晌,无事发生。
温辞抬头,看到黑影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实现昏暗,仍感觉到他戏谑的目光。
温辞:......以什么姿势起来才不会尴尬。
这时,门外进来两个身穿玄衣手提长刀的人,两人直接跪下,其中一人道:“大人,属下来迟,请大人降罪。”
“罢了。这次,他是下血本了。”黑影冷嗤,昏暗的光线下令人望之生畏。
黑影指了指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温辞,“将他带走。”
“是。”
然后、温辞体验了一把空中飞人。
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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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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