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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形似鬼魅

“可够楚楚可怜了?”宁殊仔细地对着微光照镜,又偏头去问香蜜。

“够了,够了。”香蜜难过道。

她家小娘子这张脸,连流泪都像红桃泣泪,让人只想连着这泪都给她摘下来。

她不经人事,总觉着小娘子定是在暗暗掩饰自己的苦楚。

凝着女子,香蜜渐渐也红了眸。

宁殊长吁一口气,“那便好,等会你也帮我看看,在这阁楼里,有没有我要你找的恩人。”

“好!”香蜜满口答应。

应着应着,又开始宽慰女子。

见宁殊如今越发把讨好男子完全当成生计,毫不走心的模样,她好生怜惜。

宁殊不愿费时再解释,只好就着香蜜的意思哀叹两句,“嗯嗯,确实,我太惨了。不过,终究要坚强面对啊……”

黑暗中的婢子,眼纯净明亮,脸比吴州时圆润了许多。

那时少女不愿侍客,鲜有主顾,因偷钱险些死在画舫,被她救后,名声差到沦为她的婢子。

方才宁殊留意她,对待国公府的人,竟也能不卑不亢。

她很欣慰。

香蜜从吴州起便跟着她,她知她本性善良,是被逼无路,从未因她之偷窃看低过她。

这几年,待她如待亲妹般。

可她越在意之人,她越不愿他们为她忧心。

“待会你去寻轻竹,同她叫人将那六十锭金子抬去你房里。”宁殊漫不经心道。

香蜜瞪大眼,“奴婢,房里?”

本就有十两是宁殊帮她算计的,宁殊知这姑娘一直想有个家,六十两金,若有朝一日还良,能让在京城购座不错的屋舍了。

时间紧迫,宁殊暂无空解释。

她想仔细问些事,关于,她要寻的那个人。

正这时,一个玄色身影却晃进了镜子里。

女子皱眉,立时又红了眼。

“爷。”香蜜回头唤了声,不由自主攀上主子的肩。

“你先出去。”赵宴平大步而来,薄唇紧抿,“我同你家主子有话要谈。”

女子拍拍丫鬟的手。

香蜜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暗室之内,

孤男寡女。

沉默的喧嚣。

宁殊对这头蚕食她的饿狼根本没有好脸色。

他卖了她,一次又一次卖了她。

“半载不见,你瘦了。”男子率先启唇,声音有些克制的沙哑。

“您胖了。”女子仍旧坐在镜前,知他不喜人直视,只睨着他扁平的肚子,故意损道,“听闻您近来常在各楼宴请,怎的,您的心上人不管您?”

她被豢养深院,倒打听了自己的事。赵宴平知她的脾性,只是轻笑。

手执青釉灯,他将女子上下打量,只见她螓首微垂,金狐小钗,赤罗衣,打扮得如她怀中的琵琶那般巧致,瞳中掠过黯然。

是他将她捧到了这个位置。

京城第一艺伎。

她要做的事,他能理解,他不该进这厢房,可胸中那股无名火,将他逼了进来。

他必须拦住她。

“这么久不见,你再无旁话与我说?”等不着女子的好脸色,男子身躯不稳,渐渐逼近她, “你厌恶我此举,但我不能不解释。半月前起,要你的人多到几乎要踏破我府上门槛,你想要自由,李尚书已是我能为你挑的最好归处。你明知我亦受制于人,此举绝非本意,今夜若是生出事来,往后我不知——”

“那还真是多谢大人照拂了!”

贼喊捉贼来了吧!

真是脸上添了条疤,装可怜装得厚颜无耻。

宁殊曾经就是被他那番“受制于人”给骗了,那日脚伤好后,特地为他绣了个香囊表谢,绣了好几夜。

她兴致冲冲揣着礼物,他将她的第一位客人齐怀瑾带至她跟前。

国公府,非但不像他口中那般被圣上关怀,反倒隐有针对之嫌。

当初那么认真教她弄剑,恐怕在他将她送给那头会吟诗的猪前,便算好了再将送给今夜那只好耍剑的狗!

敛了神思,宁殊垂目柔笑道,“大人可莫要误会,宁殊乖顺得很,从未想过生事。正是为了感谢大人与尚书大人之恩,宁殊才想为你二人献唱一曲。”

“烦请大人,让路。”

末了,她抱着琵琶就要穿过他。

可她那么瘦小一只,就像是任人把玩的小狐狸,根本不会让人生出忌惮。

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赵宴平都认为她是无害的。

女子曾大笑着同他说她那些招数,说她如何自幼学起,所以被她使得浑然天成。

那时,她对他毫无顾忌。她对所有男子都是虚情假意,唯独对他……可如今……

“呜——你,你做什么!放开我!”

“呜呜——赵宴平,你放——”

“香囊早换上了,心上人,也早已是你。”

男子只手扣住女子的后脑,执行着脑中想了千万遍的场景。

他的舌头灵巧地撬开女子贝齿,品味着里头闪躲的芬芳,这时呼吸还称得上自持,可正当他要放开她之时,却感受到了她的回应。

脑中有什么轰然倒塌,他闷哼一声。

宁殊怀中的琵琶掉落,她回吻着他,不时嘤咛,甚至将身子挤压在他的身上,让他以为她在感受着情动的美好。

赵宴平分神去看她忘情之态,眼底似要喷出火来。

“宁儿,宁儿——”禁不住去吻她的眼,鼻,脖颈,眼角的伤痕都在抖动,却想要更多更多,将这条疤侵占她的全身。

宁殊余光扫过左侧的拔步床,小心地吹着气,“平郎,宁儿受不住了,就在这要了宁儿,好不好。宁儿想要平郎,宁儿心底里,只有平郎,所以才会恨平郎将宁儿交给他人……”

两具身躯火热交缠。

宁殊娇喘不断,拉着男子的手摸向胸口,喟然一声后,又伸长腿勾住男子的腰身。

半真半演。

这是宁殊最好的机会。

她太急了,自从得知香蜜口中的消息。

拿下赵宴平。

倚黛楼,只有出去的伎子,没有进来的妓子。

若是伎子在哪位官爷那失了身,一次纳不清的钱,官爷得差人岁岁年年地给倚黛楼去送。

只要他要了她,倚黛楼不会再有她的位置,至少,她不用去伺候那只绝不会帮她的何公狗。

改籍之事,他若有情,定会替她周旋。

女子一边邀爱,一边遐思,她感知着男子的放肆放纵,兴奋得颤抖。

赵宴平破了相,内子是个自卑的,她得比他更主动。

一步之遥。

二人的身体本倚靠着雕花木门,但响声太大,又都默契地远离了些。男子将女子抱去室中的桌案,残存的理智让他还能记得将灯吹熄,但眼角被软唇抚过的下瞬,他已埋头一寸一寸地攻城略地。

就像疯子一般明知道自己会后悔这个决定,他却还是要在此时此地占有她。

一想到她要去为这些官员献唱,一想到是他推她陷入了这个境地,他像一头饿狼般,浑身都在叫嚣着要去咬她,夺回她。

两个人各取所需,却忘了闩门。

“吱吖”一声响,门开了条缝。

门外,轻竹很快瞥到了纠缠的两具身体,故作镇定地要合上门。

她身后的男子,却更加镇定自若地又将门缝推成了大口子。

见案中两人还在忘情深吻,他将门拉回来。

且默,又推出去,又拉回来,像在玩一把扇子。

平静地,为他们“煽风点火”。

*

宁殊根本不曾动情。

为感知着身上这头狼的反应,她的听觉异常灵敏。她正对着门的方向,室内虽是黑的,但回廊却灯火通明。

第一次门开,她仅瞥到了轻竹,深知这丫鬟懂事的性子,她没有停下。

直到门大开,她才注意到这丫鬟身后还有一人。

一个宽肩窄腰,身量极高的男子。

只露出了半张脸,半具身子,半双靴,漆发冠束,灯光摇曳着他把在门上的大掌。

男子气定神闲。

黢黑中,似鬼魅。

“嗤。”

笑得……真脏。

宁殊不得不分神去揣测他的身份,为了大局,装出被迫之态。

食髓知味,她身上的男人暂下了所有的动作。僵硬地抽回神思,察觉到自己方才恣意孟浪的行止,赵宴平愣了半瞬,替女子拢好了衣衫。

“谁?”

他起身,整冠理服,却没有回头。

鬼。宁殊无趣道: “走了。”

暗室依旧是暗室,却不再迷离。

她也有几分慌乱,但还是不忘将腿勾勾,显出未尽兴模样,希冀赵宴平能在她身上再疯一次。

男子凝着她,像要看穿她,看穿她方才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感受到注视,宁殊习惯性“上值”,眼角飞速噙上泪,眉目含情地深望着他,“别走。不要留宁儿一个人。”

说着,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小手,极慢极慢地圈上男子粗壮的手腕,摩挲着,像小妖兽在哀求。

这套动作在齐怀瑾身上使得太多,令她已经全然忘记了教她的人,是赵宴平。

他恢复了神志。

仿佛今夜会突然选择她,已经因为这个人的打扰,成了错误的决定,成了天意。

男子摇头苦笑,轻而易举地挣开,肃容道,“今夜,切莫要生事端。”

方才还好好的,突然,桌案只剩满眼装着失落的女子。

宁殊哂笑,“若我偏不呢?”

赵宴平头一回见她这么不懂事,不悦道,“届时你会知道,你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随即急步出门,未回头看宁殊一眼。

漆黑铺天盖地地笼住她。

又白白上值一次。

宁殊心里有几分不痛快,或许是因男子事后的冷漠,或许是,她因不可预料的旁人,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能省不少事的良机。

刚刚,会是谁呢?

人模鬼样的。

简直是她的克星。

等会,不要闹出事端才好。

她努力想了想她远在异界的爹娘,阿兄,幼时兄长举着她,一家人其乐融融在上元节糊灯的场景。等到眼鼻发酸,她慢吞吞从桌案上下来,捡拾起琵琶,摸着黑,独自清唱调音。

门外丝竹不断,吵得她红彤彤的眼底泛起寒光。

这种泪光,最是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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