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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柳舜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叔,千错万错,都是侄女的错,您莫要逼我父亲。他还在病中,实在经不起您这样折腾。”

柳棠华一见柳舜华跪下,虽不明就里,还是跟着跪了下来。

柳仁傻眼了,他不过是想借机讨点好处,哪曾想两个侄女就这么给他跪下了。如此一来,岂不真坐实了他苛待晚辈的名声。

柳桓安看两个妹妹跪了下去,心内已是恼到极点。

他上前急道:“父亲,蓁蓁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她们这么跪着?”

柳奉愈加不满,面上尽量维持平静,他凝眉道:“蓁蓁,芊芊,地上凉,你们快些起来。”

柳舜华起身,对着柳仁道:“二叔,方才我一时口不择言,请二叔莫要与侄女计较。还有,萋萋妹妹之事,的确是我们思虑不周。”

她转头望向葛氏,语气诚恳,“叔母,我们要做些什么,才好让萋萋妹妹不那么伤心难过?”

葛氏素日里拿捏惯了柳舜华,不知她心底的盘算,只当她上套了,当即喜笑颜开,“你们也知道,蔓华与府尹家公子的亲事黄了,这说到底,还是你叔父不争气,官位不高,门第不够。”

她笑道:“大哥,你看老大如今不但深受圣上信任,还被相府邀去参加寿宴,不如让他出面,给你二弟寻个正经的官做做如何?”

柳舜华虽早知叔母德行,也是震惊不已,她还真是敢想。

柳桓安也惊呆了,叔母这是疯了不成,如此无礼的请求,也说得出口。

柳奉脸上愈加难看,他看向柳仁,淡声道:“二弟,这也是你的意思?”

柳舜华幼时最是顽皮,不少惹父亲生气。

她了解父亲,此刻他已是愤怒的边缘,就看二叔能不能将这把火燃起来了。

柳仁在柳奉那里,一向求仁得仁,当即点头道:“大哥,萋萋一连遭受这么些委屈,我看着实在心疼。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她的大好姻缘吧。再说,我若得了官,咱们同气连枝的,你面上也有光不是。”

柳奉再忍不下去,一掌拍在桌上,杯盏晃动叮当作响。

“一派胡言。柳仁,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儿子便不是儿子?你竟要为你女儿的姻缘,去毁我儿前程?”

柳仁头一回见柳奉发这么大火,愣了片刻,慌忙道:“大哥误会了,我一向对大哥恭敬,对老大怜爱,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柳家,怎么会断送老大的前途呢?”

柳奉懒得再与他周旋,冷笑一声,“为了柳家?这些年,你为了柳家做了什么?”

柳仁下意识想要反驳,可嘴一张开,却发现根本无话可说。

柳奉揉着头,“你口口声声说对老大怜爱,可自打老大进屋,脸色苍白,咳个不停。你作为叔父,只一味责怪于他,可曾关心过他一句。”

他满脸失望,“我今日身体欠佳,已是强撑着起来,蓁蓁方才亦提醒过你,我尚在病中,你……”

柳仁并非没心,当即羞愧得低下头。

柳奉叹了一口气,狠下心来,“还有,方才我一直不好说,总觉得说了,显得有失偏颇,又伤了咱们兄弟的情分。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索性一起说了吧。”

“你家萋萋是个金贵的,可蓁蓁与芊芊,也是自幼被我捧在手心。两个小丫头一时说错了话,你一个做叔父的,竟逼得她们下跪。二弟,你将我这个做父亲的置于何地啊?”

“幼时父母身体有损,人道长兄如父,我便担着照看你的责任。我亲自喂养你,读书习字都带着你。成年后,我外放为官,心中挂念着你,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每隔一段时日便休书一封于你,连同我那些俸禄兑换的钱财,全都供你读书之用。这些年,我处处以你为先,事事为你着想,何曾亏待过你。”

“二弟啊,我做这些,从不曾希望得到什么回报。可你,怎么就是不知足呢?”

柳奉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失望,将这些年压的心头的委屈全倒了出来。说到最后,已是潸然泪下。

柳仁本就羞愤难当,又见兄长说到痛处流下泪来,不顾葛氏在旁眼神暗示,捂脸道:“兄长,别说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兄长失望了。”

柳奉拖着病体,早已精疲力竭,他缓缓闭上双目,“二弟,我累了,要歇下了。你也,请回吧。”

说罢,他踉跄起身,脚步虚浮,柳桓安兄妹上前,扶着他出了正厅。

一场闹剧落幕,柳仁与葛氏第一次从柳府空手而归。

送完父亲回房,又与柳棠华煮了姜汤端给兄长,柳舜华才得以喘口气。

柳棠华尚有些兴奋,赖在柳舜华屋里不肯走。

“姐姐,今日真是痛快。我原本还以为,父亲要怪罪我们呢,没想到,父亲竟会同叔父说那样的话。”

她越说越激动,“苍天有眼,总算让父亲看到了他们的嘴脸。以后,我再不担心她们过来抢我的东西了。”

柳舜华摸了摸膝盖,这一跪,跪得值了。

柳棠华沉默了片刻,抬头道:“姐姐,你是故意跪下的吗?”

柳舜华看向柳棠华,清澈的眼神中夹杂些许懵懂。

她揉了揉棠华的头:“你都看出来了,看来这些日子长进了不少。”

柳棠华听到柳舜华夸赞,乐不可支,“其实一开始跟着跪下的时候,我也有些疑惑,怎么姐姐前些日子将叔母杀得片甲不留,今日这么容易就下跪认输。后来,看到他们一时得意露出真面目,我才明白,姐姐这是引他们入局。”

柳舜华笑道:“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词,打打杀杀的。”

柳棠华仰起头,“我听说书的说的啊,高祖起义的故事。高祖出身草莽,生性豁达,胸怀大志。时值前朝苛政致中原疲敝,百姓流离失所,高祖聚众而反。初时,高祖实力尚不足,暂居一隅,暗中积蓄势力,待时机成熟,一举攻破长安,杀昏君,夺天下。”

柳舜华笑道:“听书能听出门道,你倒是机灵。你说说,这次你都看出了什么?”

柳棠华想了想,“我也是在父亲发怒后,才想明白的。若是放在平日里,二叔与叔母瞅准时机,直接说出那些话,或许父亲顶多驳斥他几句了事。可今日,他们选的时机却不对。而这个时机,似乎是姐姐引导的。”

柳舜华有心点她,缓缓道:“有时候,谦卑反致祸,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地索取;可有时候,若一味冒进,非但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反会适得其反。暂退一步,因势利导,反占先机。”

柳棠华好像有些明白了,“姐姐,我好像懂了。就像相府门前,贺二公子直截了当,轻而易举地让萋萋妹妹不敢再纠缠;方才厅内,姐姐以退为进,顺利摆脱了二叔他们的无理取闹。”

听到柳棠华提到贺玄度,柳舜华心下一动,不觉笑了,“你说得没错,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可要记住,日后万不可被人欺负了去。”

柳棠华抱住柳舜华的手臂,“有姐姐在,谁能欺负我。”

柳舜华垂头看着她,沉默半晌,问道:“棠华,若是有朝一日,你能过人上人的生活,但要舍弃如今的安逸,你愿意吗?”

柳棠华仔细想了一下:“人上人,像那个贺小姐一样吗?”

柳舜华:“差不多吧。”

柳棠华摇摇头,“我不喜欢,相府虽然轩峻壮丽,但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规矩太多,无趣得很。”

她甜甜一笑,“我觉得像现在这样,有兄长与姐姐陪着,就是最好的。”

十五岁的棠华,还没有身为皇后的端庄沉静,稚嫩的脸上带着几分娇憨,眉眼格外灿烂,宛似院中精心呵护的山茶花。

她多想,棠华能一直这么无忧无虑。

上辈子,人人都说他们柳家烧了高香,生了两个女儿,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相府长媳。

可前世,她和棠华都未能善终。

她被束缚在相府,度日如年,最终**而亡。

而棠华,也自有她的苦处。

新帝登基,棠华被册立为后。为替毫无根基的新帝拉拢可用之人,棠华尽其所能与朝中贵妇周旋,呕心沥血。两年后因生产不顺,便早早撒手人寰。

棠华在时,新帝对她百般宠爱不假,可她去世不足三月,新帝一见贺容暄,便惊为天人,当即将亡妻忘得干干净净,火速册立贺容暄为后,唯恐冷落佳人。

棠华为新帝熬干了自己,却是这个下场。

柳舜华替妹妹不值。

她本是天真娇憨的女孩儿,却在权力倾轧中不得不收了心性,与后宫嫔妃,朝中权贵争来斗去。她想,若是棠华嫁与普通人家,是不是会快乐些。

柳舜华轻轻摸着柳棠华的头,这辈子,她定会竭力避开棠华与新帝刘九生的相遇。

……

立夏后,桐花繁茂到极致,大朵大朵紫色的花沉甸甸开在枝头,极尽春日最后的绚烂。

柳棠华捡了许多掉落的桐花堆在廊下,柳舜华闲来无事,一边串着花串打发时间。

花串还未串完,芳草便气冲冲走了进来。

“小姐还有闲心串花呢,简直气死人了。”

柳舜华边串边问:“什么事这么生气?”

芳草忿忿道:“还不是葛氏,原以为她消停了点,没想到憋着坏呢。”

柳棠华不解,“这几日未见叔母过来啊?”

芳草四下瞅了一眼,这才低声道:“方才我碰到了隔壁院的一个姐妹,她同我说,昨日她们那里来了一位贵人,悄悄向葛氏打听小姐你。”

柳舜华一愣,“打听我?”

芳草点头,“正是。我那小姐妹说,那妇人看起来非富即贵,张口便问小姐你年龄性情。”

柳舜华骤然紧张起来,这个时候来打听她,还问年龄性情,多半是有求亲之意。若她猜得不错,这个人多半是丞相府的人。

芳草兀自生着闷气,“葛氏对着来人,竟说小姐你牙尖嘴利,不知尊卑,行为粗鄙。总之,将小姐贬个一文不值,你说气不气人。”

“哦。”柳舜华微微挑眉,“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叔母这般说辞,再加上贺容暄对她的敌意,丞相夫人对她就算不死心,恐怕也会多掂量掂量。

芳草看着柳舜华,“小姐,你是气傻了吧,葛氏如此诋毁你,你还说好?”

柳舜华一笑,将最后一朵桐花穿起,“不管来人是谁,能打听到叔母那里,必然同她关系密切,都是一丘之貉,管他作甚。”

虽是这么说,可她清楚,丞相夫人能暗自打听,必是得到贺丞相的默许。贺留善之所以看重她,无非就是因为兄长。

诸侯接待事宜,鸿胪寺办得极为妥帖,皇上对兄长愈加看重,近日更是频频召见。皇上欲培养兄长之心,贺丞相必然已知晓,断然不会轻易放弃拉拢。

总之,贺玄晖一日不成亲,丞相府便有可能再将主意打到她头上。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她要想办法避避风头才行。

柳舜华正想着,便看到柳桓安手里握着一封信,大步跨了进来。

柳桓安举着信,笑道:“舅舅来的信。”

柳舜华起身,迫不及待问道:“信上都说了什么?”

柳桓安将信递过去,“大约是外祖念咱们念得紧,舅舅这才来信询问,让咱们若是得空,别忘了回凉州一趟。”

柳舜华将信展开,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心内百感交集。

前世,自离开凉州来到长安,她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柳府正忙着筹备她与贺玄晖的婚事。

距她的婚礼尚不足四个月,她只得让兄长回信,告知外祖大婚在即,脱不开身。

后来嫁进相府,回家尚且不便。凉州,哪里又回得去呢。

柳舜华攥紧手中的信,“兄长,我要回凉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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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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