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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相爷

楼内一阵寂静。

宋邱晕过去那声响亮,让还在嚷着的人一下子呆住,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在他身旁坐着的一位公子晃了晃他,试探道:“宋、宋邱?”

倒去的人没反应,手还在哗啦啦流血。

“嘶。”

公子倒吸口凉气,抬头朝其他人道:“晕、晕过去了。”

云归被这变故给惊的张大嘴。

“晕了?”

就这几句话,就被气晕过去了??

他看见流到桌下的血,抖了抖指尖,出声:“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吧。”

赵何清一直握着他的手,自是发现了他的抖动。

他将手握紧,朝那公子丢去一个药瓶:“给他上药。”

有公子出去叫人,很快有郎中上来给简单上过药的伤口包扎。一通忙活,最后这场诗会以不那么愉快的结局落终。

临别时,白柯苦着脸跟他们道歉:“此番错在我,不该为了全人面子把他邀过来,闹的大家都糟心。”

“这事怪不得白公子。”

被骂的是云归,他本人却不是多在意,摇头:“他明面上挑不出错来,你也不好驳了面子,倒是因为我,让你们闹心了。”

“此言差矣。”

燕沁走过来:“我们相熟的,该知道的都知道,怎能赖你?便是真为书僮,凭你的才学,也绝不该被贬为奴。”

云归腼腆:“燕公子谬赞。”

燕沁又看向赵何清:“自春闱一别,倒是有段时间没见你了。”

“可不是,这一个多月,咱赵公子可是难邀。”

梁礼荇跟着叹:“我递的拜贴,也被回绝了个干净。”

“总不至于春闱结束后不满意成绩,闭关去了吧?”

他调侃。

赵何清摇头,“去过一次。”

他声音放低,同他们道:“杏榜公布后,我们相约一聚。路上,遭了暗杀。”

“什么?!”

白柯猛吸口凉气,震懵了:“这是京城!你又是赵相唯一的嫡子,谁敢在这里——”

他压着声,最后一句没说出来。

可几人互视一眼,心里都有了一个人名。

——太尉,柳仲。

.

等坐上马车,云归才敢出声,他小小声的说话:“公子,太尉他……权力很大吗?”

赵何清点头又摇头:“不是权利大,是握着兵权,让人不敢轻视。”

如今朝堂更重文,对武看的轻。

可看的再轻,谁也忽视不得手握兵权的太尉。皇帝年岁小,还未及冠,也是因着这,在没有赵相的朝堂里才几乎是柳仲的一言堂。

自先皇开始,兵部握的兵权就被太尉拿了大权,本是分庭抗礼一主外一主内,如今大头全在太尉手里,兵部就沦落成了空架子。

赵相和柳仲如今勉强维持着平衡,年假结束后压着的事不少,柳仲手脚不干净,前脚被赵相揪住了辫子,闹的格外不愉快;后脚又有柳诗会试失利在,几个因素叠加,对赵何清下手这事让人虽吃惊,倒也不算太意外。

当然这动手脚的人定然不会是柳仲,他还不至于为了个小辈大动干戈,只是纵容着柳诗的行为,放任他在这天子脚下动手。

可惜处理的干净,赵何清到现在仍未抓到把柄,赵相也在暗中查着,这要是能确凿,不说柳仲,柳诗绝对落不得好。

赵何清放轻了声音给云归讲,话音落下后静了好久,才听到云归有些发闷的声音:“公子,我是不是……讨不回公道了?”

他眼红了一圈,泪在眼里死死憋着:“父亲当初中了状元,还因为得罪了人被派到常州任知府。就算我走科举,侥幸入了殿,进了前三甲,有握着兵权的太尉在,我是不是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说了做了都是死路一条,公子,我还能讨个公道吗?”

滴滴泪珠还是落了下来,云归自觉丢人的别开脸,盯着马车板上刻的纹路,满心悲哀。

家人那么拼命的把他送出来,到头来,他却连还他们个清白都做不到。

常州离京城远,云归被抓了六天,用了二十多天日夜兼程的赶路才满身狼狈的到了京城。这里繁华,天子脚下,什么都是最好的,同常州的贫瘠不一样。

这里达官贵人太多太多,只有真的处在这里面,才能知道权利这东西在这里面有多重,有多么难以撼动。

云归孤身一人,能靠的只有自己。

赵何清抚上他的侧脸。这个角度,他看不清云归的表情,只能看见滴到下颌又掉落下去的水珠。他低声道了句冒犯,将云归拉入了怀里。

少年的脑袋被他按到颈间,有湿意蹭过颈侧肌肤。赵何清拍着他的肩,放缓声音,慢慢道:“不必过于忧心,更不必给自己太多压力,这些事不该由你一人来承担。一名官员含冤而死,所受牵扯的官员都有责任。”

“阿云,你年纪尚轻,不必过于强求自己。”

云归不想哭,忍得肩膀都在抽抽,泪还是没有声的往下落,一开口更是压不住的哭腔:“可是公子本就不受牵扯,不该为了我来淌这趟浑水。”

赵何清顺着他的背,听到这话失笑。

“阿云莫不是忘了他对我下杀手的事?”

“此番若是证据确凿,便是没有常州的事,我们照样会有牵扯,所以不必过于愧疚。”

说到这个,云归又不免担忧。他抬起哭花了的脸,吸着鼻子问:“公子当时有没有受伤?”

“没有。还在京城,就算下了暗手也不敢闹出动静来,凭几个人伤不到我。”

“那便好。”

云归松了口气。

一时上头的情绪降下来,他对方才的失态就难免赧然。他还坐在人身上,察觉到这点后忙手脚利索的下去坐到一旁,朝人道歉:“又给公子添麻烦了。”

赵何清自问自己性子不算急躁,然同云归说的话几番让人忽视了个干净,也不由闷了分气。

他抬手捂住云归的嘴,眉心微微皱着:“我记得我说过,不必同我这般客气。”

“你不愿叫我名,我不逼你,只当你不习惯。可你偏又能那般自然的叫着稳平。”

“阿云,你可是不喜我?”

云归一呆:“……?”

覆在唇上的手热度很高,存在感很强,他本是下意识的后退想躲开,现在是分毫不敢动了。

“公、不,何、何清。”

云归结巴了下:“您为何会这般想?”

“还是用着敬称。”

赵何清收回手,低落下眉眼,周身无故凝了层看不见的乌云。

云归吓得立马住了嘴,迟疑片刻,又试探道:“我、那我以后不用敬称来称您、咳,你……?”

赵何清不说话,云归大脑转着措辞,想了想,继续试探道:“我没有不喜欢你的,只是叫惯了公子,一时没有改过来。何清若是不喜我叫旁人,我下次见到陈公子,便如常称呼了。你不要因为这些生气。”

顿了顿,他又觉得是不是有些太强硬了?软下声音补了句:“好不好?”

赵何清余光注视着他的动静,听到这声转过头,同云归还带着红的眼对视几秒,才出声道:“没有生气。”

他道:“我不会干预你的社交。陈衡性子如此,你下回如常叫着便好。”

他再从袖中拿出帕子,一点一点把云归还带着泪痕的脸擦干净,嘴上道:“至于称呼,你叫我何清也好,赵满也好,随你。”

说到这里,他又垂眼:“还未说起,景逸是你的字?”

男子二十及冠有字,大多都是家人提前定好的。云归点头:“是。”

他想要接过帕子自己擦,被赵何清温和不失力道的摁住了手,只好停住不动任他动作:“母亲在我幼时便爱唤我小逸,字自我有记忆起便有了,旁人叫我更多的也是景逸。”

“景逸。”

赵何清念着这个字,收起帕子:“阿云可喜我这般唤你?”

云归对怎么叫没有执着,只是听惯了赵何清阿云的称呼,若是换成景逸,多少有些奇怪:“……公子想叫什么都好。”

“可我更想唤你阿云,亦想你唤我名。”

云归被这直白激的一哽,想着赵何清的名,小声唤:“阿满?”

赵何清自及冠后鲜少被人叫名,何况云归的声音清软干净,听着更加悦耳。他面上带笑,应:“嗯。”

“此后便如此唤我,可好?”

.

回到相府,夜色暗沉。

因着闹了些不虞,诗会结束的匆忙,早早等候着的小厮在门口候着,见到他们过来道:“公子,夫人唤您去用餐。”

赵何清问:“母亲还未用餐?”

“相爷回来了,夫人等着您过去在用餐呢。”

“父亲?”

赵何清意外,随即想到什么,看了眼云归。

云归:“?”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

等跟着赵何清过去见了赵相赵忠柏,云归便完全没心思想赵何清看的这一眼了。

赵相是个看面相就很威严的人,眉宇大概是因着常年皱着,所以即使舒展着也有个浅浅的川字,让人看着就不自主的挺直脊背,不敢撒野。

云归身子挺的更加板正,坐在赵何清身边抿着唇,十分的严肃。

他自来了相府,还是第一次正面见到相爷。

赵忠柏目光甫一落到他身上,他就字正腔圆的叫了声:“相爷。”

挺大一声,吐字清晰,让相爷听的一愣。

反应过来,他忍俊不禁的笑了。

“何清,怎么人跟了你这么久,还是这般怕生?”

朝堂大乱炖,糖糖历史不好,看的难受的宝宝不要勉强哇,脑子短短的丢掉再接回来(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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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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