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搬进来时匆忙,院落内未打扫干净。
但因为李管事,宴朔格外拘束,自然是不敢多问。
但这路并不是往正厅去的,反倒是往里屋去的模样。
宴朔不觉得李管事会带错路,内心更加烦忧。常昱出了什么事了?挨了板子躺床上动弹不得了?
宴朔交心不已,还是克制跟在李管事身后。
李管事打开房门,“昭郡王在屋内等你。”
浓重的药味传来,伴随着淡淡的血腥气,宴朔深深皱起眉头,迈过门槛,往里走几步。
李管事关上了房门。
宴朔瞧见趴在塌上的常昱,更加心疼了。
快步上前,宴朔忙问道,“昭郡王,可还疼?”
常昱扬起脑袋,比起逞强地在宴朔面前端坐着,常昱毫不在意会展示狼狈的自己。
打仗之中,常昱就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之人,他不在乎自己身上背负的各种骂名,他只要对得起天地。
“医师来上了药,好多了。”常昱实事求是,也不卖惨。
宴朔却更加心疼他了,不免有些埋怨,“昭郡王是因何事被陛下降罪。”
伴君如伴虎,常昱被陛下惩罚,朝中少不得有大臣幸灾乐祸。
常昱无法明说,只是搪塞了一下,“只是因为说错话了,被陛下责罚罢了。”
光武帝因一句话而惩罚文武百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这事落在了常昱头上,宴朔就特别难以想象。
但事已至此,宴朔宽慰道,“昭郡王以后注意便是了,大夫可有说修养几日?”
常昱享受着宴朔因担忧自己而变得红红的眼睛,不自觉放软的话语,让常昱心中一暖。
被宴朔全心全意关注着的感觉真好,常昱享受这样的时刻,并且愿意延长这个时刻。
世间最简单纯粹的感情大抵如此了吧。
常昱却想要更多。
为何人生来就是如此孤独的灵魂,为何人要选择和另一人彼此依靠孤独终老。
但常昱确实是难得地找到了一种归属感。
他不是匆匆而过京师的一位旅人,他在这里有停留的意义。
“敷上药了,过几日下了地就能去上朝了。”
刚想劝常昱多休息几日,又想到常昱几日不去上朝确实不妥当,垂着脑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常昱被宴朔这幅模样弄得心痒痒的,“有什么说便是了,我身体并无大碍,瞧我现在都能笑出来便是了。”
宴朔仔仔细细观察了许久,确认常昱并不是勉强笑。
这才说了《昭苏》的事情,“昭郡王,我昨日看了《昭苏》这话本,这本话本是描写了两位男子之间的感情。”
宴朔愧窘不愿直白地描述。
常昱倒是有些逗弄的意思,“两位男子的感情?是说二人之间的朋友之情,还是兄弟之情?”
宴朔本想遮掩过去,没想到常昱求知欲如此之强,抿了抿嘴,全身表示抗拒,但最后只是深吸一口气,开口,“两位男子像夫妇一样生活,一样喜欢彼此。”
“你也觉得男子和男子也能像寻常男女一样喜欢对方,像夫妇一样生活吗?”
宴朔忽略了常昱的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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