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男人依旧嘴硬，“如果不是你的alpha师傅的关系，就凭你能短短几年时间断层积分榜第一吗？”
男人嗤笑道，眼里满是不屑：“排名第二的可是alpha，你怎么可能比得上他？”
岑峥怒极反笑：“那便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比得上alpha。”
男人还在叭叭，岑峥索性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见岑峥差不多发泄晚了，盛迩走过来扫了一眼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男人。
他将五千星币给了岑峥，转头便要离开，却被岑峥叫住了。
“等等，”岑峥有些疑惑地拿出三千星币，“这是小费？”
“？”盛迩看了一眼他，微微蹙眉，“五千星币没错啊？”
随后两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齐齐嘘了声。
“他们给你多少？”盛迩本着好奇的心理问道。
岑峥：“……两千星币。”
盛迩：“……”
两人不由得同时发出感慨。
还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
岑峥心情十分复杂，复杂到盛迩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另一边，主星上。
戴着金框眼镜的男人低垂着脑袋，将一份资料递给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少爷，这是那个男人的资料。”
男人接过纸，看向了资料上的照片。
代号：夜锋
年龄：23
身高：187
体重：70kg
“性别呢？”男人指了指资料上空白的一块。
“咳。”金框眼镜男人垂眼眼，语气里多了几分抱歉的意味，“性别和名字是**信息，不皦未曾向外公开。这上面的是公开资料，我们派的人也找不到机会近身。”
“但二少爷说他是个ogega。”
男人嗤笑一声。
金框眼镜的男人慌忙低下了头：“那边刚传来消息，二少爷为他买了栋一千万的别墅，不过夜锋最后没同意，二少爷看起来像是很喜欢他，早上还给他买了身衣服。”
“二哥还真是个贪图享乐的主，”男人轻笑一声，将纸张随手扔到一旁，“继续派人跟着吧。”
有人敲响了门，男人手一挥，那人弯着身子在金框眼镜男人耳边低语。
金框眼镜的男人将那人的话一一转告给了坐着的男人，男人放在扶手上的手轻轻叩了几下，饶有兴趣地说道：“麝香味的alpha？倒是和二哥很般配。”
——
岑峥打了个喷嚏。
“对、对不起！”男性omega慌忙朝他靠近，试图擦掉他身上的香粉。
“我自己来。”岑峥向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身上的香粉，那刺鼻的香味令他鼻子发痒。
他揉了揉鼻尖，身上却莫名的生出了几分燥热。岑峥看向罪魁祸首，冷声问道：“这是什么？”
靠在纸箱上的刀疤男笑出了声：“能在东区出现的东西，还能是什么？”
刀疤男很是自来熟的搂住了岑峥的脖子，语气暧昧道：“夜锋啊，我们哥几个都是很关心你的，你看看现在还有哪几个到你这年龄都还单着的？”
“不劳您费心，”岑峥冷着脸拍开了刀疤男的手，“我这次是来看新货的，关老板如果没有，那我就走了。”
“啧。”被称为关老板的男人啧了一声，“你还真是无聊，一天到净看那些破烂玩意。”
岑峥没有吭声，低头看向了地上的货物。
“这个。”岑峥指了指地上的破铁娃娃。
“这个啊，”关老板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斯卡星上某个权贵家小孩的玩具。玩具型机甲，型号E-M7，目前只能简单的走动，欣赏价值高，售价一万七星币。”
岑峥抬头看向他：“只要一万星币？”
关老板心虚地看向了别处：“一万七也是一万嘛……”
“一万星币。”岑峥低着头研究着其他摆件。
关老板瞪大了眼：“不行，最低给你算到一万五千星币，你要知道这可是——”
“一万星币。”岑峥打断道。
“……”关老板叹了口气，“别说了，最低只能给你算到一万二星币。”
“行。”岑峥抬起头，将手上的小零件递给了关老板：“这些多少。”
关老板手上计算器打得飞快，“加上那玩具一共一万三千……”
“不要那个。”岑峥淡淡开口，“算手上这些就行了。”
关老板眼睛都瞪圆了，看起来像是要瞪死他：“不买你讨价还价做什么？！”
岑峥一脸无辜道：“给我留着下次买呀。”
他又笑了笑说：“我钱不够。”
本来以为来了大单的关老板将计算器一扔，没好气地开口：“你手上那些一共一千三百七十五星币，你身上的麝香粉一克五千星币，你还倒欠我十万星币。”
岑峥：“……那是你的人打翻的吧。”
“等等。”岑峥意识到了不对，“二十克？”
“咳咳。”关老板摸了摸鼻子，“算了算了，这些东西送你了。”
岑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先告诉我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关老板不是很敢看他：“也没什么……就是在香粉里加入了一些催化剂……alpha闻到的是omega的味道，omega闻到的是alpha的味道。”
“不过加的不多，”关老板赔着笑看着他，“这不是他新来不懂事拿错了嘛，洗掉就行洗掉就行。况且你现在身上也不多，没关系的嘿嘿。”
“那为什么，他们都在看我了。”岑峥冷眼看着周围的人。
关老板咽了咽口水，很不敢承认他也闻到了来自岑峥身上omega的信息素。
为了安抚这尊佛爷，他又拿了几瓶净化剂朝岑峥身上喷了喷，这才勉强掩盖住了他身上的味道。
关老板含泪看着岑峥拎着大包小包的离开了，愤恨地踢了一脚旁边omega的屁股：“都怪你出的什么蠢主意，这些钱从你工资上扣。”
岑峥心满意足地打开终端上的消息。
【师傅：蓝英说你要来？带几瓶抑制剂来。】
岑峥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他师傅易感期快到了。
他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洗了个澡，又不放心地喷了喷关老板给他的药剂，这才拿了几瓶抑制剂离开。
——
“叩叩。”
门被敲响，女人呼出一口烟，在烟雾缭绕中放下了烟杆：“进来吧。”
岑峥一进门就被浓厚的烟味呛了下，他挥了挥空气，语气带着几分责怪的味道：“之前不是说了不抽了吗？”
姬华将烟杆放在桌上，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知道啦，这不是太无聊了嘛。”
岑峥叹了口气，将包里的omega抑制剂递给了她。
岑峥看着姬华将抑制剂的针管插入腺体，而后向下按压。
“好受多少了。”姬华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看着魂不守舍地岑峥挑了挑眉：“出什么事了吗？”
岑峥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发闷：“没事。”
她养了小孩二十多年，这神情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但姬华看破不说破，她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钞，推给了岑峥。
那叠纸钞一看就不止三千星币，岑峥也如是问出口了。
姬华笑了笑，“给我徒儿点钱怎么了？”
岑峥嘴上虽说着不要，却还是很诚实地将桌上的五千星币塞进了兜里。
“我有时候很好奇你到底哪来这些钱的。”岑峥蹲在地上，看着那堆机械零件眼里仿佛发光。
姬华坐在他旁边，随口胡扯道：“穷了就去不皦扫垃圾打工赚钱养你呗，蓝英身后那玩意可是每天都产生一堆排泄物。”
岑峥转过头来瞪着她，看起来像是相信了。
姬华笑出了声，“逗你玩的，我好歹是你师傅，不至于这些年了还没个存款。乖啊，我比你想象中的有钱多了。”
“所以发生了什么？”
姬华看见岑峥的手顿了顿，而后头低了下去，他的声音传进耳里，听得人心软软的。
“就是他们说了您一些……”
岑峥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姬华也差不多明白了，她笑了笑，揉了揉岑峥的脑袋。
寸头摸起来并不柔软，甚至有些扎手，她低声说道：“这有什么的，你管他们说去，对我一点伤害也没有。”
“对了，”姬华收起了笑，神色上带上了几分认真，“蓝英说你昨天去当向导了？”
岑峥手上动作一顿，如是开口：“对。”
“主星人？”姬华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不知道。”岑峥垂下眼帘。
姬华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
岑峥最终叹了口气：“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姬华将额头抵在桌上，声音似是有回声，“你知道的，我只是讨厌他们。”
“我知道，”岑峥放下手上的东西，“师傅，我以后不会了。”
“我就知道小峥最乖啦，”姬华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微笑，“好啦好啦，这抑制剂跟会催眠一样，困死我了。你快回去吧，东西记得带上。”
岑峥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闻到了一股极淡极淡淡麝香味。
他手顿了顿，还是乖巧顺从地回道：“师傅好好休息。”
门被人带上，姬华刚躺上躺椅，却不小心碰落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看去，那是岑峥带来的抑制剂。
瓶身上沾上了一些细微的粉末。姬华用指尖轻碾，抬手闻了闻。
麝香。
她似有所感地看向门口处，却见那堆机械依旧在原处。
——
岑峥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麝香味越来越浓，身体腾起了一股难言的燥热以及发晕的脑袋。一阵莫名的愤怒由心底腾起，岑峥现在想揍人。
他依旧记得关老板的那句话，本想着来找师傅而已，他便只是坐公交来的。
岑峥向四周看了看，他无法确定自己身上的味道到底有多浓，只能尽量朝无人的地方跑去。
岑峥感觉自己快疯了。
但他有一点确定了，关老板没有全部告诉他。
他虽然没有过易感期，却也听过见过。只是他并不清楚，自己这算是omega的易感期还是alpha的易感期。
又或者两者都有。
岑峥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却隐隐听到有脚步声。
“夜锋？”
他想跑，但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在意识溃散前一刻，他看清了朝他走来的alpha。
——
“老、老板。”omega慌张地跑来。
关老板不耐烦道：“干什么？急着去投胎吗？”
“不，”omega含着泪摇了摇头，“老板，您一小时前给那位客人的好像是催化喷雾。”
关老板一愣，就见桌上的两瓶催化喷雾消失不见，而一旁同色系的药剂完好无损的坐落在原处。
在几百公里外，盛迩将昏迷的人扔到后座，开着磁浮轮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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