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升高三的暑假云意没在莞城，陶奇鸣说有人在南城的一个渔村看见了之前和沈母联系的那个牙子，他和陶奇鸣买了火车票直接过去的，没和云时初说。
回莞城后才发现云时初小腿和后肩都是紫一块青一块的。
“宋岳打的？”
他的语气里带了火气，云时初嗯了一声，小声嘟囔，“这次没受伤。”
云意看了他一眼，云时初才又笑着开口，“在巷子口那儿遇见了我们年级一个男生。”
云时初说那男生叫俞秋。
云意给云时初吹头，吹风机嘈杂的声音消失，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
他抓了抓云时初的头发。
两人都没说话，狭小的空间突然变得有些闷热起来。没了声，只有彼此的呼吸缠绕着。
云时初忽然觉得紧张，心里没由来的慌。
云意问：“你喜欢他？”
云时初不懂什么喜不喜欢的，但俞秋帮了他，那俞秋是好人，他就喜欢。
“喜欢。”
云意看了他一会儿，皱眉，“你喜欢男的？”
“嗯？”云时初有些懵，想了想摇头。
还没等云意松气，他又点了点头。
他从小没什么朋友，老妈又总是住院，他爸也很少会管他，自己待惯了，后来有了哥就想缠着他哥，没人和他说过这些。
但他记得老妈和他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和他待在一块儿。
他喜欢和俞秋待在一起，也想和俞秋一块儿玩。
“哥，”他转头去看坐在床上的云意，“这叫喜欢吗？”
他看见他哥猛地起身，俯身从扔在床上的衣服侧兜里摸了根烟出了门。
“操！”
他听见他哥爆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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